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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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
“胆小鬼!死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想受一辈子耻辱吗?”张锐还没有开口,旁边的一位排长怒声喝骂这名求饶的排长。
张锐走到他的面前,斩下了他的人头。剩下另一名的排长看见后,也连声表示愿意受贯耳游营的处罚。
张锐没有杀这两人求饶的排长,而是让他们讲述黄涛等人平日犯下的罪行。两个排长争先恐后,把黄涛等人在营地召妓、在营地饮酒、在营地赌博、怎样设计赶走五位连长等等罪行详细讲述了一遍。他们说完后,被绑着的班长们也高呼愿意作证,也陆续供出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
一旁站立的许士基听后,怒火中烧,象黄涛这类将连队当成土匪窝的人,再多杀几次也不能解恨。如果帝国的军队都象他们这样,那么大汉离亡国就不远了。
张锐命骑士取来纸笔,将他们说的话一一记录下,又叫他们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摁上手印作为供词。之后自己又写一封信,找信封封上。
张锐其中的一份供词和信件递给许士基说:“这东西你带回去交给副指挥殿下,对你也有个交待。还有,这个两个排长劳烦你顺带带回团里。其余的人嘛,暂时留在连队以观后效。”
说完,转身对全连的骑士们高喊道:“我违反了军规,擅杀了部下。因此,我向军团递交申请处罚的报告。可是,军团的处罚令一天没到连队,你们就还是我的部下,你们就要遵守我的命令。听清楚了吗?”
“是!长官!”骑士们直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哪儿有胆子再对抗?张锐既然敢斩杀排长一级的军官,杀几个骑士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许士基走了,他带着两个排长以及张锐自请处罚的信件,回到通辽城。他没有将两个排长交到游骑团,而是直接带回了军团总部。
当许士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发生的一切告诉扬义臣时。许士基发现,扬义臣先是面色惨白,而后又是转为通红,最后又变为铁青。只是一会儿功夫,人的脸能变出数种颜色,令他大开眼界。
扬义臣的愤怒心情,许士基完全能感觉的出来。杨义臣是动了真怒,这次张锐无疑是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许士基知道,这件事情绝不会这么轻易的了解,扬义臣以及黄涛家族定会想尽一切方法报复张锐。
当然,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从杨义臣房间退出后,许士基感觉一阵轻松,甚至感觉到一丝痛快。张锐不畏强权,愱恶如仇,快意行事的举动深深映在他的脑海里,这才是男儿,这才是英雄!
在不知不觉中,张锐给许士基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心里甚至在想:有朝一日能与这样人的共事,是何等的痛快。但愿这次的风波不要毁了他,如果他因此获罪,那么这世间也就没了“公理”二字,剩下的只有丑恶的一面。
许士基的担心是有理由的,此事在飞骑军内部起了轩然大波。扬义臣就张锐擅杀部下之事,强烈要求军团给予他严厉的处罚。
扬义臣在会上义愤填膺、高声痛斥张锐的暴行。说象张锐这样嗜杀成性之人,根本没有资格留在飞骑军。如果这次放纵张锐的行为,那么军团其他军官都会效仿,大家都可以随意的斩杀部下。那还要军法官何用?将士们的生命又拿什么来保证?
他只说张锐的过错,丝毫没有提及到黄涛等人的罪行。就连那份供词,也被他收藏起来,没有交出。最后扬义臣提议:张锐应受贯耳游营的刑法,然后再赶出飞骑军。
史万岁开始只是默默地听着,在扬义臣控诉完后,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扬义臣。扬义臣看罢低下了头,这份文件是跟他藏起来的那份供词,内容完全一样的另一份供词。
史万岁对在座的军团高级将领,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然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斩杀黄涛这类的害群之马,是任何有良知的军官都应该做的。就是自己遇到这事,也是先斩后奏。
史万岁多少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此刻年轻时的豪迈性格又展现出来。扬义臣虽然无法辩驳黄涛等人所犯下的罪行,但还是揪着张锐擅杀部下之事不放。
两人为此争论不休,军团的其他高级将领皆沉默不语。这样的家族恩怨,一旦卷入其中,今后就难善其身了。双方都有显赫的家族背景,得罪谁也是一件愚蠢之事。
最后军团的意见无法达成一致,扬义臣表示要上书朝廷,史万岁也不示弱,于是两人分别上书。
飞骑军的两位最高长官分别上书,让帝国军机处接到时很是紧张了一阵子,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军情。
撇开别的事务,优先处理这份公务。只是等他们看清楚上书的内容后,也不敢擅自做出判断,又赶紧将此事上报到内阁。
而此时,黄家已得到了扬义臣的通知,黄家在朝的所有人员都行动起来。许多大臣已在黄家人的哭诉中,知晓了这件事情。部分亲近黄氏家族的朝廷大员,也表示会力所能及的相助。因此,在内阁会议商讨此事时,众内阁成员也是各执一词,争论的相当激烈。
贺若弼是军人出身,本人也是愱恶如仇。当他看到黄涛等人的罪状时,不由拍案痛斥道:“军纪不整,何以为战?又何以言胜?又何以剿灭叛乱?杀得好!如此罪大恶极之人,有多少就应该杀多少!”
