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打脸日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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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商贩,吆喝起来特别有味道,跟唱戏似的好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在街道上响着,特别有热闹也特别有烟火气息。
秦婠一边听一边透过是不是掀起的车帘朝外看,再一次确认自己就是个草根,同深宅大院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这烟火气。
秦婠正看的津津有味,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秦婠就听到外间一声喊:“贵人!求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姐妹吧!”
这声音委实有些耳熟,秦婠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正待细想,外间车夫道:“小姐,有人拦车。”
秦婠是很想下车去瞧瞧的,可依着礼数,她不能直接露面,于是她对红苕和绿鸢道:“你们二人下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拦车?”
红苕和绿鸢应了一声,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秦婠坐在车内,听着她二人在外面询问,大概也了解了个来龙去脉。
原来是一对姐妹,被嗜赌如命的父亲给卖到了Qi
g楼,今儿个楼里的打手来领人,自己的马车正好路过,这对姐妹便大着胆子冲到了她的马车面前求救。
那对姐妹还在哭诉,说自己愿意为贵人做牛做马,只求贵人能够救她们姐妹一命。
马车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秦婠甚至都能听到隐隐的议论声。
有说这对姐妹可怜的,有骂那嗜赌如命的父亲的,还有在小声嘀咕,说这马车里的贵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
哦,还有外面打手的喝骂,和那嗜赌如命的老父亲在劝说的。
总而言之,嘈杂的很。
合情合理的剧情,恰到好处的时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随机事件,可秦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尤其是那对姐妹的声音,她老是觉得在哪里听过,可又想不起来。
红苕和绿鸢在外面打听清楚了情况,看着那对哭诉,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马车上的姐妹花,都犯了难。
二人回到车内,正要开口,秦婠却摆了手:“我知道了。”
红苕打量着她的神色,低声问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办?这人是救还是不救?”
秦婠抬眸看她:“你觉得我该不该救?”
红苕低了头:“奴……奴婢不知。”
秦婠看着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是希望自己救的,恐怕这对姐妹拦车的情景让她想起了从前,那年她也是这么拦了秦婠的马车,这才被秦婠领回了侯府。
秦婠没有吭声,其实救两个人倒也没什么,她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对这种事情还是看不过去的,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绿鸢看了看红苕,又看了看秦婠,想了想低声道:“小姐,现在外间围满了百姓,咱们马车上又有侯府的标识,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这对姐妹视而不见,怕是对小姐清誉有损。”
秦婠皱了皱眉,这番情景看来,还是个强买强卖?
她心头那点不对劲的感觉,顿时就更强烈的。
她想了想,站起身来道:“我先去看看再说。”
等她一出马车,瞧见那对姐妹的脸,瞬间就僵了。
好嘛,她就说着两人声音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不就是李澈那点晚上,让她见过的,说是要给她当大丫鬟的紫嫣和青衣?
紫嫣和青衣好似第一次看见秦婠一般,先是愣了愣,而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扑到了秦婠脚下两侧,哭喊着:“求求小姐,您大慈大悲,救我们姐妹一命吧!”
不远处那几个穿着统一短衫的汉子,立刻吼道:“快跟我们走,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秦婠看了看一左一右的紫嫣和绿衣,那晚,这两人有多端庄行止有度,她是亲眼所见。
如今这两人蓬头垢面,一脸泪痕又满目恳求与慌乱,简直与那晚判若两人,将两个被逼到绝路的弱女子,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秦婠的心态有些炸了,古人到底是肿么回事?
随便拉出两个人来,演技都这么炸裂的么?
见秦婠不说话,紫嫣和绿衣,立刻给她磕起头来。
围观的人看了看马车就看了看秦婠,有人就认出了她的身份,开始议论纷纷。
那几个打手,一瞧这场景,立刻上前,要强行将青衣和紫嫣拉走。
他们一边拉,还一边道:“别扰了贵人,再闹也是无用!”
紫嫣和青衣拼命挣扎,一边挣扎还一边朝秦婠哭喊:“小姐、小姐求你救救我们!求求你!”
秦婠回了神,无奈的朝那几个打手道:“慢着。人我要了,多少银子,你们说个数吧。”
那几个打手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那你,一时都没开腔。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来,笑着对秦婠道:“贵人心善欲救这两个丫头,只是她们的爹欠小人的银子有些多,贵人若是买了这两人,怕是个赔本的买卖。”
呵,说的好像她能不救似的。
秦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冷声开口道:“你尽管说个数便是。”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闻言笑了笑,朝秦婠行了一礼:“回贵人的话,她们的爹,一共欠了小人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
围观的人群顿时就炸了。
寻常人家,一年挣的银子也不过二十两,二百两不吃不喝也得挣十年!
二百两买两个十三四的丫鬟,确实是个天价了。
………………………………
第070章:飚演技的时候到了
秦婠也很肉疼,她一个月的月例是五十两,祖母刚给了她三个月的月例,加上这个月她自己的,才堪堪够买下这两人。
听到这个数字,就连红苕都开始有些犹豫了,她迟疑着道了一声:“小姐,这……要不算了吧?”
