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打脸日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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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外间有人进来通报:“世子来了。”
尹婉柔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秦婠看着她的模样,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这渣哥还算良心未泯,终究是过来了。
听了这话,殷老夫人面上笑容顿时更盛,连忙道:“快,添副碗筷让他进来。”
秦旸一脚踏进饭堂,面上带笑:“我不过是来晚了些,怎的不等我就开饭了?”
殷老夫人白了他一眼:“你这脾气臭的,定是又朝着婠儿放了狠话,将她吓的连你来与不来都分不清。”
秦旸闻言朝秦婠看去,见她面上妆容完整,一双眸子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着了她的道。
他以手掩唇轻咳一声,在空座上坐下:“我哪敢对她放狠话,她对我放狠话还差不多。”
秦婠闻言并不驳他,只朝他笑了笑,然后又亲昵的同殷老夫人说起话来。
殷老夫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没有接她话,而有些不自在的秦旸,笑着道:“行了行了,你们兄妹俩从小就不对付,为了个小玩意都能争个脸红脖子粗的,饭菜凉了,用饭吧。”
兴安侯府虽是武将世家,当也是勋贵之家,礼教颇多规矩甚严。
秦婠每每出演贵女、公主等角色,精益求精的导演,都会特意请老师来教导礼仪,加上原主本身的记忆,用饭时礼数周到姿态优雅。
再看殷老夫人与秦旸亦是如此。
秦婠余光看向尹婉柔,发觉她的亦是不差,不由更眯了眯眼。
虽说是食不言,但秦婠还是用公筷,时不时给殷老夫人夹上一箸。
她夹的都是殷老夫人喜食之物,惹的殷老夫人面上笑意都不曾减过。
尹婉柔也为殷老夫人夹菜,但殷老夫人却对此反应平平。
两次过后,尹婉柔不再往上凑,转而向秦旸夹菜,一口一个大哥,叫的甚甜。
秦旸也很捧场,虽不曾回夹,但也面上带笑,回称一声妹妹。
秦婠视两人于无物,只一心讨好殷老夫人欢喜,心里却对秦旸鄙夷万分。
渣哥就是渣哥,就算良心未泯,被她的话激的来了,也依旧改变不了渣哥的本质。
一顿饭就这么用完了,殷老夫人年岁大了也不多留,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去了。
尹婉柔的院子离的最近,秦婠瞧着她和秦旸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样子,开口道:“大哥送尹姐姐吧,我就先回去了。”
秦旸闻言顿时皱眉:“你这是什么话?送婉柔不过是顺路而已,也耽搁不了你一会儿,你若走了,旁人又要说我看轻于你,届时这错算在谁的头上?”
秦婠不是个傻的,这渣哥显然示好的意思,她也没有必要让他下不来台,于是转头看向一边,不说话了。
尹婉柔扯了扯了秦旸的袖子,怯怯的道:“秦哥哥,婠儿妹妹定然没有那个意思,不管如何你们都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兄妹,没有必要为了我,而起了龃龉。”
秦旸看着她的模样,长长叹了口气:“还是婉柔乖巧,若她能够你一分懂事就好了。”
秦婠看着这两人兄妹情深的样子,默默的朝天翻了个白眼。
秦旸和尹婉柔似乎都没想到,她听了这话竟然没有跳脚吵闹,甚至只安安静静的呆在一旁,不由都朝她看了过来。
秦婠看着他俩,皱了皱眉:“不是说回去么?怎么还不走?”
秦旸回过神来,朝她冷哼一声,这才转头继续走了。
送完了尹婉柔之后,秦旸与秦婠两厢无话,在路上走着。
红苕与秦旸的贴身小厮莫衡,远远的跟在身后。
此时天色已暗,月挂柳梢,清冷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投下浅影。
秦旸不开口,秦婠也懒得理他,她成了原主之后,多多少少受了点原主的影响,若是从前的她,断断是不会在乎一个渣哥的。
可现在,她却莫名生气,而生气也是在乎的一种表现。
两人沉默着一路到了院子外,秦婠朝他道了一声:“我进去了。”便转身要走。
秦旸忽然叫住了她:“慢着。”
秦婠回身,看着他有些不耐道:“大哥还有吩咐?”
秦旸看着她不耐的样子,面上似乎有些纠结,半响不语。
秦婠等了半天,他还不开口,耐心告罄:“大哥若是没事的话,我便先回去了。”
秦旸闻言,忽然看了看四周,见红苕和莫衡在远处,这才低声开口道:“你莫要去寻尹婉柔的麻烦,这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侯府,切记。”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秦婠回答,转身便走了。
秦婠看着他背影皱了眉,这渣哥好像没她想的那么笨,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渣。
那么问题来了,留着一个明显有着破绽的尹婉柔,还故作那样的姿态,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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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秦婠摇了摇头,将这些思虑都抛之脑后。
她初来乍到,还不是为这些事情烦心的时候,再者,她现在即便有心也没有那个能力。
秦旸走后,红苕就快走两步迎了上来,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有些忿忿:“小姐外出了整整一日,绿鸢、蓝羽她们竟连迎都不迎。”
原主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分别是红苕、绿鸢、蓝羽和黄莺,是红黄绿蓝为名。
这四人之中,绿鸢是买来的,红苕是原主八岁那年顺手救下的,而蓝羽和黄莺是家生子。
按理来说,秦婠一日未归,即便不是大丫鬟轮着在院外等着,也该有丫鬟婆子在外间候着,可她这院子外,却空荡荡的连个婆子都没有。
也难怪,红苕会这般忿忿不平。
秦婠细眉微挑,抬脚朝院中走去,边走边向红苕问道:“家生子是没有卖身契的是么?”
