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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唐末大军阀-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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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此一来,石敬瑭很清楚自己如果甘为契丹的马前卒,那以后也势必要与覆灭后唐晋阳朝廷,兼并诸藩各国,而国力强盛的魏朝为敌了……但是富贵险中求,我既然要脱离河东李家,现在只为自己做打算,要谋霸业,也当然要耽着凶险放手去博!
  当刘知远、杜堆金、杜重威、张彦泽几人各自行事,去召集所部人马准备动身,石敬瑭也踱步出了大帐。再朝着西面广袤的草原眺望过去,决绝的目光中仍透着几分阴冷……
  先前石敬瑭还曾想过,与其只带着几千人马前去归附契丹……李嗣源执意与耶律阿保机为敌,也是自己所要去投从那一方势力的心腹之患。既然终究要与旧主决裂,那么趁着李嗣源不备,便取其首级,做为向阿保机邀功请赏的晋身之资……又会不会更能得受契丹的厚封重用?
  然而石敬瑭同样很快便打消了那个念头,就算已经不是一路人,可李嗣源毕竟是待自己有知遇提携大恩的岳父。即便这般时节,杀主弑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石敬瑭做人再没有下限,也知道自己倘若真要对李嗣源下毒手,非但必然要遭天下人唾骂,恐怕契丹那边,都会认为他背反旧主的行径实在太过下作……叛逃出走是一码事,可如果连自己的恩主兼老丈人都忍心杀害,那么包括现在打算去投从的君主在内,天下还有谁是杀不得的?
  罢了……主上,您在塞外漂泊得再久,恐怕也很难有机会得偿所愿。也唯有借力于契丹,才更有可能杀回中原,而唐国社稷到底已经亡了……我也不可能再追随您再流荡下去,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希望你我以后不会在战场上相见……
  石敬瑭以李嗣源的名义,命令刘知远、张彦泽等几拨兵马随着他向东进军。走出数百里,已临近契丹控制的地域,才向其他不明就里的将兵道明他要叛离出走,而所要投效的势力,正是与李嗣源势如水火的契丹……
  虽然这七八千兵马是石敬瑭、刘知远的嫡系军旅,大多将官已知内情,也不愿再于塞外流荡受苦,而愿意随着主将投从契丹……然而其中仍有少数人是李嗣源的死忠,得知石敬瑭竟然意欲投敌,惊愕过后,也有人当即勃然大怒,指着石敬瑭的鼻子痛斥其弃信背义,有负主上洪恩,当真是连猪狗都不如。
  而石敬瑭面对众人的斥责,默不作声,脸上也全然没有半点羞惭之色……阴鸷的目光在胆敢站出来痛骂他的那些将官身上转了一圈,石敬瑭便猛的打了个手势,他麾下爪牙张彦泽便呲牙狞笑着,拍马舞刀疾冲了出来,刀锋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便从其中骂得最凶的一名军官脖颈间掠过,鲜红的血雨喷溅开来,旋即漫天洒落,一颗双眼兀自瞪圆的头颅,便被张彦泽一刀斩落!
  “讨死的杀才!这时候还对那李嗣源表什么忠心?不肯随将主投从契丹的,便是该杀的敌人!都到了这里,也别指望再回去报信,这干驴鸟一个也不能留,都给我尽数宰了!”
  张彦泽那双成赤黄色的眼眸凶芒毕露,嘶声狞叫着,他麾下那些凶卒悍兵也纷纷暴起,擎起兵刃直冲了上去左砍右杀。
  本为军中袍泽,可是受石敬瑭指示扑上去围杀的亲信毫不手软的搠刺劈砍。毕竟这路军旅当中,仍旧强烈抵抗投奔契丹的将官兵卒已是极少数,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也被杀得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临死前的咒骂声、惨叫声与战马的惊嘶声混杂在一处,一双马蹄四下乱踏,如注的鲜血喷射,将一片草地染得通红,而化成惨烈的修罗杀场!
  一名浑身浴血的军校垂死抵抗,剁翻冲杀过来的四名兵卒,他拼命要策马杀出重围,还意图疾驰回去向李嗣源报信。然而惊嘶的战马还没冲出几步,那员军校赫然发现一骑挡在面前……刘知远那对瞳孔犹如点墨的招子凝视过来,他善使的那口大刀映射出森然寒芒,缓缓举起,眼见便要劈斩落下。
  “刘知远!你本是河东太原出身的沙陀族裔,当真也要随着石敬瑭那狗贼背反主上么!?”
