回到清朝做盐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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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雪琴没猜错，魏大人的书院就是为了解决人才这块短板。”
　　“我观总统手下的兵全部使用洋枪，虽然操练速度更快，但是士兵花费必然很大。总统是怎么解决经费问题的呢？”
　　“抄家、经商、贸易。”董书恒从嘴里冒出六个字。
　　彭玉麟眼睛一亮，这位总统还真是直接，不过确实都是来钱快的行当。这会练兵的人，必须得先会赚钱啊！
　　“雪琴，回头我会让存训给你一份资料，让你深入地了解一下我们所掌握的力量。”
　　“是，总统。”
　　“雪琴，第一步我们稳固好江北，后，那你觉得第二步该如何走呢？”
　　彭玉麟思考了一下回道：“呃……这第二部　，我想总统是想驱逐太平军了，两个方向一个往西、一个往北。”　
　　“嗯，驱逐说得好，这仗其实很难拿捏分寸，打得让他跑，又不能把他打弱了、打没了。不过为什么不能往南呢？”
　　“总统的心意，在下能猜出一二，这发匪往南跑了，清廷的压力就小了，到时候咱们江北就没有这么大的发展自由了，灭了长毛清廷下一步必然是要‘消藩’。”
　　“嗯，雪琴还真是一语中的。”
　　“大人，其实在下研究过这个洪秀全的性格，此人有大志而无恒心，眼光高而过于短浅，只要给他足够的压力，他必然会跑的。现在大人控扼东、北二面，南面有和春的江南大营，现在太平军又占据了安徽南部安庆等重镇，那么这个方向就是太平军的最佳选择了。”
　　“后面呢？”
　　“后面咱们当然是追着太平军一路进安徽，安徽可也是两江总督府的辖地。总统，自古淮西出劲卒，这里可是上佳的兵源地，控制在我们手中，那么依托江苏的丰厚财力以及总统您搞的工业化，可立于不败之地。江南各省无兵可用，有一只劲旅，足以平定。到时候精兵北上迅速拿下北京，大军从安徽进中原，则大事可成矣。”
　　“呵呵，雪琴，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战略家。看样子真不能把你放入舰队。”
　　本来董书恒先入为主，历史上彭玉麟是中国近代海军的奠基人，那也是他后来入湘军、办湘军水师不断积累了经验。现在的他对于水师、舰队还是一个小白呢。但是其人先天的战略天赋已经展露。董书恒不清楚的是彭玉麟在历史上还是一个出色的战略家，不然他怎么会有一个晚清完美男人的称号呢？
　　“呃……那个总统您过誉了。相比总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雪琴不值一提。”彭玉麟被夸的一阵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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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今后的战略问题聊到了很晚，大有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董书恒在船上的休息室里凑活着睡了一夜，船只从海门逆江而上，不到三百公里的水路，正好一个晚上就到了靖江。即将到达靖江的时候，李存训叫醒了董书恒。董书恒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来到船头，凉爽的江风吹来，让人一阵舒爽。
　　彭玉麟早已经到了船头。
　　“总统早！”
　　“雪琴可曾睡好，乘船还适应吗？”
　　“还好，在下经常乘坐江船，还算适应，这轮船还要更稳一些。”
　　靠近靖江，长江在这里拐了一个弯。南面是江阴，北面就是靖江。在靖江靠近码头的位置，一座要塞正在拔地而起。
　　此时，晨雾散去，案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总统，如果没看错那应该是一座新建的炮台吧！放在这里真是妙。”
　　“更确切的说，那是一座要塞，上面的炮塔全部使用钢筋水泥浇筑，中间还加了钢板。可以防得住重炮的攻击。”
　　“总统，有此要塞，可保长江无忧矣。”
