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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大汉光武-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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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嫂子带着侄儿们,还有我父亲,下午去乡下庄子里去了,刚好都不在家!”

  李秩楞了楞,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妻儿,“幸好我突发奇想,派车子送走了他们。否则,他们今晚肯定在劫难逃。”

  “你,你这无义的匹夫!”

  李通气得直打哆嗦,不顾有外人在场,朝着李秩破口大骂。“官兵既然对你我动手,怎么会留着乡下的庄院?如果他们被官兵追杀,你,你将来肯定追悔莫及!”

  “官兵怎么知道他们去了庄园那边?!他们听到风声之后,自然会躲得远远,才不会留在庄园里等死!”

  李秩撇了撇嘴,对李通的斥责不屑一顾,“况且,我也不是独自逃走。这地道自从挖好了之后,就一直没用过。我若不先下来检查一下它是否还能用,怎么敢回去叫你们一起钻地道离开!”

  众人闻听,皆嗤之以鼻。但事已至此,再戳破李秩的谎言已经没任何意义。故而,相继撇了撇嘴,陆续说道:“官兵已经杀进院子了,未必发现不了这条地道。要走,咱们就赶快走!别再做任何耽搁!”“走吧,出了宛城再说!“”刘某跳下来之前,放火烧了屋子。但这种障眼法,未必能管用太久。所以,若有什么其他逃命的本事,还请季文兄赶紧使出来!““那是自然!李某两年前就开始防着今天!”李秩得意地点点头,从刘秀手中接过火把,转身便走。

  他先前之所以走得慢被李通追上,是因为逃得太匆忙,没带火把照明。而如今手里头有了照明之物,立刻精神抖擞。不多时,就带领大伙儿来到了一处宽阔处,将手臂朝头顶方向举了举,低声汇报,”到了!这有个梯子,大伙跟我一个接一个爬上去,推开木板。上面是咱们李家的一处当铺,院子里常年备着五匹骏马。咱们五个,刚好一人一匹!““多谢季文兄!” 刘秀立刻停住脚步,向李秩轻轻拱手。

  “别急,我先上去给大伙探路!” 李通却对自家哥哥失去了所有信心,果断拔刀在手,顺着梯子快步攀爬而上。

  他这么做,多少有些伤李秩的自尊。因此,后者立刻红了脸,高举着火把,小声抗议,“次元,你也太瞧不起为兄了。今晚如果不是有这条密道,你……”

  一句话没等说完,头顶的木板,已经被李通迅速推开。紧跟着,有道凌冽的刀光,便迎头而落,“姓李的,你也有今天?!”

  “叮!”

  好在李通早有准备,在千钧一发之际,挥刀将对方的兵器磕了出去。随即双腿猛然发力,身体从洞口直窜而出。半空中,再度挥刀横扫,将对方迫得连连后退。

  “怎么会是你?!” 先前隐藏在洞口的偷袭者大吃一惊,随即扯开嗓子高声断喝,“弟兄们,一起上,杀了李家哥俩,拿着他们脑袋去换奖赏!”

  “尤葫芦,赵鬼头,许三儿,杨二十二,我李家平素待尔等不薄!” 李通怒不可遏,一边挥刀迎战,一边厉声斥责。

  “动辄打断骨头,还叫不薄?”

  “每天连饭都不让吃饱,还有脸叫不薄?”

  “让大伙干掉脑袋的活,一年到头却不发分文,算哪门子不薄!”

  “别怪咱们,李二爷,要怪,就怪你家哥哥做得太过分……”

  被点到名字的偷袭者们,纷纷高声回应,同时举着兵器扑上前,发誓要让李通和李秩,身首异处。


  第五十章 乌云压城城欲摧


  “贼子大胆!”

  站在地道口下的李秩气急败坏,猛然一个旱地拔葱跳起半丈高,紧跟着,单脚猛踹扶梯,借着反冲之力再度上窜,手中钢刀奋力横扫,“咔嚓”一声,将一名家丁的双腿齐膝斩成了两段。

  “啊——”

  受伤的家丁赵鬼头跌坐于地,双手抱着断开的大腿厉声惨叫。由四人组成的包围圈,顿时出现了豁口。圈中被逼得手忙脚乱的李通看准机会,飞起一脚,将正面对着自己的尤葫芦踹翻,随即又来了个霸王卸甲,将家丁杨二十二开膛破肚。

  “来人啊,李秩在这儿,反贼李秩在当铺里!”

