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警事之谍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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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已经坐下的中队长郑学彬、甲等探长曹大鹏等人急忙起身迎接马明远。与这些人客套了一番,敬了两轮酒后,马明远这才起身,介绍起跟过来的两个手下:
“各位,这两位都是在下新收的手下。这次随在下击杀悍匪徐老四,立下了大功,在下为他们叙功,保举他们作县局的巡官!”
此言一出,二楼立时安静下来。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嚣张纨绔
吉省,五常县。
马明远要保举两名手下作巡官!
在座的县警员中队的中高层听到这话,有如石破天惊,齐齐看向伫立中央的年轻警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随即,不仅仅是语滞,还有心中愤怒激发出来:
凭什么!
也是,早在马明远下来之前,警员中队空出的这个巡官位置,就已经被不少人惦记上,甚至,曹大鹏当初还因此愤懑,试图给初来乍到的马明远下绊子。
现在姓马的小子终于滚出警员中队,空出的巡官位置之所以没马上任命,绝非是无人可用,实则是徐元吉和郑学彬等人待价而沽。
就这一个多月里,中队里这些一心想鲤鱼跃龙门的警长们,已经不知道往各位徐元吉、郑学彬甚至邢明家里送了多少东西。
正斗的你死我活的功夫,你姓马的小王八蛋突然冒出来,伸手就要拿走这个位置,还是两个,MD,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再说了,你个靠边站、都快被局座踢出警局的小子,凭啥一句话就要拿走?
凭啥?
马明远斜睨一眼蹦的最欢实的几个家伙,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冷笑道:
“就凭老子手里有大功,就凭老子亲手打死了徐老四!别说保举两个人,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今后这警员中队的事,老子管定了,听老子话的,每人一百……美元,不听话的,呵呵……”
马明远的话音刚落,身后的随从队员陈昌跨前一步,将个精致的小皮箱在桌上摊开,露出里面一叠叠花花绿绿的美元钞票来。
啧——
在座所有人,包括中队长郑学彬在内,都是一阵咂舌,乖乖,每人,一百美元,那就是五六百大洋,这要多少钱?真看不出来,这姓马的小子,不声不响的竟然还是个大财主,有这么多钱,干嘛还要来当个苦哈哈的警官啊?
倒是郑学彬想得更多。
之前马明远放话时候,让他极为没面子和憋气,可当他听说马明远亲手击杀徐老四时,双眼一眯,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徐老四是什么人,他还能不了解么,这个姓马的小子能击杀徐老四,岂能是已经靠边站、马上被撵出警局的无名小卒?
接着郑学彬又亲眼见识到马明远的财力,却让他想到:
为了买两个位置,这小兔崽子就敢撒上万大洋出来,若是真有人违逆他,买一条人命需要多少钱,估计连一百大洋都不需要吧……
想到此处,郑学彬不禁身上一寒,思忖之后,第一个起身,拿了一叠美元后扭头就走。
见到队长尚且屈服,包括曹大鹏在内其他人,也不得不收敛不满和怨气,选择拿钱走人。只是还有人心中不服,思索着出门就去找自己背后靠山,好好给姓马的小子上点眼药、下个绊子。
可是,没等这些人下楼,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嚣声。
马明远皱眉,他在这里包场请客,按说大洋给得足足,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过来闹事?
大步走到楼下,发现之前离开的郑学彬,此时被人堵在门口,正对着一个家伙低头哈腰陪着笑脸。
这人大约四十来岁,面容富态,穿着虽然看着是个管家样子,可稍微细看就能发现,这人不仅披着裘皮大氅,连里面的素色长衫也是丝绸制成,绝非普通大户人家的管家可以比拟。
此时的郑学彬对着此人不住鞠躬,口称“刘管家”,一个劲的告饶赔罪,态度谦恭到了极点,让警员中队的其他警士看着都觉着十分丢人。
倒是刚刚走下来的那群警长们不以为意,甚至如曹大鹏这样的郑学彬亲信,还陪着笑脸凑过去试图帮腔,孰料,那位“刘管家”根本不搭理,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极为傲慢无礼。
马明远微皱眉,抓住身边一个警长打听:
“这老货是谁,郑头干嘛要怕他?”
那警长闻言苦笑,心里嘀咕,还不是你小子惹的祸,天知道你这包场是怎么干的,竟然把这老东西惹了出来。
虽然腹诽,警长还是飞快的将这位“刘管家”的来历分说清楚。
原来,此人是县里大商户刘家的管家,而刘家是自德昌号应家倒台后,由县尊卫安和亲手扶植起来的商贾,仅仅个把月功夫,就强取豪夺的侵占了县中不少产业,隐隐有成为县中第一商户的架势。
如此财雄势大、靠山铁硬的人家,别说是郑德斌区区一介警员中队长,就是局座徐元吉也不愿轻易开罪。而这座醉仙楼就是刘家新近抢夺下来的产业,醉仙楼的掌柜遇到麻烦,自然要请背后的东家出头。
姓刘,商户,马明远立刻明白对面是什么人。
今天从徐元吉办公室出来后,他就好奇的打听过,里面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是什么人,自然得知了这刘家的背景。
此时刘家区区一个下人,就能逼得堂堂警员中队长屈膝弯腰,还不依不饶,可以看出刘家在五常县里是如何骄横。
只是,今天的麻烦是自己惹出来的,让郑学彬在那里鞠躬赔罪算什么事,况且,郑学彬好歹曾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此卑躬屈膝,让马明远的面子往哪放?
