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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唐末大军阀-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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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设立专门官署,统一编注校勘、印刷发行的文献书籍,也不妨与弘文殿、集贤院众学士再商议斟酌一番。
  而且按朕想来,关于我朝将推行的印刷之法,也想与卿再好生合计合计……”
  眼见帝君很认可自己的提议,李愚不但甚是欣喜,也很好奇关于雕版刊印书籍的技术,李天衢又能提出什么见解……他遂又连忙说道:
  “陛下有何指示,臣自当洗耳恭听。”
  李天衢沉吟片刻,便侃侃而谈道:
  “雕版印刷之法,本来是在光滑的木板粘贴抄写书稿,稿纸上字成反体。工匠再以刻刀将版面上没有字迹的部分削除,而凸出字体,于印刷时于平整凸起处涂上墨汁,拂拭纸背,字迹便留于纸上,再统一穿线装帧,而变成书册……
  可是朕也曾想过,如若将文字逐一制呈单字字模,即便是不常用的冷僻字亦可随制随用,而平时排列保管于字盘当中。便如专掌朝廷典司图籍、藏书编校的秘书监那般,朕亦会设立专门官署打制、贮藏字模。如此刊印书籍时,便按原本稿件挑选单字,再重新排列到字盘内,仍是经涂墨印刷,待印完之后,再将字模拆出,待下次印刷时再覆编排使用……”
  李天衢一边说着,一边又凝视向听得已开始面露讶异之色的李愚,而似笑非笑的说道:
  “此法与雕版印刷相较,想必刻版也会更为省时省力,且更易存放保管,且较之整片雕版出现错字之时,也更易于更正……朕也想过改良雕版印刷,便谓之此法活字印刷术,也当择选工匠进行反复研制试造,不知李卿以为此法如何?”


第1080章 要忙大事,你也不必和他闹别扭了
  李愚这次上疏请奏,本来还以为要向李天衢讲解一番雕版印刷术的功效,以及对印刷普及前景的展望云云……结果却没想到对于这个尚还没有大规模普及印刷技术的了解,当朝帝君不但门儿清,甚至举一反三,倒过来竟然意图改良雕版印刷,而打算开创什么活字印刷术……这也着实把李愚给惊着了。
  毕竟李天衢身为马上打天下的天子,即便并非不通文墨的武夫,但是做皇帝的,也当是以治国之道、帝王心术为重,又怎会对民间这等技艺如此上心?
  虽然李愚也知道李天衢先前设立军器监火器作坊,而对于研发诸般火器十分重视。可是这般时节战事频繁,诸国君王秣兵历马,打造军器应用于战争也实属常事。可是似雕版印刷乃至尝试创新的技术,高坐朝堂的皇帝知微见著,竟然立刻便想着又当如何改良……这可就十分稀奇了。
  毕竟历朝各代的文人有个普遍现象,就是把他们视为新奇的技艺,乃至科技发明看做奇技淫巧,通常都会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崇古守旧,而更推崇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但凡有什么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发明一经问世,通常也不会受到统治阶层的重视,往往也要经历旷日持久的过程,才能被社会慢慢接受,并广为普及。
  所以隋唐时节技术便已十分成熟的雕版印刷,一直到了五代时期由李愚首倡,才得以大规模的普及运用;北宋仁宗皇帝时节,虽然活字印刷术便已经问世,可是终宋一朝,普遍使用的仍是雕版印刷术,一直到了明朝汲取宋、元时的传统技术,才得以广泛的应用。
  然而李天衢本身就是长在红旗下的穿越者,对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讲究的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真要是一味的崇古,那都在乌龟壳上刻甲骨文罢了,对推动文明的发展又能有什么益处?
