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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唐末大军阀-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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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坐落于升州上元南拥秦淮、北倚后湖、西临长江,本来按史书所载“穷极壮丽,冠绝古今”的六朝皇宫建康宫,当初虽然于隋朝覆亡南陈时期,将宫苑荡为平地,可随着杨吴政权统掌此处,徐温就在建康故址上兴建金陵城,如今也已筑起宫墙内外三重,设官署机构、内苑诸殿。自是殿阁崇伟、宫室绮丽,较之吴国国都宣城,却更似是一国之君所在的宫宇。
  按说徐温如今即便被封东海郡王,又有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诸道都统、诸镇节度使,乃至守太尉兼中书令等诸多要职加身,可名义上他毕竟还不是一国之君。意欲兴建金陵城的宫殿规模,已经超过了吴王所处的宫宇,当然也足以治他僭妄的罪责。
  可是眼下徐温已经斗倒了国内反对他的所有势力,国主杨隆演也被他牢牢的把控住,满朝文武、地方官吏都很清楚吴国现在已形成“祭则弘农杨氏,政由东海徐氏”的格局,又有哪个胆敢来跳出来斥责他逾越了臣子的本分,而对君王国主不敬?
  然而宫城内殿,徐温即便端坐在正首上,面前官僚按左右分站几列,便如上朝参议的朝臣,也衬得他犹如执掌国政的君王……可徐温面色阴沉,胸膛起伏不定,他显然已发了一通火,也骇得一众臣僚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然而那对阴测测的眸子中,仍不由闪过一抹慌张与急虑之色……
  魏朝竟然悍然兴兵,大举来犯?可恨李天衢那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要来!莫非……我暗中与契丹来往,意图日后共谋夹攻中原,而一改我吴国臣服于魏朝局面的谋划事发?
  到了这个时候,徐温心下仍忿恨的念着……他当然知道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如今挥师东进,而要一举吞并渤海国,可是要共同对付魏朝事关重大,也须早些与其搭上线,多加来往,待契丹又有余力南顾中原时,才能尽早与之南北策应……期间走海路往返,不免要途径魏朝治下市舶司口岸,当然会耽着些风险。可徐温当然不会知道,李天衢早就预见到吴国会有勾结契丹的打算,故而早做部署……他一旦真要实施这个计划,那么阴谋败露的可能性,便已是相当的大了……
  不过徐温很清楚的是,暗中谋划的阴谋归阴谋,虽然现在也着实不宜与魏朝开战,但李天衢都已发兵大举杀入吴国境内,那么也只有与其彻底撕破脸皮了!


第1091章 这次关乎国本的大战,我还需要运气
  当年我不曾料想会走到了这一步,可已有了今日这般成就,又岂能半途而废?
  徐温心中念着,面色也是愈发的阴沉……遥想自己当年也不过是个时常还做剪径勾当的私盐贩子,就算跟随杨行密一并打天下,而与其他旧臣并称三十六英雄,他在其中的地位也不过就相当于是个最不起眼的小老弟……徐温心说如今在吴国位极人臣,有今日这般的尊崇地位,那时的自己,的确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毕竟当年杨行密时日无多之际,徐温又是为杨渥屡出主意,还力谏杨行密切不可将社稷交托于其他旧部,合当由长子继位掌权。可如今看来,倒是讽刺的很……当年口口声声说“大王平生出万死,冒矢石,为子孙立基业,怎可传于外姓”的徐温,现在就差将杨行密的幼子杨隆演赶下王位,吴国之主,实际上也早已姓徐了。
  人生境遇便是如此,早先不曾想到杨渥小儿继位后愈发骄奢狂妄,迫害旧臣,而张颢与我为了自保,而合谋弑主之后,他更是急于胁迫群臣拥立他掌权,甚至还算计起我来……我不杀他们,那早晚死得便会是我。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我历经凶险,除掉了所有敌人,又将杨隆演把控在手中,那吴国大权,就应该是我的!
