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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大宋最狠暴君-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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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孔端友又伸手指向何蓟,满脸悲愤的说道:“是何指挥使!何指挥使不知道从哪个奸佞小人处听了些许谗言,便以为罪臣是要投降金虏,便不问青红皂白的将罪臣锁拿进京!”
  “还有,不知道是哪个奸佞小人给了何指挥使两份模仿罪臣笔迹写成的所谓劝进表和降书,以至于何指挥使受奸人蒙蔽,误以为是罪臣所写,罪臣冤枉啊!”
  “还请官家给罪臣一个机会,罪臣必不敢忘,情愿在《大宋皇家报》上登报声明前因后果,使天下人皆知官家体恤仁爱臣下之意,使天下人皆知何指挥使之忠君爱国。”
  “望官家明鉴,开恩!”
  声泪俱下,涕泪齐流,一个犯了错但是绝对罪不至死的冤屈形象,被孔端友演得活灵活现——为什么本公自称罪臣?因为本公确实犯错了,而且本公也认了。
  反正侵占土地,贿赂官员之类的罪名加在一起也罪不至死,如果再加上议贤、议宾等八议的条款,罚酒三杯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或者贬谪,流放甚至于夺爵之类的处罚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勾结金虏这种事儿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上上个跟金虏勾结在一起的叫郭药师,现在已经凉透了。上一个背叛大宋,跟交趾野猴们勾结在一起的叫徐百祥,现在还跪在忠烈祠的大殿前面。
  所以,本公有错,本公认了,但是你不能冤枉本公,说本公勾结蛮夷。
  而且孔端友自觉聪明,话里话外都是说何蓟受了奸佞小人的蒙蔽,就连那两份伪造出来的劝进表和降书,也绝口不提什么伪造不伪造的说法,反而说成是不知道什么奸佞小人给何蓟的。
  在孔端友的嘴里,事情的性质已经变成了有奸佞小人看自己这个衍圣公不顺眼,想要加害自己。
  而带人抓了自己的何蓟,还有真正的幕后主导者官家赵桓,也成了因为受奸人蒙蔽所以才误把自己抓进诏狱,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就变成了一桩误会。
  如此一来,只要官家不是真正想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就完全可以借着这个借口把自己给放掉。
  至于什么侵占田地,贿赂官府之类的事情,那自然是该罚的罚,该打的打,自己先尽数认下,回头再把所有的土地都还给官府,然后再上一份请罪的题本,甚至还愿意是登报认错,一个幡然悔悟、知错就改、甚至愿意接受天下人批评指责的形象也就立起来了。
  看,何蓟何指挥使虽然误抓了衍圣公,但是何指挥使忠君为国,又能在官家的指点下能够查明事情的真相,这形象是不是就立起来了?推而广之,以后这皇城司的名声是不是也能变好一些了?
  至于官家——官家能够教训衍圣公,让衍圣公痛哭流涕的认错,官家的形象是不是就格外高大了?
  有了这个台阶,再加上自己如此卖力的表演,孔端友自觉有八成的把握能够打动官家。
  然而让孔端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桓却忽然冷笑了一声,说道:“本公早就烧了!——衍圣公,你来告诉朕,你早就烧掉的,是什么东西?”
  孔端友心中一沉,正想着该怎么编造个能够自圆其说的理由,站在赵桓身后的何蓟却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孔端友说道:“衍圣公,本指挥使也不怕明着告诉你,你写好的劝进表和降书,确实早就已经被你亲手烧掉了。”
  “至于本指挥使让人拿给你看的那份劝进表和降书,是本指挥使模仿你衍圣公的语气和笔迹伪造的。”
  呵呵冷笑一声,何蓟又接着说道:“怎么样儿,那语气像不像你衍圣公的语气?还有那笔迹,像不像是你衍圣公亲手所写?”
