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打脸日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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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不敢。”
秦婠嘴上说着不敢,面上却没有多少不敢的模样,只略略垂眸低声道:“且不说殿下如今拿捏着臣女的短处,就说殿下是君,臣女是民,能为殿下所用是臣女的福分,殿下有何吩咐直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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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臣女不笑
秦婠不傻。
李澈贵为一国太子,先是编排了个莫须有的血玉镯失窃,然后又派人将她接到太子府,如此大费周章,自然不会是为了跟她讲荤段子。
他当着众人的面,用了她用过的茶盏,莫说是在古代,即便是在现代,也是极其亲昵的动作。
可待众人退下之后,他言语之间,只有戏谑并无亲昵,自然也不可能因为那一撸,就被她撸出了感情来。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于他而言,有着可利用之处。
秦婠自认为,已经摆正了姿态,可没想到,李澈听完之后,非但没有因为她的识时务而高兴,反而轻笑了一声,看着她道:“秦姑娘以为,孤能有什么忙需要你帮?”
他的笑依旧和煦,可听在秦婠耳中却是满满的讥讽。
秦婠心头火起,这话比指着她鼻子说,不要脸、不自量力还要可恶。
她看着李澈,学着他的模样,摆出了一副淡淡的笑容来:“殿下说笑了,臣女说的是臣女的手,能为殿下所用,实属它的福分。”
说完这话,她还伸出自己的右手来,不仅明晃晃的露出了手腕的血玉镯,还翻来覆去的欣赏了下自己的手,一副‘你真有福’的模样。
瞧着她的模样,李澈收了面上的笑,凤眸微凝,冷声道:“你这是在挑衅孤?”
李澈乃是大胤国的太子,掌握着生杀大权,秦婠也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见他真的动了怒,当即收了手,低眉垂眸恭声道:“臣女不敢。”
“不敢?”李翰看着她的模样,冷哼:“孤看你敢的很!众目睽睽之下对孤下药,后又支开孤的内侍,对孤行那般之事,你若不敢,全京城的贵女怕是没有一个敢了!”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是秦婠,也感受到了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她敢确信,若她再挑衅一句,李澈只怕会砍了她的手,将玉镯取下,好圆了他的谎言。
该怂就得怂,秦婠看的很明白。
她立刻站起身来,乖乖跪在了李澈面前,垂眸不语。
李澈冷冷的看着她跪在自己脚下,冷笑一声:“孤还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却想不到也不过如此。”
“殿下说笑了。”
秦婠垂眸看着自己的衣摆,淡淡道:“臣女不过一介女子,既无满身傲气,亦无铮铮铁骨,骨气这种东西,在臣女身上是不存在的。”
李澈已维持不了先前那和煦的模样,冷冷的看着道:“孤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臣女不敢。”
秦婠抬起头来,迎上李澈冷冽的目光,恳声道:“臣女玷污了殿下的玉体,自知罪无可恕,可殿下既然没有当场发作,便已是饶了臣女一命,臣女身无旁物,名声亦是不佳,就连这侯府嫡女的身份也是岌岌可危。”
“臣女思来想去,确实没有值得殿下费心之处,唯有衔草结环,来世再报殿下宽恕之恩。”
秦婠姿态放的极低,说完最后一句之后,深深朝李澈拜了下去。
李澈被她给气笑了,看着她伏地不起的模样,冷笑着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孤说没有需要你相助之处,你便言来世再报,你这是借着孤的话,来堵孤的嘴?”
秦婠静静的伏在地上:“臣女愚钝,还望殿下明示。”
李澈看着她的模样,猛然站起身,在凉亭中来回踱步,他每看脚下之人一眼,气恼便更甚一分。
平日里他维持着温和恭良的亲善模样,久而久之也鲜少有大动肝火之时。
可偏偏……
可偏偏眼前这个女子,连着两日让他大动肝火,却又发作不得,一口怒气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说她愚钝,可她偏偏聪慧的很,他连一句话都没说,便知道他寻她来,定然是有事要吩咐。
但你若说她聪慧,她又蠢得像个榆木疙瘩,不管昨日之事是如何发生的,他与她已然是那般关系,她若像父皇宫中那些女子一般,温婉些示个好,他也可半哄半骗着让她把事情做了。
可她倒好,无视他饮下她茶盏的举动,一言一行透着疏离,好似有一身铮铮铁骨,可偏偏又怂到不行。
前一刻他已经恼到要放弃她这颗棋子,砍了她的手,圆了那血玉镯的说法,下一刻,她就干脆利落的跪地求饶。
前半句说的甚是入耳,他都准备把她这颗废棋捡起来了,后半句,却又用他的话来堵他,说什么来世再报。
她像是一个跳蚤,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蹦跶,不断的挑战着他的忍耐性。
秦婠看着一双青色的靴子来面前来回晃动,便知道,自己是将这人气的狠了。
她的本意其实并非如此,可她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被逼到跪地求饶的地步,那些话就好像自己有了主意一般,从嘴里蹦了出去。
秦婠实在不敢将眼前这人彻底得罪,只得又缓缓抬起头来,摆出一副无辜又懵懂的模样,眨了眨眼睛,软声道:“殿下,臣女愚钝恐不能领会殿下深意,还望殿下明示。”
“闭嘴!”
