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末玩三国-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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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此事当无可疑之处,自是金人破关而入无疑。
变故陡生,原定的计划已经无法实施,故此乙室拔业悍然出手,不惜以暴力擒拿得天祚帝,欲要献于金人以助四军大王成就帝业!
谁料的事情转了一圈,这些金人却是耶律成所假扮?
如此说来,自己的计划未曾发动便以为人所识破。原本自己欲要挑动得耶律大石同天祚帝内讧,自己便可坐收渔人之利。
有得耶律成这货假扮金兵东来,便引动得天祚帝仓皇而逃,轻松破了自己的安排不说,接下来又引起一大串变故。
金兵既然是假金兵,耶律大石自然是假溃逃。唯有天祚帝的御营却是真的溃逃,唯有自己设下的伏兵却是真的伏兵。
不难想象,待到御营士卒东逃而去,必然同自己设下的伏兵相互攻杀。
料想的结果是耶律大石同天祚帝内讧,自己得利;有得耶律成假扮金兵这一招,结局便成了自己同天祚帝火拼,便让耶律大石此贼得利。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几百奚兵嘛,死了就死了,此次杀不了耶律大石还有下次。
更要命的是自己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亲自擒拿得天祚帝献于耶律大石!
若仅仅如此倒还罢了!大不了自己出面将罪名抗下,落个凌迟处死的下场,不至于连累得四军大王。
谁料得自己又上了这货的恶当,竟然将四军大王献于金主的密信双手呈献!
四军大王正要结好金人以自立,密信之中的内容必然不堪入目。
有得天祚帝在手,有得四军大王密信在手,耶律大石若将此事公诸天下,四军大王又有何面目以辽臣自居?又有何面目接手天祚帝的江山?
只恐四军大王称帝之梦,已成泡影矣!
只今日这起伏实在太大,原本的不世之功转眼便成了滔天之罪,乙室拔业只瘫倒于地,口不能言。
却说耶律成出得帐后,便朝乙室拔业行礼道:“乙室兄,别来无恙否?”
乙室拔业闻言苦笑,却也不站起身来,只于地上拱手道:“原来是耶律兄当面!”
今日不明不白便为人算计的如此之惨,乙室拔业到底心有不甘,停得一停,便强撑着开口道:“棋差一着,死无所恨!唯有心中疑问未曾释去,便死也不肯瞑目。耶律兄若顾念昔日交情,可为某家一释心中疑问!”
世事何其反复无常,许多时候更是一种讽刺!类似的话语天祚帝不久前才说过,如今便轮到乙室拔业这货来说了。
见得故人如此,耶律成也是一声长叹,便开口道:“兄倘有所问,但请说来。若非关乎机密之事,愚弟自当知无不言。你我皆是身不由己,想来此事乙室兄心中也自明白。”
身不由己!这话说得很对。
当下乙室拔业便拱手道:“敢问耶律兄,此次假扮金人入关,乃是早有谋划,亦或新近定策?”
假扮金人入关这种事情肯定不是无意为之,若是数日之前已有谋划,误打误撞之下破了自己的计划,那便是巧合!巧合不足为惧,你能巧合得一次,还能巧合第二次?四军大王帝业虽说机会渺茫,到底尚有一丝希望。
反过来说,若是自己定下计划之后,对方才得此策,那摆明就是针对自己的计划而来。这也太过骇人,只一举破得自己计划之余,尚且能将诸人皆算计进去,又能诱得自己自曝目的,且以天祚帝同密信相献!
能有如此手笔,必有国士设谋!
若果然有国士设谋,说不定天祚帝东来之事也是圈套!
这货当日出得夹阴山之时,不过距离南京道二百里而已,此时尚且不肯入南京道;后来都已经逃得千里外的青冢了,却又悍然调头往南京道而来。
再细细思之,只恐四军大王也早早落入了其圈套而不自知。
耶律成稍一沉吟,这才开口道:“愚弟昨日间接得此令!”
乙室拔业闻言一惊,复拱手道:“敢问哪位国士设下此策?”
