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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妻为大都督-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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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回报,然后当第一批三个月承诺时间抵达之时,狡猾的庞姓商人把新投资百姓的钱作为快速盈利付给最初投资的人,以诱使更多的人上当,由于前期投资的人回报丰厚,庞氏商人成功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投资者,而他所拥有的钱也越来越多,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及至到得后面被人发觉蹊跷,才让被利益冲昏头脑的百姓清醒过来,其后百姓们将他这种方法称之为‘庞氏骗局’。”
  王安石仔细想了想,顿时倏然动容,言道:“好一招空手套白狼,自己一文钱也不出,就骗得了百姓们如此多的金钱,实乃惊人!”
  崔文卿轻笑道:“是啊,其实在下发行国债军债之手法,与庞氏骗局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我也是受到了庞氏骗局的启发,但唯有一点不同,庞氏商人换来钱财,多用于自己挥霍,而我崔文卿,却将这笔钱交给河东银行来运营,河东银行再将百姓们所投的钱借给另外有需要的人,并要求以高额利息,达到了一个良性的循环,如此一来,我们河东银行便可从中获得巨大利润。”
  听到这里,苏轼忍不住插言道:“文卿兄曾说过,银两只有流通起来才具有银两的价值,莫非就是这个道理?”
  崔文卿颔首笑道:“是啊,一部分老百姓购买国债军债获得利息,一部分老百姓借来河东银行的钱财进行合理投资获得利润,振武军以及河东路经略府依靠河东银行赚来巨额银两,便是三方共嬴之道,原本存在百姓们家中犹如死物的钱财,经国债军债一途,便真正流通,使得三方尽皆获利。”
  王安石昔日本听过富弼讲述崔文卿的国债军债之理,只可惜当时却听得懵懵懂懂,不太得要领。
  此刻听到崔文卿亲自讲解,许多昔日想不通的环节顿时霍然开朗,也明白了国债军债真正的用意:那就是以银两流通之方式,繁荣经济,达到合作共赢。
  这真是天才之构思,伟人之妙想。
  崔文卿家乡那位庞姓商人利用此点,为的是谋取个人利益,满足个人私欲,实乃落为了下乘。
  而崔文卿却将这份才思用在了正道之上,而非去贪图富贵,实乃立足长远,有功于朝廷以及百姓了。
  心念及此,王安石大感满意,笑道:“崔郎此举,实乃社稷之福,于国于民都具有大功也!”
  面对王安石的褒奖,崔文卿却是摇手笑道:“安石相公此话言重了,说来惭愧,其实当时发行国债,在下并非是抱着为国为民的心思去,而是为了我家娘子。”
  “哦?此话何意?”王安石皱眉询问。
  崔文卿轻笑道:“不瞒安石相公,去岁年尾我随娘子前去太原府购买振武军军粮,因粮商跋扈,坐地起价,致使我家娘子不得不忍气吞声,耐下性子与粮商们谈判,而那领头粮商梁青川,却依仗着折惟本之势,根本不把我家娘子放在眼中,使娘子受尽委屈。”
  “安石相公想想看,我家娘子谁也?那可是堂堂的振武军大都督,我崔文卿岂能容她被这些粮商欺负?故而国债军债之法便因此而生,助振武军借来了千万两白银。”
  “安石相公,我们家乡有句话说的是:有钱的就是大爷。的确,待我振武军有钱之后,就是我们选择粮商而非粮商选择我们,现如今那些粮商个个围着我家娘子,希望能够将粮食售卖给振武军,如此境遇实乃霄壤之别,原因就是刚才那一个:有钱便是大爷!”
  听到这里,王安石不由笑了起来,手指关节轻轻的敲击着白玉茶盖,言道:“崔郎话粗理不粗,实乃非常贴近实际,在此老朽也有一问,如果以朝廷之名义来发行军债国债,崔郎觉得成效如何?”
