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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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今天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恨不能走到你的身边,紧紧抱住你。怎么办呢?我好像已经中毒了,明明和你呆了一天,可是就像看不够你,想要时时刻刻同你在一起。”她丝毫不理会他的拒绝,整个身体靠了过来,像是喃喃自语。
迷离的眼神,真情的话语,使他猛然丧失了理智,一把把她搂入怀中……
“夫人……夫人……”就在两人唇将要碰在一起时,书房门外传来一阵呼叫。呼叫声,让他的头脑又一次清醒过来,他猛地退后两步,脸色阴晴不定。
“夫人……夫人……”在呼叫声响起时,她弯弯的细眉就皱了起来。待他退开后,她睁开双眼,似乎要跟他说什么话,但被外面的呼唤声又一次打断。
“对不起,请等我一分钟。”她满脸歉意地对他说了一声,然后转身往门口处走去。
“告诉过你,不要打搅我!什么事?”她将书房门微微打开一条缝,压低声音怒气冲冲地询问侍女。
“对不起,夫人。蒂布罗先生非要进来,拦也拦不住。”侍女知道主子怒由何来,但事情紧急她不得不来通报。
“叫人把他扔出去。”她用厌恶的眼神望了一眼走廊那头传来吵闹声的地方,恶狠狠地吩咐道。
“是。”侍女赶紧答应。
“记得,没有的呼唤,任何人不得来书房打扰。”她又吩咐了一句,然后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即刻又恢复了笑容。可当她回转身,刚才那曾经火热的地方,现在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副打开的窗户,还在一张一合地来回晃动。
“大人,你怎么了?”这时,张锐正打算跳上停在楼外小广场上的一辆马车,而马车夫见他步履蹒跚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解地问道。
“不要紧,多喝了几杯。快送我回驿馆。”张锐跳进车厢,大声吩咐道。
马车刚刚启动,就立即一个紧急刹车。张锐冷不防往前一个趔趄,头差点撞到车厢的前挡板上。待坐回座位,他拉开窗帘往外查看,只见一人正从马车前方不远处爬起来,可见刚才马车急停是为了躲避他。
那人起身后又向着楼内冲过去,口里也大喊大叫着。张锐不懂拉丁语,也不知他口里喊叫些什么。
马车继续上路,张锐从车窗中看见,那人还没有冲到门口,大门就“咣当”一声关上,仍凭那人如何叫喊也没无人理会。
出了阿格里帕府,张锐将车窗帘拉开,在冷风吹拂下,他的脑袋稍稍清醒了点。心里也疑惑起来,按说今天只喝了三杯酒,怎么头会这么昏?
而且,他自问平时并不是见色起意之人,今日怎么会这样?一想到朱莉娅,张锐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幅天使出浴图,体内的火焰又高涨起来,冲得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回到驿馆,洗个冷水澡降降温,不然身体里的这团火早晚要把自己点燃。至于刚才想的那些问题,早就抛至脑后。在他的连声催促下,马车用最快的速度返回驿馆。
马车到达驿馆,已是深夜人静。驿馆中除了在门口值勤的禁卫军士卒和在等他的两个侍从外,所有人都已经安歇。
他命侍从取来冷水洗澡,在冰冷的井水刺激下,心里的那团火焰稍稍退去。洗完澡,他躺到床上不一会儿,那股火焰又窜了上来。香艳的躯体、优美的歌声、娇喘的气息,朦胧胧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房间里,紧紧地搂着朱莉娅。
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他猛地坐起身来。
看来必须得想法消除身体里的火,不然着没法睡觉了。他想到了柳欣。柳欣本就是我的侍妾,找她侍寝应该很正常吧。
他正想叫侍从去叫柳欣,可又转念想到,现在大家都睡了,这时还大张旗鼓地派人叫柳欣来侍寝,实在太夸张了,搞不好这事明天全使节团人尽皆知。
他又翻身睡下,可没一会儿,又坐了起来。如此反复数次,欲火最终战胜了理智,他穿衣下床,打算自己去柳欣那里。
使节团的女性驻地,在驿馆后面。刚到的时候,他去过一次,是去看六灵的房间,因此,他知道柳欣的房间就在女儿房间的旁边。