这种事情关乎机密了!耶律成摇头不答。
乙室拔业只投来恳求的目光。
耶律成沉吟良久,这才开口道:“当日林牙以二千残卒破得十万宋人精锐。”
乙室拔业闻言会意,且自度今日必死,心中倒是空明了起来,便长叹道:“只这半年间,四军大王境遇起伏得宕,可也是此人所算计?”
当初萧干欲要剿灭大石林牙,便为王叶算计的很惨,死了义子萧严,叛了麾下大将郭药师,六万大军堪堪折损得一半。
后来王叶欲要引动耶律大石西迁,便行釜底抽薪之策,设计以析津府赠与宋人。
谁料的郭药师这货竟然欲要伏杀王叶?
便惹得王叶大怒,将析津府自宋人手中收回,转手丢给了萧干。
萧干算是白捡了一个析津府,自此得势,便有得如今局面,几乎成就帝业!
这里面的事情有些耶律成知道,有些耶律成并不知道,但总之一句话,萧干当日窘迫正是为王军师所算计。
只此事关乎机密,闻听得乙室拔业此问,耶律成只低头不语。
不否认便是肯定!乙室拔业会过意来,便惨然同耶律成笑道:“论到身不由己,其实又何止你我。即便贵如大王,贵如林牙,乃至贵如天祚帝,又何尝不是棋盘中的棋子?无非是幕后有得高人对弈,我等皆不过任彼等摆布,但于幕前演戏而已。”
耶律成闻言心中一动,紧接着又是大惊,赶紧摇摇头将这等心思赶去!岂能对王军师生不敬!
这等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思考的,且任由林牙自己处理。
当下耶律成便低头不语。
乙室拔业见得此状,环顾得帐内一周,便朝耶律成开口道:“如今某家心愿已了,但求一死!”
二人当日交情甚深,耶律成闻言便抬头道:“乙室兄且休要忧心,愚弟自当向林牙求得恩典,且委屈乙室兄留于军中,静待南京道事了。”
于耶律大石说来,得了天祚帝便已经赢了九成,萧干与金主的密信不过意外之喜而已。至于乙室拔业此人,不过是萧干心腹而已,可杀可不杀。只要将此人囚禁于军中,不使天祚帝之事泄密,便无关大局。
故此才有耶律成此语。
谁料得乙室拔业断然道:“某家身为奚人,受四军大王之恩甚深!今日误中圈套,连累四军大王至此,又有何面目重立于天地之间?但求一死!”
耶律成再三相劝,奈何乙室拔业死意已决。
无奈之下,耶律成便以腰刀相授,接着转过身去,不忍见得故人自刭。
谁料得乙室拔业抽刀出鞘,摩挲刀面许久,却又将刀柄递来,且开口道:“畏罪自杀,不过是懦夫胆怯之举。今日之事,还得劳烦耶律兄一番。且请耶律兄持此宝刀,斩却某家头颅,以为天下为人臣者鉴。误主之贼,死有余辜!”
是日,耶律成斩乙室拔业于帐内,复将其余五十奚兵尽数屠尽!
