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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黄天之世-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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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能是屈居人下,为这样的国家死节,实在是一种侮辱。”
  文丑想要反驳,却是想不出反驳的言语,曾经他一身的军功却只是换来了一个小小的君侯,军司马职位还是使了大量的钱财,赶上了时机侥幸得来。
  许攸话锋一转。
  “但是若是加入我太平道,在世人看来无疑是背弃之举,品德有缺,所以在下才出此下策,请来的两位的家眷进入军营之中。”
  “到时候在世人看来,是许攸以此作为要挟来强迫两位加入太平道,因此会认为两位司马是因为家眷族人的性命,不得已才加入我太平道中,两位司马的名声也可以得以保全。”
  许攸取下了别在腰间的折扇,挥了一下之后继续言道。
  “其实,如果两位司马就算选择不加入我太平道中,在下也绝对不会对两位司马的家眷族人出手,如若两位司马不信,在下可以立即命人将两位司马的家眷族人送归原地。”
  许攸顿了一顿,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刚刚两位司马在帐外应该听到了狼卫镇抚使魏律和我说的话了吧。”
  颜良和文丑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这种事情那名通报的黄巾军小校肯定是会传达给许攸的,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隐瞒。
  “黄巾军中的条律规定,其中有一条,踩踏作物者,鞭二十,侵害住民者,立斩,世家豪强也在其中,没有经过定罪,擅自侵害者是处斩刑。”
  “据我所知,这条律令,犯事的最高官职的人是一名黄巾军的军司马,官职如此之高,他也没有逃过处罚,在下没有理由将两位司马的家眷族人接来,已经是违反了律法了,不过还不是什么死罪。”
  “但若是伤及了你们两人的家眷,便是犯了这条律法,我再是胆大,却也是不敢真的下手,这军中的律法都是完全公开,各军都在实行,两位司马只需要稍微了解一番,便知道我所言非虚。”
  许攸说完,再度向着颜良、文丑二人郑重的行了一礼。
  “还请两位司马原谅在下唐突。”
  颜良、文丑两人沉吟了半响,许攸的言语确实有些令人信服,而且许攸现在如此低的姿态,也让颜良、文丑两人原本心中郁结的怒气消散了大半。
  “无妨,许先生用兵如神,我们兄弟二人败于许先生手下已经是服气了,既然我们二人选择加入太平道之中,也自然不会反悔。”
  颜良思索了一会,开口说道,一旁的文丑也是没有再谈起家眷族人被抓一事。
  “多谢两位司马体谅。”
  许攸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大帐之中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许攸拉着颜良、文丑两人坐下之后,又命人端上了饭菜,三人便在帐中就此闲聊了起来,许攸昔日作为王芬的谋主,交际之事多半是由其负责。
  三人坐定之后,许攸提起了以前共事时的事情,还有一些关于并州话题,颜良、文丑两人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宾主尽欢,只是在觥筹交错之间,颜良和文丑两人没有注意的时候,许攸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芒,嘴角微微上扬。


第四百二十章 军情急令
  十月二十五日,傍晚。
  漳水大营,并州黄巾军大营之中一阵人声鼎沸,旌旗舞动,兵马调动,大量的军兵在各自长官带领下向着鼓号响起的地方快步赶去。
  一名背插着三支土黄色令旗,风尘仆仆的信使,骑乘着一匹马胸和马尾挂着黄色绶带的战马,一路疾驰而来。
  “军情急令,阻者死,逆者亡!”
  那马上的信使,一脸的凶厉,见到道路之上的一众黄巾军军兵没有一丝躲闪的意思,举着一块金牌,厉声喝道。
  两侧的黄巾军军兵见到那信使直冲而来,皆是纷纷向着道路的两侧靠去,给那传信的信使让开了一条颇为宽敞的道路。
  战马飞驰而过,马蹄声伴随着滚滚烟尘缓缓而去,站在两侧让路的黄巾军军兵皆是扭头去看那信使的背影。
  黄巾军中规定,信使以背负令旗区别急缓。
  背令旗一支,信使传递的信件被划分为普通信件,这些信件并不紧急,规定大概是日行一百里。
  背令旗两支,信使传递的信件被划分为加急信件,这些信件多是军中、府衙的公文,规定日行两百里。
  背令旗三支,信使传递的信件被划分为军情急令,这些信件之中需要传达的事无一不是极为重要的军情和急令,因此也被分为军情急令。
  传递军情急令者,背插令旗三支,于马胸和马尾处绑挂土黄色绶带,持金牌,一路疾驰,片刻不歇,日夜不停,须日行四百里以上。
  阻者死,逆者亡,沿路的关卡,营寨守卫查看完金牌之后,必须立即放行,不敢怠满拖延,若有试图阻止和想要查阅信件之人,尽皆视为奸细和叛逆。
  道路之上见到军情急令,就算是行军的部曲也必须让其先行。
  泄露重大机密者处以绞刑,甚至还要连坐其家族。
  在一路目光的注视之下,那背插着三支令旗的信使,已经是驱策着战马越过了无数的营帐。
