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大都督-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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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所不知,何荣黄乃是何老丈的儿子。”
吴采尔轻叹解释了一句,瞧了瞧她和崔文卿两人身上只穿了亵衣,不由感觉到有些麻烦,虽则他们清清白白,然看在何荣黄的眼中,只怕会更是误会。
“原来竟是何老丈之子,荷叶的兄长啊。”崔文卿恍然点点头,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
还记得当初何老丈之所以被鲍和贵逼债,就是因为其子在外欠下了赌债,而何老汉之所以要将荷叶卖身给折家,也是因为想要偿还其子欠债,不用问,也应该就是此人了。
醒悟过来之后,崔文卿脸色更是难堪,言道:“采尔,将门打开,我倒要看看这何荣黄胆敢如何!”
吴采尔轻轻颔首,匆匆在亵衣外面披上了一件外套,上前打开了房门。
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门外叫骂不止的男子立即快步而入。
那男子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光鲜的锦衣,脸相粗豪,阔嘴大眼颧骨高耸,颇有些沐猴而冠的市井痞气。
此刻他也不理睬吴采尔,一双眼睛已是对着屋内四处巡睃,落在了正站在梳妆台前的崔文卿身上。
当瞧见崔文卿衣衫单薄,只着亵衣,而吴采尔发鬓凌乱,衣衫不整,两人一看就是刚刚起塌的时候,霎那间,那男子脸色铁青,嘴角抽搐,双目中更是迸射出了愤怒不已的怒火,张嘴喝骂道:“好你个小表子,果然藏了一个奸夫在里面,看我今日不把这狗奸夫打得满地找牙。”说完之后,已是撸起袖子,露出了肌肉虬结的胳膊来,便要上前动手。
吴采尔连忙快步拦在了他的前面,又气又急的言道:“何荣黄,这位公子乃是崔文卿崔公子,你何能如此这般放肆!”
“什么,你就是崔文卿?!”何荣黄闻言一愣,望着崔文卿双目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神光。
崔文卿冷冷讽刺道:“原来这位就是何老丈之子何公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一见面就让在下大开眼界。”
何荣黄回过神来,一脸冷笑的言道:“大爷前段时间一直未回府谷,没想到刚一回来,就得知居然有人胆敢霸占我家的服饰店,眼下你这恶人在此正好,我早就想为我爹讨回公道了!今日咱们新仇旧恨一起来算!”
崔文卿惊讶一愣,指着自己的鼻不敢相信问道:“你说什么,我侵占你们家服饰店?”
“对!”何荣黄重重点头,“这家阿玛尼服饰店本就是我爹开的,我翻过账本,所用之钱也全是我们何氏绸缎庄卖裤衩赚来的,没想到你这狗贼居然鹊巢鸠占,霸占了我爹的服饰店,还要从中分红,实在尤为可恶,我今天就要讨回公道,将你这杀千刀的狗贼赶出去!”
听到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说词,崔文卿被气得乐了,冷笑言道:“何荣黄,当初是你爹被鲍和贵逼债,本公子好心设计出裤衩供他贩卖,方才还清了欠债,在盈利有所节约之下,我又与你爹商量,一起盘下了这间店面开设服饰店,可以说,阿玛尼服饰店我崔文卿也是有份的,何曾是你们家独自开的?真是可笑!”
何荣黄咬牙切齿的言道:“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你可是连一文钱也没有出过,所有资金来源都是我爹出资,即便是闹到了公堂上面,我们也不会理亏!崔文卿,别仗着你是折大都督的夫君,就可再次欺凌我们何家,告诉你,你还是速速滚出服饰店,并承诺不再占据我们一分红利,否者把大爷我逼急了,大爷一定会前往洛阳告御状,治你一个欺压良民之罪!”