李澈冷眼看着她:“你现在才摆出这番姿态来,晚了!”
秦婠眨了眨眼,瞬间就悟了,难怪他上来拿着她用的茶盏饮了茶,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请原谅她是个母胎solo,而他又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模样,除了一开始的举动有些暧昧之外,无论是言辞还是举止,都再无半点的风花雪月的意思。
哦,或许是有的,只可惜那句手有缚鸡之力和天生异禀,被她用一句‘殿下亦是’给怼了回去。
他和她之间,似乎是,一个不得要领,一个脸皮厚于常人,完全GET不到对方的点,这才一句顶一句,到了眼下的局面。
想到这里,秦婠实在没忍住,露了一个笑容来,虽然她很快又掩了下去,却还是被李澈看了个正着。
早在先前那番话说出口后,李澈就后悔了。
他是被她气昏了头,一时不查竟说了心里话,说完之后,便立刻知道不好,依着这女子的聪慧,定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他看到她笑了。
李澈额头青筋直跳,看着她冷声道:“不许笑!”
“咳咳!”秦婠竭力控制好表情,认真的看着他:“是,臣女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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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美丽的误会
这话比不说,还让李澈恼火。
看着她想笑又不敢,一张面皮绷的紧紧,可眸子里却满是笑意的模样,李澈有了想抚额的冲动。
他重新回到凉亭石桌旁坐下,下意识的端起面前凉茶饮上一口,降降心底的火气,可一口饮完之后,却发现自己又拿了她的杯盏,不由又僵硬了一瞬。
秦婠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没看见。
李澈缓缓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放下杯盏开口道:“你起来吧。”
“谢殿下。”
秦婠起了身,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他开口。
李澈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放弃了在她面前维持自己温良谦恭的形象,开口说了正事:“侯府去了一个女子,号称乃是真正的侯府嫡女,而你不过是个农妇之女。孤可以实话告诉你,那女子乃是旁人派去侯府的,其实与侯府并不相干,你才是侯府的真嫡女。”
说到此处,他特意去看了秦婠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略略皱了皱眉:“你知道?”
他虽是疑问,可眼神里已是笃定。
两人有了先前的交锋,都已知晓对方真实的秉性,秦婠也不同他藏着掖着,左右她都是他手心里捏着的蚂蚱,是生是死也就是他动动手的事情。
于是她乖乖点了点头:“臣女知晓。”
这个答案虽是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让李澈感到了讶异,出声问道:“你如何得知?”
秦婠便将那一套耳朵的理论说了一遍,只不过她说的不是柯蓝·道尔的福尔摩斯,只是说自己从一本杂书上看到的。
“但凡我有三分可能不是侯府嫡女,祖母即便再心疼我,也不会对尹婉柔是那般态度,我兄长秦旸,虽是有些迂腐,但自从被我质问之后,也多是向着我,为了我着想的。书中之说加上祖母和兄长的态度,臣女有八分笃定,尹婉柔与侯府无关。”
说到此处,秦婠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者母亲即便是因故在外生产,身边定有丫鬟婆子相随,又是如此重要的关头,岂会让一个农妇给换了孩子?”
然而李澈的重点似乎不在这,听完之后,他轻哼了一声:“你看的杂书还真不少。”
秦婠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这是在说她会昨日之事,也是从杂书上看来的,当下不由微微红了脸。
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就是被她撸了一发么?总比他自己动手来的强吧?
怎么还不过去了,逮着机会就要明里暗里奚落她?
李澈似乎也觉得旧事重提有失风度,转而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孤也不跟你绕圈子,孤要你,在兴安侯班师回朝之前,顺理成章的被赶出侯府。”
秦婠有些懵,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殿下说什么?”
李澈看着她,一双微冷的凤眸,满目正色:“孤在说,让你在兴安侯班师回朝之前,顺理成章的被赶出侯府。”
这回秦婠听清楚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他要自己被赶出侯府,而且还要顺理成章。
秦婠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难道……
尹婉柔是他派过去的不成?
“收起你那个眼神。”
李澈面露不屑:“若是孤做此事,那女子进府之日,就是你生死之时。”
他说这话语声极其平淡,却让秦婠心头发冷。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殿下丢了血玉镯,便有众口铄金说是臣女所窃,仅从这点殿下便能瞧出,臣女的人缘实属不好,若是臣女被赶出了侯府,只怕……”
她话未说完,点到即止。
“你岂是人缘不好?你是将整个京城贵女,几乎都得罪个遍,都不用旁人使手段,你自己就将自己的名声给毁了个彻底。”
李澈皱眉看着她:“孤委实有些不明白,依着你的聪慧,若不是故意为之,定不会至此。你为何要这般行事?”