　　“是啊，可是中国还有漫长的海岸线，不能每一处都建造炮台。真正的要塞是海上的舰队，他们才是海上的移动要塞，是维护海疆的真正力量。在此处建要塞，也是没办法而为之，真到了那一步，至少我们还能保住长江沿岸，抵挡住列强深入内陆，组织起有效地抵抗。只是东南沿海那些发达的地区可能要糜烂，多少百姓可能要流离失所。”
　　“总统真是忧国忧民，我相信在那一天之前，我们的舰队一定能够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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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英租界，今天英国公使文翰收到了商船的一份报告，清廷疑似在长江沿岸同时修建几个要塞。
　　“这些清国人，有钱不去打叛乱分子，为什么在长江下游修要塞，他们这是为了防谁？”
　　“汤姆，你去拟一份照会给两江总督，就说这严重影响了英国商船的通行安全。另外通知美法公使一同对清廷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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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紫荆城养心殿，今天值守的军机大臣是邵灿。
　　“邵爱卿，江苏、安徽、山东几个新任巡抚都上任了吗？”
　　“启禀陛下，都已经上任，江苏巡抚杨文定已经捉拿回京，大理寺正在审理。”
　　“留他一命吧，恩旨发配新疆。”
　　“是，陛下！”
　　“新上任的巡抚有什么折子上来吗？”
　　“呃……新任山东巡抚桂大人上书，言曰，山东绿营荒废已久，各处匪乱、响马猖獗，奏请筹建新军，平定匪乱，安靖地方。”
　　“嗯，桂中行是个肯做事的，告诉他准他从山东厘税中自行筹资组建新军，但是明年年中之前要彻底平定山东匪乱。”
　　“安徽巡抚江忠源坐镇庐州抵御发匪，上书只言军中军费日紧，所募楚勇思乡日切，急需薪饷安抚。”
　　“安徽税赋多出自南边，现在那边被发匪占据，北边被捻匪打乱。”咸丰叹息道，“先从内库播五万两给江忠源。另外命令魏源派江北团练前去支援。”
　　“皇上，江北还要筹备收复江宁，这个时候怕是派不出人。”
　　“让琦善自己去想办法，这次他举荐的官员朕都准了，他理应为朝廷分忧。”
　　“对了，陛下，魏巡府也上书说准备派兵巩固江南防御，在常州重建大营，伺机收复镇江。”
　　“嗯，这个计划稳妥，欲收复江宁，先剪除其羽翼，准其自行募兵筹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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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江的码头上经过了简单的布置，锦旗招展，彩旗飘飘。
　　董书恒携着一众淮海军水师高层站立在码头上，八艘新型炮艇一字排开。
　　这次董书恒做了个懒人，他给八艘新艇起的名字分别是“长江一号”到“长江八号”。
　　在音乐声中，每一名艇长轮流上前，从董书恒手中接过任命状还有艇旗。
　　“老马，你怎么还要去抢长江七号的艇长？不是让你做太湖水师的司令吗？”
　　“哈哈，总统军中可没有规定司令不能兼任艇长的，反正长江七号是俺的旗舰，以后俺老马就住在上面了。”此人正是马胡子，现在董书恒任江苏提督，马胡子名正言顺地划到了他的麾下。
　　新艇入列以后，董书恒将淮海水师一分为三，三艘炮艇划给了运河水师，负责运河沿线的水上安全，主要是起到护航的作用。五艘炮艇划给长江水师，在长江流域活动，目前主要是长江下游。还有两艘炮艇划到了马胡子的麾下，成立太湖水师，剿灭太湖水匪，维护太湖沿岸的安全。
　　其实，主要是看住苏州、湖州，李存训的哥哥李存文以前是湖州通判，现在已经升为湖州知府。之前在李存文的支持下长江集团在湖州开办了大量的缫丝厂，太湖沿岸是当前最重要的产丝地，这里有淮海军重要的经济利益。
　　所以董书恒决定在这里投放一只武装力量。
　　今天还有一项总要的事情就是宣布成立水师陆战队。水师陆战队是跟随水师进行登录作战的地面部队。
　　董书恒决定先成立三个团，分别是