  剩下最后一名家丁许三儿见势不妙,大叫一声,撒腿就跑。自觉颜面扫地的李秩哪里肯放他平安离开?一个箭步追上去,从背后将此人捅了个透心凉。

  等刘秀护着刘伯姬从扶梯攀援而上,当铺内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受伤倒地的家丁赵鬼头和尤葫芦苦苦哀求李秩放自己一条生路,而后者,却狞笑着用刀尖刺穿了二人的心脏。随即,从尸体上撕下一块麻布,一边擦拭刀刃上的人血,一边大声解释,“各位别怪李某心狠,咱们几个如今深处虎穴狼窝,任何风险都冒不得!”

  “理应如此!” 刘秀平素虽然心软,这个节骨眼儿上,却没有什么宋襄公之仁,点点头,高声回应。

  “家奴背主,总要寻些由头。李某可以对天发誓,平素吃的,用的,从没亏待过他们!”李秩却仍旧觉得尴尬,铁青着脸继续补充。

  “大哥,你不用说这些了,文叔和我都明白!接下来,咱们如何出城,才是正经!”

  还没等刘秀想好如何对他表示安慰,李通已经一脚踢开的房门,迫不及待地大声催促。

  “是啊,你别老是说废话,现在是深夜,四门皆关,咱们即便有了战马,又该往哪里逃?”刘伯姬第一次出来历练,就遇到了生死大劫,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听了李通的话,立刻大声帮腔。

  “这?”

  李秩顿时无言以对。在他先前的计划里,只安排到了潜入当铺,取马逃命这一步。却根本没考虑逃命的时间会是在白天还是深夜,更没考虑万一城门关闭,自己该怎么办?!

  正惶然间,却听见刘秀低声喊道:“别争执,大伙赶紧去牵了坐骑,然后一块儿向南门走。”

  “为什么是南门?” 李秩、李通、皮六、刘伯姬楞了楞,异口同声地追问。

  “南门距离李府最远!官兵在发现地道之前,不会认为咱们会舍近求远走南门。即便发现,也来不急提醒南门加强戒备!”

  刘秀一边向马厩飞奔,一边大声解释。

  其余四人顿时恍然大悟,迈开脚步紧随其后。不多时,就各自取了坐骑,冲出当铺,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当中。

  “小妹,六子,你们两个把季文兄挡在身后。宛城中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不方便露面!”一边策马飞奔,刘秀一边快速安排。

  “季文兄,你用身上的血,抹花了脸,以防被人认出来!”

  “次元兄,你跟在我身后,随时接应。你刚从长安回来,城里认识你的兵丁和武将应该不太多!”

  “各位,别恋战,遇到巡夜的兵丁,能避开就避开,不能避开,就强行突破……”

  他在太学读书时,就是所有寒门子弟的核心,身上早就养出了首领气质。危急关头,又顾不上跟人客气,所以一连串命令,吩咐得宛若行云流水。而其余四人,或者早就对其心折,或者刚刚遭受打击,或者没资格跟他争论,因此,纷纷选择了奉命而行,不敢打任何折扣。

  沿途陆续与几伙巡夜的郡兵相遇,众人按照刘秀的预先安排,或躲或战,都有惊无险闯过。只花了不到半刻钟功夫,就已经来到宛城的南门口儿。放眼望去,只见城上城下,灯火通明,数十名官兵紧握刀枪,严阵以待,只要有人敢强行闯关,就立刻会蜂拥而上,将其碎尸万段。

  “我乃绣衣使者许书。宛城内有官员意图谋反,绣衣使者必须星夜回长安向圣上汇报,尔等速速开门,不得故意耽搁!”

