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城回史前-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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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新接过还带着体温的钱,在手里翻看了一下道:“要不我去东面吧,反正现在还没有定,这样彭应就不用挪窝了。学的东西,我记下多少便给他们写多少,这个你放心。”
乌豺拍拍义新的肩膀,表示自己钱没白花。
“不过,大王讲的东西,我很多没有记住啊。你记清楚没有我还要应付大王的考试。”义新转眼就愁了起来。
乌豺道:“你记下那些最重要的,大王强调的就行。像今晚的这些,你总该记得泰山吧泰山离茂州多远,在哪个方向你总该记得吧还有,你不想自己忘掉,就经常和人说,和你母亲说,和你那些小伙伴说,也可以写信跟那彭应他们说。”
“嗯嗯。”
“另外呀。”乌豺似乎有交代不完的话全都想一天说完了,“你留在城里半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你就趁这半年时间,让你母亲给你张罗一个女人,再把她的肚子弄大了。你母亲就会愿意让你走了。之前,我没孩子的时候我母亲也总不想我外出,现在我有两个孩子了,她才不管我呢。”
“我不结婚,我要娶采茸。”义新意外没有听乌豺的,把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傻是不是”乌豺一巴掌呼在义新脑袋上,差点把义新打了一个跟斗。
“全城的男人,特别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屁孩,谁不想娶采茸但谁能娶到她她已经住到王宫里去了,谁敢动她一下,肯定都会死得很惨。刚跟你说正事,还以为你长大了呢,怎么这般天真”乌豺这般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咂咂嘴。
采茸现在就是朝林城里所有男人的梦中"qg ren"。随便看上一眼就会让人念念不忘。但也只有义新这样的少年会立志要娶她。
“大王不是那样的人。”义新还是不甘地分辩一句,看似替林迹,实际上的替自己。
乌豺很乐意继续打击小男孩弱小的心灵,继续分析道:“你是不是真傻啊大王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但王后是啊。采茸是王后弄进宫里的。而且王后一把采茸弄进宫里,便把大王给逼走了。采茸人又聪慧,让王后私下里吃了多少亏谁也不知道。这样一来,王后怎么可能还让采茸出宫嫁人她是王国之后,她也是需要尊严的。采茸就这么出宫嫁人了,她的脸往哪里放”
“那”
“采茸就算是老死宫中,应该也不会出来嫁人啦。你就省省吧。听我的,你要是想娶一个男爵,你就到学校里找一个读书好的女同学。回头等你升伯爵了,她就可能被封男爵了。明白没有”乌豺继续说着自己的人生经验。
此事大约可以参考雨及的情况。石喙被封了伯爵之后,雨及也封了一个男爵。雨及和乌豺资历相当,最多算是比他多一点小功劳而已。在乌豺看来,雨及封爵而他没有被封,那就是她托了石喙的福了。
“看来你还是忘不了雨及。”义新这个时候倒是一针见血。
“别闹。我跟雨及之前就只是队友。什么都没有的。我只是告诉你这么个可能。我现在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你可别瞎说,坏我家庭。”乌豺说着这些,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想说服义新。
冬日里只有大街上有路灯,也只有靠近王宫的附近有,两人来到了黑暗的街道上,乌豺继续给义新面授机宜:“我听说大王对冶炼方面有些不满。之前冶炼都是烧炭,但大王似乎说过,更好的冶炼手段是用一种焦煤。这是机密,你别乱说。我跟你说的意思就是,这种东西既然叫煤,肯定会跟你们煤场有关,你留心一些这个,顺势弄出些许功劳来,回头你进入军中,可能就是个十夫长了当然,你也别太用心,免得煤场不放人”
两人说话之间,前面一个灯笼靠近,灯火之下,出现了一头半大的象和一个娇弱的人影。
“他爹。”娇弱的身影怯生生喊道,却是乌豺的老婆。
乌豺快走几步道:“你怎么来了孩子谁看呢”
“天黑路滑,我就想带着二象出来接你。孩子给小姑他们看着呢。”女人道。
“这里又不给骑象,你带它来做什么”
“你、们坐上去,我牵着走就不违规了。你们在象背上也暖和些。”
这女人蠢得没救了。义新这般想着,借了女人手里的灯笼,独自先回去了。
乌豺也确实觉得自己的女人傻。这种女人在那个温泉洞里的话,说不定没两天就会被人吃掉。但这个女人对他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他也不能多挑什么。
