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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唐末大军阀-第5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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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自然也还会想出其它手段将他赶下台去。
  如今被现实狠狠打脸,李继韬好似入了魔怔一般失魂落魄,过了片刻,他突然又举止癫狂的大声吼道:
  “不可能!我举镇易帜归附中原,与晋国决裂,对魏朝有大功!陛下一言九鼎,他答应由我统掌昭义军,又岂可言而无信……”
  然而李继韬话还没有说完,那名魏军指挥使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旋即把手按在腰挎的刀柄上,并厉声呵斥道:
  “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还敢诋毁圣上轻诺寡信不成?岂不知这也是犯了大不敬的死罪!这些年来,我朝也一直承认由你统掌昭义军藩镇,当年晋人侵攻之际发兵救援,治下有灾情时则拨发钱粮赈济,待你又有何亏欠!?
  既然是你对朝廷不敬,自古守尊王之义,以伐不臣,当然合于情理。我朝治下大多藩镇,皆须受朝廷节制,而当初已由得你按旧例,兼管昭义军民政、财政,军政大权……然而圣上又可曾亲口承诺过,昭义军便由你世袭统掌,世世代代,永不治罪!?”
  听那指挥使这一番话说下来,李继韬当即便被怼得哑口无言……截止到今日为止,魏朝确实一直承认他就是具有自治权力,掌控昭义军生杀大权的节度使……但是如果这李继韬被揪出任何把柄,魏帝李天衢的确也并没有承诺永远不会治他的罪啊……
  然而如今魏朝有了足够的名义,直接出兵强行接管昭义军治下疆土,就此废除节度使在当地的自治权限……李继韬直接成了要被押解往汴京接受审判的罪臣,他还能上何处说理去!?


第1222章 民族大义,对你而言不过是手段罢了
  最终颓然瘫倒在地上,李继韬双目空洞出身,任由魏军将士上前将他绑缚住,再被垂头丧气的被押解了出去……毕竟他也很清楚,魏朝军旅既然能轻易控制昭义军藩镇治所,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至面前,徒然抵抗全无用处,对方真要是下狠手就地格杀,也犹如捏死一只臭虫那般容易。
  而李继韬这个节度使既然已经被制住,昭义军囊括治所潞州在内的领地,尽皆轻易被魏朝接管。清点各地户籍、库存,重新梳理州府县镇的官员任免,自此彻底由魏朝进行直辖统治。
  差不多处于同一时间段,朔方军方面又向魏朝禀奏牙军有宵小作乱,内部动荡,而请求出兵帮助。本来朔方军历经韩逊、韩洙父子两代统掌,内部形势相对稳定,可是如今由韩澄继任朔方军节度观察留后,以他的威望与能力而言,不比其兄,更逊于其父,的确已有些镇不住场子。
  李天衢遂派出使臣剖析利害,韩澄也忧心于自己有可能会被手下部将发动兵变所谋害,所以也干脆的同意愿意交权纳土,让出节度使的职位,就此迁居中原领受闲职去享清福。
  所以魏朝便按当年兼并魏博军的手段,出兵肃清朔方军内部有意夺权的牙将。另行派遣通晓多门蕃语,善管财政、总辖马牧,按正史轨迹亦能统军讨逆,到任灵武不过一年光景,便能使得西域诸诸部纷纷前来归附,遂受后唐赐封为耀忠匡定保节功臣的沙陀人康福接管当地,并改制为朔方经略府。
