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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革清-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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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没脑子的也混不到高官的位置上。
  高庞私下和岳父谈及此事的时候,忍不住感叹,“此事已经定然成为本朝惯例。”
  说的就有些感慨,高庞心里面其实更加感慨。军中乃是非常讲纪律,讲制度的地方。高庞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境不适合当兵,又知道自己混不进去山东军官的圈子,索性就放弃了进入军队的打算。
  在这样的军队中,以礼部成员出身的军人组成的礼部支部来执行师长级别的权责,这种变化就意味着礼部的实际影响力是远超这么一次南征福建战役的范围。
  陈铭泰听完,也跟着感慨起来,“这绝非监军。绝非监军!监军乃是派去的皇帝亲信,此次这些人都乃礼部出身是不错,却个个都是军中的军人。若是此战成功,以后便是没有主帅,礼部支部也能做主。却不知道陛下准备如何确定这礼部与各主官间的地位。”
  既然岳父已经把要害点出来,高庞连忙问:“先生,你以为谁高谁低?”
  陈铭泰没有立刻回答,先是微微咬了咬嘴唇,这动作证明他是真的有强烈期待,却做不准数。最后就见陈铭泰松开嘴唇,轻轻一拍桌子,“便猜一个。我以为,陛下会让礼部支部在主官之上!”
  高庞也觉得会如此。听岳父都这么笃定,突然就想起一个细节来。思忖片刻,忍不住哑然失笑。
  “高庞,你想起了什么?”陈铭泰连忙问。
  高庞又把想到的细节反复盘算了一番,这才答道:“先生,陛下说过,以后各主官也得是礼部成员。看来这礼部各支部的主官,可未必是各衙门的主官。”
  陈铭泰听了之后先是皱眉思忖,突然间猛一拍桌子,大声赞道:“妙啊!大妙!如此一来,却也不耽误那些才华横溢之人。又不会令人大权独揽。陛下的心思,太妙了。”
  高庞觉得自从岳父当了官之后,对于霍崇的赞同越来越多。虽然高庞是觉得岳父对霍崇的称赞其实没错,不过在外人看来,陈铭泰这是当了官之后就开始‘趋炎附势’。
  正暗自想着些对岳父不太尊敬的念头,就听岳父陈铭泰继续说道:“高庞。你之前说过,现在官员各个都是部门利益为上。所以尽力瓜分各种利益,画地为牢。陛下这个制度一出,你便能制住那些人。”
  高庞也在考虑怎么才能打破部门利益,赶紧问道:“哦?是用支部制住主官?”
  陈铭泰摆摆手,“不。是用更高的总支部会议,制住支部。”
  “啊?”高庞发现自己竟然没能想到这个办法。但是仔细想想,岳父的话却是对的。
  霍崇已经说过,礼部成员就是先锋队。先锋的工作自然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部门利益这件事本就是一个正常的部门该有的状况,若是本部门的各色人等都向其他部门出卖本部门的利益,这个部门还是直接取算了。
  但是有利就有弊,部门利益会阻碍那些跨部门政策的推行。这种时候,就得有一个公认的先锋队来做这方面的工作。从整体出发,为各个部门趟出一条新路来。
  而这样的先锋队非得礼部这样的出身不可。而且这个先锋队的成员自然不能是天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还得是有工作经验的人才行。
  从这样的角度来看,礼部的建立,各级礼部支部的建设,果然是非常有效合理的手段。
  高庞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才能解决扩大丝绸产量的解决办法了。
  刚想了片刻,就听岳父陈铭泰说道:“你不用急。当下的要务不该是让此次出征打赢么?若是礼部支部办事不利,你想再利用礼部推动事情,就得你承担巨大压力!”
  高庞当即就明白过来,立刻就去准备。
  福州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清代其实挺遭罪。
  清初,清军与郑成功一度在福州地界进行拉锯战,康熙十三年(1674年)至康熙十五年(1676年),耿精忠又据福州反清。动荡的局势导致清政府施行海禁、迁界政策,强迫福州沿海居民内迁,重创福州沿海的社会经济,直到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迁界政策取消。明清两代较为稳定的社会环境使福州城大规模发展。清代中前期,福州中国重要的海洋贸易中心,其主要贸易对象是琉球和日本,多有福州府人移民琉球和日本。
  然而,此战的对象乃是福州满城里头的清军。高庞原本也没在意,此时赶紧发动力量,尤其是江南文人士绅,要他们提供情报,以及带路的向导。
  本以为文人们会没什么兴趣。不成想陈铭泰稍一发动,立刻就有不少被干掉的士绅蹦出来表示要效力。很快,高庞就把他能办到的支援推荐给了于浅。


第358章 礼部尚书(十六)
  江浙战区第六师礼部支部执行师级单位权责,由支部长于浅率领三个团进军福建。这在华夏礼部历史上是极具标志性的一件事。
  然而在发生的时候,更多的人是以为皇帝霍崇要为自己的小徒弟谋个获取战功的机会。
  礼部两淮总支部长罗义仁听到这个消息,对于外人的评价不止一次,却在两淮礼部会议上先让一众礼部成员把礼部章程头几段念了几遍。在‘保守礼部密集’方面格外强调了好几遍。
  等众人明白了事情关键之后,罗义仁问道:“有没有觉得自己做不到保守密集的同志?”