马明远大步走过去,一把拉住郑学彬,对那刘管家微笑道:
“这位先生,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是在下吃饭没给钱,还是说,哪里得罪了先生?”
刘管家自然不认得马明远,可见这年岁不大、警衔不高的小子竟敢出头炸刺,心中愠怒,翻着白眼扫视一圈,哼了一声:
“哼,哪来的狗东西,也不打听打听,醉仙楼是什么地方,一群臭巡脚也敢进来吃饭,还包场!狗屁,什么东西,今儿个醉仙楼的买卖都让你们耽误了,就你们给的那三瓜两枣,赔得起么?”
此话一出,立即将一楼那些警员气的够呛,奈何对方财雄势大,他们这些底层警员不敢招惹,只好看着曾经的副队长如何应对。
马明远倒是没生气,反问一句,要如何赔偿才能让刘家满意?
一听这话,刘管家登时得意起来,鼻孔对着马明远,用手一个个点指过去,倨傲道:
“你们,今天有一个算一个,过来吃饭的臭巡脚,都给我到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我家老爷满意了,什么时候再滚蛋!”
这下,连那些警长也发怒了,这TMD太欺负人了,要是真跪下了,以后还要他们怎么在县城里混?
谁知,马明远竟然摇头,非常认真得道:
“光跪着不好,这点惩罚怎么够,有冰块没?最好弄一桶冰水,把人彻底浇透了再去跪着,小风一吹,啧啧,绝对能让人记一辈子!”
刘管家虽然横行霸道,可并不是个傻子,马明远这话透着古怪,让他很是诧异,第一次正眼打量起眼前的小警官,可无论怎么看,都没发现此人有多厉害,平日里县城里的大小官他都见过,更没见过这人。
这是什么鬼?
可是,马明远说干就干,笑吟吟的盯着刘管家,大声吆喝一声:
“没听到我的话么,冰水呢!”
立马从后厨传来刘贵的声音:
“来啦,冰水来啦!”
紧接着,就见刘贵十分狗腿的拎着两大桶冰水来到近前。
马明远的头微微抬起,用几乎与刘管家刚才完全相同的姿势,用下巴指指刘管家:
“来人,把这王八蛋给老子押出去跪下,让他给老子清醒清醒,给老子认清楚,这五常县TMD谁是主子!”
“你敢!”
不等刘管家说话,从外面传来一声厉喝,接着,刘姓商人挤了进来。可是,当他看到里面的情形,尤其是见到马明远时候,微有些迟疑。
刘姓商人刚从警局出来,虽然徐元吉让他去打听下德昌号如何覆灭,可他也要有这个功夫才行。不过,徐元吉的话他还是多少听进去,对于马明远就有了一些忌惮。
谁知,马明远冷笑一声,冲着有些愣神的刘贵等人斥骂道:
“都聋了么,傻站着干什么呢!”
刘贵、陈二宝,以及一路追随过来的两个跟班陈昌、陆达浑身一激灵,急忙冲着刘管家冲了过去。
可是,马明远却又用下巴指指刘姓商人:
“还有他,敢在老子面前耍横立棍,今天让他也一起清醒清醒!
妈拉个巴子的,才两月不见,就有人忘了老子,今天就让这些不长眼的王八羔子回回神!”
刘姓商人当即回过味来,再没了之前的忌惮,跳着脚对马明远大骂起来:
“小王八蛋,混账王八羔子,你敢,你等着,老子这就去找县尊大人,老子饶不了……”
陈二宝早看这货不顺眼,上去就是一枪托,狠狠砸在这老货鼻梁上:
“去你MD,我家少爷连省厅都平蹚,管你什么狗屁县太爷!”
啊——
嘶——
店内所有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尼玛,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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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立威五常(求推荐,求帮忙宣传本书)
“我家少爷连省厅都平蹚!”
陈二宝早就憋坏了,今天终于得到默许,可以将这句话大声嚷嚷出来,也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以前不是老看不上老子,嘲笑老子跟错了老大么!哈,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究竟谁更有眼光!跟了几个探长、科长的,一个个NB个啥!
可他这话却如一颗大炸弹,惊得在场所有人都没了声息。
啥叫“省厅都平蹚”?
尼玛,这姓马的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难道姓马的王八羔子,根子竟然是在省厅?
我的天啊,这么大来头,怎么跑五常县这穷乡僻壤来了?
陈二麻子,你就是吹NB吧?
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有,可没人敢叫出来,更没人敢继续掺和眼前这破事。
刘贵这叫一个恨啊,多好的一个露脸的机会,怎么就叫陈二宝那小子抢了先,对了,自家马头究竟什么来历,什么叫省厅都平蹚?