第346章 前来迎取陛下宋国一行
当初耶律成诈为金兵东来,便吓唬得天祚帝领着御营而逃。
耶律大石正要擒拿得天祚帝以献宋人,如今天祚帝既逃,耶律大石自然追踪而来,不肯让其失去踪迹。
以耶律大想来,天祚帝既逃,自当往析津府而去,何况御营士卒的确往析津府逃去。
当下耶律大石便尾随着御营士卒前来。唯有早知东面正有奚兵设伏,耶律大石自然不肯将御营赶上,且让双方先火拼一番再说。
待到双方火拼殆尽,耶律大石便领兵到得现场,谁料得却未曾发觉得天祚帝所在。
如此耶律大石自是大惊,不得天祚帝,后面的一系列计策都无法发动。当下便将麾下拆分为数队,只往东南西北四方寻来。
此时正为黑夜,若对方举火而逃尚且能察觉出踪迹,唯有乙室拔业早已经擒拿得天祚帝,且寻得一偏僻之地躲了起来。
故此数队人马搜寻得一整个晚上,到底也是一无所得。
黄金时间已过,有得这一夜的功夫,料来天祚帝已经逃远。
到得第二日上午,耶律大石无奈,便也只能领兵回营。
谁料得这才入得营盘,便见得耶律成兴奋地迎了上来,只言天祚帝已得,除此之外,尚且又得了萧干奉于天祚帝之密信。
能得天祚帝已是大喜,何况还有萧干通敌的证据。
耶律大石闻言自是欣喜若狂。只不过如今名义上便是金人得了天祚帝,故此耶律大石也不便与其见面。
既然得了天祚帝,接下来便是如何合理地将其交于宋人手中。
此事倒也不用担心,王贤弟早有安排。
到得当日下午,耶律大石命人将天祚帝提拿出营,又使一生面孔出面,稍稍审问得天祚帝之后,便只装作欲要将其送回金国。
于骑兵而言,若要押解人犯,自然是如同乙室拔业一般,将犯人捆绑于马背了事。
只不过此次要不动神色地将天祚帝送于宋人,自然不能让天祚帝察觉得其中破绽。
当下耶律大石便使人将天祚帝以麻袋纳之,架设于马背之上。金人残暴嘛,这个可以理解!
又使得数十士卒以为护卫,便起行往居庸关而来。
天祚帝身为辽国至尊,又何尝受过这种虐待?唯有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天祚帝也反抗不得,只心中却将金主、萧干、乙室拔业等人翻来覆去地咒骂。
却说天祚帝为人纳入麻袋之中,目不能视物,耳朵倒是没问题,只随着众金兵前行得许久,算算路程当到得居庸关南口,此时便听得远处一声喊起,无数马蹄声传来。
紧接着耳边传来喊杀声,刀枪相击声,士卒临死前的惨叫声。
闻听得搏杀之声传来,天祚帝自然是大喜。
既然对方肯与金人相攻杀,必为金人敌对无疑,不管来者为耶律大石麾下还是何人,哪怕是南京道的盗贼,也总比自己落入金人的手中要好。
不管如何,自己总算是辽国皇帝。只要自己肯封官许愿,即便落入山贼手中犹自有一线生机。
耳边厮杀声持续得半个时辰便渐渐消散,想来战事已然分出胜负。
天祚帝求生心切,当下便于麻袋之中喊道:“朕乃辽国天子!外面何人,速来救驾!”
只这喊声确实有效,不多时便有数人将麻袋抬起,复轻轻放于地上。
紧接着麻袋口为人打开,天祚帝只感觉眼睛一阵刺痛,便已然为人蜕下得麻袋来。
待出得麻袋,天祚帝心中自是大喜。对方既然肯将自己释放出麻袋,想来必不会与自己为敌。
朕为大辽天子,自有百神呵护!
金人又如何?萧干老贼又如何?王者不死,天命在朕!
待过得稍许,眼睛已然适应得周围光线,天祚帝举目朝四周看去,便见得此处果然正为居庸关南口,又见得面前聚集得百余人马,且皆做商旅打扮。
众商旅只簇拥着一黑脸汉子以及一文弱少年,想来正是对方首领无疑。
当下天祚帝便开口道:“朕乃辽国天子,尔等何人?”
便见得少年上前一步,笑着开口问道:“汝既言为辽国天子,可有凭证?”
若在平日,天祚帝闻听此言肯定大怒。只不过如今人在屋檐下,便不得不低头。
于是天祚帝赶紧取出随身印绶,便抛了过来,且开口道:“正有随身金印为证。”
少年随手接过金印,便低头查看起来。
乘此空档,天祚帝便朝对方黑脸汉子开口道:“可是大石林牙麾下?”
黑脸汉子便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正是燕地盗贼,这倒也好办!当下天祚帝便封官许愿道:“汝等几何人马?可速速召来听用。待他日朕平复得江山,自当以公侯之位相赠!”
谁料的天祚帝此言一出,周围众人便大笑不已。
黑脸汉子也笑着朝旁边少年开口道:“竟然询问我等人马几何?”