  一名又一名背负着虎纹战旗的黄天,从信使的视野之中飞速的划过,大量的土黄色的旌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条条写满着经文的幡幢矗立在一顶青幕大帐的四周。
  青幕大帐四周,一名又一名披挂着重甲,手按着雁翎刀的黄天使者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审视着一切可疑的事物。
  这些黄天使者皆是罩袍束带,土黄色战袍上绑扎着绶带,土黄色的绶带上是用墨笔勾写出的经义。
  他们认为这些写着太平道的经义的绶带,能够在战场之上庇护着他们所向披靡,能够驱除奸邪,也能够在他们死去的时候,指引着他们能够顺利回归黄天。
  十数名手持着长枪的黄天使者排列成两排挡在了大帐的前方,在那黄巾军的信使还没有赶到大帐前的时候,就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
  一众黄天使者皆是擎刀在手,无数道锐利的目光直刺向那传递军情的信使。
  就算是传递军情急令的信使,也不能直冲一军主将的营帐,必须下马受检,更何况此处还是许安的营帐。
  只见人影一晃,马嘶声骤然响起,那信使在战马还未完全停住之时,便已经是跳将下马,黄巾军的信使选定的都是马术极为出众的军卒,这些在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
  “军情急令。”
  那信使右手将刻着“军情急令”的金牌高高举起,随后递向了站在军阵旁侧一名黄天使者中的军官。
  那黄天使者的军官接过金牌,确认无误后,这才重新将金牌交回了那信使的手中。
  帐帘掀开,信使快步走入大帐之中。
  抬头看向帐内,四周站立的皆是按着雁翎刀的黄天使者,还有一些穿着鹰狼卫服饰的缇骑。
  而在大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盘极为宏大的沙盘,河流树林,还有乡亭和城邑都被详细的标在了其上。
  “扶柳大营,军情急令!”
  信使没有多看,半蹲于地,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信件。
  许安抬了起头来,他的目光也从身前的沙盘放到了那信使的身上。
  “扶柳?”
  许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阎忠,扶柳大营是四州黄巾军主力驻扎地,是许攸现在统领的部曲,他们的职责是阻拦冀州北路军颜良、文丑部的进攻。
  他给许攸的书信之中,将兵员的安排和防守布置都大致的推算好了,只要许攸照做,不出意外的话,颜良和文丑必定将会被拦在信都、扶柳以外。
  许攸现在还是有些过于年轻,虽然在原本的时空之中,许攸确实是一名通晓军略的谋士,但是这一次的战争结果太过于重要。
  所以许安还是选择干涉了许攸,只给许攸留下了一些的自由行事权力。
  按理来说只要许攸不乱来,情况便不会太过于恶劣,冀州北路军也没有办法造成太多的威胁。
  阎忠眉头微皱,这个时候许攸部按推演来说,应该和冀州北路军刚刚接战不久,但此时扶柳大营却是传来了军情急令。
  “念。”
  许安放下了手中的指挥杆,沉声说道。
  他有些担心是传来的是有些不太好的消息,现在在漳水的南岸可还有差不多近二十万的民众正在渡河,若是许攸战败,那么仅靠着阜城、扶柳、堂阳三城的守军,根本无法阻拦冀州北路军的进攻。
  而就在刚才,其实已经有另一名传达“军情急令”的信使先行赶到,那是四州民众的总统领纪昂派出的信使。
  信中说,正在渡河的四州民众之中突然爆发的瘟疫,波及人数多达近十万人。
  因为这件事的缘故,许安甚至将支援位于临平东南的张燕部事宜都放在了后面,这样的瘟疫若是任由其发展,到时候真的会如同书中所说“生民百遗一”。
  帐外那些正在调动的军兵,有很多都是要被派去稳定四州民众的部曲。
  如此大范围的瘟疫,虽然消息暂时被纪昂带领着军兵压了下去,但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时,终有一日,大部分的人都会知道真相。
  现在纪昂、徐和、张绕等人麾下可用的军兵少的可怜,在纸面上虽有几万人的军队,但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拿着农具的农夫,他们很多人都只不过是普通人。
  面对着恐怖的瘟疫,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卒也没有办法平息心中的恐惧,更何况这些普通人。
  好在瘟疫因为赵绩发现颇早的原因,得以被及时的控制了,并没有蔓延太广,黄巾军控制得当吗,民众对此还一无所知。
  纪昂宣称漳水浪急打翻了浮桥,修复需要一些时日,为了增强说服力,纪昂冒险在发现疫情的深夜之时派遣了军兵去破坏浮桥,不少的军兵因为夜晚的黑暗,就这样永远的沉入了漳水之中。
  但是这样拖延不了多久,疫病的消息就会传播出去,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沿河的营地许进不许出,而在营地的外围站满了黄巾军的军兵,还有为数不少手持弓弩的军兵。
  若是没有援兵,恐慌蔓延开来,仅凭着这纸面上的数万大军,根本不可能阻止,到时候上百万民众的队伍还不需要汉军攻来,就已经自行崩溃了。
  而且瘟疫如果流行,甚至导致百万迁徙队伍的崩溃,对许安的威望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许安现在的威望很大程度是在于连番的大胜,还有黄天化身,各种神话的加重之下。
  如果疫病大肆流行,这不就是黄天没有在庇护着信徒的证明?谁还会相信黄天?
