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打脸日常-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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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兴安侯的言下之意,秦旸半是震惊半是不忍道:“这……是不是……”
话未说完,他就瞧见了兴安侯失望的眼神,转眸再看,殷老夫人亦是如此。
秦旸顿时不说话了,殷老夫人万分失望的摇了摇头:“你对一个陷害侯府声名,又陷你父亲与祖母于两难,甚至还能威胁到你的一个女子都这般心软,你还有何用?!当初,你要将婠儿赶出侯府时的气魄呢?!你到底弄不弄的清,什么才是血脉至亲?!”
兴安侯听得殷老夫人的话,皱眉道:“你曾要将婠儿赶出府?”
秦旸确实曾经说过这话,可那也是被秦婠起的狠了,她不但蛮不讲理处处找茬,甚至还跑到尹婉柔的院子里去喊打喊杀,那个时候,他又不知尹婉柔是那样的人,他不过是一时气愤,这才口不择言。
然而,今日看来,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显得那么荒谬和可笑。
秦旸低了头,默然不语。
兴安侯见他默认,瞬间冷了眼眸,他厉声道:“婠儿你是母亲拼了性命才留下的,你这般做,可曾想过是否对得起你的母亲?!”
秦昭头更低了些,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兴安侯这次显然是真的恼了,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怒容,他看向秦旸道:“你身为侯府世子肩负侯府荣耀,然而却妇人之仁不分善恶,着实不配继承我侯府荣楣,我会禀明圣上,取消你侯府世子之名,为父宁愿去宗室寻一子弟带在身边悉心培养,也不愿任由你这般玷污了侯府几代人用性命博来的荣光!”
秦旸懵了,他呆呆的看着兴安侯,怀疑自己听到的不是真的。
这些话,不是出自自己最最崇敬的父亲之口。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因为他亲眼瞧见,亲耳听见兴安侯冷声道:“为父明日便穿书宗门,让他们寻合适的子弟,你先下去吧,为父不想看见你!”
殷老夫人瞧着秦旸浑浑噩噩的模样,有些不忍,她转眸对兴安侯恼道:“你刚刚回来还嫌惹的事不够多么?秦旸虽是有些糊涂,但他不过年方十八,他又如何看得清尹婉柔的真面目,更何况,你要更换世子,可问过我?!”
若是秦婠在此,定会感叹一声隔辈亲的厉害。
然而如今还没有隔辈亲这个词,被喝骂了一通的兴安侯:……
殷老夫人喝止完了兴安侯,见他无语了这才转眸看向秦旸,叹了口气:“你啊,也实在太过糊涂,就你这种性子无论是从文还是从武,都注定会一事无成。莫要以为自己文采好了,便能撑起侯府荣楣,你那点小心思,哪怕是在你父亲眼里也是不够瞧的,更不要说旁人。听你父亲的话,先下去好好反省。”
秦旸浑浑噩噩的走了,良好的教养让他还是在临走之时,朝兴安侯和殷老夫人行了礼。
只是他走的时候,脚步虚浮,肉眼可见的魂不守舍。
待他出了院子,殷老夫人这才收回目光,瞪了兴安侯一眼:“瞧你把孩子吓的,近十年不归,一归便是这般德行,孩子没怨你便是好的了,你还这般吓他。”
兴安侯闻言冷声道:“儿子不是在吓他,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与敌喘息乃是兵家大忌,他身为侯府世子,即便我允他从文,陛下又怎会当真应允?他这性子若不好生磨炼,当真有了那么一天,他也不过是西戎刀下的一块肉!”
殷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她颇为无力的摆了摆手,正要说些什么,余管家却匆匆来报:“侯爷、老夫人,宫中来人了!”
殷老夫人和兴安侯微微一愣,但也很快就恢复如常,毕竟这亦是在意料之中。
来的人是陆皇后身边云姑姑,是陆皇后的心腹也是她的陪嫁。
她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知会殷老夫人与兴安侯一声,说明日乃是陆皇后的生辰,让他们进宫参宴。
然后又面色如常,似乎很是顺带的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听闻侯爷嫡女秦婠,是个样貌不俗性子可人的,皇后娘娘膝下无女,尤为喜爱那些懂事的世家嫡女,明日侯老夫人不妨带着秦姑娘一道入宫参宴,皇后娘娘定然高兴。”
殷老夫人面上带了笑:“皇后娘娘谬赞了,婠儿她诨名在外,当不得皇后娘娘如此盛赞,还劳请云姑姑回禀皇后娘娘一声,明日老身定然带着婠儿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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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打断骨头连着筋
得了殷老夫人的回话,云姑姑心满意足的走了。
她一走,殷老夫人就收了笑沉了脸色:“该来的还是来了。”
兴安侯刚回京,虽对秦婠之事略有耳闻,可还未曾来得及细问,如今瞧着殷老夫人面色,不由就问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屏退了左右之后,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同兴安侯说了。
兴安侯听闻之后,不知怎的,非但没有愁眉苦脸,反而露出了几分骄傲的神色:“我的婠儿自然是千好万好,太子与二皇子相争也实属正常。”
听得这话,殷老夫人丝毫不顾形象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恼声道:“这是千好万好的事情么?若是寻常人家相争倒也罢了,你也不看看争的是什么人?!”