  念及至此,徐温又狠狠的咬了咬牙。按说在吴国朝堂终于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除了掌政御下,他最常做的事,便是奉表劝进劝杨隆演、杨溥这吴国后两代国主称帝。
  而徐温如今也已年近六旬,皇帝的位子,他也不是非做不可……毕竟如今在他吴国的权势,与一国之君也着实没有什么分别。然而吴国杨氏一旦称帝,徐温心想只要扫清了朝中一切阻碍,到时我的子嗣再威逼吴主让位……非但便能一举功成,我徐家直接便成了帝胄宗室,又何必再做个藩王屈居人下?
  可无论是逼迫先主杨行密的子嗣让位,还是由徐家改制称帝,徐温很清楚自己最大的阻碍还是来自于魏帝李天衢。
  徐温也还记得,当年自己刚开始受到杨行密的重视,而参与军议时日不久,他便因宿将田頵据地背叛倒从一事,出使魏朝以表示抗议……想起那时面对李天衢,徐温便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力而心生忌惮。
  再回想往事,徐温便已经能感觉到,中原王朝如果一直雄踞于长江以北,而对吴国形成威慑,那么再要谋取宏图霸业,魏朝也只会是迈不过去的坎……毕竟有些人对权力的欲望只会越来越大,如果自己仍不满足于现状,那么在有生之年,也必须要去挑战魏帝李天衢。
  只不过没盼来可以利用的契丹,却是魏朝先来了……就算现在与其开战的时机还不算成熟,可是就算要与李天衢博一番,我也依然有一举扭转时局的可能!杨渥、张颢、李遇、刘威、陶雅……我这一路走下下来,从起初朝不保夕,到如今生杀予夺,而再要为我徐家谋个问鼎中原的机会……李天衢,这次我也必须要赢你!
  ……直到徐温缓缓的再抬起头来,虽然面色阴沉,可是眼中那些许慌张也已消逝不见,那对阴鸷的招子,就在殿内那些文臣武将身上环视一圈,他忽的又高声喝道:
  “李德诚何在?”
  那个名为李德诚的吴军宿将,赶忙恭身回应,而出列恭身施礼,听候徐温下令……他在唐初时节,于宣歙观察使赵锽麾下担任给事官,差不多与猛将周本同期转投杨行密。
  若是按史载轨迹,安仁义响应田頵背反,而吴军诸将逼入绝境,一众将兵却畏其箭术,皆不敢靠近……安仁义瞧见对自己形成包围的吴军当中,唯独有一人没有放声辱骂于他,而唤其登上城楼,遂有言“汝见我不失礼,且有奇相,他日必大贵,吾以为汝功”……便束手就缚,还以爱妾相赠,而捡了这天大便宜的吴军将官,也正是李德诚。
  时至今日,诸如李神福、刘威、王景仁、米志诚、田頵……等吴军勋臣旧将死的死、降的降,李德诚熬到了今日,与周本等极少数人,却也成了吴国军中资历最深的宿将之一。他本来在同期的诸将当中,战绩并不算突出,但是便如正史线中的安仁义拿自己的脑袋当人情送,战功往往会主动找到他身上;如若遇到杀机险情,他就突发急病,不能执行军令,结果出去办事的同僚被杀了,李德诚的急病便也好了。早年就有相士评述其“泰山之高,可比君福。不用寸功,日享千钟”……
  所以在吴国军中,李德诚被称作名将、智将、猛将的时候很少,通常诸部将士,皆称他为福将。
  不过李德诚之所以被认为一生有福,也因为他不爱惹事,甚至被欺负到头上都跟个没事人似的……那个已经被米志诚一箭射杀的徐温长子徐知训,也不止会向史载线中投从吴国,而杀人如麻的暴脾气朱瑾索要其爱妾名马,他凌辱诸将,甚至勒令李德诚这个与他老子同资历的宿臣交出家妓以供享乐。
  李德诚可不敢如朱瑾那般,索性暴起宰了那纨绔子弟,他委婉拒绝称我家那些家妓也已人老珠黄,还都生了孩子,不足以侍奉贵人,要不……您看我在帮你物色一些年轻更有姿色的?
