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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唐末大军阀-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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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张归弁尚未曾与淄青节度使会面,便返程回来急向李天衢报信:“主公,淄青军那边恐怕也要易主。”
  原来张归弁尚在赶赴往淄青军藩镇的途中时,便已收到了那边的节度使王敬武过世的消息,而藩镇内继位的人选,则是王敬武的次子王师范。
  无论是王敬武还是他儿子王师范,张归弁本来都应按着李天衢钧旨前去代表己方势力与之修好。然而随着王敬武的死,淄青军藩镇顿时陷入内忧外患的局面。因为治下有除名义上统辖的登州等五州以外,实际也处于淄青军掌控领地的棣州刺史张蟾拒绝拥立王师范为节帅,而是请求朝廷另派节度使接掌藩镇。
  而继承皇位的唐廷皇帝李晔正要大刀阔斧的进行削藩呢,遂立刻派遣太子少师,并于秦宗权势力地盘大幅缩水后接管忠武军藩镇的崔安潜转任淄青节度使,以由张蟾迎入棣州,共同商讨攻打王师范。
  而淄青军方面派出都指挥使卢弘前去抵抗棣州叛将张蟾与朝廷合流的兵马,然而那卢弘于行军途中竟然也已倒戈,率领兵马调转方向,挥军反扑淄青军治所所在青州益都……
  毕竟现在的淄青节度使王师范这才不过十六岁大小,张蟾、卢弘先后反叛,应该也是以为他年少而不能服众,所以选择以开始推行削藩政策的唐廷为靠山,进而争取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现在这等形势,张归弁寻思就算见到了王师范,可他还能再做几日淄青节度使?去与一个眼见便要失势的少年郎加深关系也没什么用处,张归弁遂详加打探一番后,便立刻返程回来,向李天衢报说自己探听到的情报。
  淄青节度使王敬武果然也已去世,而到底是由他次子王师范接管藩镇了……李天衢手肘支撑在帅案上,握拳撑着脸颊正思付时,他也发现节堂内一众属下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自己这边望将过来。
  麾下众将的心思,李天衢大概也能了解:既然主公都已经用阴谋手段强行吞并下泰宁军了,而且如今接管藩镇民、军、政诸般事宜十分顺利……如今又恰逢北面淄青节度使逝世,屡有叛将背反不服少主继位,王师范那黄口小儿节度使的位子只怕也坐不了多久,倘若真是天予不取、反受其乱……那么主公是否还会打算出谋划策,趁机取巧着图谋再并下一处藩镇?
  然而李天衢沉思良久过后,便对张归弁吩咐道:
  “淄青军王师范那边,归弁还是要去前去转达我的意向,只不过……是对那王师范言明,方今淄青军内乱,虽然又有唐廷插手干涉,可是我泰宁、义成两处藩镇也将全力支持他肃清叛军,也会发出告示宣称唯有王节帅二公子掌管淄青藩镇,我军才会与之交好。而未免王师范见疑,泰宁军也会谨守边界,绝对不会借故趁机纵兵踏入淄青军半步。
  可是倘若王师范若要尽快荡灭背反的叛军,而遣人来知会。我军义不容辞,必然会出兵协助平叛!至于我为何不遗余力的肯襄助淄青军……就说我并非觊觎他藩镇州府,既为近邻,待王师范平定内乱之后,只希望以后能与之又好通商互助,若还依得,也肯同他宣誓结盟。总之他王师范的事,便是我的事,他如果肯让我管,我也必会施以援手!”
  听过李天衢针对北面邻藩淄青军内乱所见采取的计划,也着实出乎节堂当中不少将领的意料就之外,有人也不免心里嘀咕主公对他老丈人都那么狠,如今怎么对一个以往又没什么交情的十六岁少年郎就如此仗义?