  每个朝代的文人风气各有特点,而趁着前朝覆亡、新朝一统的过渡期,李天衢心想也正可以通过雕版、活字印刷的广泛应用,为下一个正朔王朝的文人特征奠定基调。要考取功名,你们可以苦读圣贤书,去学治国安邦之道,但是本朝同样会大加鼓励农业、手工业等方面的创新研发技术。
  但凡受了九年义务教育,起码都会知道中国四大发明当中的活字印刷。而李天衢暗忖再通过自己更进一步的了解,由皇帝亲自下场倡导发明,从长远看来,于国于民不也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李愚听得愣怔,而尚还没来得及回复之时,李天衢便又说道:
  “只是若单以木料为单字字模,遇水更易膨涨,也难以长久保存……也可以尝试以铜、锡、胶泥制字,再试用松香、蜡、纸灰等物混合涂在铁框上,再将活字按模本逐次排序,镶嵌于其中,当然也须经过工匠调试才是……如此相较于雕版印刷,大部分重复的文字不必反覆雕刻,自然也更为省工简便。”
  李愚不由得嘴巴微张,忽的发觉李天衢凝视过来,也立刻回过神来,而躬身道:
  “陛下奇思妙想,别出机杼,微臣实感敬服!实则上奏之前,臣已详细探访了一番,与雕版印刷之法相较,正如陛下所言,书经典籍,也都有大量文字重复,而如若预先预备单个活字,随时拼版,也能加快制版刊印。
  印刷事毕,拆版后的活字亦可反复使用,而且占用的空间也会比雕版小了很多,不但易于存储保管,单制一块活字,到底要比重制整块雕版更为省工省时。至于这活字印刷之法又能否应用,臣以为……也确实可行!”
  李愚奏请朝廷,而设立官署大规模推广雕版印刷,而刊印九经等儒家典籍,事先当然会详加考察一番。雕版印刷的制作工艺、刊印流程、又当如何保管等事宜,他也尽是了然于心。
  而李天衢提议不用整块雕版印刷,而制作单字模块排列在字盘内,再进行涂墨印刷……按说这等工艺发明,本需要世世代代日积月累的经验,可是在这个时代,也已经具备了研发改良活字印刷的条件。李天衢要做的,无外乎就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而李愚又是懂行的人,所以他自然是一点就透。
  李天衢见李愚的反应,遂又颔首说道:
  “既然如此,既然弘文馆司掌校正图书、教授生徒、参议朝廷制度及礼仪等事务。朕会下诏另设印刷作坊,至于广招工匠,以及安排刻字、刊印、选墨择纸、编纬造册、保管存放等一应人手,李卿自然熟知印刷之法,自然要你由主持。
  除了九经之外,朝廷要统一刊印的文献典籍,朕还要合计一番,过后再说于你知晓。而工坊设立初期,仍不妨以雕版印刷书籍,与研制试用活字刊印事宜齐头并进……而所有事宜一共又需多少开支,待你估算出个数额之后,再呈禀上来,朕自会调拨国库钱财予以支持。
  李卿,此事若成,你非但为朝廷立下大功,而首倡推广刊印书籍,以兴教化的事迹,也足以青史留名了……”
  本来便已是满面春风的李愚听李天衢说罢,虽然嘴上仍称谦道逊,可是他脸上喜色也明显多了几分……毕竟人都有不同的追求,而李愚出仕为官,他非但性格刚直,敢于发表政见,而且清廉自守,从来不置办田宅家产,就一直官署内供臣僚歇酣的别馆暂住……按原本的轨迹,他还是当过后唐宰相的人,而于患病之时,明宗李嗣源派人前往探视,却见李愚室徒四壁,卧榻也不过是旧毡破席……李嗣源闻报后都甚是感叹不已,又赶紧下诏赐绢百匹、钱百千,乃至帷帐什物,为李愚置办家当……
  入仕为官不求财,所以李天衢拨调国库钱物,也根本不会疑虑李愚又会不会趁机中饱私囊……似他这等人其实就是图个在世的时候,乃至于史书上能够留个好名。
  所以当李愚意识到雕版印刷可以取代传统的抄纂方式,不但能推广书籍,更能使得大量极具价值的文献得以保存……他开始详察探访,自问已经对雕版刊印这等工艺已经了解的十分透彻,便立刻上书请奏李天衢,也是铁了心势必要做成此事。
  而如今眼见李天衢不但极为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要地给地、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不但如此大力支持,还给他支招,告知他又当如何才能使得刊印文献典籍的成效能够最大化……李愚对于自己所效力的这个主公,自然也是满心的感激之情。
  涉及到个中细节,又交代一番之后,李愚谢恩告退,欢天喜地的,便准备甩开膀子去操办设立工坊、核查雕版、招募工匠等一应事宜……然而刚起身,李天衢忽的又叫住了他,而长声说道:
  “啊……对了,方才想起来,朕这些时日也曾听说,李卿时常讥嘲冯道冯学士,而直言对其为人甚是嫌恶……就算平素彼此有些争端,朕倒是以为,你们毕竟同殿为臣、都是同僚,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到底也不宜闹得太僵。”


第1081章 后晋开国功臣,要不直接弄死他?