  由东向西,昭义军、朔方军两处藩镇也已完全成为魏朝直辖统治的领土,而西面如今管辖瓜洲、沙州等地的归义军听闻口风,初名曹仁贵,如今则已改易名头的曹议金,自然也意识到魏朝这是着手要整顿所有仍保留自治权的藩国、藩镇了。
  现在中原王朝对河西地区的控制力度,也要比原本史载轨迹强上太多。甘州回鹘、温末凉州、党项定难军……都已被魏朝兼并,归义军如今的形势并没有孤悬西北,势必还是要抱紧中原王朝的大腿。曹议金为人通权达变,能看得清眼下的形势,所以立刻遣使奏请,表示昭义军愿意奉从朝廷调度,接受帅、宪、漕诸司节制,甚至愿意废除节度使牙署,而改制为总理一方军政,但是完全听凭朝廷任免的经略安抚使府。
  李天衢心说当年设计促使党项诸部与拓跋氏决裂,定难军已完全并入魏朝治下。那么归义军应该也不会按原本的轨迹那般,会在一百多年后为李元昊所灭,而彻底被西夏兼并……眼下他对一直致力于维持与中原王朝的统属关系的曹议金倒也放心,对方既然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那么逐步削弱归义军自治权力的过程中,仍旧承认曹氏在当地的统治地位倒也无妨。
  同理而言,对于世代统治府、麟二州的折家,魏朝又划出河套西北隅一带疆土设立丰州,下诏封折从远为麟府经略使。如此不但是对于他抵御塞外部族的嘉奖,更要充分发挥出折家“内屏中国、外攘夷狄”的作用。便如宋朝时节的折家军世代将门,就算有朝一日,折氏早晚还是要交让出在当地犹如土皇帝一般的自治权限,可起码这个过程也将会是循序渐进的。
  然而魏朝大刀阔斧,兼并昭义、朔方两处藩镇,并改制归义、麟府经略府的举动,也立刻引起另一方名义上臣服于中原王朝的割据势力警觉,出于自身处境的考量,也已开始密谋要如何对抗魏朝了……
  北平国国都,定州王城内殿。北平王王都召集心腹近臣密议,然而现场的氛围冷清清的,也显得异常压抑……毕竟当初王都发动兵变,将他义父王处直囚禁起来之后,篡权夺位,而为了稳固王权,不但大肆杀戮王氏子孙,又对北平文臣武将进行了一番清理,这也使得本来便地狭兵微的北平国更是无人可用。
  而王都坐在正首,眼见面前那些臣子垂首肃立,一个个的便似箭穿雁嘴、钩搭鱼腮,尽无言语……他的面色阴渗渗的,忽然沉声说道:
  “昭义军李继韬被押解至汴京问罪,朔方军韩澄交让节度使之位而内附,归义军曹议金请奏愿意改制为经略使……看来魏朝下一个要对付的,也必然会是孤的北平国了……”
  王都此言一出,在场的那些北平国属臣,也意识到他们的主公已开始图谋背反魏朝了……然而中原王朝的军力称得上雄兵百万,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北平国却治下不过定、易二州,兵不过数万,先前还经过王都一番清洗,麾下也几无胆略智谋的文武才干而言……这又如何能对抗魏朝?
  根本想不出任何对策,身处于内殿的北平文武官员一个个的,也都只得如老僧入定一般噤声不语……然而当年不过是定州官署中的一介小吏,却因曾怂恿王都发动兵变将王处直软禁起来,所以如今也被提拔为北平王身边心腹谋士的和昭训眼见王都的面色愈发难看,他思忖片刻,便站出身来躬身说道:
  “大王,李继韬悭吝无赖,又无远谋,故而因轻忽怠慢,多年不曾贡奉,这才给了魏朝降罪的口实……然而我北平国岁贡从不怠慢,向来谨慎小心,魏帝自然也无法以对朝廷不敬的名义,而向我邦兴师问罪。”
  王都闻言,却重重的哼了一声,旋即寒声说道:
  “欲加之罪,其无辞乎?魏帝要吞并我北平国,当然也能相处其它说辞。魏朝每年向我邦争取的岁贡钱粮,也已愈发繁重了……魏帝连灭诸国,也再无顾忌,看来已容不得治下另有自治一方的藩国,难道孤只能坐以待毙!?”