  众人此时便是知道自己做不到,也不能说。秘密这种事情,光是能听,就足够让人想挤破头。更不用说主动退出。
  罗义仁做了最后的强调,“如果有人不能保守礼部的秘密,说出去了,能查到。如果有同志觉得自己要显摆,那就在礼部的生活会上尽情说。对外人,不要说。这些话,本就是说给自己人听的!”
  一众礼部成员等的心焦,见罗义仁还这么瞎哔哔,只能忍了。不成想,就听罗义仁接着问:“如果想讨论,到哪里讨论?”
  只有少数心情还算清亮的立刻答道:“在礼部生活会上讨论。”
  罗义仁又逼着每个人都反复重复回答了好几遍,这才讲述起他对礼部支部领军的看法。
  高庞和他岳父有他们的看法,罗义仁的看法更偏向于实际操作,“……综上所诉,于浅支部长代表了一件事,师长不在,就由师礼部支部执行师长的权责。大家明白了么?”
  “支部长就是师长?还是师长听支部长的?”有人提出了看法。
  罗义仁很满意这个问题,他果断答道:“师长就是师长,师长不能是师支部长。大家明白了么?”
  有些人明白,有些人不明白。罗义仁就把礼部与各部门长官的关系画出来,并且先给大伙进行了一个逻辑学上的‘包含’等相互关系的讲述。
  在这个认知基础上,相关的关系明确了。虽然师长可以成为师礼部的支部长,但是任命师长是部队的人事部门。礼部支部长,是礼部成员选出,由上级礼部总支部审核确定后发布任命。这是两条线路。
  必须得说,罗义仁思路非常清晰,但是礼部成员们虽然在各自专业上以及政治理念与立场上都有各自的表现,却不等于是在逻辑上有相应的认知能力。
  罗义仁却不急不躁,他觉得让大伙明白这些就是礼部的工作范围。这件事花了五天,开了三次会,总算是让全部礼部成员搞明白了问题的要害。
  两淮礼部成员沸腾起来啦。大伙之所以想成为礼部成员,原因繁多。最重要的是相信霍崇提出‘求解放’的理念。
  既然是追随霍崇,大伙自然有将自己视为霍崇直属亲卫的打算。虽然礼部的生活会与学习会上,反复强调礼部并非是霍崇的私兵。而是要反过来,既然霍崇也是礼部的一员,礼部本身是一众追求解放,有着共同理想与认知的礼部成员的组织。反过来,霍崇与其他礼部成员一样,都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推进建设礼部,提高礼部能力与水平。
  说是这么说,大家便是明白了,却还是不相信。
  此时,礼部成员们终于发现,起码礼部成员霍崇所指定的朝廷制度,果然给礼部成员们留下了发挥的空间。
  如果礼部各支部乃至总支部可以获得同等级别职务的权责,礼部成员已经获得了真正的权力。而不用简单的受命于各部门的主官。
  就在这样的激动中,罗义仁上来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权责是什么?拥有权力的同时,就有了责任。如果礼部做事失败了,这个责任归谁?”
  “谁错了,谁负责么。”有礼部成员讲述了看似正常的回答。
  “各部门主官,乃是上级人事部门派遣。出了事,自然由各人事部门以及拍板的主官负责。我们礼部的各级部门,都是选举出来的。出了事,是整个选举的礼部支部都有责任。出了事,一个人担。有了好处,大家分。这不对。”
  听到要负责,一众礼部成员都有些不舒服。好在罗义仁并没有把大家没想明白的撂给大家承担,他继续说道:“这就是陛下所说的礼部工作方法。群策群力,民主集中。咱们礼部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们只选干活的人。作为先锋队,咱们大伙出身都是工农,呃……”
  说到这里,罗义仁看到几个脑子灵光的神色不太对。也想起自己的出身和工农毫无关系。这才觉得霍崇之前的说辞更精准,连忙调整过来,“我们都是劳动者。劳动者最明白劳动的辛苦,最明白劳动的难处和要点。所以我们的会议,不是以结果导向,而是以科学导向,以过程为导向。科学,指出方向。过程研究,用来提供反馈,对科学的认知给与加深。凡是这样的,就是礼部的思路。凡是以追求目的成功为唯一方向的,都不是礼部该有的思路与方向。我再强调一次,我们是人,所以我们都会失败。作为人类组织的礼部,也会限于某个条件,做出事后看来不正确的决定……”
  有人不解,“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会做出不正确的决定?”