  本来脸上挂着七分喜悦、三分感激的李愚,却忽听李天衢忽然提及冯道,他先是一怔,随即面色也显得局促起来。
  李愚确实厌恶冯道,不过他人二人之间不存在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并没有因为争权夺势而一定要弄死对方……彼此是冤家对头,也不算势不两立的仇敌。
  只是因为李愚崇尚圣贤,而且以身作则,为人刚直清正,可是往往也正是因为他自问清高,便时常与同僚不合,与明朝嘉靖年间那知名清官海瑞相较,虽说不是完全符合,却也有一些类似处……冯道为官施政,虽然找不出他有什么黑点,偏偏按其原本轨迹便写了部《小人经》,大讲人情世故,乃至官场上的利害关系……
  他们二人一个敬仰先贤圣人,另一个却深谙小人心思,还研究如何在官场中处事,以图将个人利益最大化。所以性情上容易犯冲,也就难免相互看对方不顺眼。
  李天衢也记得如果走正史线的话,李愚在后唐朝廷当中,一时曾取代冯道,而与刘昫任左、右仆射而共掌相位。
  然而因为刘昫和冯道结成了亲家,李愚虽然秉性清正,却也有碎嘴记怨的毛病,但凡找出些把柄,他便要指着刘昫的鼻子嘲讽“此公亲家翁所为也”……结果把人家给惹恼了,首倡雕版印刷的,与修唐史的这对同僚也开始相互辱骂,天天吵得急头白脸,结果正因为此事,两人也都落得个被撤职罢相的下场。
  李天衢没指望朝中臣子全都能相处得和睦,他自然很清楚无论官员百姓,这辈子也总会遇见些冤家对头,不管怎么看对方,就是不顺眼。
  总之别闹到拉帮结派,打压迫害,乃至编织罪名,构陷同僚的程度,李天衢心说我是当皇帝的,又不是调解邻里纠纷的街道办事处主任……似这等事往往说不清个谁对谁错,通常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只是近期听闻李愚又犯了碎嘴的毛病,时常说冯道还能得以加官进爵,也实乃小人得志,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天衢心想趁着这个机会,便随口点明李愚一句,示意他哪怕只是过过嘴瘾,可同僚不和闹得大了,对于朝廷而言,也终究不会是好事。
  我不说你俩谁更占理,也不逼你去与冯道套近乎,总之各司其责,在没必要共事来往的情况下,那就谁都别搭理谁,这总成了吧?
  若是以往听见冯道这个名头,李愚相会冷哼一声,旋即再轻蔑的表示本不屑与那等人为伍。可眼下既是皇帝发话,李愚虽然厌恶冯道,可也自知只是看不惯他为人,对方也并没有犯下什么渎职、谋私的罪行,而能招致帝君降罪严惩……所以沉吟片刻之后,李愚躬身俯首,又向李天衢说道:
  “臣奉旨开设刊印作坊,以雕版、活字印刷书经文献,按长远向来,也是为国培植有识之士,更兼宣扬王道教化的大事,也自当殚精竭虑,又怎会因个人纠纷而分神?