　　401团，团长丁力。
　　402团，团长钟金钢。
　　403团，团长林彬。
　　这三人都是新晋的团级军官，其中以丁力的提拔最快，扬州之战前他还是一名排长，但是在军校的考核中他得了第一名。要知道参军前他还是一名文盲，董书恒最看中的就是他的学习能力。
　　这三个团将配属于海军司令部统一指挥。以后海军司令将由董书恒亲自兼任，彭玉麟将担任海军参谋长，刘大海担任海军副司令兼长江水师司令。张强担任运河水师司令。马连奎担任太湖水师司令。


第六十八章　淮北女侠飞燕子
　　董书恒在努力经营着他的老巢——江苏。吕飞燕则在淮北，积极地为北上太行做着准备。
　　与那些穷得什么都抢的捻匪不同，飞燕军文明的多。他们只会惩治那些恶霸地主，而且是当着百姓的面审判，那些被霸占的民产，会被返还给百姓。对于那些没有恶迹的，则是秋毫无犯。一时，飞燕军狭义之名风靡淮北，甚至传到了河南南部。
　　淮北这个地方民匪不分，民风彪悍。年景好的时候，大家都安稳地过日子。年景不好的时候，整村的人能够化为一整只土匪队伍。也不能怪这些人，人没饭吃，总要想办法活下去啊，奈何此地年年水患。官府又不愿意治水，一味地缴匪，如此恶性循环，就如明末一般。
　　吕飞燕名声大了之后，许多人闻声来投，但是她都是婉言谢绝这些积年老匪。她的队伍只招收那些穷苦的良家子。
　　她每攻下一座恶霸地主堡寨，就会移交给淮海农垦公司打理，江北会派来一部分民兵接管，并且吸纳大量的淮北穷苦民众加入。而送家中子弟加入飞燕军的农户，则可以优先加入农场。
　　一时之间，一个童谣在淮北被民众所传唱：
　　“飞燕军，打土豪，打了土豪建农场，加入飞燕进农场，进了农场有粮吃！同劳动，共甘苦，豺狼虎豹都不怕！”
　　吕飞燕依靠这种模式，队伍在短短的时间内由当初的五百人，暴增至现在的两千多人。许多原来恶贯满盈的堡寨现在变成了农场，即使是其他捻匪过来了也拿这些依托堡寨建设的农场没办法，农场的民兵可是人手一把火枪。兵工厂在全力开动之下，老式的来复枪月产上万把，足够新增农场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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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贯三是永城地区的捻匪头目，手下有三四千人，此人打仗勇猛，对兄弟也仗义，就是非常好色。寨子里的压寨夫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今天，他突然把手下的大小头目都找过来要宣布一件决定。
　　“弟兄们，大家知道最近在萧县崛起了一支飞燕军，听说其首领吕飞燕身手了得，枪法精准。我决定娶她做正房夫人，让她来做二当家的。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当家的威武！”
　　“大当家的降得住吗？那可是匹烈马呀！”
　　“你懂个屁，骑烈马才带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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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小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
　　“大当家的，听说那个飞燕军战力可不弱，萧县那么多堡寨都被她打下来了。要知道我们以前也攻过……”这时，一个穷秀才模样的小头领劝到。
　　“哎，秀才，你别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那吕飞燕再厉害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不过是会些旁门左道而已。看我明日尽起大军，怎么去把她降服的。”
　　那秀才头领看到王贯三这么说，也不再多言。
　　第二天，王贯三，真的点齐了手下，足足有四千多人马，有些周围的小势力也加入了进来，想跟着去凑热闹，抢一把。
　　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从永城往东，向萧县而去，带起了滚滚烟尘。这些人大部分骑着驴子，稍微好些的骑着骡子，能有战马的大多是一些头目。