今晚没有月亮,外面很黑。他昏昏沉沉,凭着记忆,摸索到目的地。轻推柳欣的房门,是关着的。又不敢呼叫,怕旁人听见。
正在着急,忽见一扇窗是开着的,也不顾多想就爬了进去。屋内黑乎乎的一片,好一会儿,他才稍稍适应。见床上躺着一人,肯定是柳欣了。他冲到床前猛扑上去。
柳欣被惊醒了,她一边挣扎一边要叫嚷。而张锐早有准备,一手捂住她的嘴,并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是我。”
柳欣像是听出了他的声音,闻声后不再挣扎。只是呜呜的像是要说什么。张锐这时,哪儿听得进去:“乖乖的别出声,让人听见就不好了。”
这句话后,柳欣果然没有再出声,只是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他手。
这一夜不知春风几度。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疲了,都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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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误入
第六十四章误入
一阵轻微的响声,将沉睡中的张锐唤醒。此时已接近起床的时间了。这些年来,无论是在前线还是在家中,张锐都养成了每天早起锻炼的习惯,风雨无阻。
“啪”又一声轻响从门口传来,这次他彻底清醒,也想起了昨晚之事。往身旁一瞅,没人儿。眼光在满屋子搜索了一遍,也没见到柳欣的影子。
张锐估计柳欣是到六灵、碧斯房里去了,没想到她每天一大早就过去照顾她们。看来,这个小妮子还挺会关心人的,过去倒是错看她了。张锐一边想一边穿衣,心里已完全接纳了柳欣。
穿好衣下地,刚想开门出去,又猛然停住了。既然柳欣都起个大早,那么丫鬟们也该都起来了,这样出去可能会被她们撞见。
虽说昨夜是在自己侍妾的房里就寝,可这里毕竟是女眷区,冼夫人等也住在这里。人多口杂,万一发生误会,生出是非谣言,那也是件麻烦事儿。
想到这儿,他放弃了从正门出去的打算,走到后窗,微微掀开窗帘,向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天还没有完全亮。窗外是一片花丛,过去是一大片草坪,草坪外又是一片树林。
初到时,他和负责警卫的禁卫军将领,走遍了驿馆内外,然后根据驿馆地形部署警戒巡逻的方案。知道离此处最近的巡逻警卫,也在那片树林的后面的花园里。从这里出去,应该不会被人看见。而到树林,就算遇到警卫,也不会怀疑他是从女眷区出来的,只会以为他晨跑从这里路过。
盘算好出路,他又谨慎观察了一会儿,见外面的确没有人,于是手扶窗台飞身跃出,一溜烟儿的跑过草坪,消失在树林里……
上午的和谈会议上,张锐闭目养神。冼夫人还是老样子,仪态从容地端坐着,时而与她身后不远的礼部侍郎廖立轻声交谈几句。
不远处,莱昂。哈桑和张锐一样,也是闭目养神,不过从他铁青的脸上,谁都能看出他此刻阴云密布的心情。
反观吉维尔。卢古鲁斯,今天的精神头很足,脸上虽没有露出明显得意的痕迹,但看莱昂。哈桑时的眼神却比平日倨傲了许多。
单于谈判特使从早上一进门,眼睛就不敢与莱昂。哈桑对视。在与吉维尔。卢古鲁斯敲定最后条约时,声音也比平时弱了不少。而鲜卑谈判特使拓跋愬,已在一周前回国,不用再坐在这里发呆。
一个小时后,吉维尔。卢古鲁斯和单于谈判特使在双方合约上签了字。意味着罗马和单于之间的战争正式结束,从这一刻起,罗马的敌人只剩下苏丹一个国家。
罗马与单于签约之后,单于国谈判特使匆匆离去。看来他不愿再参与接下来的会议,不愿在这里做贼心虚地面对莱昂。哈桑。
之后休会半小时。再接着开会时,吉维尔。卢古鲁斯单刀直入,向莱昂。哈桑提出了罗马“最后”的和谈方案。这个方案,依旧是第一次开会时就提出的方案,看来吉维尔。卢古鲁斯感觉胜券在握,是想趁热打铁吃定莱昂。哈桑。
莱昂。哈桑不愧是军人出身,面对不利局面丝毫没有畏惧之意,斩钉截铁地驳回了吉维尔。卢古鲁斯提出的方案,告诉吉维尔。卢古鲁斯绝无可能。
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吉维尔。卢古鲁斯算是领教了莱昂。哈桑的固执和决心,无论是耐心劝导,还是厉声威胁,莱昂。哈桑就是不吃他这套。莱昂。哈桑盯着吉维尔。卢古鲁斯的眼神,自信中透着轻蔑,感觉其心意已决,仿佛在说,要战便战,老子还怕你不成?