  不待守门的士兵发问,刘秀一马当先冲上前,仰着头大声咆哮。

  他生得高大英俊,最近三年来又在江湖上屡经风雨,用心摆出了一幅盛气凌人架势,还真有几分皇家鹰犬的凶悍味道。登时,就让城上城下的官兵全都发了懵,纷纷收起兵器,扭头向自家上司观望。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开门!若是耽误了皇上的大事,尔等所有人的脑袋加在一起,都不够砍!”

  没等当值的城门校尉做出决定,紧跟在刘秀身后的李通,又扯开嗓子大声威胁。

  “不,不敢!卑职来了,卑职马上就来!” 站在敌楼中的城门校尉章发被吓了一个哆嗦,答应一声,小跑着冲下了马道。

  先前接到前队大夫甄阜不准任何人出城的密令,他已经隐约猜出,今夜城内必有大事发生,故而一直在强打精神,严防死守。而此刻突然听“绣衣使者”亲口说出宛城内有官员谋反,精神顿时更加紧张。仓促间,竟丝毫没有怀疑使者身份的真伪!

  他自认为动作已经足够利索,然而,刘秀却没有任何耐心等待,翻身跳下坐骑,沿着马道快速上冲,“为何还不开门?今晚当值何人?报上你的名姓,老子回头定向绣衣指使司夸奖你恪尽职守!”

  “啊!”

  城门校尉章发被吓得魂飞天外,尖叫着停下脚步,连连拱手,“上使息怒,息怒。卑职并非有意怠慢,卑职只是,只是例行公事,需要,需要查验大人的信物!”

  “信物在随从手里,你休要再找借口耽搁时间!开门,放吊桥,否则,老子保证你承受不起!”

  刘秀拔出刀,直接横在了章发脖颈上。然后迅速扭过头,冲着李通大声命令,“还不把老子的信物拿来?耽误了老子的事情,回头揭了你的皮!”

  “来了,来了,来了!”

  李通心领神会,举起自己的绣衣御史金印,下马跑向城楼。“上使息怒,属下并非故意耽搁,属下只是觉得,一个小小城门校尉,哪来的胆子向您索要印信!”

  “开门,快开门!” 章发虽然看不清楚金印上的字,却被刘秀和李通的嚣张气焰彻底压服,赶紧扭过头,朝着自家麾下兄弟大声命令。

  城上城下的众官兵,也对绣衣使者的恶名早有耳闻,不敢再做任何耽搁。有人迅速转动摇橹,用绳索扯起门前的铁笼闸,放下吊桥。还有人小跑着冲进甬道,用力拉开硬木打造的门栓。

  “哼!” 刘秀余怒未消,从章发脖颈上撤开钢刀,拔腿就走。佯装要冲过来向章发出示信物的李通,也扭过头,迅速奔向自己的战马。

  “使者慢走!”

  城门校尉章发不敢有丝毫抱怨,半躬着身体,送“绣衣使者”和他的“随从”上马,额头上的冷汗,晶莹欲滴。众兵丁也敢怒不敢言,倒拖着刀枪让开路,唯恐触了绣衣使者的霉头,让自己遭到无妄之灾。

  就在此时,忽然间,城内的官道上,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跟着,便有数名信使如飞而至。当前一人,高高举起手中令箭,大声呼喝,“前队大夫将令,从即刻起,四门紧闭。敢放一人出城者,杀无赦!”

  “啊——” 城门校尉章发被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冲下马道,对着刘秀的背影躬身施礼,“上使,上使且慢,卑职……”

  一句求告的话没等说完,身背后,忽然有白光闪过。却是李秩策马轮刀,痛下杀手。

  可怜的城门校尉章发,连敌人的模样都没看到,头颅就已经飞了起来。平举在胸前的双手,依旧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唯恐绣衣使者嫌自己多事,到皇帝面前捏造事实,让自己被当做反贼的同伙捉拿入狱,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第五十一章 分开血路向南去


  “敢拖延上使脚步者,杀无赦!” 李通回过头,恰好看到城门校尉章发断颈处高高喷起的血光,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大声警告。

  周围的官兵不明所以,个个心惊胆战。趁着没人再敢上前阻挡的机会,刘秀等人策动坐骑,从城门洞中一冲而过。

  才冲下吊桥,身背后,就已经传来了愤怒的喊杀声。城头上,终于明白过味道来的官兵们张开角弓,将羽箭不要钱般射了下来。而城门口,赶来传令的数名甄氏亲兵,也咆哮着催动坐骑,紧追不舍。

  “反贼,哪里走!”