“荒谬!”崔文卿重重一哼,据理力争道:“若不是我设计出裤衩来助你家脱困,说不定你们家的绸缎庄早就被鲍和贵收去抵债,岂会有钱盘下这么大的一片店面?何荣黄何公子,我不求你感谢我崔文卿,但是也请你尊重事实,不要在此胡搅蛮缠。”
“我只知道这间店铺是我们何家的!任你怎么说都是无用。”何荣黄蛮不讲理的嘶吼一句,双目怒视崔文卿,面露市井地痞争强斗狠的凶悍之气。
吴采尔再也看不下去了,冷声言道:“何荣黄,这里好歹也是我的房间,请你现在出去。”
何荣黄愤怒言道:“你这小表子还当真有脸了,原本大爷我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没想到你却给脸不要脸,与这狗贼在此厮混!青楼女子果然下贱不堪,闪到一边去,待大爷收拾了这个狗贼,在于你算账。”
吴采尔气得俏脸惨白,眼中泪光闪烁不止,正要说话阻止,不意崔文卿再也看不下去了,抓起身旁的绣墩,就朝着何荣黄狠狠砸去。
没想到崔文卿这文弱书生居然胆敢动手,何荣黄悴然不防之下,顿时胸口被飞来的绣墩砸中,“哎哟”一声惨呼踉跄倒地,就这么在地上滚了数圈,面露痛苦之色。
然他出身市井,自然不会就此服软,双手撑地猛然弹起,呀的一声怒喝便朝着崔文卿冲了过来。
第二五四章 拳脚相向
“公子……”吴采尔顿时大惊失色,毫无办法之下,便想用自己娇弱的身子替崔文卿挡住何荣黄气汹汹之势。
“采尔闪开。”
崔文卿见识不对,连忙一把推开挡在了自己面前的吴采尔,自己则被冲上前来的何荣黄抱住了腰身,整个人不可避免的向后疾步而退,恰好身后乃是窗户,守不住势子之下,两人纷纷倒着翻出窗去。
窗外本是走廊,崔文卿后背着地立即摔得不轻。
面对暴怒的何荣黄,他也不禁生出了几分凶劲,在落地瞬间顺势一个翻身,立即就将何荣黄压在了身下,看也不看,拳头便朝着何荣黄的脸上揍去。
何荣黄尚未回神,鼻子就被崔文卿狠狠的揍了一拳,哀嚎一声想要翻坐而起。
谁料崔文卿却是骑坐在他的身上,拳头挥舞不止,招招朝着他的面门招呼,一时之间,何荣黄竟是被他打得懵掉了。
“公子……你们快快住手!”这时候,吴采尔已是快步而出,见到两人厮打在一起,连忙上前驾拉。
崔文卿正在气头上,岂会容得劝说,一拳又一拳的毫不停歇,根本就没有半点怜悯。
这时候,一通脚步声走入了院中,一个似何老汉的嗓音急不可耐的喊道:“呀,怎么打起来了?快快快,拉开他们。”
话音刚落,便有人高声言道:“呀,是文卿兄,何方狂徒胆敢如此放肆?在此行凶!文卿兄勿怕,在下前来助拳。”
崔文卿尚未看清楚来人,忽见一个人影欺身而上,将正要翻作而起的何荣黄死死压在了身下,问也不问,立即也是拳头招呼,打得何荣黄惨叫不止。
见状,崔文卿大是惊讶,仔细一看,却见来者乃是苏轼,不禁惊讶问道:“苏兄为何来了?”
此际苏轼双袖挽起,拳头挥舞不止,丝毫没有半点文质彬彬的模样,头也不抬的急声道:“此事待会再说,文卿兄,咱们先一起揍他丫的!”
“好!”崔文卿用力点头,也是对被他两人死死压在身下的何荣黄报以重拳。
“姑爷,你,快快住手,不要打了。”
一个语带哭声的女子嗓音传入了,崔文卿听得贴切,正是荷叶的声音。
没想到荷叶也是来了,崔文卿大感意外,对着苏轼言道:“苏兄暂且住手。”已是拉着他站了起来。
苏轼尤不解气,站起身来还不忘对倒地哀嚎的何荣黄猛踹几脚,权作泄愤。
“哥,你怎么样了?”荷叶一张小脸哭得是梨花带雨,已是扑在了倒地的何荣黄面前,便想将他扶起。
“滚开!”何荣黄恶声恶气的推开了荷叶,站起身来又想对着崔文卿动手。
“逆子,你还不速速停手!”同路而来的何老汉一个箭步而上,挡在了何荣黄的面前,怒斥道,“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居然胆敢对姑爷动手?你这不孝子是想把我气死不成!”