  要知道在张角因病而死之后,很多人都将其认为他们已经被抛弃了,不再相信太平道。
  直到后来许安抛出了新的解释,苍天和黄天之战,苍天虽死,但是临死前降下惩戒,临死反扑致使张角身死,黄巾军事败,这才挽回了一些局面。
  更何况瘟疫一起……
  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无论从任何一点出发,支援渡河的民众都应当作为第一要务来进行处理。
  那信使也是感受到了大帐之中有些压抑的气氛,不过他还是遵从许安的命令,展开了手中的帛书,高声念道。
  “漳水官道之战,我军成功击破冀州北路军,缴获军候旗五面,共斩获首级一千零二十一级,俘虏敌军三百四十七人,颜良、文丑两人归降,冀州北路军残兵向武邑方向逃窜而去。”
  信使话音刚落,整个大帐之中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务,变的落针可闻了起来,几名握着文书向前走去的鹰狼卫缇骑也僵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许安霍然站起身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半蹲于那名传信的信使。
  信使吐字清楚,所说的话确实是一字不差被许安听入了耳中。
  在听到军情急令的一瞬间,许安甚至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许攸谎报军情。
  但军情急令无一不是经过了随军的鹰卫勘察,还要经过符祝的审查,以保证信息的准确性。
  这让许安一瞬间有了一些不真实的感觉,阎忠也是有些难以置信,颜良、文丑带领的北路军有两千余名精锐的骑兵,还有四千名步卒,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击溃。
  按照他和许安的原定计划推演,阻拦冀州北路军的四州黄巾军最少大概要伤亡三千到四千人左右,从而争取到可以掩护大部队渡河的时间。
  这是是根据了鹰卫勘察的地形的沙盘,还有从乌桓峭王处观察得知的冀州北路军的大致战力,多次推演之后得出的结果。
  虽说许安和阎忠并不迷信推演,但是推演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真实的反应。
  仅凭一万七千人这个掺了水,实际上只有差不多六七千可战之兵的四州黄巾军,许攸竟然完成了一次大捷,这如何不让人震惊。


第四百二十一章 律法
  当信使再度念了一遍后,众人这才从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之中恢复了过来。
  “颜良、文丑居然降了?”
  阎忠翻阅着手中的帛书,惊诧的说道,颜良、文丑这两人他也是知道,下曲阳之战,颜良、文丑两人也是参加战役,只不过主要的战力还是孙坚等人和五校三河的精兵。
  诸如颜良、文丑等冀州的郡国兵只不过是作为掩护以及边军,并没有承担主攻的任务。
  但是颜良、文丑两人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顶尖骑将,以前颜良、文丑在边郡任职时,阎忠就听过二人的勇名,而在后来颜良、文丑两人的能力也称得上的可圈可点。
  乌桓峭王带领步骑南下之时,因为之前许安和张举达成的协定,黄巾军可以派出一队人跟随乌桓峭王的军队一齐南下。
  张举虽然不知道许安此举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件事在他看来无关紧要,所以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而许安之所以派遣一队人跟随乌桓峭王的军队一齐南下,便是为了观察张举军的实力,还有乌桓部族用兵的方法,和后世的军事观察团,有异曲同工之妙。
  乌桓峭王带领步骑南下,遇到的阻碍自然就是颜良、文丑、高览三人带领的冀州北路军。
  双方在渤海郡展开大战,汉军以万余郡国兵连同这一万余名乡勇合兵两万人,对抗乌桓峭王带领的五万步骑。
  也确实让许安派去观察的观察员看到了不一样的情况。
  冀州的骑兵在颜良和文丑的带领下,让黄巾军的观察员看到完全不一样的骑兵使用方法。
  相比于吕布和张辽迅猛而直接的攻击方法,颜良和文丑两人的战法虽然凌厉,但是也更注重于配合,冀州骑兵也因此多次击败了数倍于其的乌桓骑兵。
  而高览也带领的步兵顶住了乌桓军的攻势,依靠着坚城成功的阻挡了乌桓军的进攻。
  只不过最终还是因为兵力的劣势而落于下风,乡勇面对乌桓的步卒还能一战,但是一旦对面的骑兵发起冲击,乡勇组成的军阵在敌军的骑兵还没有冲到的时候就已经溃散了。
  迫于这种压力之下,高览、颜良、文丑三人只得带领麾下的军兵撤退,要是不撤退,再强行阻拦乌桓军,一旦军阵崩溃,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无论是从指挥骑兵的能力,还是个人的勇武,颜良、文丑两人都是属于一流的水平。
  只是为什么颜良和文丑会选择加入黄巾军之中,这是一个很令阎忠费解的问题。
  颜良、文丑两人虽然不属于豪强世家出身。但是他们两人也算的上富贵之人,他们的宗族在当地应该颇有威望和田产,加入黄巾军就意味着要放弃这些东西,放弃安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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