宋国有多少兵马王叶心里也没数,便也笑着开口道:“陛下有令,何不以实对之?”
黑脸汉子更是得意大笑,良久之后这才开口道:“不敢欺瞒陛下,我等实有百万人马!”
天祚帝闻言大惊,继而大怒,便开口呵斥道:“朕为辽国天子!汝等何敢以大言相欺?”
黑脸汉子脸上笑意更浓,便朝天祚帝行随意行得一礼,这才开口道:“不敢相欺!我朝实有禁军八十余万,其余厢军亦远超三十万。”
听得此语,天祚帝又是大惊,便开口喝道:“汝等到底为何方兵马?”
此时旁边少年验看金印已毕,却不肯还于天祚帝,只顺手收入袖中,复朝天祚帝作揖道:“大宋枢密院承旨王某,奉宣帅之命,前来迎取陛下宋国一行。”
旁边黑脸汉子眼见得王叶贪墨得天祚帝金印,却也不肯出言阻止,只相跟着朝天祚帝作揖道:“大宋西军都统制,童宣帅麾下刘延庆,一同奉命前来迎取陛下。”
天祚帝闻言色变!自己若落入宋人手中,下场未必便比落入金人手中要好!
虽说两国乃兄弟之邦,那也是辽国强盛时候的事情。若宋国果然以兄弟之情相待,此次便不会有童贯北伐之举!
自己此次为宋国所擒拿,运气好的话,也就能保全一条小命,落个归命侯的下场。若是运气不好,说不得便会被献俘太庙,明正典刑!
第347章 你不肯来,我便去请
居庸关这一头三方势力相互算计,弄出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好戏。到得如今,好戏已然落幕,天祚帝这头猪仔已经完美地卖于了宋人,耶律达鲁此人也为郭药师所擒。
到得当日下午,便有数十常胜军士卒将耶律达鲁押解而来。
前文便已经交代过,耶律达鲁乃是赵良嗣的死仇。当初这货看上了赵良嗣娇妻的美色,便行陷害之举,将此时身为小官吏的赵良嗣陷害下狱,且到了杀头的边缘。
为了救丈夫性命,赵良嗣妻子便不得不送上门去让耶律达鲁凌辱了一番,事后却又含恨自尽,也算是全了“忠义”二字。
事后赵良嗣四处求告无门,又几乎遭刑讯致死,不得以这才投奔宋国,且说动宋国伐辽,以报大仇。
十数年经营,眼看着辽国败落,眼看着仇人失势,正为报仇良机,赵良嗣又岂肯罢手?
有宋一朝,都是以文御武。文官的权力远远大于武将!
赵良嗣身为童贯谋主,点名欲要擒拿耶律达鲁,郭药师又岂敢不从?
故此当日里擒拿得耶律达鲁后,郭药师遣医将其救治得一番,便往刘延庆处送来,以便押解回宋国,让赵良嗣亲手报仇。
其实又岂止是郭药师,当初众人起行之时,赵良嗣这货报仇心切,为确保万无一失,便也朝王叶、刘延庆二人软言相托。
只赵良嗣这货万万想不到自己所托非人,如今有得王叶在,便注定此次必然报不了仇。
于王叶而言,正要使得赵良嗣一意灭金!
待到析津府事了,折损得金人羽翼之后,王叶自当南下宋国,以伐夏之利说动得宋辽两国联手。
王叶既去,耶律大石这货又没有谋略的天赋,身边又有何人可用?只恐必然顶不住金人的压力。
故此便如徐庶走马荐诸葛一般,王叶不得不找个人来代替自己,暗中替耶律大石谋划。
其实这还是小事,王叶还有更担心的事情。
到时候自己入得宋国,说动宋辽联手,然则回头一看,耶律大石同童贯已然翻脸,那乐子可就大了!
要解决此事,却也简单,关键便在赵良嗣身上。
俗话说使功不如使过,用恩不如用仇!
赵良嗣同耶律达鲁之间可是不共戴天之仇!若果然能让耶律达鲁这货为金人所得,且为金人所用,则赵良嗣为了报仇,便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