  崔文卿沉吟一阵笑道:“其实百姓们投资闲钱,最关心的唯有两点,第一便是高额回报,第二点便是是否稳妥,朝廷在稳妥方面理应无忧,必定能够得到百姓信任,至于高额回报,只要朝廷借来钱财之后善加管理,必定是一本万利之事,想要亏本都不容易。”
  的确,如今大齐经济体系与后世比较起来如同蛮荒时代,朝廷乃政策律法的制定者,执行者,且缺乏监督,在这个环境之下只怕是头猪,也会赚钱,更何况是人了。


第六四一章 上天所赐的变法奇才

  听崔文卿这么说,王安石大感舒心。
  从目前河东路发行国债的情况来看,所取得的成效可谓是有目共睹的。
  河东路经略使童州更是多次上书朝堂,要求政事堂能够对国债之事做出相应告示,明文公布天下,以壮百姓信任国债之心。
  若国债能够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发行,可谓又是增加了一条重要的生财手段,能让捉襟见肘的府库又能增收不少。
  心念及此,王安石捋须笑道:“照崔郎这么说,若以朝廷之名义在全国范围内发行国债,也是可行了?”
  崔文卿笑道:“的确可行,不过唯有一点,朝廷不能直接出面进行钱财管理,须得成立相应机构负责具体事务。”
  “照崔郎的意思,莫非朝廷也成立一个如河东路的那什么银行?”
  “对,若能有银行自然最好,况且前不久我也曾给官家说过发行纸质银票之事,若能将这一切都交给银行管理,对朝廷以及百姓来说都非常有利。”
  听罢此事,王安石眉头微皱,轻叹言道:“按照历朝历代的惯例,目前造钱之事,主要由少府监负责,若以银行夺其权,只怕是有所不妥。”
  崔文卿微笑建议道:“安石相公此虑固然不错,以在下之见,可以依旧将制造铜币之责交由少府监负责,而制造纸质钱币之能交给银行,如此一来,大家互不干涉,自然最好。”
  王安石想想也对,不禁微微颔首,忽地又想起一事,问道:“崔郎,老朽还有一事委实不解,请你指点一二。”
  崔文卿抬手言道:“安石相公言重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好,目前我朝制造铜币,多在盛产铜铁的地方各州、县普遍设置铸钱监,以监为名,役使工匠开凿矿山,鼓冶铸钱,每年的铜铁开采有限,故而造钱之数亦有定额,如几年前朝廷曾专门下旨,京西、淮南、两浙、江西、荆湖六路各置一铸钱监,江南、荆湖南路以十五万缗,馀以十万缗为额,然发行纸币,却不受铜铁限制,倘若多印纸币,那朝廷岂不是越来越富,百姓也越来越有钱了?如此一来,岂不谬论?”
  面对王安石的疑问,崔文卿不由笑了。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很多经济小白不解之处,那就是为何国家不能多发钱币?
  略作思忖,崔文卿正容解释道:“安石相公,钱币之责在于交流货物,而在货物交流流通过程中,纸币发行的多少并不是随意决定的,而是必须要遵循相应的标准,否则就会引起通货膨胀。”
  “通货膨胀?”王安石茫然一阵,显然从未听过这个词汇,问道,“何意也?”
  崔文卿心知如果将经济学计算通货膨胀的公示说出来,只怕王安石也听不明白,只能想到一个折中之法,言道:“这么说吧,假如洛阳北市有总价两千万两的商品,货币周转速度为两次,那么发行一千万两的纸币,便可以达到一两纸币具有一两购买力的原则,但如果发行了两千万两的纸币,那么这两千万两仍然只具有原来一千万两的购买力,一两纸币就只有半两纸币的购买力,也就只能买到五百文的商品。因此,原来一两价值的商品就需要二两的纸币才能买到,这样纸币就会贬值,物价也会随之上涨,便称之为通货膨胀。”
  “通货膨胀发生之后,纸币将大幅度贬值,说不定将来,上街买物就需要携带大量的纸币,甚至买一只肥鸡,也需要数十斤的纸币,如此一来,自是得不偿失,而国家的经济体系也为之崩溃,故而明睿的统治者,都会依照市场之能发行货币。”
  崔文卿此话并非危言耸听,如他穿越之前的世界中,石油大国委内维拉便因通货膨胀出现了大面积的经济萧条,致使民不聊生,国家崩溃,发生严重的经济危机。
  故而经济这东西,不是任何人能够玩得起的,一个不慎就会出现较大的危机。
  王安石大概听懂了崔文卿的意思,然发行纸币一事却让他依旧有些犹豫,问道:“照崔郎这么说,发行纸币岂不是须得慎之又慎?刚刚成立的银行如何能够胜任这样的事务?”
