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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关东警事之谍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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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这个身份之外,贺老师有没其他身份?嗯,一个能大段背诵资本论,偶尔引用马克思《XX党宣言》,同时生活简朴到与周围人迥然不同的教员,那真是鹤立鸡群了。

    一名吉省警校政治教员,从老张家拿一份薪水,估计还要从KMT那领一份,加起来一百多大洋一个月,至于过的这么艰苦么,家里孩子一个月下来,连块糕点都吃不上。

    过来前看多了谍战剧的马明远,能不会在心中打个大大问号么?

    后世那个段子怎么说的来着:KMT某高级将领向常先生揭发,国府的国防部次长是红D,理由是,他家太简朴了。

    马明远估计,这个家里,除了基本的开销,其余收入,都拿去交了特殊用途费用。

    所以,马明远每次过来,都会买上一堆糕点和熟食,没什么值钱东西,但心意很深,一来二去的贺安才也就见怪不怪了。

    把熟食向贺安才推了推,马明远抄起搪瓷缸子,咚咚咚灌了一大口,撂下时候已经去掉一半酒水。

    他这个样子与平时迥异,贺安才心中略有惊异,脸上却继续着云淡风轻的样子,抿了一口酒,捏起一块熟食放进口中细细咀嚼,静静等着马明远开口。

    谁知,马明远什么都没说,掏出一卷纸张推给了贺安才。

    贺安才有些狐疑,打开一看,竟是好些份口供,都是昨晚胡良才审讯出来的德昌号案子的口供。

    与送交局座徐元吉不同的是,马明远掏出这份口供里面,还夹了金凯泽和钱磊的口供,整个案子的前因后果立刻清晰起来。

    口供并不负责,逻辑很容易捋清楚,贺安才又是警校教官,只稍一扫视就看个全,放回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口供,沉吟了一阵,才笑了笑:

    “你在烦恼什么,感觉这些人太脏了?”

    马明远又是一大口酒下肚,吐着酒气,瞪着贺安才半晌,看得对方有些发毛,才摇头问:

    “老师,我就问一句,这些人把持上上下下,一旦有外敌入侵,靠他们,能守得住我们中国么,能守得住这富饶的东北么?”

    贺安才心中一紧,外敌,哪个外敌?是东北的外敌,还是整个中国的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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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要做件大事!

    贺安才心中一紧,外敌,哪个外敌?是东北的外敌,还是整个中国的外敌?

    若说是整个中国的外敌还好,那些个帝国主义国家多了去了,哪个不是对中国野心勃勃?可若是说东北的邻居,只有两家啊……

    贺安才还在那胡思乱想,他不知道是否应该试探马明远,自打民国十八年他来吉省就职,教了不少学生,最看好这个马明远:

    家世一般却背景不凡,身上却没半点官宦子弟的傲气,相反,在学校时候,对自己的背景讳莫如深从不显露。学习和训练中每一项中都抢先争第一,而且思想进步,眼界非常广博,说话做事很老成,完全看不出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贺安才的打算是准备慢慢接触,适当时候发展马明远的,但今天马明远这种酒后的戾气让他有点迟疑,不搞清楚马明远心中的敌人之前,任何轻举妄动会给组织带来灭顶之灾。

    就在这时候,马明远瞪着通红的眼睛,指着那份口供,吐着酒气道:

    “老师,你难道没看出来么,日本人的手都伸到哪去了?你知道回来的车上,那个二鬼子说什么?日本帝国是满洲的征服者!

    哈,人家早就把咱东北看成自家地盘了,早就蠢蠢欲动,过几天,这帮小鼻子准对我们东北开打,目的就是抢东北这块地盘。”

    “你说什么!”

    听到他如此笃定,贺安才剧震,脸色有些惊疑不定,压低了声音道:

    “明远,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么?”

    他实在不敢确定,这个想法是马明远自己的心思,还是这个学生得到了什么风声。毕竟,马明远有个很有权势的舅舅,在吉省军警政三界都有很强的影响力,万一是从他舅舅那里,听到了某些来自东北军政高层的消息,也并非不可能。

    那就不是消息了,而是情报,重要的战略情报,关系到整个东北走向,乃至影响中国甚至整个东北亚地区走向的情报。

    贺安才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有可能直接获取这种级别的情报。

    谁知马明远并不着急回答,反而再次倒满酒,咚咚咚喝下,一抹嘴巴:

    “还用听么,老师你看看,日本国内都啥熊样了,那些日本老百姓就差上街乞讨、卖儿卖女,这群人眼睛都红了,谁拦着他们出去讨生活,就能生撕了谁。这时候只要一个火星子,日本人保证嗷嗷叫的冲着咱东三省杀过来……”

    马明远后面说了什么,贺安才听得不大清楚,他的心中,既是略略安稳,又多少有点失落,安稳是因为那个判断仅仅是马明远乱猜,并非近在眼前的战争威胁,失落么,总感觉自己没能获得一份影响重大的情报,意气难平。

    随即,贺安才有点悚然,马明远一向视野广博,又曾去日本深造半年,要说这个吉省的省城内对日本的了解,马明远绝对能排的上号,他的话真的只是醉话?这个判断是否有上报的价值?