  听到何蓟就这么赤裸裸的承认了所谓的降书和劝进表是伪造自己的语气和笔迹所写,孔端友便悄然抬起头来,打量了赵桓一眼。眼看着赵桓脸上没有丝毫愠色,孔端友的一颗心当即就直接沉到了谷底。
  赵桓正笑眯眯的望着孔端友,见孔端友抬起头来,赵桓便笑眯眯的说道:“朕早就知道那份劝进表和降书是何蓟让人伪造的。”
  “可是,如果没有朕的授意,你觉得何蓟有胆子伪造这种东西么?”
  说完之后,赵桓又冷笑一声,说道:“不过,你还可以继续编,朕还等着听呢。朕倒是想要知道,你衍圣公还能编出什么说辞。”
第357章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智不勇
  孔端友没想到何蓟会承认是他伪造了证据,更没想到赵桓这个大宋皇帝会承认这些事情都是出自于他的授意——
  原本还想着给官家和何蓟两人找个台阶,让两个人能就坡下驴,放过自己的同时,也能让官家和皇城司都得到好名声。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绝望之下,孔端友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然而赵桓却上前一步,猛的一脚踹在了孔端友的脸上,骂道:“《公羊传》可是儒家典籍?朕虽读书不多,却也知道九世之仇犹可以复的道理,知道先君之耻犹今君之耻的道理。”
  “汉时孝武皇帝,曾赞庄公曰: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朕深以为然。故,朕时刻不敢忘五胡乱华之事,独你衍圣公记性不好?”
  “朕倒是想要问问你衍圣公,五胡乱华之仇算不算国仇?金虏兵围汴京,算不算国仇?”
  “都说君忧臣辱,君辱臣死,朕堂堂大宋皇帝,被完颜宗望小儿围困汴京,这不是耻辱这是什么?”
  “朕这个皇帝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你这个臣子为什么不去死?嗯?”
  “朕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九世之仇犹可以复和先君之耻犹今君之耻,都是出自《春秋公羊传·庄公四年》:九世犹可以复雠乎?虽百世可也。家亦可乎?曰:不可。国何以可?国君一体也;先君之耻犹今君之耻也,今君之耻犹先君之耻也。
  简单来说,就是国仇必须得报,九世报不了就百世,先代君主遭受的耻辱,等于现在的君主遭受了耻辱;如果现在的君主遭受了耻辱,就等于是给先代的君主抹黑。
  连赵桓这个不怎么读儒家典籍的官家都知道的事情,身为衍圣公的孔端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孔端友只是在这个问题上面选择了忘记。
  “你不死也就算了,你还侵占百姓土地,曲解朕的旨意,将整个兖州都变成了你孔家的囊中之物,你想干什么?嗯?”
  越骂越气,赵桓干脆一边踹一边喝骂,直把孔端友踹得满地打滚,叫道:“官家息怒!官家息怒!罪臣愿意清退所有被孔家侵占的田地!罪臣愿意反正,愿意揭发跟孔氏勾结在一起的那些人!”
  赵桓喘得累了,骂得也累了,又见孔端友直接毫不犹豫的要卖队友,赵桓才又坐回了凳子上,自斟自饮了一杯,冷冷的瞧着孔端冷道:“朕就在这里听着,你一五一十的说。”
  孔端友又一次起身跪好,拜道:“启奏官家,罪臣固然有错,然则错不全在罪臣。提出来要写降书迎接金虏的是臣弟孔端操,提出来把田地挂在族人和佃户名下的是臣父孔传,出面操办的是孔繁铮;跟孔家勾结在一起的官员,地方上有……,朝堂上有……,罪臣所言句句属实,望官家明鉴!”