  崔文卿正容言道:“安石相公此虑固然不错,然要改变,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说不定还是非常巨大的。”
  王安石面沉如水,缓缓颔首,显然对于改革之事,也有着较深的体会,然随即崔文卿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双目一亮。
  “不过安石丞相,这些要付出的代价,也并非是不可控制,可以摸着石头过河搞试点来看成效,先在一处地方推行纸币发行,以一隅之成败而预料全局之成败,这才是最为完美的方法。”
  王安石愣怔半响,方才问道:“试点?以一隅之成败而预料全局之成败?此法可靠么?”
  崔文卿笑道:“怎会不可靠,任何新法的推行,必定会动摇既定的利益体系,在结果没有明显显现出来之前,说不定会遭到保守派强烈的反击,许多新法也因此而半路夭折,实乃令人倍觉遗憾,然若在一地搞试点,面对的阻力较小,风险较小,所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也较小,若是试点成功,结果摆在那里,自然可以坚定变法者之心,也可让保守派哑口无言,然若是失败,也可以总结教训经验,从而调整新法,使其能够适应实际。”
  一番话恰如江河入海,使得王安石眼前陡然觉得一片开阔亮堂,心内更是涌出了一股止不住的激动之情。
  试点?为何当初他却没想到如此妙法?竟懵懵懂懂推行变法多年而完全不得要领?
  而每当新法推广,他所要求的都是全国上下同时拉开进行,由于不知道新法成效,朝堂内的反对声音也非常之大,往往新法还没有推开,激起的骂声就是一片。
  如今崔文卿所设想的这个试点之法,无异于极大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也让朝廷内的阻力不再那么尖锐,可谓是非常不错的方法!
  想到这里,王安石大觉舒心,看望崔文卿的眼神中充满了止不住的赞赏,暗叹道:此人,莫非当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变法奇才?


第四六二章 黄昏漫谈

  崔文卿与苏轼离开之后,王安石独自一人坐在石桌前愣怔许久,及至夕阳西下,方才走出凉亭,独自一人踽踽漫步在后花园中。
  残阳如血,照得四周景物一片血红,流淌着光怪陆离之色,在萧瑟的秋风中显出几分凄然苍凉。
  然尽管如此,王安石此时此刻的心境却是异常澎湃。
  准确说来,是他今天在与于崔文卿交谈之后,心情满是激动难耐之情。
  昔日他所了解崔文卿,也多是道听途说而已,最直接的一次,他曾亲自派遣苏轼前往府州了解崔文卿,即便苏轼对崔文卿非常之肯定,但王安石依旧心存一丝疑惑。
  今日,乃王安石直接与崔文卿进行交谈了解。
  可以说,崔文卿的才华超乎他的想像,更令他非常的满意,特别是崔文卿一些特别独到的见解,更给了王安石许多的启发,也为他指明未来变法的思路。
  若能让崔文卿成为变法一员,那对目前的变法困局来说,当真算得上是如虎添翼了。
  便在王安石悠然思忖当儿,一通结实有力的脚步声远远而至,他抬目望去,便看到一个光头和尚正迈着大步从小径尽头走了过来。
  见状,王安石悠然一笑,遥遥拱手道:“八贤王闲居寺庙礼佛,别来无恙乎?”