  然而不肯交人,便是拂了徐知训的面子,那二世祖遂又放话“吾杀德诚,并取其妻,亦易尔”……结果李德诚的反应,却是连忙唤人商议如何示好徐温那膝下长子,打消其怒气……结果不久后,徐知训无论是按史载线被朱瑾砍了脑袋,还是先前换了种死法先前被米志诚一箭射杀,他终究是人太狂而自有天收。至于李德诚,本来找上他的麻烦,便又不解而破了……
  再是仗权跋扈,性情骄横狂妄的,没落得个好死……所以如李德诚这种性子的的确不易招灾惹祸,貌似还真可以说是一种福气。
  被徐温的长子羞辱忒甚,可是李德诚仍旧力图结好徐温、徐知诰义父子。历史如果按原本的进程走下去,南唐代吴期间,他亦是做为是效力于杨氏时日最久的开国老将,位望隆重,率百官劝进,因而在南唐建立后被视作佐命功臣,在朝中富贵名望,世罕及者,但他也依然为人低调本分,一直到七十八岁病逝,都得以南唐烈祖皇帝优加礼遇。
  如今李德诚也与徐温结成了亲家,而且现在吴军当中,除了坐镇地方的周本,他的资历最深。徐温暗忖固然不能奢望李德诚用兵作战,而能与当年的吴军第一名将李神福比肩……可是以李德诚眼下在军中的地位而言,也理当推举他为主将,而我也势必要在后阵督战才是……
  而且不但我完全能确定李德诚不会有异心,还是由他掌兵最为稳妥。更何况李德诚素有福将之名,与魏朝的这一战,除了务必要谨慎筹谋部署,我最需要的,当然也包括运气……
  徐温心中念罢,他脸上阴霾渐渐褪去,倒还挤出了几分笑意,而又对李德诚说道:
  “李将军,你我结成姻亲,自然休戚与共,而如今我也要你担负重任了……”


第1092章 横江浦水战,柴家的衙内
  听徐温点名要自己掌兵,李德诚心里叫着连珠苦,可嘴上连声领命。毕竟眼下形势如何,他也清楚得很。即便与徐温结成了亲家,但李德诚也能掂量得清彼此又是什么关系……这等火烧眉毛的要紧时刻,又怎容得他抗令不遵?
  李德诚倒不算是怕死怯战之徒,只是向来也很有自知之明,过往他建功立业,几乎也都是常从征讨,而并非独当一面,时常做为台濛,乃至当年的王茂章副手,出征厮杀倒也尽职尽责。但是与吴国军中那些战功最为卓著的宿将相较,他自问还颇有不如。
  按说临危受命,统军抵御魏军的最合适人选,应该也非军中首屈一指的猛将周本莫属……可是他早已请命转调至信州,据守一方提防东面吴越国的动向。偏偏信州与镇南军接邻,魏朝大军自突破长江边界,由湖口杀入境内,周本还要调度兵马,掉过头抵御陆路上的魏军,又怎么可能赶赴此地,来集结舟师去打水战?
  至于徐温的义子徐知诰,则更偏向于文臣。如今吴国虽然不乏武将,可是到了这要紧关头,方才发觉如今军中这一代将领,无论功绩与名望,似乎也都不及追随先主杨行密的那一批人……
  就算是硬着头皮,却也只得上了……而李德诚方自接受命令,徐温站起身来,又沉声说道:
  “北人善骑,南人善舟,当年先王虽然败于魏帝,非但未能夺回淮南军故地,就连发迹之所庐州等地,也尽落入魏人之手……可是单论水战,魏朝也从来不曾胜过我吴国!
  这次魏军突破湖口,自江州杀入镇南军,也全因出乎我吴国的意料之外。可是魏朝还要大举往南调运兵马、辎重……集结升州水军精锐,务必要在长江上一举大败魏朝舟师,再控制住水路各处要隘,久后魏人难以为继,还如何能继续侵攻我朝疆土?
  即便镇南军江、吉二州已被敌军攻占……但我军素善水战,杀溃魏朝舟师,截断长江水路。镇南军的西面是楚国,东面则是我吴国宣歙军地界,渡江的魏朝军旅深陷敌境,孤立无援,再遭受夹攻,早晚也将被我军荡灭除绝!”