何荣黄怒气冲冲的言道:“是他崔文卿当先动手打我,爹,你为何胳膊肘望外面拐,帮助外人却不帮我?!”
一听此话,苏轼顿时一惊,惊讶言道:“文卿兄,这人是何老丈的儿子?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崔文卿面露苦笑之色,拱手言道:“此事一言难尽,待会再向苏兄说明,对了,谢谢你出手相助。”
苏轼正容抱拳道:“无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哎哟……”一言到此,忽地面容扭曲,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崔文卿这才发现原是苏三用手狠狠的掐了苏轼一把,娇声斥责道:“公子,你乃堂堂学文士子,何能与人在这样打架斗殴,宛如市井流氓?!信不信我把这一切告诉老爷知晓!”
苏轼很明显对苏三甚是忌惮,对着崔文卿抱歉一笑,立即对着苏三笑嘻嘻的讨好言道:“男儿大丈夫,见到好友出手,岂能坐视不管,好苏三,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咱们下次为例,啊?”
苏三轻轻一哼,翻了他一个白眼,却不想理他。
此时,何老汉走上前来,对着崔文卿羞愧拱手道:“姑爷,是小老儿没有教好荣黄,使得他这样放肆冒犯了你,让你受惊了。”
崔文卿正要说话,不意何荣黄忿忿不平的开口道:“爹,明明是这个狗贼霸占我们家店铺在先,今日又让我撞见他与吴采尔这个小贱人在此偷情,你怎么这样是非不分!”
“混账!”何老汉气得周身颤抖,怒斥何荣黄道,“崔姑爷乃是我们何家的大恩人,若非是他,说不定老朽早就被鲍和贵那帮恶人害死了!而且说起来这家店面本就是姑爷的,是姑爷好心让我们何家待其经营,我们才得以温饱!你若再是乱说,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何荣黄抹了抹正横流不止的鼻血,声嘶力竭的吼道:“崔姑爷崔姑爷,你就就认得他崔文卿,你看看他出手有多重,把我打成了什么模样!爹,你真是老糊涂,被人占了这么久的便宜都不知道!还是将此人赶出我们服饰店为妥。”说完之后,又是准备上前动手。
“你这逆子!”何老汉再也忍受不住心头怒火,抡起手狠狠的扇了何荣黄一下,“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当真是震耳欲聋。
何荣黄不能置信的捂住火辣辣的面颊,惊怒言道:“爹,你,你竟敢打我?为了一个外人动手打我?”
何老汉老脸铁青,怒声言道:“逆子,是你欠下了赌债,气死你的娘亲,又逼得我卖了你妹妹还债,现在倒好,一听到我赚了点钱,你又不知廉耻的回来要钱,而且还想怂恿我逼走姑爷!”
何荣黄愤怒不已的反驳道:“爹,你究竟被崔文卿灌了什么迷药,竟被他占了便宜也不知道?我们何家虽则是平民之家,但也不怕会怕他半分,大不了进京告御状,让朝廷为我们何家做主。”
何老汉气得白须白发连颤不止,指着外面喝斥道:“你这混账东西,真是宁顽不宁,滚!你立即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第二五二章 为红颜一掷千金
何荣黄怒睁的双眼象铜铃一样,脸上的肌肉已经变形,龇牙咧嘴的,好象恨不得一口把崔文卿吞下去,他连连颔首道:“好,我走,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崔文卿,你别得意,大爷我一定会让你好看!”言罢,重重一哼,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
荷叶泪流满面,本想开口唤住何荣黄,然终是没有出口,对着何老汉哭声言道:“爹爹,阿兄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若是与姑爷有所误会,大不了我们坐下来好生解释便可,何须这样又打又骂的!”
何老汉重重一叹,悲愤不已的开口道:“何叶,你不懂,这个逆子已经不可救药了,看到我们赚了些钱,就想着来占些便宜!”
