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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大汉骑军-第220章

小说: 大汉骑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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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说他运气好。有个勇猛的哥哥,战死了。有个更勇猛的弟弟,却没有继承家业地资格。呵呵……个人自有个人福啊!有些人地命是生来就好,连家中的虎弟也不能相比,我等羡慕也是百搭。”先一人讥讽地说道。

    “嗯,他是疯虎的哥哥,命真好!”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你们没事儿干了吗?攻陷城堡后,都要进城去清理叛军仓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营帐中的长官终于出言呵斥。

    “长官放心吧。我等都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现在只等入城的通知。”几名军官高声回答。

    “既然已经准备好,那你们继续休息吧。听你们一讲,我也觉得有道理,幸好是张锐的哥哥。”长官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张岐在听到这些言论的时候,像是被雷劈中似地,呆呆地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是张锐地哥哥!”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耳边,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万马奔腾的轰鸣声。

    整整四年多了,这句话像是幽灵般地一直伴随着他,无论走到哪里,不留神便会听到类似的话语。最初听到这句话时,他还骄傲过一阵子。胡公张家出来的子弟。当然是勇猛之士。他这个未来家族的家主,听见别人夸奖家中弟子,当然觉得倍感自豪,脸上也很有光彩。

    可是这样地好心情。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恶劣的心情。想想朋友、同僚甚至家人时时对弟弟赞赏有加,他还能感觉脸上有光?而且这个弟弟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似的,没过多久就传来一些新的事迹,而朋友、同僚、家人又会将这些新话题再讲上一阵子,然后接着又传来消息。周而复始,他的故事像是永远也说不完。

    最不能容忍地是,朋友和同僚后来给他介绍别人认知的时候,都会说:“这就是张锐的哥哥。”而对方则会无一例外地问道:“疯虎是你弟弟?”脸上也会同样挂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如今日主将知道自己身份后地表情一样。他世子的身份,反而不为人看重,都冠以张锐哥哥名号,仿佛这个称号变成了他头衔一样。

    这样的情况到了最近一两年,更加严重。严重到回家探亲时,自己的儿女都问缠着自己问,三叔又立了什么战功?三叔又被陛下封赏了什么物品?爹爹你立什么功勋?陛下为什么不封赏你呢?

    看着自己儿女幼稚的面孔,期望的表情。张岐觉得死了的心都有。他明白。自己在他人的眼里已经成了纨绔子弟。虽然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整日混日子地纨绔子弟,但别人总会拿他与弟弟张锐做一番比较。

    他三十多余年一事无成。从军十年现在还是一名小小的少校,如果不是世子身份,恐怕连个勋爵都没捞到。而弟弟,军衔是少将,称号是虎威将军,身份是陛下亲封的“皇家子弟”,爵位是同伯爵待遇的子爵。与他比,不是纨绔子弟是什么?而且自己的子女再稍稍长大懂事之后,恐怕自己在他们的心目中也会变成一个无用的父亲吧。

    张岐悲哀地想,别人只羡慕自己是张锐的哥哥,生来命好。他们怎么没有看见自己因为是张锐地哥哥就承担了如此地不公平待遇,身心便受到如此的受煎熬。哥哥?弟弟?我宁愿没有……

    张岐低着头,呆呆看着脚下。一滴雨点落在了积雪中,然后消失不见,接着又落一滴。“下雨了?”张岐抬头看看天,没有半分下雨地样子,而且现在是冬季,下也应该是下雪。

    “哈哈……”帐内又传来众人的大笑声,不知又说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笑声将张岐惊醒,他猛地用手摸了一把脸,只觉得脸上全是泪水。

    张岐忙掏出汗巾,将脸上的泪水擦去。装作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儿似的,走到前面进入大帐。他进来后,那几名围在一起聊天的军官,全都闭上了嘴。

    “长官,属下已经将粮草交接完毕,现在前来接受新的命令。”

    “嗯嗯……好好……你押粮才回来,回去歇着吧。”长官的面色有些奇怪,哼哈了几声后。才让他下去休息。

    “长官,属下不累,请长官给属下指派新的任务。”张岐尽量站直身躯,大声回答,努力保持男儿的风范。

    “不用了,下去休息吧。这是军令,你立即执行。”长官脸上越发怪异起来,像是极力在忍着什么。

    “是!”张岐没有再坚持。郑重地对长官行了一礼,然后迈着标准的军步走出了大帐。但他还没有走出十米,身后地大帐中响起了一阵大笑,像是憋不住,突然爆发出来,而且越笑越响亮,随后大帐内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十分清楚带头发笑的就是长官,但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笑。而且还笑得这样大声,像是唯恐他听不见似的。

    张岐的双眼又开始变得模糊,他极力的忍住,他发誓从现在起,今后绝不再掉眼泪。不过没有走出数步。一滴滚烫泪水又落在冰冷的雪地上,只是张岐没有看见,或是他知道也装过没有发现。