敢情,刘贵没跟着去过省城,虽然知道马明远势力之深远不是五常县这些杂碎能比,还真不知道自家老大的根脚究竟在哪里。
陈昌和陆达以前都是下苦力的底层人物,好歹是在长春城里打滚,多少也能明白省厅是咋回事。听了陈二宝的话,底气更足了,薅起什么刘姓商人和刘管家,就向外面拖。
那刘姓商人到底见多识广,还与县府的官吏多有勾连,自然晓得“省厅”的威力,此时被人往外拖,知道讨不到好,立马哭天抢地的叫号起来:
“哎呀妈呀,警员打人了!打死人啦!老天爷啊,开开眼啊,光天化日的,警员杀人啊!”
别说,刘姓商人这么一通号丧式叫喊,还真引来了不少人,围在醉仙楼门前指指点点的。可也就如此了,没什么人真出来劝阻。
也难怪如此,中国的老百姓历来奉行的是“民不与官斗”,见到一群警察闹事,已经是心生畏惧。
偏偏这两人之中,那位刘管家曝光率极高,这一个月来没少了欺行霸市、强占产业,醉仙楼本就是刘管家出头抢来下来。
此时看到刘管家被人收拾,那些认得他的人自然少不得议论纷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将刘管家的“光辉事迹”传遍,围观的人立马一边倒的叫起好来。
可是,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脱离惩强扶弱的范畴了:
嫌弃刘姓商人号丧太烦心,刘贵过去就是两枪托,直接将这厮满口牙打的粉碎。接着,就是两大桶夹杂冰块的冰水,兜头淋了个内外透心凉。这还不算,两个家伙身上被捆了重重的木头和石块,逼着他们两个只能跪在那里哀嚎不已。
这,分明是私刑,是打脸,打给不少有心人看的。
徐元吉第一个得到消息,毕竟吃饭的都是警局的人,自然有那个想“进步”的家伙偷偷摸摸的打小报告。
得到消息的徐局座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去制止,刘家啊,背后可是县太爷,你个姓马的小子是疯了么?
可刚刚站起,他又缓缓坐下,徐大局座不是傻子,立刻感觉到这件事背后的异常,或者说,马明远这一次回来后的不同寻常:
这小子哪来得底气?难道说,以前真看走眼了?
徐元吉也是官场老滑头了,越想越是起疑,越想越觉得不能轻举妄动,于是乎,拿起一份文件仔细批阅起来。
可惜,徐大局座无论怎么想躲开,整件事还是要将他强行掺和进来:
一个电话直接打到徐元吉办公桌上,对方竟然是县府总务科长,急吼吼的告诉徐大局座,县太爷的秘书大人,被你们警局的手下给打了!
徐元吉立马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刘姓商人其实很聪明,别看他大吵大嚷的好像没什么法子,实则是在暗示自己手下。
那醉仙楼的掌柜立马会意,悄悄打发了伙计去刘家报信。
只是,这一次稍微有些麻烦,毕竟主事的刘老爷和刘管家现在正跪着呢,刘家花费些周折,才将消息送到县太爷卫安和那里。
卫安和一听自己的“白手套”被一帮臭巡脚当街羞辱,当场大发雷霆,勒令总务科长去制止暴行,同时派出秘书前往“协助”。
乍一听,这件事应该是县太爷喝令徐大局座去办才对,只是卫县尊也有自己的盘算:
打人的毕竟是一群巡警,天知道整件事背后与徐元吉有没有瓜葛。再说,现在殴打刘姓商人,其实就是当街打卫县尊的脸,卫县尊必须用最快速度制止乃至打回来,否则,就将极大的损害卫县尊在五常县内的声望和控制力。
县府的总务科长也是心领神会,更是心知,那位县尊大人的秘书,说是“协助”,是还不是事事都要拍板作主。涉及县尊大人面子的大事,这一点决计不能颠倒过来。
因此,当县府的人手气势汹汹赶到醉仙楼后,县尊秘书,一个戴着眼镜、留着分头的高瘦男子,二话不说,指着马明远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
县尊秘书还同时下令立刻放人,眼见警员都站着看热闹就是不动手,气的让带来的县府的人动手。
谁知道,就在这时,刚刚被骂都没动静的马明远突然也下令:
“警员中队听令,保护现场,有人胆敢干涉办案,就地正法!”
那些警员们闻言立即愣神,接着,还真有人挺直了腰板大声遵命。足有三分之一的警员中队成员冲过去,狗屁的保护现场,直接就把县府过来的那伙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没带长枪,可不少警长那带着手枪啊,四五把手枪指着县尊秘书和总务科长为首的一群人,吓得这帮家伙中不少人当场就尿了裤子。
就在县尊秘书强撑着,还在咋咋呼呼的吓唬这群警员的功夫,马明远分开人群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通正反耳刮子,打得这家伙眼镜也飞了,分头都乱了,脸部肿的跟猪头相仿,这才因为手太疼而停下来。
即便是这样,马明远也没打算放过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