说完之后,何老汉对着崔文卿深深一躬,满是歉意的言道:“姑爷,是小老儿教子无方,今日的事还请你不要往心里面去。”
听几人刚才的话语,崔文卿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是这何荣黄得知何老汉赚了些钱财,便想着回来要钱挥霍,还怂恿何老汉赶走自己。
此事本就与何老汉无关,崔文卿自然不会怪他,连忙上前扶起了何老汉,轻叹言道:“老丈言重了,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至于事情的经过,还是由采尔来说吧。”
吴采尔心知崔文卿乃是打架的当事人,自然不方便解释,轻轻颔首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何荣黄刚回来的时候,便对居住在服饰店内的吴采尔垂涎三尺,几乎每天都要前来骚扰一番,言语举动中更是动手动脚,满是淫邪。
吴采尔毕竟是寄人篱下,在与何荣光虚与委蛇的同时,也没有将此事告诉何老汉以及崔文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及至吴采尔把事情的经过讲完,又说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众人这才原原本本的明白了过来。
苏轼暗暗用手肘撞了崔文卿一下,促狭笑道:“文卿兄,你可以啊,昨晚刚与大都督吵了一架,便夷然无惧的前来服饰店与这美貌小娘子睡上一觉,这是在向大都督示威么?如此胆量,真是令在下佩服啊!”
崔文卿心知他对吴采尔所言两人清晨乃是偶遇心存怀疑,不禁报以苦笑。
何老汉气得脸色铁青,怒道:“这个逆子真是不可救药,太坏了,还好吴姑娘你没有被他占到便宜,否者老朽真是万死难死其咎。”
吴采尔苦笑道:“无妨,其实奴家一直非常感谢老丈你的收留,但是目前看来,奴家似乎并不适合住在这里……”
何老汉大惊失色道:“吴姑娘乃是我们的贵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放心吧,老朽一定不会再让那逆子进入服饰店半步,从而骚扰到姑娘。”
崔文卿身为赘婿,本是寄人篱下,自然懂得吴采尔寄人篱下之苦,想了想微笑建议道:“还是这样吧,既然现在维尼娘子已经初具规模,为求今后能够更好训练,我觉的还是有必要专门寻得一处固定场所,供娘子们居住训练,采尔,就由你负责,在城中找一处合适之地,不知你意下如何?”
吴采尔一惊,连忙摇手道:“公子不可,这样一来可要花费不少钱财。”
崔文卿毫不在意的笑道:“无妨,区区小钱而已,何足挂齿,只要娘子们能够认真训练,闯出名号,将来一定是一本万利,你就不要拒绝了,而且这些钱不从服装店出,是由我崔文卿亲自赞助,从今以后,维尼娘子便是我崔文卿的维尼娘子。”
吴采尔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不止,此时她也根本不想拒绝崔文卿这个诱人的提议,流着泪颔首言是。
唯有苏轼一阵感叹,暗忖言道:好一招冠冕堂皇的金屋藏娇,这崔兄果然了得,为红颜一笑不惜一掷千金,实乃吾辈楷模!
安顿好吴采尔,崔文卿又是对着何老汉言道:“老丈,令郎之事你也不要往心里面去,还是那句话,这间服饰店乃是我们两人共同,有我崔文卿一半,自然也有老丈你一半,还请老丈你继续用心经营便是。”
何老汉本就有些担心崔文卿会一怒之下终止合作,听到此话,这才放下心来,颔首言道:“姑爷放心,小老儿省得,必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事情解决之后,崔文卿大感饥肠辘辘,便带着荷叶、吴采尔与苏轼、苏三一道前去店铺外面的街边摊吃早膳,人人均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由于崔文卿和苏轼有话有所,故此两人单独坐了一桌,三女则坐的另外一桌。
刚吃罢两个混沌,苏轼便放下了碗筷,轻笑言道:“据说昨晚回去的时候,文卿兄与阿昭吵架了?”
崔文卿微感奇怪,嘴中嚼着混沌,含糊不清的言道:“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莫非真是坏事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