算了?
这是能算了的事情么?
秦婠很想翻个白眼,且不说她话已经说出了口,就说身为兴安侯的嫡女,若是这个时候因为银子见死不救,落人口舌不说,还会连累侯府名声。
更何况,这两人是个什么情况,红苕不知她还不知么?
她出府之事乃是临时起意,可眼前这出戏显然已经准备多时,时机这般恰到好处的拦下她的马车,李澈果然是在她身上安了窃听器的是吧?
她在心里把李澈给问候了一遍,咬着牙道:“二百两是么?本小姐给了!”
说完,她朝绿鸢道:“给他二百两。”
二百两……
绿鸢当初同蓝羽她们搅和在一起,变卖秦婠小库房的东西,几年下来不过才贪墨了五十两。
绿鸢心有不甘的下了马车,将刚刚才焐热的银票递给了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没好气道:“喏,二百两,拿好了!”
那男人接了银票,很是市侩的数了数,见银子没错,这才笑着道:“秦小姐当真是菩萨心肠,小人就不打扰小姐了,小人告退。”
说完他朝那几个打手喊了一声:“走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带着几个打手扬长而去,四周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有说秦婠心善的,亦有说贵人就是贵人,二百两买两个丫鬟连眼睛都不眨。
听得这话,秦婠心念一动,花了二百两银子是小,若是在百姓中有了流言,说侯府钱财众多,这可就不妙了。
于是她皱了皱眉,看向紫嫣和青衣,恼声道:“若不是不忍你们豆蔻年华便遭此惨事,本小姐绝不会花这么多银子买下你们二人,这些银子,都够本小姐一年半载的花销了!”
紫嫣和青衣闻言立刻又朝秦婠跪了下来,朗声道:“小姐大恩,我们姐妹没齿难忘,愿签下死契终身侍奉小姐!”
秦婠没好气的挥了挥手,解下腰间一方环佩来:“行了!拿着这玉佩去兴安侯府,便说你们是我买下的丫鬟,让余管家教你们些规矩,等本小姐回府再说!”
紫嫣与青衣又是千恩万谢,这才伸手接了秦婠的玉佩。
这时,一旁被忽略已久的一个瘦小老头,突然对青衣和紫嫣开口道:“你们这两个丫头,是我生养的,难道就这般走了不成?”
听得这话秦婠不由咋舌,紫嫣和青衣是个什么情况,她是知道的,这老头是不是太入戏了?
紫嫣闻言上前一步,凄楚的看着那老头道:“你虽生养了我姐妹二人,可打你将我二人卖给Qi
g楼开始,我们与你便再无瓜葛,你生养了我们姐妹,不也得了二百两银子了么?”
那老头听得这话顿时就皱了眉:“我何时得过二百两银子?!”
绿鸢实在气不过,恼声道:“你说这话,难道我家小姐给的二百两银子是假的不成?”
绿鸢这话一出,那老头顿时就瑟缩了一下,期期艾艾的道:“小人……小人是同那两个丫头说道。”
四周的百姓,有义愤填膺的,顿时就指着那老头骂了起来:“我呸!若不是秦小姐心善,你那两个丫头也不值二百两,你生养这两个丫头,别说二百两,就是二十两都没花到吧!”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那德行,还想要银子呢!”
“这种赌鬼狗改不了吃屎,那定是看秦小姐心善,想趁此再讹上一笔!”
“呸!猪狗不如的东西!”
“呸!……”
此起彼伏的唾骂声,直将那老头骂的抬不起头来。
秦婠瞧着心头暗暗咋舌,这老头若是在现代,奥斯卡小金人不颁给他都没天理。
不管如何,眼下这混乱的局面还是要收拾的,是到了飚演技的时候了。
秦婠冷哼一声,看着那老头冷声道:“你将你那两个女儿卖给先前那中年男子时,这两个女儿便与你再无关系,你与她们之事在那时便已了了。我是从那中年男子手中的买的人,你若想要银子,也是同那男子去要。你若再胡搅蛮缠,本小姐不介意花费些功夫,随你去衙门走一趟。”
听得这话,人群里立刻就有人道:“对,你要银子去跟那男子要啊,在这儿讹秦小姐是什么道理!”
“就是!”
那老头瞧了瞧秦婠面上的冷色,又看了看四周的人群,顿时不吭声了。
秦婠冷哼一声,甩袖进了车内:“启程!”
围观的人群立刻给秦婠让了路,那老头被众人指着鼻子,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紫嫣和青衣趁着这个时候,急忙离开了人群往兴安侯府而去。
走了老远,红苕这才开口道:“那老头实在太不像话,是个赌鬼倒也罢了,竟将自己的亲生闺女给卖到那样肮脏的地方去!”