其间,吉维尔。卢古鲁斯试图威胁莱昂。哈桑,警告他罗马不排除用武力恢复庭巴克的主权。莱昂。哈桑愤然离席,边离开边高声回敬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咱们战场兵戎相见!”
莱昂。哈桑如此强硬的态度,着实出乎吉维尔。卢古鲁斯的意料,让他吃惊不小,没想到在单于国退出后,他还敢于孤军奋战。
眼看莱昂。哈桑就要冲出门去,吉维尔。卢古鲁斯连连向冼夫人使眼色。最后,还是冼夫人开口叫住了莱昂。哈桑。莱昂。哈桑可以不给吉维尔。卢古鲁斯面子,但冼夫人的面子他是要给的。
不过,给冼夫人面子是一回事,坚持自己的主张又是另一回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再次坐下后,莱昂。哈桑仍然没有在谈判中让步,数次在言语上与吉维尔。卢古鲁斯发生争执。到了中午快休会时,莱昂。哈桑再一次拂袖而去。这次,就连冼夫人请他回到谈判桌前,他也当作没听见。
上午的这番拉锯战,张锐权当观摩了一场表演。一上午的假寐,补足了昨夜消耗的精神。出了哈德良宫,冼夫人在自己的马车里,低声嘱咐他去完成一项任务。
张锐听到冼夫人布置的任务后,才明白昨日在阿格里帕府上吉维尔。卢古鲁斯找冼夫人的用意。心想,吉维尔。卢古鲁斯这人倒有些本事,不仅化解了单于—苏丹联盟,还早就预想到今天谈判可能出现的状况,并提前做了安排。
下了冼夫人的马车,上了自己的马车后,张锐吩咐马车夫直接去苏丹使节团驿馆。
莱昂。哈桑对张锐的到来,并未感到惊讶,也许他早就猜测到张锐会来,已在后院已摆上酒席,拉着张锐坐下饮酒。
“昨日你去阿格里帕府赴宴了吧?”饮了一杯酒后,莱昂。哈桑问道。
“是啊,应该也邀请你吧?但我昨天没有见到你。”张锐放下酒杯,随意吃着菜。
“邀请我?我哪里有这份‘荣幸’哦……”莱昂。哈桑一脸讥笑地说。
张锐以为他是指因现在罗马和苏丹两国的关系,所以没有受到邀请,便点点头。
“阿格里帕夫人漂亮吧。”莱昂。哈桑又问道。
“不错,挺漂亮的。”张锐抬眼看了莱昂。哈桑一眼,开玩笑道:“你也知道阿格里帕夫人美貌?是不是没有亲眼见到,感觉有点遗憾呀?”
莱昂。哈桑忽然放声大笑道:“在罗马有谁不道知她?说遗憾嘛确实有点,我还真想看看这个号称罗马第一艳妇的女人是否名副其实。”
“罗马第一艳妇?”莱昂。哈桑以此称呼朱莉娅,让张锐感到吃惊。
“昨日她宴会上,她是不是一直陪着老弟?”莱昂。哈桑没有为张锐解惑,而是眨眨眼接着又问。
“是的,我和冼夫人第一次去她府上做客,所以她陪伴的比较多。”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张锐坦然承认了。
“我就说嘛,以老弟这么英……”莱昂。哈桑本想说英俊不凡,但看了看张锐的外貌,跟英俊是挨不上边的,马上又改口道,“英雄气概,她岂能放过?”