  孔端友这一次卖队友卖的是真痛快。大半个孔氏家族,外加整个兖州和整个曲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跟孔家勾结在一起的“乡贤士绅”,外加朝堂上引为孔氏臂助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被孔端友卖了个遍。
  而孔端友之所以会大力卖队友,倒不是因为孔端友明知必死的临终善言,而是孔端友在赌,赌赵桓不会一次杀这么多人——
  大半个孔家有多少人?兖州和曲阜的官场有多少人?那些“乡贤士绅”又有多少人?朝堂上又涉及到多少重臣?
  孔端友现在恨只恨牵扯到的人还不够多!如果可以的话,孔端友甚至恨不得把整个山东乃至于整个大宋的人都牵扯进来!
  听过无数次“官家又在哪儿哪儿拿什么什么人筑了京观”的消息,孔端友自然清楚赵桓心狠手辣的性子。
  但是正所谓法不责众,只要牵连的人数够多,就算官家想要下狠手处置,那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然而出乎孔端友意料的是,赵桓在静静的听完了那些人名之后,就直接扭头对何蓟吩咐道:“都听到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朕抓来。”
  看赵桓那毫不在意的模样,似乎说的不是足以牵连上万人的大案,而是明天早上该吃豆腐脑还是豆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孔端友心中一慌,叫道:“官家息怒!自太祖皇帝立国至今,何曾有过牵连万人的大案?若官家杀戮过重,只怕要动摇社稷根基啊!望官家三思!”
  然而赵桓却呵呵笑了一声,又自斟自饮了一杯之后才望着孔端友道:“你是不是对社稷根基有什么误解?”
  问了孔端友一句之后,赵桓也不待孔端友回答,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说道:“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社稷根基,在民而不在官。你以为离了你们,这大宋江山就会乱起来?”
  “依朕看来,你们这些人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既然你们不拿百姓的死活当回事儿,朕自然也不会拿你们的死活当回事儿。”
  “杀一万个官,在朕眼里跟杀一个官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有必要,朕也不在乎多杀几万个。”
  “只要百姓活得好,朕的江山就会固若金汤,倒也不劳你衍圣公操心了。”
  说完之后,赵桓瞧着瘫成一团的孔端友也失去了兴致,干脆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朕今日屈尊来见你,就是想看看你孔氏到底是个甚么模样。原来不过如此。”
  “心中无国无君,是为不忠;背弃祖宗学说,是为不孝;曲阜一地,田产大半归于你家,置百姓死活于不顾,是为不仁;事到临头却只顾推卸责任,是为不义;不见五胡乱华故事,金虏未来却做好了跪迎的准备,全然不想金夷南侵后神州陆沉的惨状,是为不智;事到临头,敢做不敢为,是为不勇!”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智、不勇之徒,尚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朕倒要看看,你孔家人又有何面目去按住孔圣人的棺材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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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不能耽误官老爷们投胎
  孔端友彻底绝望了。
  任凭孔端友怎么想,都没想到赵桓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就要把所有涉案官员都抓起来杀掉——
  那是一万多人,不是一万只鸡!
  他就真不怕闹出乱子来?
  赵桓还真就不怕。
  “能闹出什么乱子?有人敢死,朕难道还不敢埋?”
  文德殿里,赵桓冷笑一声后对李纲和李若冰等人道:“范文正公曾经说过,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这些人既然触犯了《大宋律》,就该依《大宋律》来治他们的罪,否则的话,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未曾触犯大宋律的官员和百姓?”
  “别说只是牵扯到一万人,就算是牵连到十万人,朕的决定也不会改变。”
  面对赵桓如此赤裸裸的杀意,李纲跟李若冰等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发现对方眼中的无奈——
  如果换成真宗或者仁宗皇帝,哪怕是换成上皇赵吉翔,这次的大案都多少会有点儿转圜的余地。
  可是换成了当今官家,这次的大案可真就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只是斟酌了一番后,李纲还是试着探问道:“启奏官家,此案牵扯的人数太多,哪怕不算地方上的官员,仅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就牵扯到六、七十人,现在全杀了,只怕难免会影响到政务流转?望官家三思?”