    直到听不见那些刺耳的笑声后,张岐才放慢了脚步。他抬头去看天。想从上天那里得到一些提示。只是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天空像是被浓墨渲染过,越发低沉。在张岐红红地双眼中,天空变得越来越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像是要将他压死才会重新升起。

    “老天,我到底那点做错了?”张岐满面泪水的举头高呼。

    就在张岐质问苍天之时,路西等人刚好来到乌河城堡西门。阿斯顿手中拿出元帅将令。命令看门的士卒打开城门。奉命守卫西门的将领看到将令时,面如死灰,黯然向部下下达了开城的命令。城门刚刚打开,二千多骑兵一涌而出,不久便消失在黑暗中。

    “长官,关城门吗?”一人问那守门将领。

    “哈哈……关城门?关城门还有何用?主帅都跑了,我等还在这里坚守个什么劲儿?”守门将领大笑着说道。

    “元帅离城了?”旁边的人惊讶地问道。

    “你们没有看见阿斯顿跑了?”

    “那也不能说元帅也走了?他老人家不是下令要坚守到最后一个吗?城南虽已攻破,但将士还在街垒上与汉军拼杀呢。长官你看。元帅的旗帜还在主堡上。他怎么会走呢?”一人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多伊利对抛弃他们而去,出言为他辩护。

    守城的将领用同情地目光看着那人。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说道:“什么与城同存亡,都是骗人的鬼话,是让你我等人傻傻地去送死而已。他不那样说,谁能留下来为他掩护?那旗帜在主堡,就说明他还在主堡?别在傻了,兄弟!”

    “你……你是说刚才元帅已随着骑兵一起跑了?”

    “阿斯顿是谁?他是元帅最信任的心腹,他怎么会在现在离开元帅的身边呢?刚才他是他下令打开的城门,你等也是亲眼看到地,如果没有元帅的同意,他能下令开城吗?”

    守城将领的话,让周围的突忽将士都明白,他们现在已经被多伊利抛弃。震惊之余,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这位卑鄙的主帅。

    “那我等该怎么办?”沉默了一会儿,一名军官问道。

    “怎么办?各位趁着现在西门还没有被汉军包围,想跑的就跑吧,或许还等有机会捡回一条命。”守门将领用怜惜的目光将手下将士一一看了一遍,下定决心。

    三千余名西城的守城将士,听见他的命令,不到五分钟几乎都出城而去。守城将领见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心里也暗暗祝愿他们能逃过汉军的追杀,回去将多伊利等人地面目揭穿。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亲兵队长问道:“将军,我等该怎么办?”

    那名守城将领转头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不走?”

    亲兵队长回答道:“我等的职责是保护将军,岂能独自离开。”

    “职责?对职责!现在只有你们还记住自己的职责。”守城将军喃喃地说道。

    “将军,您也出城走吧。”

    “走?往哪儿走?再说就是回去了,恐怕我也会成为替罪羊。不走了,我还是战死在这里,才能向汗王证明我的忠诚。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我现在就下令解除你们的亲兵职责。”

    “将军不走。我等也不走。从被汉军到了城下,属下就没有想着要活着回去。”亲兵们纷纷喊道。

    “危难之时方见真情!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一起奋战到底吧,关闭城门,我等要牢牢地守住西城,全体阵亡也不能让汉军一人登上城墙。”守城将领对剩下的百余名亲兵高声下令。

    “是!我等就是战死,也不让汉军踏上城墙半步。”亲兵们高声回应道。

    守城将领的眼眶湿润了,心想。如果我们突忽军队都如眼前地这些人,还谁不能战胜呢?可惜,这样地勇士却被胆小如鼠的将领指挥,我们突忽焉能不败?

    其实这位守城将领错怪了多伊利,其实多伊利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之前他早已做好自尽地准备。可是他却真的出了城,随着路西逃跑了。

    说逃跑也是不准确的,严格的说他是被路西、阿斯顿等人绑架出了城。这时。他正在马背上用怒目瞪着这两个平日看来是最忠诚的将领,只是他地双手被捆绑着,嘴里也塞着棉布外面在绑着布条,让不能拔刀杀他们,不能出言骂他们。只能用愤恨的目光怒视着他们。

    “元帅,我知道您很恨我,也想杀我,不过属下这样做实在是逼与无奈。您暂时先委屈着。等安全了我在给您松开,那时,要杀要剐,属下全凭您处置。”路西骑着马,跑在多伊利的旁边,还不时安慰着他。

    另一边的阿斯顿深信路西是为了多伊利着想才这样做的,见路西请罪,他也跟着说:“元帅。都是我等不好,让您受委屈了。脱离了危险之后,属下也甘愿受罚。”