    想到这里,贺安才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望着已经满是醉态的马明远,贺安才沉吟下,才小心试探道:

    “若是日本人真打来,明远要如何打算?”

    这是的马明远,脸色通红,喘着粗气,十足十的酒鬼形象,闻言,刚要说话,先打了一个尝尝的酒嗝,这才开口:

    “打算?战,没信心,逃,不甘心,投降日本人,估计以我的背景和日语,能谋一个不错的位置,至少也会比现在混得强……”

    贺安才脸色不太好看,本身就是KMT,又是警校教官,听到学生有投降侵略者的心思,这时的他不用伪装,怎么想的就怎样表现就好。好在,他与马明远接触多年,自认还是了解他的为人,这才耐着性子听下去。

    果然,马明远突然一拍桌子,两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哑着嗓子,用近乎低吼的声音道:

    “可老子不甘心,就这么当汉奸,作亡国奴,老子不甘心,老子来晚了,有些事阻止不了,可老子既然来了,总要做点什么!学生自认不是从军的料子,在政府里厮混也没意义,所以——

    所以,老子要留下来,做一番事业,要亲眼看到小鬼子被撵出我们中国!就为这个,我要出一份力!”

    贺安才精神一振,不敢置信的看着马明远,这个学生的话已经很明白,明白到让他都无法产生任何误解。但他不明白,这个心思可以说是危险至极,必须隐秘再隐秘,为何学生会对自己如此信任?

    随即,贺安才为自己找到一个理由:

    或许,因为整件事的背景,其实是马明远的一个猜测或者说推断,所以,学生的壮志其实不过是一句酒话。

    虽然如此安慰自己,可贺安才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安。

    直到入夜,马明远才一身酒气的从贺安才家中离开。

    待到马车帘子刚刚放下,本是醉眼蒙眬的马明远立刻目光清明,哪还有刚刚的醉鬼样子。

    一瓶洋酒加半斤老白干而已,还是两个人分掉的,这点酒量想放倒前世曾为二级军士的他,还差了点意思。

    今晚说了不少,也算是给老师这里挂了个号,有些东西,现在只是个铺垫,等到几个月后,贺安才会亲眼验证马明远的论断,待到轰轰烈烈的义勇军过后,就是红D领导的武装在东北登场了。

    为了几个月后的那件大事,很多事情他不得不提前准备,以前还在上学,又在舅舅一家监管下,没法放手做事,现在终于脱离舅舅的视线,马明远要再耽误下去,待到几个月后就一切都晚了。

    马车拐弯上了大路,准备回汪芝右的宅子,马明远撩起帘子冲车夫吩咐,去城内的酒楼。

    车夫明显一惊,刚才少爷都醉成什么样子了,还喝?

    并非马明远好酒贪杯,实在是,有些人必须要这个时间才容易堵住。

    马明远光着脚踩在木板上,来到一扇拉门外,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里面人正唱着叽哩哇啦的日本歌曲。笑了笑,猛地拉开纸门,大声道:

    “空帮哇!”

    这句日语的你好,着实让屋里的人吃了一惊,日文歌曲应声而停,长条桌两侧盘坐的一群人同时扭头看过来。

    这群人个头都不高,不少人留着很日本的仁丹胡,此时已经喝到酒酣,早扒了上衣外套,只穿了件衬衫,有几个甚至连衬衫都敞开来。倒是他们的裤子都是请一色的警用马裤,暴露出这些日本人的身份竟然都是东北地区警官!

    一见是马明远,这群日本人立时哈哈大笑,有人大呼小叫的喊“空帮哇”,也有人伸手招呼“马桑过来坐”,显然对马明远熟悉的不得了。

    突然,一名矮个子中年日本警官突然站起,瞪着眼道:

    “马桑,你的,上任的干活,突然回来,什么的意思?”

    马明远也不着急回答,先是用日本人的礼仪,对屋内众人鞠躬行礼,才大步走进房间,正要开口,突然,在屋里深处,传来一个柔和之中透着亲切的声音:

    “马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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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必杀技:召唤真?鬼子

    “马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面对一群教官,马明远正要逐个打招呼,忽听到这声招呼,分外的耳熟,抬头一看,嘿,能不耳熟么,白天才分手,哎呦,不对啊,这个叫细川孝的家伙不是要去大连,也就是关东州么,怎么拐到吉城了?

    虽说心里迷糊,马明远的身体本能却是做的很到位,快步走到细川孝面前,一脸的惊喜,深深的弯腰行礼,嘴里不住的道:

    “细川君,再次相逢,实在让我不胜欣喜!”