王宜反驳道:“张锐擅自斩杀部下,士卒必然不会安心。心有不安,士卒又何以作战?”
李穆赞同道:“部下有罪,自有军法官审理处置。张锐嗜杀成性,不宜再带兵。黄涛已伏法,但张锐也必须受到处罚,不然军纪也会荡然无存。”
“此言差矣!我认为张锐嫉恶如仇倒是好事,要是我军将士对黄涛等人的罪行不闻不问才是可怕。从供词上看,黄涛等人在军中胡作非为了几年,期间为什么没有人管呢?要不是张锐杀了黄涛,说不定这事还会在军中继续下去。因此,我认为张锐不仅不该受罚,还应该受到奖赏。”新进入内阁的宇文苞旗帜鲜明的支持张锐所为。
四人吵得不可开交,其余内阁大臣默默无语,有的低头想着心事,有的饶有兴致地听四人辩论,还有的打起了瞌睡。一两个小时后,四人辩得精疲力竭,还是没有说服对方,这时他们目光转到太尉身上。
往日内阁有纷争之时,一般都由太尉来做最后定论。只是今日,太尉却象入定的老道,双目微合,端坐不语,像是睡着似的。
等了好半天,太尉忽然开口言道:“此子当诛!”
众人闻言皆惊,即使说张锐有罪之人,也没有想过要以此事诛杀张锐。杀了张锐,胡公家族岂能轻易罢手?说不定陛下也会亲问此事,张锐的亲奶奶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姑姑。这闹下去,两大家族肯定会从此纷争不断,局面将难以收拾。
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只见太尉以掌猛击桌案,再次喝道:“此子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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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的任务
第五章新的任务
太尉抬眼,见众内阁大臣都用诧异眼神看着自己,于是微微一笑道:“对不起诸位大人,老夫方才心中有感故一时失态。”
“老夫刚才想,军队国之利器,久置不用,必生斑锈。帝国现有百万大军,黄涛一案只是冰山一角,难窥全貌。还有多少象黄涛之类害群之马混于军中,实难估计。如放任不管,国将不国。”太尉慢条斯理地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
“太尉此言有理!下官也有同感。军队乃国之根本,怎可放任污垢藏于其中?可以借此时机,清污除垢,还军中一片清洁。”贺若弼在太尉话音刚落,便出言赞成。
众人也纷纷点头,他们在对黄涛违纪上的看法上,意见都是统一的。没有人愿意看到帝国的军队变成土匪窝或是私人党羽。千里之堤,溃于蝼蚁,如果军队从内部腐烂,将比帝国遭遇的外患,更加危险。
太尉又接着说道:“辅伯的提议,老夫赞同。除在前线的军团外,要对现在所有的军团进行一次彻底清查。发现诸如黄涛之类的害群之马,无论其家世如何显耀,无论其官职如何高贵,无论其曾经立过多大的功勋,统统按律论处,任何人不得提出赦免。诸位大人可否同意?”
“自当如此!”又是贺若弼首先赞成。
“老夫同意!”现任丞相独孤信复议。
“此等祸国之人,理应严惩不怠!”御史大夫高颖,也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三公均持赞成意见,其余之人自然也纷纷表示赞成,于是此项提议被一致通过。
“好!再说这次黄涛事件的处罚问题。”太尉提出下一个议题。
“首先,老夫认为,飞骑军出现这样的问题,两位指挥官均有失职之处。老夫提议,对史万岁和扬义臣下文斥责,并罚俸一年。”
“其次,飞骑军军团军法处和游骑团军法处,在此事上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四年挤走五任本部主官,他们怎会不知晓?他们又为何不去深入调查?如此放纵,还要他们何用?老夫建议,这两处所有军官免去现有职位,送交监察院审理定罪。”
“再次,游骑三营营长马士愈,对麾下发生的事情,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可以定治军不严之罪。免去一切职务爵位,令其立即退役。诸位可否同意?”
飞骑军出现这样的丑闻,史万岁和扬义臣受罚自是应该。军法处失职也是事实,定其罪也是常理。至于马士愈按罪行,受此处罚也算是照顾了凉公家族的面子。众人皆无反对理由,也全体通过了太尉的这几条提议。
“最后是张锐的问题。”太尉终于提到了今日讨论的重点问题,众人也提起精神。
“关于张锐,诸位多少也知道一些。我们借着安渡桥之役,重点宣传过他的事迹。据老夫了解,他作战勇敢、对帝国忠诚,缺点嘛,做事毛糙了些,爱冲动。”
众人听到这里,都感觉太尉有为张锐开脱之意。果然,太尉说道:“年轻人嘛,有这些缺点也属正常。只要做事的本意是好的,其间出现一些差错,我们也应以训导为主,切不可以此抹杀其善意。年轻人,当以磨砺,才能成器。当然,也不能就此,不对他进行处罚。老夫提议,免去张锐的现在职务。”
答应过帮黄涛家人申冤的内阁大臣听到这里,放心了。觉得太尉提议合理。张锐的离职多少能减轻黄家的怨念,对胡公家族也无多大损害,两家自然不会再纠缠不休。有的还暗想:还是太尉处置办法老到,轻易的就化解这场纠纷。只是大家听了太尉后面的话,又是吃惊不小。
“只是老夫认为,不能白白便宜了此子。他既然如此痛恨军中违纪之事,何不用其所长?老夫提议,让张锐去飞骑军军法处任职,将功赎罪。命其在半年内,彻底清查飞骑军中的违纪行为。如果他能按期清理完毕,当赦免其罪。如果没有完成,两罪并罚,再治他的重罪!”