这象是乌豺在小象兵营里的坐骑。小象兵已经长大了,但这些象还没有成年。一部分的象便养在这些小象兵军官家里。
这些象经过多年的训练,颇为懂事。乌豺把手里的灯递过去,小象便用鼻子把灯接了过来,高高举了起来。
乌豺让自己的女人上象背,女人只说天黑不敢。乌豺没法,只能一手抱着女人,让象挡着风面,慢慢往家走。
回到家时,四邻已经安睡,家里也安安静静的。屋里只有二三处灯火等着归人。
乌豺让女人先回了屋子,自己将象赶入象舍,让象舍里的老象不要欺负小的,才举着灯回到了屋子里。
乌豺的养父须图坡着脚从厨房端出碗来道:“你娘给你留了热汤,我给你盛出来了。”
屋内用了地暖设计,比较暖和。乌豺放下灯,脱了外套道:“没见你这么殷勤过,有什么事情求我”
须图傻笑两下道:“大王回来了,可能会有些大动作。今日煤场一下子加了三十几个小伙子,很多人猜测动作便在这里。煤场便来通知让我收拾好车子准备着。我想着老象太皮太懒,拉不了多少,就想借你的小象去拉几天。”
几年前,须图娶乌豺母亲的时候也还是一条昂然汉子。只是在前面几年猎象的时候被象踩烂了半个脚掌,因此残废了。
按理说他可以去警察局当个警察,拿棍子揍人的。不过不知道他当时如何打算的。没有接受这个安排,反而愿意跟着别人去赶车拉货。
后面分发伤残补助的时候,他没有要钱,反而要了一头年纪比较大的老象。随后他又自己花钱制作了一辆大车,便干起了职业赶车的工作。
这几年总有矿物粮食从城外拉进来,有酒水布匹等货物从城里拉出去。他因为有被关照着,生意不算差。因此挣得倒是比乌豺这个百夫长还高些,家里的日子也算过得不错。
乌豺道:“你那老象就是宰了也没人管,但我这头小的可是寄养的,你给我累坏了我哪里赔的起”
小象和乌豺一起长大,感情极好。也是因为考虑到这个,才给了他们这些军官养在家里的选择。这草料费用军中也是有部分报销的。虽说平时拿来做什么没人管,但万一伤了死了。这事情可是追究的。
而且乌豺的小象驯得比人都听话懂事,他也有些不想它太过劳累。
须图道:“保证不让它拉多重。我也就是想老象太懒,给它找个伴,它们能走快些。”
“你还要两象拉一车”乌豺喝一口汤问。这个想法就有问题了。现在没有这么宽的道路,也没有那么结实的车轮。
须图道:“不是这么回事。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我们拿出一些大钱来,再买一辆车子。我们两象拉两车。”
“你一个人赶两辆车这个我不同意。”乌豺摇着头道。
须图道:“要是别的车我还不敢。不过小象不是懂事么它只要有一根细绳牵着就能走。没什么问题的。我们都想好了。我们用两辆车拉一个冬天。来年草原上的驴马进城,很多人肯定会卖掉象买驴马,我们到时候就再买一头或者两头象。听说现在很多奴隶进了村,疾鹿的人没什么人愿意用了。我们可以雇上一两个。到时候我们出去就会有三四辆车,三四个人了。我虽然腿瘸,但我背上把弓,做管事肯定还是没有问题的。”
乌豺继续摇头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当不得准。而且,我们家现在有吃有穿,要挣那么多钱做什么”
须图道:“你平日里羡慕那些爵官出入有警卫随从,家里的仆人伺候。有了钱我们也可以雇几个。就算你不要,你可想你女人天天这么晚出去接你么城里现在来了那些草原人,茂人看女人的目光和看牲口一样,以后这样的人还会更多,你放心”
乌豺张了张嘴,终于是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自己可以封爵,但早些让家人享受这些并没有什么不好。
小市民的生活总是在各种算计里渡过的。
须图第二日拄着拐在城里转了几圈,心里盘算了一天,嘴里不止一次骂娘。
皮绳象皮带子这些东西,价格居然比春日的时候涨了三个小钱,说是现在无象可杀了,王国的皮毛库存有限。
大车比之前他置办的时候涨了两个大钱,说是木头要去更远的地方拖了,朝林城南面到湖东镇一带的大树几乎被砍光了。
中午时分,他买了两个大甜馒头。馒头没有涨价,不过他却发现这馒头淡了不少,说是糖都拉到茂部落去了。卖馒头的老板为了补贴大家,就多放了面粉,结果自然是更淡了。
到了下午,他终于看好了车子,配套的纤绳皮带也准备妥当了。一瘸一拐拉着车回家,正好遇到了一头水珠的义新。
义新远远便对他道:“须图叔,煤场通知明天早上六点半赶车集合,要不然就没早饭了。”
须图站定了,应声好。
义新一阵风一般跑开了,眨眼间又一阵风一般跑回来:“叔,你坐车上去,我帮你拉车。”
义新倔强起来:“我能拉,我能拉。不用帮忙。”
义新道:“叔,我不是帮你,是我要你帮忙。事情是这样的,我现在要去王宫见大王。我怕我头上有虱子。你手干净,你坐车上帮我看看,我就顺便把你的车拉回去,两不相误。”
须图一听义新要见大王,顾不得上车,当下按下义新的脑袋,仔细查看。之后他又摸出一张手帕,将义新脑袋上的水雾都擦干了。
只是须图的手帕有些脏,擦完后他觉得不太满意道:“要是我女人在就好了,她那张手帕是大王赏的棉布料,又干净,又吸水。”
话音才落,便又一张手帕递了过来。正是须图女人的。后面,跟着的自然就是须图的女人。
