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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唐末大军阀-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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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将士屏气凝神,面色凝重的望向对面骤然拦路杀出的敌军骑众。若不是己方也有哨探军马机警,大意的再往前行去,也难免要遭受敌方骤然伏击而被杀得个措手不及……
  而伏击奇袭不成,只得迎面撞杀过来的那几波骑众纵马疾驰,打出五花八门的旗号,看那副阵仗,的确好似是从反军部众当中脱离的流寇贼兵。
  当先催马驰来的骑将不断的大声呵斥着,随即擎弓在手,更不喊话,直接一箭激射出去。聚拢在他周围的十几个骑射手也纷纷绰弓在手,也都顺着那骑将射箭的方向,先后放弦朝着同一个目标施射过去。
  飕飕飕飕飕呼啸的十几支利箭直扑向车仗前统兵抵御的那员小将,却是符存审见状不急不慌,立刻抡枪相迎,随即“铛!”、“铛!”、“铛!”、“铛!”、“铛!”的金铁交鸣劲响声频起,符存审把长枪舞动的水泼不进,尽数将袭至自己眼前的箭矢给格荡挑飞。
  而且那些身穿杂七杂八铠甲,大多内着黑色衣衫,还装模作样蒙着面的敌军瞒混厮骗得了旁人,却蒙不过也已久经战阵的符存审。
  寻常马贼流寇作战是通常各自为战,奔袭时一窝蜂也似的往前涌杀。而对面那拨忽然杀出的敌骑不及北地游牧诸族的弓马射术,而且刻意要隐瞒身份,就算贼众里面也不乏有天生善于带兵的将才,可是眼见对方行进冲锋时队列排布,也隐藏不了唐廷官军,乃至藩镇牙兵操习演练的路数……
  心思缜密的符存审,先前也听从李天衢安排详细商榷过,当然也很清楚对面那一拨所谓的流寇贼骑到底是什么来路。
  显然对方只是乔装扮作大股马匪贼骑,也没有再刻意要装相作样的冒充,趁着前方看似护卫迎亲车仗的义成军部众堪堪尚未展开,仍是马不停蹄的进行冲锋。
  “欲盖弥彰的宵小!”
  符存审喝骂了一句,随即又高声下令,位列于长枪、刀盾兵队列后方的弓手也纷纷摘弓搭箭,立刻上扬。再是一声喝令声响起,一排利箭射出,随即急坠而下,狂奔而来的敌骑阵列也不免有人中箭坠马,但是绝大多数骑兵仍然能保持催马高速冲驰的状态。
  直到双方距离已不足百步之时,来势汹汹的贼骑更是急催坐骑,随即双脚死死踩住马蹬,亮出的兵刃也顿时闪耀出一片寒芒。
  直到两拨兵马不免轰然撞击到一起,鲜血顿时激扬起来之时,贼众当中有员身材魁梧,口鼻却被黑布给蒙住的骑将猛烈挥舞着手中马槊,在还没撞杀入义成军排布开的阵势之前,他远远地就狂声咆哮道:“李天衢那竖汉何在?务必给我寻见将其格杀,还有这伙驴鸟也要除绝,杀!杀!杀!”


第183章 明走官道,暗渡济水
  那看似是马贼头领的汉子直冲入混乱的战团之后,就立刻挺槊大肆撞杀起来。他当然便是朱瑄麾下作战最为生猛强悍的堂弟朱瑾,在听闻得李天衢终究还是要赶赴泰宁军迎亲之后,他也是马不停蹄的统兵而来,也扮作拦路杀人越货的马匪,势必要取了那对头的性命。
  对齐克让要使同样的阴谋,都没安什么好心,而且眼下而言,李天衢对他朱瑾也谈不上有夺妻之恨……而朱瑾当日也曾见到齐克让之女齐玉韵的容貌,哪怕比他强取豪夺纳来的美妾逊色几分,可得不到的才是最惦记的,更何况一步到位抢夺下泰宁军,由他也能做得个藩镇节帅的机会被搅黄了,朱瑾一想起李天衢便是满腔的恨意怒火,当初只是为共讨秦宗权隐忍到了现在,时至眼下,他又怎会善罢甘休?
  霸道的马槊恶狠狠的横扫过去,伴随着嗵嗵的闷响声,先是十几名义成军步卒相继扑倒,槊锋势不可挡的一挑,又是一员步军小校当胸被狠狠搠中,身子被生生挑起荡飞了出去。朱瑾继续催马驰杀,很快的便与拍马绰枪杀来的符存审战至一处!