红苕微微一愣,不知她突然提及此事是何意,但还是开口答道:“家生子自是没有卖身契的,但她们父母为奴,若无大的造化,世世代代皆是为奴,除非主家将他们发卖,才会制下卖身契。”
秦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懂了,然后便不再说话。
进了院子,依旧是空空荡荡,各奴仆竟都是不在。
红苕气的脸上泛红,正要高声喝骂唤人,却被秦婠抬手阻了。
她朝红苕摆了摆手,径直走进主屋,依着原主的记忆,一旁箱柜中,翻出一个檀木盒子来。
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打卖身契。
秦婠将卖身契取出来,一张一张的翻过,里面从粗使的婆子,到红苕和绿鸢的卖身契皆有。
她看完之后,又将卖身契放回盒中,然后将盒子塞到了软枕下,转身对红苕道:“明天一早,你就去牙行守着,等牙行开了门,就去换寻个牙婆来,顺便让她多带些人。”
红苕有些纠结的看着她,轻声问道:“小姐是打算发卖一些人么?”
秦婠也不打算瞒着她,当即点了点头,瞧着她面上神色,开口问道:“你可是有些不忍?”
红苕摇了摇头:“奴婢只是担心,小姐这般做之后,怕是又要有恶名传出了。”
秦婠闻言顿时笑了:“我不这么做,我的就没有恶名传在外了么?”
红苕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在乎这些?”
秦婠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她们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中,就敢这么轻视怠慢于我,定然是有人许下了重利相诱,你且放心,我心中有数。”
红苕被秦婠摸了头,小脸红扑扑的,她还没有被秦婠这般亲昵的对待过,当即整个人就有点飘,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等到秦婠让她打水来洗漱,这才回过神来,匆匆出了门。
红苕走后,秦婠长长叹了口气,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啊。
院子里静悄悄的,小厨房更是黑灯瞎火,灶台早就凉了。
红苕唤了唤,根本无人相应,她本想去将那些婆子丫鬟叫骂起来,但想着又会吵到秦婠,便作罢了。
自己进了厨房,生火烧水,匆匆端了热水去给秦婠洗漱。
伺候着秦婠歇下之后,红苕这才往自己屋子走去。
她是大丫鬟,睡的是两人间的房,与她同住的正是绿鸢。
平日里两人虽是不太和睦,但想到明日,红苕心头还是有些不忍。
绿鸢今年已是十六,这个时候被牙婆子买去,若是命好,能卖给穷人家的当媳妇,若是命不好,被卖去那腌臜之地,这一生也就完了。
她想了想,还是准备提醒下绿鸢,让她不要执迷不悟,明日里去求一求小姐,免得后悔。
红苕伸手推了推房门,却没有推动,当即脸色一冷。
现在其实并没有多晚,还不到平日里绿鸢歇下的时候,可这房门却落了锁,显然是有意为之。
伸手敲了敲门,红苕冷声道:“绿鸢,开门!”
绿鸢在榻上躺着,看了看那被敲的砰砰作响的房门,翻了个身,蒙上了被子。
红苕敲了许久,门内的绿鸢却如同睡死过去了一般,一点声响也没有。
看着紧闭的房门,红苕气的浑身发抖,朝屋内吼了一声:“绿鸢,莫怪我不提醒你,迟早你要后悔的!”
绿鸢听得这话,轻哼一声。
后悔?将来后悔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整天整天就知道讨好那个假小姐,当她似她一般蠢么?
一夜无梦,第二日起床的时候,秦婠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比昨日好上了不少。
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腕间的血玉镯,知道这是血玉镯带来的改善。
前世的时候,这镯子就一直滋养着她的身体,不说是肤如凝脂,但也没瞧见一个皮肤比她更好的,素颜女神这个称号,她当的实至名归。
想到这里,秦婠立刻起身来到梳妆台前。
昨日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看这身子的样貌。
当她看到铜镜中的样子,顿时就愣了。
镜中的女孩,约莫十五六的年纪,虽然并不清晰,但这五官却是跟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只是尚未完全张开,看着有些稚嫩。
秦婠摸了摸自己脸,难道,这是她的某个前世?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蓝羽和绿鸢捧着洗漱的用具进来了。
秦婠看着她俩,半句也没有提及昨晚之事,只任由她们伺候着自己穿衣洗漱。
蓝羽和绿鸢本来做好了,被她责骂的准备,然后依着商量好的,哭闹一番,好将她苛责她们的事情给传出去,借此调离这朝霞院。
可她们却没想到,秦婠非但没有发火责骂她们,反而像个没事人似的,半句也不提。
她不提,蓝羽和绿鸢也不好主动开口,只能心有不甘的伺候着她。
绿鸢伺候着秦婠穿衣,离得近了,竟然闻到了秦婠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扉甚是好闻。
她皱了皱眉,若是没记错,这衣物并没有熏香,屋中也没有任何香味,那秦婠身上的香气是如何来的?