他竟以为她名声那般不好,是她故意为之,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其实秦婠觉得,原主虽然骄纵了些,但本性善良,否则不会有红苕,也不会有奴大欺主的事情发生。
殷老夫人怜她自幼失母,加上隔辈亲,多是纵容原主而缺少了管教,这才导致她只凭喜怒行事,而她又不懂得好好说话,京城贵女都是被人捧着的,哪有人会受得了这些。
然而原主的锅,秦婠也只能背着,她轻咳了一声找了个理由:“臣女只是不愿嫁人罢了。”
“你也不怕名声败坏之后,前来求娶你的都是心术不正之人。”
李澈轻嗤了一声:“哦,孤倒是给忘了,你早已给自己寻好了后路。”
秦婠随意找的一个借口,却被李澈曲解成了,早早就看上了他,这才一边败坏自己名声,一边又给他下药,爬他的床。
秦婠百口莫辩,只能低头不语。
见她不答话,李澈轻哼了一声也就作罢,转而正色道:“兴安侯手握西北三十万大军,深得父皇信任,敢将那女子送入侯府,搅乱侯府血脉之人,不用孤说,你也该知道,此人定是权势滔天。”
“若是侯府上下愚钝,上当倒也罢了,可偏偏你侯府人丁稀少,却各个心思透彻,就连你这个声名狼藉之人,也有另一副面孔。若那女人明着不能成事,你不妨猜猜,背后之人会如何待你?”
一股凉意从脚下升起。
李澈说的没错,那人将尹婉柔送入侯府,打的是将她取而代之的主意,若是她执意不让,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让她彻底消失。
秦婠看向李澈,真心实意的朝他福身行了一礼:“多谢殿下相告,还请殿下明示。”
李澈轻哼了一声:“孤不是为了救你,兴安侯府满门忠烈,对大胤忠心耿耿,更何况,兴安侯乃是大胤不可多得的猛将,若是让那人得逞,大胤边境必定动荡。于情于理,孤都不能坐视不管。”
“你且放心,出府之后孤会派人护你周全。只要你依着孤的话行事,孤保你不久之后便能重归侯府。”
秦婠虽有两辈子的记忆,却未曾经历这些权谋之事,更何况,李澈也好,尹婉柔背后之人也罢,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再者,李澈和那背后之人之间,秦婠自然更信李澈,虽然她与他不过两面之缘,可她莫名确信,他是个重诺且言而有信之心。
于是秦婠当机立断,点头道:“臣女定遵殿下之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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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算你识相
李澈站起身来,看了秦婠一眼,凤眸之中皆是嫌弃:“早些如此,又何至于跪地求饶。”
说完这话,他一甩衣袖,朝凉亭外走去。
秦婠抬头望天,这能怪她么?
他早些说正事,她也不至于那般,不会撩妹还要硬撩,她领会成那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么?
然而这话,她是不敢说的,她只能默默的抬脚跟上了他。
李澈走的并不快,像是闲庭漫步一般。
秦婠跟在他身后,也不知晓他要去何处,只能不紧不慢的跟着。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李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剑眉微簇:“你没有什么话,要同孤说么?”
秦婠眨了眨眼,实在搞不懂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她想了想,略略迟疑着道:“殿下辛苦了?”
“呵!”
李澈看着她冷笑。
他一冷笑,秦婠心里就发毛,话说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她硬着头皮,在他略带冷色的目光中,努力思索着,想了好一会儿,还真让她想出个事情来。
秦婠连忙开口道:“殿下今日唤我前来,对外宣称是为了血玉镯之事,此事侯府上下想必都已知晓,臣女回去之后,如何同祖母和兄长解释,还请殿下示下。”
说到正事,李澈也不为难她,开口道:“你就说,此玉镯乃是孤酒后赠与你的,不过是误会一场,眼下已经解开。”
秦婠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给了这个说法。
李澈皱了眉:“怎么?你还有更好的说词?连你的贴身丫鬟,都不知此玉镯是从何处来的,你昨日在马车上,不就是同她这般解释的么?”
他果然是在她身上安了窃听器了吧?
秦婠嘟了嘟嘴,这确实是最好的说法,但他难道就没怀疑过,这镯子的来历?
李澈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如何作想的,轻哼一声道:“你的镯子来历很是蹊跷,先前你在孤榻上之时还未曾有,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这才接着道:“后来便有了,孤是亲眼看着它突然出现在你手腕上的,世间之大,奇事甚多,也不缺你这一件,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晓这玉镯的来历。”
也正是因为瞧见了那镯子,李澈太过惊诧,这才一时不查,被她得了手,等到他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