  诚然淄青军统辖青、淄、莱、齐、登、棣等诸处州府,控制着华北平原东北部的胶东半岛绝大部分领土……再加上李天衢如今掌控的泰宁军,以及朱瑄统掌的天平军加起来疆域不仅几乎囊括了后世山东省全境,势力也已延伸到了河北、苏北地界……而淄青军藩镇如今的节度使王师范毕竟年少,又正值大将接连造反,已经直接威胁到藩镇中枢,似乎也是趁火打劫的绝佳机会……
  理是这么个理,但凡事也都不可太想当然了。
  李天衢却很清楚王师范虽然眼下不过十六岁,他却有能力迅速肃清藩镇内的反对势力,并且直接将唐廷调派来取代他的朝臣驱逐出淄青军,这段期间他看似藩镇帅位不保,其实在这个时候选择站在王师范一边,世人看来是雪中送炭,可李天衢自知这也不过就是做个顺水人情。
  毕竟年少也未必无知,史载中王师范也已证明了他的确有接管淄青军的能力。
  更何况,王师范手下,还有那个有能力迫使得最善打闪击战的葛从周也曾一筹莫展的智将刘鄩……
  李天衢心中盘算着,他环视节堂内一众将领神色,随即又道:“毕竟我军已与朱瑄、时溥这两处邻道藩镇交恶,还要提防朱全忠那厮,时候关注宣武军那边动向……趁势谋取淄青军,还要到处树敌,如此殊为不智,也莫不如设法拉拢近邻盟友。更何况,淄青军叛将张蟾、卢弘倒以唐廷为靠山,如今唐廷皇帝打算削藩打压各地节度使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我军名义上虽然仍供他是天子国君,又怎能容他剥除我的权势?你们随我出生入死,谁又甘心受制于朝廷从其调遣、任其打压?我军就算力挺王师范,如今朝廷节制诸藩的法例名存实亡,明面上也不算如黄巢、秦宗权那般反了大唐,可好歹也要让皇帝晓得,想削藩,也没那么容易。”
  在场众将听罢虽也有人表示认同,但张归霸寻思片刻,仍不免又问道:“可是主公,毕竟那王师范少不更事,先是刺史张蟾拥立唐廷派遣来的崔安潜接管藩镇,就连于淄青军掌握兵权的都指挥使卢弘,也已背反。纵然遣归弁前去,恐怕连王师范的面还未曾见得,治所益都便已然要被卢弘的叛军攻占……我军又何必要力保住那节度帅位都岌岌可危的小儿?”
  李天衢听罢微微一笑,又长声说道:“归霸是以为王师范必然保不住淄青军,还认为近期内治所益都,也极有可能要被卢弘攻占?我却听闻那王师范年齿虽轻,可天资聪颖、恪守严谨,王敬武身故时没有传位于长子,而传给了他这次子,想来也是对王师范极是器重。
  当然卢弘背叛、反攻益都,王师范虽然势危,但尚还不能笃定他必然守不住益都。且让归弁先去会晤,届时王师范丢了益都乃至藩镇帅位,亦或抵死守住益都尚能坚持段时日,甚至他反扑挫败卢弘也都有可能……而归霸既觉得王师范多半守不住淄青军治所,我就说他能杀败卢弘,权当搏个兴致,那咱们也不妨打个赌……”
  哈?又赌?
  节堂之内,当初便曾与李天衢打赌立誓过,随后便稀里糊涂的成了他麾下大将倒也舒心畅快的王彦章闻言就好像已形成条件反射了似的,他眉头微微一皱,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第190章 一步百计,智将刘鄩
  淄青军治所,青州益都牙署节堂当中。
  杀声震耳、呼声鼎沸,本来一举做势要攻取益都,挟制住那帅位尚未坐稳的王师范的卢弘亲随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只得与立刻被控扼住牙署各处要道的牙兵拼死厮杀,正苦苦支撑之时,从斜刺里便又杀出一彪兵卒,更是将眼前猝不及防的卢弘部众冲击得七零八落。
  溃动的叛军人群当中,主将卢弘慌张的四下张望着,脸上流露出恚怒懊恼之色。然而悔不当初也已是晚了,也只能怪自己真不应该小看了淄青军的少主王师范。
  半路倒戈,指挥兵马反攻治所益都。卢弘也以为自己能轻易控制住王师范全家,继而与唐廷讨价还价,瓜分得藩镇大权……然而还没等发兵强攻城郭,王师范那边便已服软,遣人前来哀求有言“晚辈的确年方幼少,无力主掌藩镇,只是请求将军念在家父的情分,留我我家香火,也必感念将军仁德……如今乞保性命,去守家父与先人坟墓,还望恩许”……
  卢弘心说王师范毕竟年少,到底还是怕了。我轻易攻取淄青军,全当姑念与先前王节帅到底是君臣身份,也还能留个好名声。留得王师范的性命不杀,只须控制住他,谅这黄口小儿也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然而王师范虽年少,他可并不是邻道泰宁军的齐克让。趁着卢弘大摇大摆的进城入府赴宴,坐等王师范主动让出节度使的位子,而最是麻痹大意之时,王师范这个在反叛部众眼中毛还没长齐的后生小子,竟突然命令伏兵发动奇袭,卢弘这个淄青军的宿将也不免着了道!