  徐温这一席话说下来,言语中也满含着一股凛然杀意。毕竟当初渐渐得受杨行密重用,也是因为他时常出谋划策。所以徐温也的确有些战略眼光,他很清楚地意识到,就算魏朝有兵马自江州在长江南岸登陆,可是吴军水师一旦重新控制住沿江口岸,那几万兵马便将如被剪断了身子的风筝,到头来也只会落得个被彻底歼灭的下场。
  便如汉末三分时节,统掌大军,兵多将广,却被孙刘联军杀得狼狈拜访的曹操,而后封公称王,立的国号同样是魏,而徐温心想无论当年的孙吴,还是如今的杨吴……仍是魏、吴两国为攻守双方,而在长江上一决雌雄,要争胜的关键因素,不还是哪一方的军队更善于水战?
  ……三日之后,升州治下渡口港汊,一支规模庞大的水军舰队正缓缓的向长江深处驶去,但见舳舻相衔、旌旗蔽空,那般场面也甚是壮观。吴国即便国力及不上占据中原的魏朝,可相较于吴越、楚、越、闽等国也仍是明显更胜一筹。
  如今也无法再暗中使坏,征讨大军都已经杀上了门,徐温先前好生经营升州,招兵扩军、壮大实力,而现在便要将自己所积累的军力投入到这场战事中,以尽一切可能力图拒魏军于国门之外。
  而徐温所处的升州,距离北岸的淮南军治所扬州之间虽然有长江阻隔,可实际上也不过相距两百多里的路程……所以徐温这边有所动弹,淮南、淮西两镇安仁义、柴再用早先便已调兵遣将,派出的舟师已然溯江而上,也开始攻击长江南岸的吴国治下口岸,就等着徐温统领主力水军自升州杀出,而打响这场大规模的水战……
  升州上元城以西,相距路程不远的芜湖县治下,诗仙李白也曾为此处长江古渡口做《横江词》组诗中有言“人道横江好,侬道横江恶。一风三日吹倒山,白浪高于瓦官阁。海潮南去过寻阳,牛渚由来险马当。横江欲渡风波恶,一水牵愁万里长……”的横江浦对岸港汊,正赶上风疾浪险的时候,然而一艘艘乘风破浪的楼船,却逐渐开始加速,犹如像在江面上移动的山丘那般,就朝着前方的港汊碾压了过去。
  双方射出的箭簇,在空中交织成一团,位于港汊左近的吴军船只遭受楼船的挤压碰撞,相继被撞得倒覆倾翻,连带着上面的士兵惊呼连连,便如同下饺子一般,噗嗵噗嗵的都栽进了水里。
  不过跌入水中的吴国水师军健普遍都识水性,距离港汊较近,也不至泅水淹死。然而那些楼船上,也有魏军军士好整以暇的张弓、搭箭,旋即拉弦、瞄准,居高临下,便是一通箭雨铺天盖地的攒射下去,那些闪避不迭的吴军士兵死伤一片,再跌入水中时,可就是一团团血红在江面上扩散开来,倒栽下去的身子,最终也只会是港汊附近水域飘着的一具具浮尸。
  把守此间水寨的吴国水军部众反应也算是及时,没有如把守江州湖口水寨的部曲那般,被杀得个措手不及,而轻易上魏朝舟师靠在港汊边,运送着大批兵马登岸……然而附近几处州府,军力主要集中在徐温坐镇的升州地界,横江浦的吴国水军兵力有限,要抵抗大举杀来的魏朝船舰,也不免甚是吃力。
  反观自魏朝自淮南军扬州治下渡口出师,再溯江而上的舰队,今番也并没有贸然去攻打升州,而是杀至相距不远的芜湖治下水寨。无论战舰楼船,大小船只,都是以水军将士为主,乃至原有的拍杆、撞槌等器械,也并没有配置新式水军战船的常备军械。看来还没有与徐温统掌的吴国水师主力交战之前,攻打地方上的港汊水寨,魏军这边也不会过早的暴露已能应用于战事的利器。
  高耸如楼的大船船板,也不由得晃动起来。双方水军厮杀,也有吴国水师的兵卒跳帮作战,攀爬上去,便立刻绰起衔在口中的钢刀,朝着就近的魏军将官兵卒厮骂着直扑了上去。
  双方水军兵卒白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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