  “抓反贼,抓反贼李秩!”

  “抓反贼李秩、李通,为民除害……”

  “奶奶的,将来千万别落在老子手里!”

  李秩被气得破口大骂,却坚决不肯回头迎战。拼命催促坐骑加快速度,以防被前队大夫甄阜的亲兵追上,抓回去斩首示众。

  刘秀不熟悉宛城周围的道路,因此将带队任务主动让给了李秩,自己故意拖后一个马身的距离,一边用骑弓发射羽箭,阻击追兵。一边分神照顾刘伯姬和皮六,防止二人因为骑术不精而掉队,成为追杀者的口中之食。

  刘伯姬和皮六两个,也都知道,此刻乃是生死关头,若掉下马背,就万劫不复。所以各自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保持身体的平衡。而李通,则再也顾不得心中忐忑,果断从侧后方护住刘伯姬的脊背,大声许诺,“伯姬别怕,有李某在,任何人碰不到你一根寒毛!”

  “你?!”

  刘伯姬正紧张得头皮发麻,猛然听到有人说要舍命相护,忍不住扭过头去,大声奚落,“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别像你哥一样,光懂得耍嘴巴功夫。真的遇到麻烦,却只会添乱!”

  话说得虽然刻薄,然而,心内终是涌起了几分感激。于是乎,她又迅速瞪圆了眼睛,继续大声补充,“你的马鞍下有弓,马背上有箭壶,要真有本事,就取出弓箭来射杀追兵。他们用马头咬着咱们的背影,不尽快摆脱掉,早晚会变成大麻烦!”

  “弓箭?!”

  李通闻言低头,果然在马鞍下,找到了最初从当铺准备坐骑时,顺手挂上去的武器,顿时福灵心至。大叫一声“伯姬聪明!”,随即取了骑弓在手,扭头便射。

  他曾经做过多年的五威将军从事,用箭喂出了一手上佳射术。猛然与刘秀配合起来,双弓齐发,对追兵的威胁性增加了何止一倍?虽然因为马背起伏和光线、风力的影响,无法做到每箭必中,却也将追兵们逼得手忙脚乱。

  射着,射着,众人就跟宛城拉开了距离。眼看着宛城南门敌楼上的灯火,已经远到无法分辨,而身后的追兵,却依旧还有七八个人,不再做任何增加。李通忽然把心一横,俯身将骑弓挂回鞍子下,顺手从腰间拔出了环首刀,“文叔,你带着伯姬先走,李某为大伙儿断后!”

  说罢,猛地一拉缰绳,拨转马头,拦住追兵的去路,“不要命的走狗,速速过来送死!”

  追过来的八名甄氏亲兵平素跋扈惯了,几曾遇见过如此不要命的好汉? 顿时愣了楞,先后举起了兵器,朝着李通迎头便剁。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把钢刀劈下,李通已经再度拨歪了马头。紧跟着,挥起环首刀,奋力上撩,“当啷”一声,将对方的钢刀直接撩上了半空中。

  “啊——”

  失去的兵器的甄氏亲兵,尖叫着缩紧脖子,策马逃窜。李通追都懒得追,策马直奔第二名对手。手中钢刀如闪电般下剁,又是“当啷”一声,将对方的兵器砸落于地,然后反手一刀,抽断了此人的喉咙。

  第三、第四名追兵顿时明白他的膂力过人,双双舞刀上前抢攻。还没等二人靠近李通三步之内,黑暗中,忽然有两支羽箭破空而至,不偏不倚,正中两匹战马的脖颈。

  “唏嘘嘘嘘……”受了重伤的战马悲鸣着跪倒,宁可筋断骨折,也不肯摔伤背上的主人。然而,它们的心思注定要落空。已经掉头杀回来的刘秀果断弃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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