  枪槊相击、劲响连连,符存审顿感双臂有股强烈的力道反震,虽然凭他的本事足以与眼前那藏头蒙脸的敌骑厮杀,暂时阻碍住对方的冲杀之势……可符存审也深知自己稍有疏失,也未尝不会葬命于那敌将的槊下,又激烈鏖战了一阵,他也不住暗付道:
  我义成军当中,单论用槊的本事……马战使槊,张归厚张兵马使最是骁勇了得;而步战使槊,王重师王指挥使当居翘楚。而如今张兵马使被射盲了一目,尚留在白马城中静养……王指挥使则是跟着主公另有差遣……而贼汉使槊的本领,看来也完全不逊于张兵马使与王指挥使,甚至还要胜过他们两个……
  长枪再此生生架开了疾搠过来的马槊,符存审怒目的与朱瑾对视,就见对面蒙住脸的黑布上那对招子恶狠狠的也似快喷出火来。而周围敌骑各个张牙舞爪,呼号着催马奔杀,与守护车仗的义成军将士厮杀正值胶着之时……那些看似装载着彩礼,以及本以为由李天衢搭乘的厢车车门忽然也被都被打开了。
  无数利箭疾射而出,又是隐藏在厢车当中的一众弓手立刻施射,众多做马贼扮相的天平军牙兵猝不及防,如同被收割的庄稼般纷纷的中箭坠马!让朱瑾等一众兵马看来,本来以为远处正由李天衢乘坐的厢车车门大开,却是一个五官生得深邃的汉子,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很快便锁定住百来步开外的朱瑾,手中已搭上了锋利箭簇的硬弓弓弦发出吱嘎嘎的响动声,旋即骤然回弹,又发出浑重的绷响!
  狼牙利箭撕裂开空气,破风箭啸声格外的刺耳,立刻化作一点寒芒穿梭过前方激烈混战的人群,直扑向正与符存审鏖战厮杀的朱瑾。而藏在厢车之内的,当然是李天衢麾下的神箭将军安仁义,他甫一出手,便试图一举射杀天平军中的首席战将朱瑾!
  本来恨不得立刻将眼前那员碍事的小将搠下马去,朱瑾惊觉有一支利箭扑面袭至,毕竟久经杀阵、身手了得,他反应也是极快,立刻侧头闪避。然而簇尖寒芒闪烁的利箭从朱瑾额头一侧呼啸着划过,直接蹭掉了他遮住口鼻的黑布,左脸脸颊连带着左耳也被利箭锋尖擦破,顿时鲜血淋漓!
  朱瑾当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但感到脸颊与左耳火辣辣的疼,凄厉至极的箭啸声贯入耳中,也震得他脑中嗡嗡直响。没有截杀住李天衢,不料藏在厢车内的竟然是箭术如此厉害的汉子,朱瑾再是凶恶,也立刻意识到了就算侥幸没有被对方一箭射入面门,可一时间也赢不过眼前这员小将,再缠斗下去,也随时都有可能被远处那员敌将一箭射杀!
  “撤!快撤!”
  犹如一盆的冰水当头淋下,立刻浇息了满腔的怒火与杀意,朱瑾慌张的大声喊叫,拨马回身便走。他这员主将既退,周围一众杀气腾腾的骑兵也连忙调转马头,如狂涛怒浪般袭来,不得已却如退朝的海浪那般蜂涌后撤。尚且陷于义成军步阵当中被纠缠住而无法脱身的甲骑,面对重重围杀过来的敌军无法抵抗,又枉然丢下了一百来具尸首……
  符存审眼见朱瑾慌张退去,仍是号令一众步军稳住阵势,而并没有贪功冒进趁势前去追击。毕竟现在所处的位置,与天平军朱家兄弟掌控的领地实在太过临近,而且他们这次的任务,也只是招摇的走官道吸引扮作马贼流寇的天平军牙兵注意,身处于客地,也不便与地头蛇过多纠缠下去。
  不过安仁义可不甘就此收手,他虽然没有上马去追,趁着朱瑾等一众人马尚还没奔出弓箭射程范围之外,凄厉的箭啸声连鸣,又是两支箭簇应声离弦,袭向两个看似带队模样的骑将。箭簇正中那两人后心,锋尖直透胸腔贯出,那两员天平军骑将当即毙命,先后直扑倒坠下马去。
  只不过视线受远处敌骑部众的阻隔,慌张逃去的朱瑾身后乌泱泱的人头涌动,安仁义也难以再瞄准施射,目测对方差不多都奔逃出射程之外,他这才放下了硬弓,并暗骂了一声可惜。
  当初于汴州同朱温会师共议之际也曾打过照面,而且朱瑾那厮又最是张扬,还险些与自家主公起了冲突动手。安仁义眼力过人,趁着放箭射落朱瑾遮面的黑布,只一瞥的功夫,便立刻认出了他果然正是朱瑄麾下最骁勇善战的那个堂弟。
  就算是邻道藩镇大将,反正你们一个个的乔装打扮,装作马匪流寇前来触我军的霉头,朱瑄、朱瑾偏偏要妨碍寻衅,我也不过是要射死个马匪头子,如此杀了不也是白杀?