  和昭训踌躇片刻,终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魏帝新有四海,的确已有兼吞天下之志,而以我邦国力,也绝无与魏朝抗衡的可能……而大王若图自安之计,也就唯有倚仗契丹了……”
  王都再听和昭训说罢,眉头也不住拧成老大一团疙瘩,一时沉默不语,面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毕竟当年他的义父王处直,因为后唐李存勖出兵讨伐赵国弑君夺权的张文礼,而认为“镇,定之蔽也,文礼虽有罪,然镇亡定不独存”……遂采用他亲子王郁的提议,引契丹入关而对抗后唐。然而当时的王都,便按着亲信和昭训的计策,发动兵变,宣称他义父引阿保机举国入寇,而定、易二州皆不愿屈从于契丹,这才得以推翻王处直并将其囚禁起来,趁机篡夺了这北平国的国主之位。
  所以当初的王都,是利用声讨他义父勾结外族入关,而不能为汉人百姓所容的名义,方才能够篡位成功。之后又向后唐求和,待晋阳朝廷摇摇欲坠之时,再倒戈归附于魏朝……然而如今自己再度反水,企图利用契丹来对付魏朝,那么又与他义父王处直去请外族入关的勾当又有什么分别?
  然而纠结复杂之色,在王都眼中稍显即逝,他用力咬了咬牙,心中又发狠念道:
  如果有的选,谁又愿意背负勾结外族的骂名?但是魏朝如此咄咄逼人,什么胡汉之别、民族大义,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第1223章 有仇的义兄弟,如今却要合伙做走狗
  “……要保我北平国,即便只得倚仗契丹,但是如果让魏朝知晓我邦的意图,只怕亡国之厄须臾便至……按爱卿想来,要与契丹联手,我北平又该怎么做?”
  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王都缓缓开口,以嘶哑的嗓音问道。和昭训还是急于卖弄自己,遂又朝着前方踱了两步,回道:
  “魏帝连吞楚、越,南拓疆土至交趾,以中原正朔自居,睥睨天下、傲然于世;契丹国主则新灭渤海,征服北地诸族,又震慑得黠戛斯诸部归附,而称霸北地……他们二人自认为是当世雄主,便如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加上契丹开始犯边袭扰试探,魏朝也毫无顾忌越境攻讨,两国大战,也必然已迫在眉睫。
  而契丹如若犯塞,魏朝调兵北上,须屯戎于幽、易间,军旅往来,也将由我北平做为偏师迎送。趁着那个机会,也便于探明魏军军资粮秣囤放去处等军情,报于契丹,突袭后勤,以断补给……自古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契丹有我北平襄助断敌粮秣,再直取后方空虚,那魏军焉有不败之理?
  如此借契丹之势,若能逼迫魏朝不得已退至黄河以南。耶律阿保机重用汉臣,也势必要培植汉人统管燕云……乃至河朔诸地,大王取信于契丹,届时有强援倚仗,非但可以自保,甚至还有机会趁机兼并周边军州拓展疆土……”
  听和昭训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计划,王都沉着张脸,面色凝重得很……他也很清楚正要与魏朝为敌事关重大,可是无法舍弃自己所夺取的王位,那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北平国的前身义武军藩镇,一直以来便都是在梁国、后唐、魏朝等强大势力的夹缝中生存。就算后来得以受封王爵……北平属于五代十国时期最小的政权之一,在其它大国君主眼中也不过是弹丸之地、撮尔小邦罢了。
  然而王都遥想当年自己不过是流落于村落间的落拓少年……先是被一个善于装神弄鬼的道人休养,而后有机缘又被王处直收为义子,多少年下来谨言慎行,小心翼翼的讨好义父,直至突然发动兵变篡夺王位。手握一方生杀大权的感觉食髓知味,使人疯狂,王都也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的。
  按照北平国以往的自保之道,总而言之,就是谁强大我便依附于谁……然而如今放眼中土,也早已形成魏朝一家独大的格局,并且已经开始着手清理各处具有自治权的藩国、藩镇了……那么被世人骂作勾结外族也好,引狼入室也罢,也必要利用契丹制衡魏朝,方能保住自己的王位。
  然而再听和昭训说下去,王都忽然又露出一脸古怪的神色,因为他眼见自己那心腹谋士话说到一半,略微顿了一顿,而又试探道:
  “……眼下我北平国暗结契丹,明面上仍须谨慎魏朝,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臣自会安排人手,趁着与北地互市之际与契丹面南帅府搭上线……而先王子嗣王郁举家降附于契丹,被耶律阿保机收为义儿,当年正是他曾献计引契丹入关以牵制晋兵,听闻如今王郁也于燕云北隅代管汉民,我北平与契丹暗谋,只怕也少不了他要在其中穿针引线……”
  王都面色更沉,又当即叱喝道:
  “王郁?哼!和爱卿,当年是他怂恿义父……先王引契丹入关,以阻止晋人以讨伐张文礼的名义兼并赵国,而对我北平形成侵吞之势。却也是你审时度势,力谏我以易、定二州汉民愤慨于契丹入寇为由,趁机发动兵变,并一举囚禁先王……
  孤本欲斩草除根,只可惜走脱了那王郁,只得让他北投契丹,还做了国主阿保机的义儿;而王郁也必然深恨孤篡取北平王位,眼下先王也已病逝,孤与他之间的仇怨更是无从化解。孤欲引契丹入塞对抗魏朝,却要那王郁牵线搭桥的话,又焉知他不会挟私报复!?”