    细川孝竟站起来,一把握住马明远的手,摇动着道:

    “突然来吉城办事,借机与一群老友聚会。本来还想着与马君同在一个城市,不能再次聚聚很是遗憾。没想到马君竟然突然出现,说不胜欣喜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细川孝这番话说出口,马明远还没有太多感受,在座一众日本教官表情却是变得非常精彩:

    细川孝身份特殊,平日里与他们交往已经算是折节下交,现在面对马明远区区一个新出道的小警察,还是中国人,怎么会评价如此高?说出来的话,想不让人往深处细想都难。难道是因为马明远家中的背景?或是,两人另有交往?

    如此一下,就有人低声嘀咕起来:

    “马桑怎么会和细川侯……”

    刚说到这里,身边立即有人厉声制止:

    “闭嘴,华族的事情岂是我等能够议论的。”

    如此一来,在座的教官们再看向马明远的目光,已经变得与刚才不同,之前的亲近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很深的怀疑和审视。

    马明远到底是从后世过来的,又是多少年的老辅警,对周围环境变化的感受之敏感,远超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即便是四十几岁的成人多数也不如他。这时的他如何感觉不到那丝丝疏离和审视。

    心中苦笑,也不知道这个细川孝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如此抬高自己。现在可好,本来还算亲近一票教官,悄然拉开距离,变的生疏起来,让他下面如何办事?

    虽说心里不爽,但这点小坎坷还难不倒马明远。就见他先扶着细川孝重新坐下,而后来到之前问话的日本教官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吉原老师,许久未见,学生心里甚是挂念。”

    这话说出来,在座一票吉省高等警官学校的日本教官们,脸色一下变得极为古怪。

    也不怪他们,马明远这家伙,个多礼拜前,才与他们喝的烂醉,全当是他上任履新前为他践行,现在突然跑回来,说什么狗屎“许久未见”,简直是见鬼!

    吉原圭吾本是东京警视厅的高等警官,被聘用来到吉省,也算是城府极深的老鬼子了,听到得意弟子的胡话,脸上抽搐两下,冷着脸寒声道:

    “你不专心公务,为何跑回吉城,难道说,是害怕下面的辛苦,偷偷溜回来?”

    马明远不慌不忙的在吉原圭吾身边,挤了一个位置坐下,抄起清酒壶仰头一饮而尽,这才慢悠悠好似讲故事般,将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在座都是干警察的,又在东北待了多年,上上下下那点破事都是烂熟,因而,马明远的故事刚开了个头,这些人就都猜出个大概。

    在极为普通的巡街时候,都能保持如此警惕,举手投足间就能破获一起大案,吉原圭吾听得脸上浮现出自得的笑容来:

    到底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着实给自己长脸。

    只是,也有几个人注意到,远在主位上的细川孝,扭头看看身旁的下属小野田,竟然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果然,当马明远讲到中田出场时候,这些日本教官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虽然知道日本的公司、商人,在满洲土地上行事无法无天,但如此明目张胆的犯罪,甚至跑到赤俄地盘去撒野,着实让这些日本教官大开眼界,同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细川孝更是无奈的苦笑,用低头喝酒来掩饰脸上的尴尬表情。

    有几个教官颇有不满,尤其是马明远一点不给中田留面子的行径,让他们感觉愤怒,一拍桌子就要叱责。

    如此情形,马明远却是老神在在,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悠闲的端起酒杯,品了一口上好的清酒。

    果然,他的那位老师吉原圭吾眼一翻,拉下脸,大骂一声“八嘎”,都不用其他动作,就将几个蠢蠢欲动的家伙压了下去。

    见状,马明远只是心头冷笑不已:

    日本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在几十年后被美军强制改造完毕都尚且如此,现在更加严重。有吉原圭吾这老鬼子在场,警校这班教官就没人敢欺负他。

    早在刚刚进入警校时候,马明远也受到过日本教官的虐待,他心思活泛,立刻找到资历最老的教官吉原圭吾,费尽心思终于拜老鬼子为师。那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打拜师后,警校里就只剩下马明远欺负别人的份了。

    现在也是如此,吉原圭吾肯为马明远出头,其他的日本教官哪敢再哔哔,只好带着一腔不忿缩回头喝闷酒。

    只是,这屋里的气氛就尴尬起来。

    来闯这场酒局,就是为了当着鬼子面大骂鬼子出口气?这可不是马明远想要的结果。

    马明远急忙端起酒杯,先对同样有些神色尴尬的细川孝敬酒,而后再敬老师吉原圭吾,接着对屋内其他教官一一示意,才开口道:

    “诸位,德昌号贩卖烟土,那是证据确凿,中田卖力为德昌号开脱,想来他与商人串通倒卖烟土,诸位也是心里有数,这是在吉省土地上公然违反吉省法律!

    但是,中田说这事也有满铁一份,我是不信的,这一定是中田信口开河,拿日本帝国的荣誉和信用为自己谋私利。想来,正统的日本帝国臣民一定不会做出如此行径,但,谁让中田是半岛人呢……”

    一票日本教官开始还听得直点头,后来说到满铁时候,脸色又有些难看,随后发现马明远为满铁开脱,将责任推到中田身上,心里略微好受了些,可还是不大舒服,毕竟还是日本人犯罪啊。

    待到听说这个倒卖烟土的家伙,并非出身本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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