“你这话是何意?请明言。”以张锐的精明,自然听出莱昂。哈桑话中有话,但他不想让人误以为他真的和朱莉娅有什么特殊关系。
莱昂。哈桑也听出张锐话语中带有几分不快,于是不再开玩笑:“据说,阿格里帕夫人自其夫死后,每周举办一次宴会,目的嘛是为了挑选情人。而且我听人说,她的情人几乎没有超过一周的,每次聚会必定换一个。哈哈……实是风流快活的很啊。”
“哦?”虽然莱昂。哈桑是用“据说”、“听说”的字眼,但结合朱莉娅丧夫后一直未再嫁,以及昨夜在她府上的遭遇,张锐已完全相信了莱昂。哈桑所言的真实性。“是吗?”不过他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继续说下去,淡淡的回了一声。
“老弟来找我何事?”莱昂。哈桑也是人精,看出张锐不想再谈此事,转而问道。
“我是奉命来劝你明日继续参加和谈的。”张锐倒也没有瞒他,直接说了自己的使命,而且故意说是奉命行事。
“今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还有必要再谈下去吗?”莱昂。哈桑早已猜到他来的目的,喝了一杯酒,捋着胡须说道,“我已准备好了,明日就启程回国。”
“尼桑老兄,能不能给小弟一个面子,晚一周再走?”张锐盯着莱昂。哈桑问道。
莱昂。哈桑稍一犹豫,转而故作豪爽地说道:“既然老弟开口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晚一周就晚一周吧。”
“好。尼桑老兄果然够朋友,来兄弟敬一杯。”张锐举杯,向莱昂。哈桑敬酒。
莱昂。哈桑饮罢,放下酒杯,似随意地又问:“是吉维尔。卢古鲁斯求的老弟吧?”
“他眼中哪里有我?是求的冼夫人。而冼夫人又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其实,站在老兄的立场上,我本不想插手此事,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呀,冼夫人吩咐的事儿,我也得照办。”张锐边说边摇头,充分表明自己是被逼无奈才来当的说客。
“理解,理解。不过,冼夫人为何要帮吉维尔的忙?”莱昂。哈桑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他现在不怕罗马威胁,就怕汉帝国帮着罗马来威胁自己。所以他要弄明白,到底是冼夫人出于和吉维尔。卢古鲁斯的私交帮忙,还是受了汉帝国皇帝的指示行事。如果是后者,他真还不能就这样走了。
“唉!说起来这事冼夫人也是没有办法。”张锐叹了一口气说,“昨日在阿格里帕府吉维尔。卢古鲁斯纠缠了冼夫人一天,最后还以军援来威胁。”
“是吗?”莱昂。哈桑更加紧张起来,生怕汉帝国为了钱转向帮助罗马。即使汉帝国不对苏丹正式宣战,只要是明确态度站在罗马一方,苏丹军民知晓后,取胜的信心也会大减,无力也无心再把战争继续下去。
张锐看得莱昂。哈桑脸色变得难看,心里暗笑。表面上仍装出无奈的样子,说:“你也知道,当初我国出兵鲜卑,罗马是许诺给我们出兵费用的。可从今年初开始,罗马就一直在拖欠这笔费用。对你说实话吧,我和冼夫人这次来罗马,不仅仅全为了和谈,也为了催促罗马早点付清拖欠的费用。”
“这么说,贵国是准备答应罗马提出的要求了?”莱昂。哈桑呆愣一会儿,不死心地问道。
“所以,我来了。”张锐说完这句话,见莱昂。哈桑面如死灰,也不想再逗他,又接着说:“不过,冼夫人只答应帮吉维尔。卢古鲁斯挽留你们一周时间,并用我们的名义在最后三天时提交一份和谈方案。”
张锐这番话,让莱昂。哈桑脸色略微有好转,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