  罗义仁觉得轻松了许多,这个问题起码不是基于愚蠢,这就足够了。便答道:“我说的是事后看来不正确。除非是一开始就出于恶意,不然的话谁都想提出自以为正确的看法。所以在当时,大家都觉得决定是正确的。不过事后诸葛亮好当,因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事后只要肯承认事实,就知道那决定是不是正确的。或者哪些部分是正确的,哪些部分不正确。”
  ……
  按照礼部章程,比较重要的会议纪律记录会除了全文文本之外,还会做出一个简报上交。霍崇看完了这份简报,忍不住笑出声来。
  钱清也在看报告,就拿起霍崇看完的报告读了一遍。读完后叹道:“罗义仁说的没错,只是大伙真能明白么?”
  霍崇知道钱清是明白的,就安慰道:“要是不讲,大伙不可能明白。非得有人先提出来,并且在工作中贯彻,才有可能明白。”
  钱清回想军校里头这群家伙,心中是无比失望。要是论追随霍崇的时间,他们都是老部下,各个都有功劳苦劳。然而论起觉悟,反倒不如罗义仁这后来者,甚至比起罗义仁带领的这票人都有差距。
  可这话又不能说,说出来就是在批评霍崇能力不足啦。正想着,就听霍崇叹道:“你定然觉得是我能力不足。”
  “没有没有。”钱清连忙解释。然而钱清知道霍崇可不是这样几句话就能打发的人,说完些随口说出的话,她还是承认了,“先生,那时候你若是教育的话……”
  “我教了。你知道的。我不仅教给你,我也教给了这些同志。”
  听霍崇说的诚恳,回想这些年的经历,钱清只能点头,却有些遗憾。
  “清儿,你不要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问你,你觉得以他们的个人资质,能有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他们进步得来的?”
  钱清一愣,回想这帮家伙们最初时候的模样,钱清突然笑出声来。笑了一阵,她才摸了摸眼角,“是,若是最初的样子,他们定然不会有今日的模样。”
  “他们也进步了。若是说有什么不足,就是进步的不够。他们的念头很正常,觉得他们自己的能力和他们的官位划等号。他们并不觉得,他们的进步是比较出来的。这很正常,刻舟求剑这道理人都能听明白。可若是真放到自己身上,就一定会刻舟求剑。”
  “这不就是模仿么?模仿自己能见到的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嗯。所以,他们模仿旧时代那种东西,快得很。只要有了官位,就一定有了与官位相对应的才干能力。历代的造反,之所以最后被地主阶级篡夺了革命成果,固然是因为新朝廷还是农业制度。很大一部分原因,则是他们的水平完全不如那些地主士绅出身的知识份子。最终还是在竞争中落败了。”
  虽然霍崇说的淡然,但是钱清可没办法淡然的看待。想到这些帮老兄弟和越来越多新投奔的家伙,钱清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老兄弟们被替换掉的命运。
  “先生,就没有办法解决么?”钱清有些无奈的问。
  “有啊。办法多得是。最简单最根本也是最难的,就是学习。能学到你见到我时候的那个水平,就足够了。”
  “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才十……”钱清不禁回想起过往。
  “不,你那时候就明白了,除了通过学习变强之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你那时候就很清楚,你很弱。非得合作,非得变强,才能有未来。不学习,不进步,你就不会安心。过去是这样,现在你还是这样。”
  钱清愣了愣,霍崇很少提及钱清小时候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如果钱清不说,霍崇甚至不问。会想到这点,钱清也很讶异。不禁问道:“先生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事情么?”
  “当然。虽然我不能说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好歹你十二三岁就跟着我,你也不容易啊。被一个陌生大叔强行带走,你多少年刀不离身。后来不带刀,就带着枪跟着我打天下。真的是难为你了。”
  钱清听到这话,鼻子一酸,眼泪出来了。连忙擦了泪水,钱清答道:“先生可是说错了,跟在先生身边,我才安心。这些年我想起父母的事情,的确伤心。然而在先生这里,我明白了为什么会遇到那些事。也明白了许多我自己是怎么样一个人,呵呵,这就是先生说的得解放了吧。”
  “那是你自己求解放。那是你自己想从痛苦中解放出来,并且相信只有学习才是唯一出路。这些是你爹娘从你小的时候就教给你的。我没有功劳。只是我也这么想,这么做。咱们爷俩是一路人。”
  钱清点点头,只觉得有些事情豁然开朗。之前觉得跟着霍崇就是很舒服,说到底还是三观一致罢了。
  想明白了这点,钱清胸中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与霍崇一起生活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如果是以前,对方是什么人,是不是三观契合,对钱清很重要。
  然而看到以前的部下们纷纷成亲,有了家庭,尤其是有了孩子。钱清就感到莫名的失落。
  追求钱清的人并不少,钱清自己也知道自己从来不反对自己做母亲。但是想到自己孩子的父亲,钱清希望的那个人只有霍崇一个人。
  就在请求的话差点脱口而出的时候,看着霍崇的神色,钱清还是把话憋回了胸口。此时的霍崇如这些年来一样,考虑的都是国家的事情。既不牵扯霍崇自己,也不牵扯钱清。
  哪怕是基于自己的矜持,钱清都不想在这种时候把话说出来。或者是不敢说出来。
  霍崇并不是一个所谓的心机深沉的人,他如果不说,定然是他从来没想过。钱清突然十分害怕,若是自己提出请求,被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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