  那光头和尚一阵爽朗大笑,边走边抱拳拱手道:“安石相公忙碌案牍,亦是别来无恙乎?”
  说完之后,两人同声而笑。
  笑罢,八贤王陈道璟意味深长的言道:“今日安石相公拔冗前来白马寺,居然只为了纡尊降贵面见一小辈,实在大出老夫意料之外啊!”
  王安石心知此事瞒不过这位向来精明的王爷,微笑捋须道:“周文王求教太公望于渭水,刘玄德三顾诸葛亮于茅庐,只要是人才,能够为国之所用,老夫即便是纡尊降贵又有何妨!”
  “哈哈,你呀你,总是快人快语,那小娃娃如何?可有入得你的法眼?”陈道璟微笑询问。
  王安石沉吟半响,肃然言道:“此人为政才华,只怕不下在管仲萧何之下!”
  听到如此评价,陈道璟微笑顿时僵硬在了脸上,惊讶言道:“什么?管仲萧何?你对他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
  王安石肯定点头道:“对,更为难得的是,此人在眼界方面有着非常独到的目光,面对难题总能够另辟蹊径的解决问题,这一点实乃非常可贵,若他能够投身变法,实乃吾等一大助力。”
  沉默许久,陈道璟轻轻叹息道:“看来你的心意还是没有改变啊,变法究竟有用么?”
  陈道璟这句话可谓是道出了朝中不少大臣心内的疑惑,那就是变法之后具体成效如何的问题。
  王安石脸上却没有坚定自信之色,反倒一脸沉重的开口道:“八贤王啊,夏商周三代不同制,春秋五霸不同法。世生变,变生强,强则进。治国之道,贤勇者创法立制,庸碌者因循守旧。创新者生,守旧者亡,如今我们大齐,已是到了非变不可的关键时刻,若不进行一场自上而下的变革,老夫预言不出百年,咱们国家必定会步入大唐的后尘。”
  陈道璟乃大齐朝廷数一数二的权贵人士,自然明白王安石这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切中时弊。
  大齐立国以来,受制于北疆强邻,在军事武功上一直是输多胜少,特别是当年梁河一败,几乎是败光了大齐军中精锐力量,别说是收复燕云十六州重现大唐故土了,就连维持北方疆域也是非常不容易。
  再说文治方面,国内土地兼并严重,光京城周边的良田万顷,几乎都已经落入了达官贵族之手,失地农人彻底沦为了达官贵族的佃农,他们除了要缴纳国家赋税之外,更要缴纳赋税给拥有土地的贵胄们,日子可谓是苦不堪言,勉强温饱。
  农人乃是国家之本,土地乃农人之本,土地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谈国富民强便是空话。
  陈道璟知道王安石变法的初衷是好的,然只可惜,总有人把变法与皇权争斗牵连起来。
  比如朝中许多人都在私下里说,以王安石为首的变法派乃保皇党,而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派乃是太后党,变法最关键的,便是官家陈宏在与谢太后争夺权力。
  如此一来,更是激起了不少大臣的顾虑观望,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太后和官家两人都是得罪不起,两边也不敢轻易开罪。
  故而,王安石的变法才会步入僵局。
  心念及此,陈道璟悠悠一叹,言道:“老夫素知安石相公你为朝局可谓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然而以老夫之见,目前形势还是宜静不宜动,才是万全之策。”
  王安石细细琢磨着陈道璟这番话,半响之后轻叹言道:“王爷之言固然不错,然只可惜……老夫却是没那么多的时间了……”
  “哦,为何?”陈道璟惊讶一问。
  王安石负手而立,望着行将沉入西山之下的夕阳,轻轻言道:“变法乃国之大计,非二十年功夫不能见其成效,老夫行年五十有六,上天留给我的时间亦是不多,若不能在有生之年变法完成,老夫有何面目去见对我有着知遇之恩的太宗皇帝?”
  陈道璟默然一阵,苦笑言道:“老友啊,你这是与天斗法呢,难矣哉!”
  闻言,王安石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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