  那军校瞪圆了双目,悲忿疾呼,然而他觑见刘知远眼中似闪过一抹犹疑,又好像听见一声叹息……可是下一刻,刀锋依然化作一道寒芒暴卷疾落,而当即将那军校的身子劈成了两截!


第1076章 石敬瑭说:求求你,当我爹吧
  位于后世北京密云地区,如今与南面魏朝控制的幽州形成对持之势的檀州地界,大股军骑自治所密云城疾奔而出,蹄声隆隆,唿哨声交相呼应,契丹骑兵很快的变化阵型,又呈半圆状朝着伏拜在地上那几人围拢,一对对充满戒备的目光,也直直的投射了过去。
  石敬瑭突下杀手,将麾下那一小撮反对他投效契丹的兵马赶尽杀绝。然而再往东行,遭遇契丹游骑之时,他当然不敢发狠,而立刻高呼表态前来投奔上国。
  先前因李嗣源屡番奇袭,也让幽云地界的契丹兵马恨得咬牙切齿。所以石敬瑭前来表态归附,最先与其接触,而掌守戍边堡的契丹军将也没什么好脸色。
  只是自耶律阿保机、耶律倍父子,与契丹宿将、汉人属臣统领主力军旅调转主攻方向,而兵发渤海国之后,契丹又调来一名地位尊崇的皇室子弟前来暂摄南面军政事务,似乎阿保机也是有意让他多番历练,而日后为经略幽云多做准备……后唐先前便有降臣陆续率部归附,契丹军将也不能自作主张,遂立刻派遣快马至檀州密云,上报又有降军前来投从。
  石敬瑭麾下兵马,已缴械而早早的都被控制起来。他与刘知远、杜堆金、杜重威、张彦泽等亲信也押至檀州。连城门都没有入,便又有详稳喝令他们一众人跪地伏拜,恭迎贵人……刘知远虽然当即面露愠色,却眼见石敬瑭二话不说滚鞍下马,双膝一软、把腚一撅,便俯首帖耳的跪在了地上,那副模样,已是谦卑到了极处。
  大庭广众之下,刘知远也只得随着石敬瑭的其他亲信一并跪拜。未过多时,便有大股军骑冲出了城门,卷带起一阵阵烟尘扑面而来。又有一人在捧旗甲士、亲随护卫的拥簇下,策马缓缓踱来,他貂毡锦服的扮相,披着黑色披风,看来还没过二十的年纪,却几近威仪之态,举手投足间,倒也已有了几分雄主的架势。
  石敬瑭耳根一动,旋即又把脑袋垂得更低,鼻尖几乎快贴到地面上……因为被押至檀州的途中,他也已听闻要处置自己的契丹权贵,正是被耶律阿保机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契丹帝国的二皇子耶律德光。
  天下兵马大元帅这般头衔听着威风,而这般时节,也是契丹主要针对图谋幽云地界,而由本国皇族子弟所设的军职。耶律德光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按史载轨迹,他差不多便是同期接受自己父亲的任命,而参赴南征平、幽、镇、定等州府的战事。
  然而眼下这般形势,契丹尚还不便与魏朝决裂开战,耶律德光仍然受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赶赴檀州,一来是为了考察幽云地势,二来也正是因为李嗣源先前几次奇袭,契丹虽然集结大军东征渤海国,但也要分拨兵力严防戒备,恨不得在塞外尽早剿灭李嗣源那一支流亡势力。
  而李嗣源的心腹石敬瑭带领一部分兵马前来归附,对于契丹而言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只不过耶律德光睥睨俯视,目光落到跪在最前面的石敬瑭身上,他忽的开口,语调中仍透着几分冷漠:
  “你便是石敬瑭?”
  石敬瑭脸冲着地面,也立刻高声回禀道:
  “卑下正是石敬瑭!先前昏昧执迷,与上国为敌,实感惶恐之至!今日率部前来归附,有幸拜谒二皇子,只乞望上国降恩诏宽胥,卑下诚心归降,而愿为二皇子效死竭力!”