太子和二皇子,牵扯的可不仅仅是秦婠婚嫁后的幸福,更牵扯到夺嫡大事。
谁人不知,太子虽是承德帝认定的继位者,太子之位看似稳固,可前有陆国公府把持朝堂,后有皇后把持宫中,再加上一个这些年,渐渐接手朝堂之事还颇有建树的二皇子,太子即便能够顺利继位,这位置也不会坐的稳当。
更何况,能不能顺利继位还是两说。
兴安侯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才出声问道:“婠儿如何说?”
“她倒是给我透过底。”殷老夫人道:“虽说太子和二皇子都不是良配,可婠儿道,比起二皇子,她嫁给太子。”
“那便选太子!”兴安侯拍了板:“此事无甚可犹豫的,一来太子乃是陛下意属的继位者,二来婠儿愿意,母亲有所不知,今日儿臣入宫,陛下再三叮嘱儿子,要远离陆府,却也不得与陆府交恶。”
听得这话,殷老夫人的眼神闪了闪,她缓缓开口道:“一旦婠儿嫁给太子,不管侯府到底是何态度,旁人都会道侯府乃是太子之人,若是太子强盛这本也无可厚非,可偏偏还有个嫡出的二皇子,你想过没有,若是最终荣登大宝的不是太子,婠儿和侯府会是何等结局?”
这其实是个无解的难题,若是秦婠嫁给二皇子,承德帝势必会恼上侯府,更何况万一将来若是太子胜了,侯府与秦婠一样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真真是左也为难右也为难。
兴安侯思索了半响:“还是将兵符交出去吧。”
话题又回到原点,殷老夫人没好气道:“交交交,若是真是那般容易交,你父亲和大哥又岂会……”
说到此处,殷老夫人突然闭了嘴,甚是不耐的摆了摆手:“不谈这些,走一步算一步吧,若当真到了那般时候,也只能再走一遍当年的路了。”
殷老夫人说完这话,朝外唤了一声宋嬷嬷,而后在宋嬷嬷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半路上时,又让余管家去通知秦婠明日入宫参宴一事,还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殷老夫人走后,兴安侯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多年未曾回来,院中一切仍旧如他临走时一般,半分也没动过。
兴安侯去了书房,屏退左右,来到书架前,挪动了其中某一本书,露出一个墙后的暗格来,他从暗格中取出一封书信打开,只见那书信上又一抹褐色的暗红印记,若是细看不难瞧出,那是干涸了的鲜血。
书信上,一行字映入眼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且说秦旸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就连贴身的小厮莫衡也不得入内。
若说这个世上,最了解秦旸的人,不是殷老夫人更不是兴安侯,而是与秦旸一道长大,几乎形影不离的莫衡。
莫衡站在门外,见里间毫无动静,顿时心焦不已,若不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自家主子绝对不会如此。
他焦急的试探着唤了两声:“世子?您可还好?”
书房内静悄悄的一片,无人回答。
莫衡心疼不已,低声开口道:“世子,该用饭了,您若有什么不开心的,同莫衡说说,莫衡虽不如世子聪慧,可世子宣泄一番也是好的,您可切莫将什么事情都闷在心底,闷坏了身子,心疼的还不是老夫人和侯爷么?”
听得莫衡的话,一直未出声,愣愣的看着书房内摆着的那柄,许久不曾碰过的剑的秦旸,终于开了口。
他一字一字哑声道:“不会的。”
听得这语声,莫衡顿时更加心疼,他急急开口道:“怎的不会?侯爷远在西北之时,每逢寄家书总会提到世子,时不时也会随信带些东西回来给世子,可见世子在侯爷心中的分量,老夫人就更不必说了。”
“即便今日老夫人与侯爷说了什么,定然也是有口无心,世子着实不必为此一直气闷。”
秦旸看着墙角那柄剑,神色并没有波动,也不知有没有将莫衡的话听到心里。
莫衡在外等了半天没有听到秦旸的回应,连着又劝了几句,可依旧无用。
他想了许久,脚下一转急急朝朝霞院走去。
朝霞院内秦婠也很烦闷,不管是哪个剧本,提到宫中就没有什么好事,用龙潭虎穴来形容都不为过。
而明日,她就要去闯这龙潭虎穴了。
即便她再迟钝,也知晓明日定是宴无好宴,弄不好,明日她就得被迫嫁给李翰或者李澈。
一想到这个,秦婠就更烦闷了。
就在这时,莫衡急匆匆来到院中求见。
秦婠不知莫衡来寻她作甚,但总归是与秦旸有关,当听完莫衡带着恳求,请她去听雨轩劝一劝秦旸的时候,秦婠挑了挑眉看向莫衡不解道:“你难道不知,我与你的主子素来不和么?你怎的会想起来求我去劝他?”
红苕心直口快,忍不住出声讥讽道:“你不该来找我家小姐,你该去上兰院,找那个尹婉柔吧?”