  然而安仁义可还不晓得,另一条命途上的他哪怕会与朱瑾做了同僚,却仍会针对他放话说“瑾槊之十,不当仁义弓之一”……虽说也有些夸大吹捧自己的成分,但是能毫不顾忌的对那性情残忍凶暴的猛将直言我使弓箭的本领,能打相当你使槊本事的十个……眼下他到底也能够震慑得对方不敢轻易妄动,而成功的迫退了这一拨于官道间埋伏奇袭的天平军牙兵。
  而朱瑾虽然只得暂时退却,他被利箭射破了相,惊魂稍定之后暴跳如雷,更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拨车仗人马既然还要继续走官道往泰宁军的方向行去,朱瑾退返回天平军藩镇,向他堂兄朱瑄急报,还要调度众部兵马,便是与李天衢、齐克让双方公开撕破脸皮也不顾及,而势必要再统领兵马大举前来,也势必要尽数杀绝由义成军地界出发,继续东行的车仗人马,绝不能放他们抵达目的地!
  然而与朱瑾一方短暂交锋过后,安仁义、符存审这边似乎是忌惮前方路途凶险,就地驻足整歇不再前行。如此以确保再有所谓的马贼大举来犯时,也随时能退回义成军掌控的领地。
  与此同时,义成军治所所在毕竟临近黄河渡口的滑州地界,也早已有一拨船只顺流而下,并取道黄河济水,走水路往泰宁军治下兖州行去……


第184章 当取则取,势在必行
  齐克让统掌的泰宁军东临黄海,也掌榷盐营生。如此非但供临道藩镇所需,平常也有不少来往于途径泰宁军藩镇水路的营商船舶。所以按李天衢的计划派遣安仁义、符存审等军将明面上招摇引得朱瑄、朱瑾那边的注意,自己则率部走水路往泰宁军的方向进发,也足以掩人耳目。
  商船主舱当中李天衢怡然自得,正盘坐在窗口眺望济水两岸沿途的风光。按他算计,朱瑄虽然身为藩镇节度,应该不太可能纡尊降贵的乔装扮作马匪头子,可安仁义与符存审那边却也极有可能引来朱瑾。因为那厮非但性情跋扈凶暴,更好冲动,本质上就是个头脑常常发热的浑人。
  毕竟按史载轨迹,他的堂兄朱瑄虽然被朱温奉为尊兄,到底却要被他那所谓的好弟弟砍了脑袋……而朱瑾纵然得了泰宁军藩镇,终究敌不过朱温,只得率领残部南逃投归到杨行密麾下。
  然而凭朱瑾的厮杀本事,他固然能得到南吴杨行密的重用。可是待杨行密之子杨渭继位称王之时,又有权臣徐温恃宠独揽大权。而朱瑾本来也是徐温刻意要拉拢的助力,可这厮到底是性情使然,仍旧免不了要作死。
  由于徐温之子徐知训觊觎自己养的家妓美色,朱瑾心生怨意,席宴间喝到大醉之后,便突然出手,砍掉了徐知训的脑袋。虽说是就算南吴权势熏天的权臣之子,也忍不了被人惦记自己霸占的女子这口恶气,但朱瑾斩了徐知训,便立刻引来兵马围攻,这厮想到什么便干什么,终究寡不敌众,只得翻墙逃脱,却摔跛了腿又寻不到战马,便索性拔剑自刎……
  朱瑾本来是打算依附于南吴权臣徐温,但忍不了旁人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便莽撞出手砍了徐温的亲儿子徐知训。结果事先也不想好计划,那徐知训的尸首还没凉透呢,他就紧跟着抹脖子自尽了……也由此可见这厮脑子一热便不管不顾,浑然不知进退利害。
  李天衢心说朱瑾又素来恃武而骄,只有他抢别人的,断然容不得别人惦记他的。结果如今老婆没了,意图强夺的藩镇也没了……这也完全是拜他李天衢所赐,那么以朱瑾的为人秉性,他也多半会亲自出手。然而只要朱瑾那边有所动弹,天平军方面,也势必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义成军通往泰宁军的陆路官道上。