　　“大当家的，路上有很多人马想加入我们，都带上吗？”一个头目向王贯三报告道。
　　“哈哈哈……全部带上，就说今天老子去萧县迎亲，跟着去的都算是捧场的，我请大家吃喜酒。”王贯三那满是横肉的脸上，一道刀疤像蜈蚣一样盘着，这一笑起来，显得异常狰狞。
　　到了萧县地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有五千人马了。沿途可以看到飞燕军的堡寨农场，但是王贯三都没有去动。他带着人马直奔飞燕军的主寨赵庄而去。王贯三今天的目的很明确，娶了飞燕子，那么这萧县的产业人马还不都是自己的吗？
　　赵庄，飞燕军的主寨。
　　“司令，这个王贯三太嚣张了，这次一定要把他全灭了。可是您为什么不让我们主动出击呢？”说话的叫魏列江，是董书恒从警卫连抽调给吕飞燕的人，现在他是吕飞燕手下的一名营长。因为董书恒给吕飞燕的编制的是淮海军太行纵队，吕飞燕为纵队司令，因此大家都称呼她为“司令”。
　　“是啊，这王贯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飞燕姐，让我们女兵营去，我保证灭了他们。”鹃儿现在领着吕飞燕的近卫女兵营。别看都是女子组成，但是她们都装备左轮手枪，战力可不弱。
　　“哎呀，你们急什么，那王贯三想来送死，为什么要拦着他，我已经命令各个农场做好了民兵动员，只要我们这边打好了，后方的农场就会把萧县的大门关住，保准他们一个也跑不掉。”吕飞燕轻笑着说道。
　　“还是飞燕姐您厉害。”鹃儿赶紧拍马道。自从跟着吕飞燕来到淮北后，她的心情舒畅了很多，在这里自己可以跟着飞燕姐快意恩仇，惩恶行善，简直畅快淋漓！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才不要去侍候那个董书恒呢！
　　正说着外面跑进来一个侦察兵。
　　“报告司令，永城的王贯三部离赵庄还有一个公里，沿途没有任何停留，也未留下兵力驻守。其部下大概在5000人左右，以冷兵器为主，大部分人有坐骑，以驴骡为主。观其着装，其中一部分人应该是其他势力中途加入。”
　　“嗯，好，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监视。”说完看向边上的鹃儿、魏列江道，“一营和二营埋伏在寨内，听我的号令，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鹃儿随我率领近卫营出寨门，假装与王贯三谈判，将他引到近前擒杀。到时候一营和二营从寨内杀出，一鼓作气击溃敌人，沿途退路上的民兵会把溃兵堵住并俘获。三营作为总预备队，留守寨墙。”吕飞燕将作战计划给大家详细地讲述了一下。各营主官得令下去准备。
　　“鹃儿，这次你们女营顶在最前面，可不要害怕哦。”吕飞燕笑着跟鹃儿说道。
　　“哼，才不会怕呢，我们女营打起仗来一点也不会比那些臭男人差，今天就让他们瞧瞧！”鹃儿撅着小嘴不服气地说道。
　　“哒哒哒……”“嗯昂嗯昂……”堡寨的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蹄声以及毛驴那特有的嘶吼声。
　　王贯三的大队人马来到了赵庄的寨墙外面一千米处停了下来。今天他是来“娶亲”的，自然是要先礼后兵。
　　“弟兄们跟我一起喊，新娘子，快出来，王贯三来娶亲了！”王贯三大笑着对身边的喽喽们喊道。
　　“新娘子，快出来！”后面的队伍跟着一起打喊道。声音传到了寨内，气得鹃儿直跺脚。
　　“走，鹃儿，我们一起出去会会他！”吕飞燕一身的戎装，后面的鹃儿和女营也都是身着飞燕军黑色军装，紧衣束身，飒爽英姿。
　　“轰隆”一声，寨门打开，几百名女兵簇拥着吕飞燕冲出营门。
　　吕飞燕身材修长，骑术精湛，面容俏丽。对面的王贯三看得眼睛都直了。
　　底下的人看到对面堡寨里面竟然冲出了一群女子，也都在那里嬉笑起哄，各种浑腔浪调在王贯三的队伍里响起。
　　大家显然都不把冲出的女兵放在眼中，关键是对面的这群女兵竟然都没有手持的长兵器。或者说根本没有看到她们的兵器。
　　“对面哪来那么多登徒子，藏头缩脑的，都不敢露脸，就这样还敢来迎娶老娘吗？”吕飞燕在城门外百步距离拉马停下对着王贯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