  和昭训听王都厉声喝问,他面色倒甚是从容,继而又回道:
  “王郁不但是先王亲生子嗣,他还身兼晋人先主李克用之婿,契丹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的义子这几层身份,他既然对易、定二州又极为熟悉。我北平求援于国主阿保机,想必契丹必然会遣王郁权掌与我国暗中密谋事宜,也注定绕不过他的。
  而王郁当年献计引契丹南下,虽说却让大王得以趁机兵变权掌北平……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我等所图,已与当初王郁的打算不谋而合。正所谓两权相害取其轻,如今利用契丹对抗魏朝,才是头等大事。至于以后的事嘛……王郁既然为耶律阿保机认做义儿,大王又何尝不能争取契丹国主的信任?”
  王都听罢又沉默了下来,他当然还清楚得记得,自己与王郁二人当年为了北平国储君的位子明争暗斗,结果由自己发动兵变篡位成功,王郁这个王处直的亲生儿子,当时却在契丹军中做带路党,而北平亡国之后,他也就只得留在北地。
  当年王都篡取北平王位之后,便大肆杀戮自己义父王处直的直系亲属,这也就相当于杀光了王郁的族亲。再加上篡国夺位的旧账,在对方看来,王都做为自己父亲的螟蛉之子,却篡取了王氏的基业,他们这对义兄弟之间的仇恨可说是不共戴天……如果归附于契丹,王都心想王郁那厮,又会不会利用他干爹耶律阿保机的关系,而来向自己寻仇?
  可是听和昭训这一番话再讲下来,王都转念一想,就算他与王郁之间的仇怨极深……可是他们的确又都十分迫切地需要倚仗契丹搅浑局势,争取外族的信任代管汉地、治理汉民……按王都的想法:好歹孤还是北平国的王,耶律阿保机觊觎中原,也很需要有汉地君王向他奉表称臣,这样他才更能名正言顺的向南扩张。所以即便耶律阿保机认了王郁做他的义儿,但是对于契丹而言,还是孤更为重要……
  当年孤夺权篡位之后,处心积虑讨得晋主李存勖的欢心,非但让朱邪李氏承认孤为北平国主,之后更是倍受恩宠,所上奏疏无一不从……如今投靠契丹,孤只须再使出迎合上意的手段,争取耶律阿保机的宠信,王郁以后纵然暗中使坏,却又能奈我何?
  虽说王都、王郁二人,一个是上一代北平王的义儿、另一个则是王处直的亲子,可他们之间却有杀亲之仇、夺国之恨。然而按正史轨迹,王都面临中原王朝的讨伐时,他的反应便是“都急与王郁谋,引契丹为援”……
  如今的情况倒也有些相似,王都寻思与自己的王国早晚要被魏朝吞并相较,他也不顾忌要与自己昔日有仇的义兄弟搭上线,引契丹入关,方能保全北平国,大不了以后再与王郁争相巴结,去讨耶律阿保机的欢心……总之引异族入侵南下,再引得天下时局动荡不安,只要能达成制衡魏朝的目的,那么对王都而言,眼下所做的一切图谋都是十分必要的。
  所以即便眉宇间仍挂着几分犹疑,王都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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