  如此那身兼没头脑、不高兴两层属性的朱瑾想必会轻易上套,反而让暗渡济水的李天衢能够顺利的抵达泰宁军藩镇地界。
  而泰宁军如今的治所所在兖州名字起源兖水,兖水又称济水,做为黄河的支津东流入海。虽然于唐末时节愈发淤塞,但汴渠尚可通航,其支流瓠子河则是到了宋代时方才湮灭。义成军与泰宁军之间的道路虽然大半被天平军藩镇隔断,但相互间路程不算遥远,而李天衢统掌义成军地处控扼河朔通往河南道的水陆要冲,广有渡口船舶,动用得一众船只这一路自是顺风顺水。
  临近兖州治下水道渡口,派出的快船先行知会泰宁军方面即将抵达的消息。等到李天衢到了口岸之际,前来迎接的牙署幕僚、几员军将率领随从人员也已恭候多时。
  船只抵岸,放下了踏扳,码头上一众锣鼓乐手立刻吹打开来,喜庆声乐喧天。王彦章、张归霸、王重师、解青等将领先率领着百余名牙兵抢先下了船,往左右分立于两侧之时,李天衢便也出现在泰宁军一众迎接人员的眼界当中。
  “李节帅舟车劳顿辛苦,卑下奉齐节度旨意特来恭迎。”
  毕竟来的是节度使齐克让的准姑爷,泰宁军方面派来的幕僚与军将纷纷向李天衢见礼,也都十分的恭敬。而李天衢也是笑着回复道:“此处既距离贵镇治所瑕丘尚还有一段路程,我这一路确也劳乏,也合当休歇一番,沐浴更衣,也须装束进奉的彩礼,再前去拜谒齐节帅,以尽礼数。”
  前来接迎的一众幕僚军将闻言连连称是,他们又见到李天衢麾下牙兵已开始搬运船舶上的成亲时供奉于女方的聘财。牵下马匹,装上舆轸,大箱小箱的装载上去,眼见义成军方面动用的船舶甚多,而且与李天衢同来的迎亲随从人数似乎也格外多了些……但前来恭迎接待的人员看在眼里,也是毫不起疑。
  倒也全因朱瑄、朱瑾那边屡屡从中作梗,扮马匪流寇在官道上多次伏击。泰宁军方面同样折了些人手,当然也能猜出必然是天平军要阻碍两处邻道藩镇结成姻亲。李天衢今番前来迎亲也是耽着些凶险,所以往返途中加派护卫的兵马,这也都在情理当中。
  而且从李天衢遣人携来的“彩礼”规格看来十分厚重……泰宁军一众接迎人员只认为义成军节度使要迎娶齐克让之女格外心诚。他们笑颜相迎,引请李天衢之时也非常的恭敬,不敢有分毫怠慢,当然也绝不会有人试图去盘查检视那些看似装运着聘礼的箱子当中,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物件。
  所以这些接迎的牙署官员,不会知道藏在箱子内锦绣丝绸下面的,是成批的兵家军械。更不会晓得除了以沿途保护节度使名义而一并抵至泰宁军治下兖州的藩镇牙兵之外,就连负责迎亲执事的唢呐、敲锣、提灯、提蓝、抬箱、引道、轿夫……等一众人手,也都是李天衢择选出来义成军治下相对最为精锐的军士……
  以随行来的人手充足为由,而婉拒了接迎众人派兵前去帮手搬运彩礼的好意。李天衢随即换乘马匹,由着泰宁军牙署官员点头哈腰的为自己引路,计划着先于此间口岸所处的县坊衙署驿站中休歇一晚。次日启程,再赶赴泰宁军治所所在瑕丘去与齐克让会面,从而进行自己早已盘算好的那个阴谋……
  路上又是客套寒暄一番,而等到耳根略为清净,李天衢眼见解青凑上下来,并冲着这边颔首示意搬运彩礼厢车处理的妥当,也并无任何纰漏。
  随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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