  朝廷选拔、任免、升降官员,陛下自有见解,臣又怎敢僭越置喙,而妄加议论?只不过冯道……罢了,若是在陛下面前说他的不是,倒显得臣是在进谗言了……往后那冯道若不来与臣争执,臣也愿向陛下作保,也不致非要在同僚面前嘲讽他的为人处世。”
  李天衢笑着点了点头,又道:
  “这便是了,各自礼让一步,往日也没有深仇大恨,又何必闹得彼此衔怨怀怒?既然都是为我朝效力的同僚,毕竟以和为贵嘛……”
  李愚干笑了两声,做过保证之后,便告退出了文德殿。李天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说我已经观察过了冯道几次,以后也打算让他做个弼辅帝君的高官显要……而你与冯道之间本来也没多大的仇怨,到底还是早些想开更好。否则以后眼见你厌恶的人,也一直会是朝廷高层中的一员,这还不是每天让自己心里犯堵?
  如今的冯道也已是三十六七的年纪,又擢升至正四品,实际上一只脚便已经相当踏入魏朝的权力高层了……而数日前,朝中宿老韦庄,便向李天衢上书,请奏欲告老致仕,安享晚年,也终于愿意离开他的工作岗位了……
  当初由于大半辈子都在赶考,当官的时间太晚,所以出于补偿心理而不愿服老退休的韦庄倒是还想继续干下去,可如今早已是年过八旬,已到耄耋之龄,身体机能已经严重衰退,眼花耳背,走几步道也需要人搀扶……每日至官署处理日常公务,乃至起大早上朝,韦庄再也经受不起折腾,只能告别官场,这一把的年纪也不必再打拼下去了。
  李天衢也不免感叹,当初罗隐、韦庄、张全义、高郁、李振、皮日休……等最先辅佐自己争天下的文官谋臣,有的人病逝、有的人退隐、有的人被肃清……魏朝开国时的那一批文臣,似乎也就只剩下王师范还身处于汴京朝廷高层……毕竟长江后浪催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也终究是在所难免。
  除了冯道以外,李天衢也不得不考量又有哪些臣僚可以予以重任,而能使得治理这个国的朝廷体系家顺利地运转下去。
  李天衢早就开始留意陆续出仕,已投效魏朝,而且本来在史书上曾留下姓名与事迹的那些官员。然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绝大多数臣子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缺点,要定下衡量那些人的标准,李天衢自知还是要利用熟知五代史这个金手指,推敲其中有谁算是瑕不掩瑜,还会有谁身上的弊端将会祸乱朝纲,而导致国家动荡。
  诸如归降于魏朝的原后唐国戚显贵孟知祥,虽然能力出众,可李天衢很清楚他一有机会,便会生出自立称帝的野心,休说是予以其重任,李天衢考虑的是可否想个最恰当的时机把他给弄死……而还有一类人虽然也有才干,可是李天衢打眼一瞧他们的名头,甚至便会产生出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洛阳人桑维翰,其父桑拱本来在张全义麾下效力,如今也已进士及第而出仕于我朝……可这厮如果他的原本轨迹,而去做石敬瑭的谋臣,到底也免不了在契丹人面前当一只摇尾乞怜的走狗吧……”
  今年科考进士及第的名薄当中,李天衢便扫到了桑维翰这个名字,心说他既是洛阳出身,而后唐也不曾按正史线那般杀过黄河,入主中原。桑维翰先前就一直呆在洛阳,那么他也不会被按史载曾时任河阳军节度使的石敬瑭网罗至帐下,而是直接通过科考出仕于魏朝。
  可是李天衢当然很清楚,桑维翰虽有才识,但生得长相丑陋、身短面长,却立下誓愿公辅。主考官瞧其面相,又因桑与丧同音而没有录取他,桑维翰倒颇为励志的继续发奋苦读,还拿出铁铸的砚台放话什么时候我磨穿这铁砚时还没有达偿所愿,才会放弃科考……遂有了成语磨穿铁砚的典故。
  然而桑维翰最终达成了心愿,本来却是因做为石敬瑭身边的心腹谋士,而全权打理向契丹谄媚的请求援助事宜,故而按史书记述“灭唐而兴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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