  不但是被示之以弱的王师范给瞒骗了过去,反叛部众甫一遭受奇袭,虽然不至被当场格杀,但也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卢弘自问是淄青军牙兵部众都指挥使,凭自己在藩镇中积累下的人情与威望,也鼓惑煽动得不少牙将肯随他将王师范赶下帅位。眼下就算遭逢突袭,只要能杀出牙署,能够迅速控制住局势。
  然而伏击的敌军先是从厅堂正中骤然杀出,卢弘连忙指挥亲随要杀出条血路。溃动慌乱的叛军将兵,就感到从四面八方似乎都突然杀出无数人马,这也打得卢弘顾此失彼,毫无喘息之机。
  “快!眼下顾不得寻王师范那小儿,只要能突围出去,集结暂且安顿在城内的兵马,便能再杀回来重夺牙署!王师范胆敢诳我,也是自寻死路!”
  卢弘歇斯底里的嘶声咆哮着,他死命抵抗,率领亲随将士冲过牙署内一道道鲜血满涂的回廊。然而当卢弘好不容易突围到藩镇署府大门的左近处,却见又有数百名军士早已堵住了府门,列开几层密麻麻的阵列,彻底封死了他们前去召集城内其余军旅的去路。
  那一众军士前方,也有一员身形清瘦的军将面色冷峻的望向卢弘与他的亲随部众,他生得还算是俊朗端正,颌下蓄着一缕山羊胡,从貌相气质看来便似是精明且常好算计的人物……那军将冷眼打量着气喘吁吁的卢弘,忽的开口说道:
  “都指挥使,恕末将得罪了,可你毕竟辜负了先主遗愿。而且少主非但不曾亏待,仍信任你统领兵马讨伐叛将张蟾。可你反与蟾勾结,如此背恩忘义,也怪不得末将要与你这昔日的军中上司为敌了……”
  “刘!鄩!”
  卢弘咬牙切齿的嘶声说着,随即又忿恨的念道:“我在淄青军中做马步军都指挥使之时,你这竖汉也不过是个军中区区一个小校!后来虽得擢升重用,如今就凭你,便以为能动得了我?就算是我大意,小瞧了王师范那小儿,但他故意示弱恭请我入府赴宴,我统领的诸部军旅,半数以上也开拨入了益都城!
  牙署内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也必然会惊动得追随我部众前来援助……就凭你麾下这些兵卒,又可能抵挡住随我入城的数千兵马?王师范与你这驴鸟当真敢谋害我,到头来却也免不了要被我麾下部众反扑牙署,尽数杀绝屠尽!”
  那被卢弘唤作刘鄩的军将却摇了摇头,不但神情气定神闲,本来在军中对马步军都指挥使这等要职高官向来恭谨的他,再望向卢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
  “以前都指挥使也曾嘲弄末将常好耍小聪明,想的再多,也不过是弄巧呈乖,算不上什么真本事。可末将却以为你当真不懂得揣度人心,都指挥使虽然煽惑得众部牙兵倒戈,的确是因为你当初在军中颇有威望,但并非是因为少主众叛亲离,而迫使得淄青军各部军旅只得背反。
  在你答应少主不再强行攻取牙署,而入府赴宴之时,其实你就已经败了。牙署节堂内突生异变,可暂且于城内安顿的部众到底不明所以,末将已传令宣告下去,就说都指挥使在府内已然伏诛……暂时背反的牙军,本来便不是一门心思的要逼迫少主退位,只不过是受你胁从作歹……都指挥使以为,末将若是对叛乱的兵马宣称你已身死,其余叛党一律既往不咎,仍按原职录用,他们又会作何反应?”