须图道:“你这女人,不在城西菜棚里好好做事,跑这里来做什么”
女人道:“我估摸着你车子挑的差不多了,便和管事告假过来帮你推车的。帮你推了车我还回去哩。”
须图怒道:“傻是不是一来一回都要走上一个钟点,我这里回去就算慢些,要走多久”
义新自己拿了手帕擦了两下,还回去后转身就走。他算是看出来了,乌豺家的女人个个都傻。
他才这般想着,转身之间,却忽然像被横打一般,呆呆说不出话来,仿佛嘴里被灌了一把狗粮。:
第249章 马鹿之争
少年的心里忽然对这些体贴的女人产生了恨意。
他顶风走向王宫,在宫门口递上自己的临时出入证之后,他便被人带到了一楼的大厅里等着。
还没有到晚上上课的时间,他是被人临时通知过来的。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王宫里人员进出频繁,等了十几分钟,他身边又来了五个人,却是昨日坐他身边的那几个疾鹿的百夫长和政务院的干事。
六个人面面相觑的坐了几分钟,林迹从楼上下来,对几人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说的就是人在很多时候可以跟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学习。道理就这么多,我还很忙。一句话,以后你们五个人每天这个点过来,跟着他学东西。他年纪比你们小,也只是一个煤矿的劳改犯,不过是上过初二的。识字算数都在你们之上。”
林迹说完这些,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定了一下:“他教不好,你们揍他。他们学不好,你可以罚他们。教什么你自己掂量。半年后他们跟你一起考核。你的要求是八十分。他们是六十。明白没有”
六人都是或多或少经受过军事训练的,一起立正齐喊:“明白”
林迹转身匆忙离去,留下六人面面相觑。
实际上,林迹的每个字他们都听得懂。但他们心里都不明白。
疾鹿的五人这几年也是有跟着部队或者大院里的扫盲班上过课的,多少认识一些字,加减法没什么问题。但肯定达不到初二的水平。几人目前也在抓紧各种机会进修。不过因为是零碎时间,进度很缓慢就是了。用零碎时间学上几年就能书写自由的,据说现在全城只有一个采茸。毕竟采茸那种人并不多。
但以他们百夫长的地位,跟一个初二的劳改犯学这事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义新更不明白林迹这么安排的用意了。他觉得自己在半年后能不能过关都是未知数,现在还要带上五个连字都写不明白的家伙,还要六十分
这明显是刁难好不好
心里为难一下,义新带领小弟的本性爆发,笑着对五人道:“我叫义新,之前犯了错被大王抓了。你们都成亲没有的”
“成了。”五人陆续点头。
疾鹿被迫降后,原有的头目除了采茸都被送到了虎鲸去了。现在这几个人都是这几年成长起来的,年纪虽然都不大,最大的也才二十一二。不过都是已经成了亲了的。
而且他们夫人个个貌美如花,是首屈一指的美人。说起来,他们的婚事还是林迹主导的呢。因为之前有人要往林迹身边塞人,结果便被林迹许配给他们了。
小孩子问他们别的事情或者他们不会说,问到婚事,他们却是乐意提起的。
义新眼底闪过危险的光芒,心底暗暗发狠,说道:“要不我们就重复一下昨日大王讲的课程吧。我会把里面涉及到的大多数文字和算术教给你们,明日你们来的时候检查。要不是不合格,我是不是可以罚你们”
五人心底莫名产生了几分寒意,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恶意。
此后的时间里,几人每日下午四点左右会到王宫上课,一个少年讲,五个青年听。在人员进出频繁的大厅里自成风景。
有时候五人考核不达标,少年便会站在一边,看五人吭哧吭哧的做着俯卧撑或者深蹲。
前面几日,进出的人好奇,都会多看一眼或者停留询问,林迹也偶尔过来看一两分钟。几个被罚的人也会满脸通红。不过几日之后,大家都习惯了这情景,进出的人便对他们视而不见。受罚的人也能面不改色了。
下午六点,是王宫的晚饭时间。六人也会分得一大盆盖浇饭。这是他们六人最为享受的时光了。王宫的饭菜美味不说,有时候还会被告知某道菜是大王的手笔。那感觉,比吃上了龙肉还要让人开心。
饭是肯定会吃完的。不过大王煮的菜有文物般的收藏价值,就这么吃掉了就太可惜了。因此几人都会想办法把菜放到随身的罐子或者饭盒里装着带回去,给家人品尝或者出去邀买人心。几人偷偷这么弄了两次之后,发现大家都是这样,便互相遮掩着进行,倒是无形中建立了些信任感。
这一日,疾鹿的五人挡着视线让义新装菜,无意中说起一个话题:“今天我们队里的人又差点和马队的人干起来了。”
“怎么说”几个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军中之前有象骑兵,鹿骑兵,现在增加了马骑兵。
疾鹿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