绿鸢听得这话,垂了垂眼眸,淡淡道:“这样的人总是有许多的。”
红苕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绿鸢也是被家里的人给卖了的,瞧着她现在的模样,只怕被卖的缘由也是差不多。
红苕连忙道:“我……我就是随意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绿鸢抬眸朝她笑了笑:“无妨的,我遇见小姐,已比旁人幸运许多。”
红苕闻言也道:“是啊,能遇见小姐是咱们的福分。”
“行了,别夸了。”秦婠苦了一张脸:“我先前还想着,用那笔银子好生在外间逛逛,可没想到,这才出门多久,银子就没了。”
瞧着她肉痛的模样,绿鸢和红苕都笑了。
绿鸢从身上扒拉出一些碎银来,笑着道:“小姐,咱们还是剩下些银子的。”
秦婠嫌弃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碎银:“这些银子,还不够去一品香给祖母买点心的。”
听得这话,红苕眨巴眨巴眼睛:“海棠坊不都是小姐的了么?若是缺了银两,小姐直接去铺子上提便是了。”
………………………………
第071章:您是外地来的吧
这个秦婠倒是没想到。
习惯了现代公司的各种流程和手续,古代这种东家说了算的行事风格,她委实还没适应。
听得红苕的话,秦婠顿时兴奋起来:“那还等什么?走,去看看?”
绿鸢瞧着她高兴的模样,也跟着露了笑:“小姐,您是打算去工坊,还是先去铺子上?”
秦婠想了想道:“先去最近的铺子吧,我去瞧瞧海棠坊的东西到底如何。”
海棠坊的铺子在京城有六家,离她们不远便有一处,没过一会儿便到了。
秦婠下了马车,看了看门前写着海棠坊三字的匾额,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海棠坊走的是平民路线,来到这里的都是些平民百姓,秦婠一身锦衣华服,刚进门就很是扎眼,惹的正在选购的几个平民女子,纷纷朝她看了过来。
这家海棠铺子里的店小二只有一人,身边已经围了三五为客人,瞧见秦婠进来先是微微一愣,而后连忙朝她笑着道:“这位小姐,我们海棠坊虽是老字号,可这里的胭脂水粉比不得您平日里用的那些,您若要采买胭脂水粉,可去东头那家雪肌坊。”
秦婠闻言,不由高看了那店小二一眼,没有觉得来了个不懂货的冤大头,而是实话实说,实属难得。
她朝店小二笑了笑:“无妨,我随意看看,你忙你的。”
听得这话,那店小二连忙道:“那您慢慢看。”
说罢,又同身旁的几位女子推荐起货品来。
海棠坊的铺子,卖的都是海棠坊的胭脂水粉,不管是盒子还是瓷瓶,上面都雕着海棠坊三个字,还有一朵海棠花。
秦婠看了不由觉得满意,看来品牌管理,自古便有了。
秦婠这一身衣衫和气度,加上身旁跟着两个丫鬟,实在太过惹眼,那几位女子,虽是听着店小二推荐解说,可目光却频频朝她看了过来。
身为一个艺人,秦婠早已习惯了众人的目光,依旧神色自若的看着柜台上摆着的胭脂水粉。
秦婠对化妆品的好坏自有一套鉴定的方法,她拿起其中一盒脂粉打开,沾了一些在手背上抹开,只见这粉质细嫩,推开之时也极为容易,便知晓这海棠坊的脂粉大概是个什么水平。
货是好货,只可惜色调不对。
太过显白,若是用现代的颜色来区分的话,这比象牙白还要白上几分,莫说是对黄皮,就是白冷皮也有些过了。
而且有些太过干燥,手背上的粉推开之后拍了拍,就有些掉粉,过了一会儿,又有些浮粉现象。
比之她平日里用的那些差了不少。
秦婠放在鼻尖闻了闻,这脂粉内有些清香,不浓不淡,倒是值得一个好评。
不远处的店小二,虽是在同客人解说推荐,可也时时留神着秦婠的一举一动,瞧见秦婠又是抹又是闻,便知道是遇上了行家。
他以最快的速度打发走了几个客人,便朝秦婠走了过来。
瞧见秦婠正拿着一瓶脂膏在手背上推试,便开口道:“小姐手上拿着的,是我们海棠坊最受欢迎的一款脂膏,用的油脂也是上好的油脂,其中还加了益母草和石粉等等,虽比不上小姐平日里的用的,但对寻常百姓来说,已是极好。”
秦婠是个护肤迷,自然也研究过古人是如何护肤的,听得店小二这话,便点了点头:“敢问这海棠坊与雪肌坊之物,有何区别?”
店小二闻言答道:“其实方子都差不多,所差就在工艺和用料上,比如这盒脂膏,咱们海棠坊的油脂比重,就比雪肌坊多了些,他们的益母草和石粉也比咱们家的要多一些。”
秦婠闻言道:“益母草并非名贵之物,石粉亦是如此,更何况石粉有毒,多了未必对皮肤好吧?为何要比你们贵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