  卢弘听罢当即愣住,很明显这刘鄩配合着扮猪吃老虎的王师范,又设下层层的部署,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当初于军中只得听从号令,还被自己讥讽只会耍小聪明的刘鄩,要取他性命的同时,更要重新招降叛乱部众的计策,也是环环相扣!
  不止是卢弘,就连随着他于节堂中遭遇伏击,好不容易冲杀到牙署大门的亲随牙将、军卒闻言听罢也不由面面相觑,各个神情惶恐。倘若城内叛乱部众真如刘鄩所说的那般,已悉数降从又倒向了王师范一方,他们很明显也不愿再随着卢弘一条路走到死……
  “又何止是城内的叛军,眼下就连城外暂歇的兵马,也都情愿弃械降从,等候少主安抚再重做安置……都指挥使,殊不知你从背反少主的那一刻开始,便已走上了绝路。如今末将已接管了你的兵马,你便认命了吧……”
  刘鄩那语气中透着轻蔑的言语又穿入耳中,也刺激得卢弘立刻嘶声狂叫起来:“呸!我不信!你这贼汉诳我!众弟兄休要被他蒙骗,还不快随我杀出去召集部众!?”
  卢弘癫狂的吼着,又立刻擎尽了钢刀直朝着刘鄩冲去。而刘鄩眼见卢弘这副癫狂的模样,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侧额,又长声说道:
  “虽说我辈皆是投身行伍的武人,也是靠厮杀征战争个功成名就……但人终究只有一条命,杀阵凶险,什么时候阵亡战死都不稀奇……
  与其一味的耽着凶险搏命,能多动动脑子解决的敌人,又何必还要莽撞的以性命相博?你算计的不够周密,所以中了少主与我所设的计,现在拼命,又有何用?”
  刘鄩说着,忽然他双目中精芒暴涨,又厉声喝道:“与尔等叛乱的兵马,已尽愿复从于少主效命。少主仁德,我也不愿昔日同僚枉然厮杀下去,只除卢弘一个,其余人等不追究叛乱罪责!尔等若仍要迟疑,只得枉死!除叛乱祸首,反罪得免,还为淄青军立下大功,这更待何时!?”
  明晃晃的兵刃骤然探出,利刃入肉发出一连串噗噗噗的闷响声。卢弘身后的亲随当中有数十人忽然拔足前冲,挺起手中兵刃猛砍乱搠,却是直接落在了背朝着他们的卢弘身上!


第191章 藩镇联合,我还要确定你的诚意
  卢弘浑身满是血窟窿,倒在了血泊当中,虽然已经气绝,可他双眼仍瞪得圆圆的,空洞且再无半点生气的眸子中仍夹杂着几分不甘与不解。
  似乎到死卢弘仍旧不信,这也不过一日的功夫,自己怎么就会从有实力挟持住王师范而接管淄青军藩镇的马步军都指挥使,反而变成了因众叛亲离,而为自己亲随所杀的一具尸首……
  然而一切也正如刘鄩所说,仍旧忠于王师范的藩镇牙兵无须对卢弘出手,更不必由他亲自动手……刘鄩只动了动脑子,便使得卢弘只能落得个被自己倒戈的亲随诛杀的下场。
  淄青军迅速控制住了治所局势,刘鄩也已开始吩咐兵卒清理尸首,清洗牙署内的血迹之时,又有一拨牙兵拥簇着个少年进入牙署,刘鄩与其麾下军士见了,也都纷纷停下了手上动作,而向那少年恭谨施礼。
  那少年做儒冠儒服打扮,浑身也流露出一股温文儒雅的气质,见到周围一众将士朝着自己施礼,他反而停下脚步,也喟叹说道:“叛将卢弘、张蟾欺我年少,煽动背反。小子却蒙诸位拥立护卫,今日先平卢弘叛军,应由我向诸位拜谢才是。”
  这个人,自然便是以十六岁之龄接管淄青军,却正面临叛乱风波的节度使王师范。而眼见王师范感然说罢,也向牙署内众将士躬身回礼,旁边一名幕僚低咳了几声,随即凑到他面前,低声劝道:“主公,您是淄青军节帅,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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