  耶律德光虽然不及他兄长耶律倍那般精通汉学,可是与石敬瑭一问一答,汉话同样说得纯熟。只是契丹名为耶律尧骨的他虽慕中华文字,而定汉名德光,言辞也不像耶律倍那般说汉话刻意引经据典……听石敬瑭表态愿归降效忠,耶律德光呵呵一笑,便又直接问道:
  “你那岳父李嗣源仍是冥顽不灵,执意要对抗我契丹,当年与我邦交战,那李嗣源还曾放话必要杀至西楼,灭我种族时,我也曾听闻你在他帐下与我军交战,也是出力甚多啊……你既然是李嗣源的女婿,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心诚投从,莫不是诈降吧?”
  石敬瑭闻言,又赶忙疾声表态道:
  “二皇子,先前只因各为其主,卑下也只得与上国为敌,如今朱邪李氏社稷都已覆亡,只是旧主……李嗣源一意孤行,仍旧不肯任命顺从,可卑下当真已识得大势所趋,诚心归降,此心天地可鉴!
  此后也必然为契丹上国尽心竭力,而甘做二皇子的飞鹰走狗!日后上国南顾之际,也当为前驱,为契丹开疆拓土,以报厚恩!”
  耶律德光听了,仍是神色淡然,而挥了挥手,又有些慵懒的说道:
  “罢了……你麾下兵马已由我军看束住,谅你也闹不出什么风浪。而父皇亲自统领大军东征渤海国,眼下也无暇顾及你这一众降臣……我暂且让你们有个安身之所,至于如何收录,再授以官职,我还没拿定主意。
  毕竟就算我契丹重用归附的汉人、沙陀降臣,你石敬瑭终究是李嗣源的女婿……虽然李亚子在位之际,我契丹与晋人屡番厮杀,可杀入太原晋阳,灭了他李家社稷的终究是魏朝,你那岳丈也忒不识时务,就凭他麾下微末兵马,以为招拢些塞外零散部族,便能与我朝、魏朝抗衡不成?而你与李嗣源本来关系匪浅,如今特来投从……我也不能不戒备提防啊……”
  石敬瑭又听耶律德光说罢,甚至顿感心急如焚。毕竟他很清楚,唯有尽快得到契丹的重视,而能在燕云地界谋得一块地盘,才是自己以后能做大势力的依托。
  可是后唐方面,王郁、卢文进、赵德钧……等倒从契丹的降臣一茬接着一茬,而起先表态愿意为他耶律氏效忠卖命的言语,实则翻来覆去也都是那一套路数……想必对于耶律阿保机、耶律德光父子而言,听也听得腻味了。
  石敬瑭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是李嗣源的女婿,所以听耶律德光的言语明显不信他是诚心归降,待他一众降臣的态度不冷不热,就不清不楚的被安置在契丹治下,也没得承诺讨得个军职差遣,实际上与被监禁没什么分别……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必须要尽快取信于耶律阿保机,乃至契丹权臣显贵……那样我才有机会盖过其他汉臣,毕竟王郁、卢文进等人,已效力于契丹时日久矣,更受信任,而我如今来投,也没赶上助契丹东征渤海而建功立业……若不尽早得受重用,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打下一片江山!?
  石敬瑭心中念着,极为焦虑。然而如今这般形势,与史载轨迹截然不同的是,石敬瑭除了几千兵马,也没有什么本钱讨好契丹,更没有心腹谋士桑维翰,在他起兵背反后唐,又与赵德钧争相向契丹摇尾乞怜之时,出使而在耶律德光面前表态“将竭以中国之财以奉大国”,而从早到晚跪于帐前,号哭流涕,以拜求契丹的支持……所以石敬瑭心知还是要靠自己,现在便要拉下老脸,以争取耶律德光的信任……
  寻思罢了,石敬瑭遂一咬牙,他保持着跪地伏拜的姿势,却撅着腚手足并用,当真如同狗一般蹭蹭蹭又往前爬出数步,旋即高声疾呼道:
  “蒙二皇子收容,卑下感激不尽!只是卑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乞望二皇子能够应允!”