  赵桓却呵的笑了一声,说道:“有泉州知府纪自明前车之鉴,这事儿倒也好办的很——先让他们戴枷办公,等准备好代替他们的人手之后就让他们滚去法场。”
  说完之后,赵桓又将目光投向了吏部尚书李若冰,然后竖起食指,说道:“一个月,朕给你们吏部一个月的时间去调派人手,要不然,岂不是要耽误这些官老爷们投胎?”
  一听赵桓这般说法,李若冰顿时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
  不能耽误这些官老爷们投胎?这种事儿还特么有不能耽误的?简直就是彼其娘之!
  再说了,如果现在的官场还是之前的官场那还好一些,毕竟以前不缺冗官。
  可是自打靖康改制之后,这官场上就已经变成了一个萝卜一个坑,本尚书上哪儿去找两千多的官吏出来?
  ……
  赵桓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情就不会改变,所以靖康六年开春的大朝会就变得跟往常的大朝会有些不同——
  足足六、七十个官员戴着锁枷上朝,数量占据了够资格参加大朝会的官员总体数量的近三分之一,几乎都快赶上金兵围城时的那一次了。
  而且这些官员今天少一个,明天少两个,几乎每天都在减少,接着又会有新面孔出现在他们原本的位置上。
  剩下三分之二没牵扯进空仓案的官员也都各自阴沉着脸,表情就好像死了娘老子一般难看。
  实在是太丢人了。
  衍圣公府彻底完蛋了,而且还拖着他们大大小小的盟友们一起完蛋,牵连到朝堂、地方的官员、小吏多达两千余人,是从大宋立国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场大案。
  如果再把那些官、吏的亲眷和牵扯其中的“乡贤士绅”们全算上,就意味着靖康五年的“空仓案”会株连一万多接近两万人。
  更操蛋的是,《大宋皇家报》上面还把孔端友等一行人的罪责全都公之于众,皇城司养着的那一批文棍也纷纷发表文章,公然痛撕空仓案涉案的官吏以及衍圣公府。
  尤其是报纸上面还发表了“有法必依,执法必严”以及“夷狄之有君,不若诸夏之亡也——圣人生怂人,学问传贱人,孔圣后人出任崇圣侯,是不孝还是贪生怕死?”这么两篇文章。
  文章的作者署名是“封余先生”。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官家比较常用的一个笔名,剩下的还有赵树人、赵迅、封之余、一尊等……
  官家亲自下场手撕衍圣公府,并且形象的将之描述为“孔家店”——
  赵桓直接从华夷之辩和五胡乱华后孔府后人接受魏文帝册封的“崇圣侯”这一点直接入手,又结合衍圣公府在空仓案中的表现,直接把衍圣公府,或者说直接把整个孔家都给打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智不勇的孔家店。
  然后赵桓表示“应该尊敬孔圣人,但是更应该打倒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智不勇的孔家店”。
  这下子就直接把整个儒家士林的嘴都给堵住了,任谁也没办法跳出来替那些人求情。
  结果就是京城的法场连续几个月都处于人头滚滚的状态——
  毕竟是牵扯了一万多接近两万人的大案,而汴京城内的刽子手数量又极为有限,杀起来的速度也就慢了一些。
  ……
  哗啦一声,诏狱的牢房门被打开,皇城司的狱卒直接过来踢醒了汤荣,喝道:“汤相公,您老人家该去上朝了。”
  汤荣骨碌一下从草垫子上爬了起来,任由皇城司的狱卒将自己戴着的大枷换成了镣铐,然后老老实实的跟在皇城司狱卒的身后向着诏狱外走去。
  汤荣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将枷锁换成镣铐然后去上朝办公,回到诏狱之后再换成大枷的日子。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汤荣也不知道吏部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顶替自己的人手——
  早一天找到,自己就能早一天投胎,早一天结束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晚一天找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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