绿鸢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秦婠,却突然发觉,这个假侯府嫡女,似乎变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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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望小姐恕罪
秦婠之前的长相虽是不差,可皮肤暗黄,再加上她的骄纵,眉宇之间就带了点刻薄任性之相,将她那原本好看的五官给掩盖了下去。
可短短一日未见,秦婠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不但皮肤变白变细腻了,就眉宇之间的刻薄任性也消失无踪,整个人显得气质如兰风姿绰约。
在为秦婠挽髻的时候,绿鸢实在没忍住,开口问道:“小姐可是用了什么香?”
秦婠看了一眼铜镜中的她,见她眸中含了几分嫉妒,甚至还有几分怨怪,在心头嗤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不曾,你身为我的大丫鬟,我有哪些东西你不知道么?”
绿鸢被她堵了,眸中当即闪过一丝怨恨,但她很快掩藏了下去,干巴巴的道:“或许是奴婢闻错了。”
秦婠收回目光,不再多言,红苕这丫头到现在都没出现,想来是听了她的吩咐,去牙行了。
秦婠像个没事人一样,洗漱完之后,揽镜自照。
黄莺候在外面,只等里间绿鸢和蓝羽一哭诉,她就立刻四处宣扬。
可她等了半天,里间也没动静,不由焦急的探头看了一眼,却见秦婠梳了飞天髻,正在揽镜自照。
秦婠皮肤暗黄,这点黄莺比谁都清楚,往日里她给秦婠上妆,都要扑上好几层,才能让秦婠如常人一般白皙,可今日,秦婠那张脸却是靡颜腻理,定是用了上好妆粉之故。
而这个上好的妆粉,却是她不知晓的。
黄莺怒了,说好的一起凉上秦婠一夜,然后趁着秦婠发怒的时候,将事情闹大,好让秦婠落一个为人恶毒苛责下人的名声,再趁此离开这假小姐的身边,免得日后被牵连着一道赶出侯府。
可她们倒好,非但没有依计行事,反而对秦婠多有谄媚,难不成还想玩个反间计,先把自己赶走不成?!
是了,定是这样!
柔姑娘身边除了自己带来的一个大丫鬟之外,老夫人还另外指了一个,按照份例,柔姑娘只能有四个大丫鬟,如今她和绿鸢、蓝羽,却是三人,可不就多了一个?
黄莺气的浑身发抖,好啊,绿鸢和蓝羽竟然歹毒至此!
黄莺一个箭步冲进了屋内,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秦婠面前,张口就嚎:“小姐,奴婢昨晚不过是看在多年姐妹的情分上,这才听从了绿鸢和蓝羽的话,故意躺在屋中,让小姐无人伺候,奴婢已经知晓错了,但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受了绿鸢和蓝羽的蛊惑而已!还望小姐明察!”
秦婠:???
绿鸢:???
蓝羽:???
饶是秦婠聪慧,也实在想不到,眼前闹的是哪一出。
还是蓝羽先反应了过来,急的涨红了脸:“黄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小姐昨日赴宴之后,不知去了何处,我等久候不归,这才歇下的!”
百花宴去的可都是少男少女,不管秦婠是不是真的晚归,由她身边这些丫鬟往外一说,与人私会甚至苟合,这个帽子就扣死在她脑袋上了。
她跟她们什么愁什么怨,她们竟然要这般污她名节?
要知道,在这个名节大于天的古代,毁一个女子的名节,跟亲手杀了那女子没什么区别。
她一个外来户都知道,更不要说这几个土生土长的丫鬟了!
秦婠心头冷笑,当真是上剑不练练下剑,这些人是在逼着她当个恶毒女配了。
黄莺愣了神,听蓝羽这话,好像跟她想的不一样?
蓝羽见状,着急的朝她使眼色,想这个糊涂鬼,清醒过来改了说辞。
可恰在这时,红苕回来了,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屋中,额间还冒着细汗,显然是匆匆而来。
她来到秦婠面前就是一福:“小姐,牙婆奴婢给带来了!”
听了这话,蓝羽瞳孔就是一缩,好啊,难怪黄莺非但没有按照说的好行事,还突然冲出来说出了昨晚之事!
原来黄莺竟是早就知道了,秦婠破罐破摔,趁着还是这府中的三小姐,不顾名声,要将她们给发卖出去!
亏得她一直以来,因为都是家生子,又一同从小服侍秦婠,便将她视为亲姐妹一般,可她倒好,得了消息非但不提醒她,还演了这一出,害得她在秦婠面前露了恶毒之相!
蓝羽扑通一声,给秦婠跪下了:“小姐,奴婢也是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