第1077章 本来的儿皇帝,以后史称孙儿将军
  眼见石敬瑭爬出身来哀求,耶律德光眉头微微一蹙,说道:
  “你还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石敬瑭依然低垂着脑袋,双目直视地面,而大声高喊道:
  “王郁本是唐国武皇之婿,也能得以投从上国,拜陛下为义父。而李嗣源既是武皇义子,不但是唐国先帝义兄,按说与王郁同辈。武皇又曾与上国陛下以兄弟相称,故而先前唐国与上国邦交来往时,先帝便以叔父之礼而待陛下,还按叔母之礼仪侍奉可敦(契丹对皇后的称谓)……
  卑下既是李嗣源的女婿……为表投从上国心诚,乞望二皇子收卑下为义儿,此后为我契丹效死竭力,不至要尽忠心,卑下即便赴汤蹈火,更要为二皇子尽孝心!”
  耶律德光起初听来,直感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降将,咋还掰扯起我父皇母后、李克用、李存勖、李嗣源、王郁……与你之间的辈分与关系来了?
  然而听石敬瑭把话说到最后,耶律德光先是一愣,旋即有些讶异的问道:
  “你是说……要认我做义父?”
  石敬瑭蜷缩着身子伏在地上,仍大声回禀道:
  “正是!卑下诚心实意,愿拜二皇子为义父,乞望恩准!”
  耶律德光的面色已经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沉吟片刻,眼见石敬瑭从方才开始便一直伏拜在地上,俯首帖耳,也瞧不见他貌相如何……便又说道:
  “你且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石敬瑭恭敬的应了一声,仍保持着跪姿而缓缓起身。耶律德光就见他颌下蓄着浓密的络腮胡须,按说貌相生得十分威武,可眼下却是满脸的谄媚之色。当两个人的目光对到了一处,耶律德光又见石敬瑭挤出巴结的笑容,那张脸也如菊花般绽放开来……
  只打眼一瞧,就能看出彼此起码相差十岁的年纪,可眼见年长的石敬瑭仍是这一副认爹心切的模样,耶律德光倍感滑稽,也不由的扑哧一下,而直接笑出了声来。
  这种情况下,石敬瑭还点头哈腰着,陪着耶律德光干笑了两声……然而在他身后,也不得不跪拜在地上的刘知远眉头拧成老大一个疙瘩,显然自己这个主子为了向巴结契丹显贵,奴颜婢膝,竟然做到这个份上,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毕竟刘知远之所以愿意为石敬瑭效死卖命,也全然因为他这个将主以往推崇李牧、周亚夫等名将,处事内敛稳重,且每逢战阵奋不顾身、悍不畏死,而在军中也素有威望……就算刘知远也认为,若要打下一片江山,不得已也只有借力于契丹,可是人但凡有些廉耻心,又怎会做到这般地步?
  眼见石敬瑭上杆子认个少年郎做爹,刘知远心里也有些泛恶心,这也未免太过分了……何况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尚还在位,这耶律德光不过是二皇子,而你竟然要认他做义父……那耶律阿保机都成了爷爷辈,你岂不是自甘当孙子?
  可是就算属下刘知远都为他臊得慌,石敬瑭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虽然他没有听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可是按石敬瑭想来,到了这个节骨眼,什么颜面都可以抛下……毕竟其他后唐降臣投从契丹的时日更久,也都是想方设法的讨耶律阿保机等帝君、权贵的欢心。石敬瑭还要争取尽早得受重用,他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以最为卑微的态度,向契丹表态自己就会是忠实的奴仆。
  至于耶律德光虽然不由的笑出声来,可他很快的面色一整,又轻咳了两声,并没有因为石敬瑭厚颜无耻的认爹行为,而对其再表露出轻蔑不屑的神情。
  就算还只是二十不到的年纪,可耶律德光的亲生父亲阿保机毕竟是一代雄主,而他的生母述律平有智谋、多权变,虽是女子,可是性情狠辣、手腕强硬,尤胜契丹朝中诸多显贵权臣……耶律德光深受耳濡目染,论权谋手段不但胜过他那兄长耶律倍,也善于驭下之术,深知又该如何驱策那些汉人降臣竭尽所能的为其卖命……
  毕竟按史载轨迹,随着石重贵继承后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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