李穆心想:这是处罚张锐,还是提拔张锐?现在张锐不过是个尉官连级职务,如果去了军团军法处,那至少也是营团级职务,而且军衔是不是也要跟着晋升?
“我反对,张锐本是嗜杀成性之人。让他去管理军法处,怕是会闹得飞骑军上下,人人自危,还能正常训练吗?”李穆还没有出声,王宜抢先反对。
“王大人,你说张锐嗜杀成性,你能举出张锐平白杀人的例子吗?他杀的都是敌人,杀的都是罪不可赦之人,你什么时候听说他杀了一个无辜之人?”宇文苞对张锐似乎很有好感,当先反驳道。
“这……”王宜额头冒出汗来。以前他听说过张锐杀俘、虐俘、甚至屠杀敌占区的平民。但内阁是下了红色讨伐令的,杀那些人也属正常。至于平民,谁敢肯定他们无辜?
张锐说他们是叛匪的亲人怎么办?说他们亲匪、通匪怎么办?他所做的,都是内阁全体大臣通过的事情,也就是说自己也是同意的事情。难道将自己的话推翻吗?
王宜被宇文苞击退,李穆跳出相助:“如此提拔、重用张锐,怕有人不服。他是有罪之人,怎能担此重任?”
宇文苞笑道:“何人不服张锐?又是何人惧怕张锐?如果心中无鬼,何来惧怕?以下官看来,只有那些违了纪,犯了法的人,才会对张锐不服,才会惧怕张锐。”
李穆被宇文苞之言噎得没有话说,低头不语。太尉见没人再出言反对,于是最后总结:“公寿之言有理,子浑与宜君的忧虑也值得考虑。这样吧,昭玄,你可派人监察张锐,如果发现其违反乱纪行为,就将其立即拿下问罪。”
“太尉放心,监察院会对其所作所为做详细监察。”高颖点头答应。
王宜、李穆见此事已定,也不好再提异议,以上提案也一致通过。
正当大家觉得今天的会议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太尉又开口说道:“诸位,老夫刚才所说,军队为国之利器,久置不用,必生斑锈。所以要不断地磨炼,才能保持锋利。加之在西部五州平叛的三个军团,已有数年没有得到修整,应适当的调配不同的军团去那儿磨砺一番。诸位意下如何?”
刘昉高声反对道:“太尉本意虽好,但是国库空虚,若数个军团同时集结行进,前线的数个军团也需返回。所需费用巨大,哪儿去找这笔钱?”
独孤信点头赞同刘昉之言,也道:“现今国库收支勉强持平。先前对辽东四郡的军费,也是从陛下内库中先借的。如今用贩卖战俘的钱刚刚还上,再去向陛下开口借支军费恐怕不妥吧。再说就是陛下恩准借用,也不够同时开销诸多军团调防的费用。”
剩下的内阁大臣也是缓缓摇头,看来都不赞成太尉的此项提议。太尉微笑道:“诸位,老夫今日只是提一提此事,待改日再详细商议。老夫已略有一些办法,可以解决费用不足的问题,下次再另行讨论。好,今日时间不早了,散了吧。”
太尉宣布散会,大家纷纷相让离去。高颖、独孤信与太尉同行而出,高颖问道:“太尉有何办法,解决军资不足?”
太尉搀扶着独孤信而行,闻言道:“昭玄,我的想法也不是很成熟,所以今日只是略提一下。你回去也多考虑考虑,办法总是有的。”
独孤信摇摇头,说:“能解决早就解决了,也不会拖至今日。早几年老大人在位之时,也是想尽了办法也没有解决经费不足的问题,最后还闹了个酒后失言,幸亏有惊无险。”
宇文护酒后评论圣祖政策时,他们几位都在场。当时也是惊恐万分,敢当众言圣祖之过者,数百年来还没有一人。如果要定罪的话,私下议政就不必说了,单是定为妄图改制祖法之罪,就能诛其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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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护仗着酒后失言,又有绝对的权势才敢说。现在谁敢说此话语?虽然大家心里都对祖法心怀疑虑,但也只能暗地思量一番,谁也不敢向外人道出,不然腹诽之罪也是避免不了的。
太尉感叹道:“先生一生谨慎,晚年也难免有失言的时候。我等应引以为戒,谨言慎行。”
高颖和独孤信点头称是。快到宫门之时,独孤信道:“昨日季文也来老夫处哭诉过,说今日还要来。老夫回去,不知道该对他如何说。唉!教子无方,家中出如此孽障。”
黄异字季文,勇毅伯第十四代家主。现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