听得这话,莫衡脸上顿时青红交接,他羞愧道:“奴才知道世子做了许多让小姐伤心之事,可所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小姐与世子虽看似不合,但总归是血脉相连,奴才实在无法,这才来求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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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撬开脑袋看一看
秦婠闻言淡淡道:“更正一下,我与他不是看似不合,而是真的不合。”
莫衡闻言微微一愣,既而整个人都暗淡下来,他垂首低声道:“世子此次受了极大的打击,奴才实在无法了,这才来求小姐。若是小姐实在不愿,奴才……”
说到此处,他的语声已经有了几分哽咽,他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奴才叨扰了,还望小姐恕罪,奴才告辞。”
说完,他朝秦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许是莫衡的背影实在落寞,秦婠抿了抿唇,还是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开了口,咬牙道:“罢了,我随你去一趟,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我此去被他奚落一通,我定要狠狠的罚你!”
莫衡闻言顿时转了身,面上的笑容灿烂的有些刺眼:“小姐能去便好,若当真如此,莫衡自行去余管家那处领十大板子去!”
现实中的十大板子,可不是剧本里写的那样不痛不痒,当初的蓝羽和黄莺,挨了三板子就差点下不了床,寻常人结结实实的挨上十板子,小命最少丢一半。
秦婠撇了撇嘴,没好气道:“你倒是对他有信心,回头可有你受的,走吧。”
莫衡欢喜的在前面领路,好似秦婠出马必定马到功成一般。
秦婠被他弄的,都有些怀疑,自己记忆是不是出了错,她其实对秦旸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到了听雨轩,莫衡一马当先来到紧闭的书房门外道:“世子,小姐来看你了。”
书房内的秦旸听得秦婠来了,立刻从剑上移开了目光,眸色有些慌乱,竖起了耳朵静静听着外间的动静。
秦婠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朝莫衡问道:“他这样有多久了?”
“好一会儿了。”莫衡恭声答道:“自打从老夫人那处回来之后,世子便将自己关在了房中,连午饭都未曾用过。”
秦婠了点了点头表示知晓,转而朝房内道:“大哥,还打算将自己关多久?若是不久,我便回去了,明儿个皇后娘娘寿宴,邀了我和祖母父亲一道前去,我还得准备寿礼。”
听得这话,秦旸的双唇动了动,可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秦婠见状调走就走,莫衡顿时急了,正要出声唤她,却见秦婠走了两步却又突然掉了头,朝他道:“让开。”
莫衡不知道她意欲为何,但还是本能的让了道。
秦婠提起裙摆,突然发力朝书房跑了过去,然后抬起一脚狠狠一踹。
嘭!
书房门应声而开。
书门外的莫衡惊呆了,书房内的秦旸也惊呆了,两人瞪大了双眼,齐刷刷的看着向秦婠。
秦婠收了脚放下裙摆,朝莫衡挑了挑眉:“这不开了么?”
莫衡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秦婠的脚,瞬间无语。
这……这也……
不愧是秦三小姐。
秦婠不管莫衡怎么想,她在秦旸呆愣的目光下,抬脚踏进了书房,扫了一眼书房内的摆设,这才看向秦旸道:“我还以为你准备在这孵蛋呢,搞了半天你是在这自闭啊。”
秦旸听不懂什么叫自闭,可孵蛋他听懂了,再顺着自闭两个字想一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若是换了平日,他定要怒目而视,顺带呵斥几句,可如今他被兴安侯打击的抬不起头来,再加上尹婉柔的事情,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故而听得这话,他只是看了一眼秦婠,而后垂了眼眸。
秦婠瞧着他的模样,眨了眨眼,呦呵,不跟她呛声也不跟她争论了,这次果然是打击够大啊。
秦婠朝外间的莫衡摆了摆手,让他离开,而后自顾自的在秦旸面前坐了下来,看着他道:“你自闭什么啊,咱们的赌约你赢了呀,你不应该感到高兴么?”
这话简直是在秦旸的伤口上撒盐,尹婉柔之前频频往他书房跑,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她的想法,显然这赌局秦旸早就输了,不过是还未摆到明面上,秦旸仍旧在掩耳盗铃装聋作哑罢了。
他抬眸看了秦婠一眼,实在没忍住道:“你又何苦来挖苦讥讽我?”
“没有啊。”秦婠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我句句出自真心,可没有半分讥讽挖苦你的意思,即便尹婉柔已经有了那样的心思,可只要她一日未曾言明,这赌就算不得我赢,更何况,她如今又自求跟随父亲,这赌约便算是我彻底输了。”
秦旸闻言苦笑:“这输比赢来的光彩,你今日若是来想笑我,便笑吧。”
听得这话,秦婠冷哼了一声:“我且问你,我嘲笑于你,对我有何好处?出了一口恶气?还是至此能扬眉吐气?”
这话说的秦旸一愣,他皱了眉头愣愣的看着秦婠,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婠其实我行我素惯了,着实不喜与旁人这般煽情,但这次与前世孑然一身不同,正如莫衡所言,她与秦旸到底是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她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委实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