    “路西将军,还有多久才到乌河?”阿斯顿心里急着想早点让多伊利脱险,感觉跑很久还不见乌河的影子,便出言询问路西。

    “快了,快了,大概还有十里。”路西估摸了一番回答道。

    “这就好。这就好!”阿斯顿心稍稍放了下来。出城已经十里了,还没有见到汉军。也许能安全地冲出去。

    可是还没有等他的心落入肚中,突然远处便传来凄厉的号角声。阿斯顿闻之大惊,此号角必是汉军地攻击信号。隐隐约约两侧也传来马蹄的轰鸣声,黑暗之中也不知有多少汉军蜂拥而来。

    阿斯顿刚想叫众人全力保护元帅,突听路西大叫一声“汉军来了,快跑!”率先驰马向前奔去。云冈族骑兵听见路西叫声也催马狂奔起来,连一直牵着多伊利马的那名骑兵,也丢弃缰绳打马逃命去了。

    “路西!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胆小鬼,老子是瞎了眼,认错了你!”阿斯顿反应过来之后,破口大骂路西。但慌于逃命的路西,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骂声似地,头也不会的消失在黑暗中。

    骂了几句,阿斯顿回顾左右,只剩下几十名文职参谋没有跑,只不过他们个个吓得缩成一团,有的还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要跌下马来。

    阿斯顿来不及给多伊利解开绳索,挽着他的马缰也开始逃命。跑了没多远,阿斯顿听见前面杀声四起,汉军像是已经突入跑在前面地路西等人的队列中。阿斯顿不敢再向前去,转马向南方而去。

    跑了数分钟,喊杀之声渐渐远去,阿斯顿才敢回头去看,只见身后还跟着三人。阿斯顿对着其中的一人喊道:“快将元帅身上的绳子解开。”

    那人答应一声,驰马来到多伊利的身旁,斜着身子去给多伊利解绳索。手还没有摸到绳子,他座下的马正在跨越一个土坑,落地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那人猝不及防一头栽下马去,高呼救命。

    阿斯顿听见了他的呼救声,但不敢停下来等他,而后经过他身边的那两人都装作没有听见,疾驰而过,最后一匹马地马蹄还踏上了那人的大腿上。剧烈的疼痛使他惨叫连连。

    他的嚎叫声,引起了远处一队汉军地注意,他们高喊着向着这边冲来。阿斯顿就感到周围有“嗖嗖”声音响起,他知道那是汉军射过来的箭。“没事儿的,现在是黑夜,汉军的箭不会射中我地。”阿斯顿低声自我安慰。“啊……”他祈祷声刚停,身后便传来一声惨叫声。

    在天寒地冻地天气里驰马,本应该冻得浑身发抖。但现在阿斯顿满头大汗,汗水顺着额头,流进了他的眼里,阿斯顿不敢去擦,唯恐一不小心会丢了手中拉着地马缰。

    又跑了数里,来到一个小河边上。阿斯顿停住马迟疑一下,正在考虑是过河而去,还是沿着河跑。他身后仅剩下地那人没有拉马。直接跑到了冰面上。可没跑几步,不知是河上冰层不厚马踏入冰洞,还是马蹄打滑,只听轰得一声那人座下的马摔倒在地,那人也被甩出老远。爬在冰面上不再动弹。

    阿斯顿见此情景,不敢再过河,只好沿着河边跑。在他迟疑的时间里,后面的汉军已经追近。箭也“嗖嗖嗖”跟着降临。这次阿斯顿的好运没了,连中三箭。他咬紧牙关,继续拉着多伊利逃窜。

    奔跑间,他看见远处有一片黑漆漆的树林。大喜,希望跑入树林摆脱汉军的追击。但他的愿望没有能实现,在离树林还有百余米地地方,他座下的中了无数箭的马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他被摔出老远,眼前头转向。等稍稍清醒点,看见多伊利就躺着离他不远的地方。他的双腿已经不能走动,他艰难地爬到了多伊利地身前。直起身子,从腰间拔出短刃,对多伊利说道:“对不起元帅,是属下害了您。属下不会让您落入汉军之手,属下这就送您上路。”

    模模糊糊中,他似乎看见多伊利在对他微笑。也许是在回应他的话。阿斯顿举起短刃。正要刺向多伊利的心脏。猛地,他的身子一震。抖动了几下,便软软地倒在多伊利地身上。

    阿斯顿倒下没多久,杨英带着他的亲兵来到近前。

    “下去看看是否毙命。”杨英命令身后亲兵。两名亲兵领命,翻下战马,走到阿斯顿身前查看。

    “长官,这人被我们射死了,不过身下还有一人是活着的,而且还被人捆着的。”

    “哦?我来看看。”杨英感了兴趣,下马走向阿斯顿和多伊利躺着的地方。另有亲兵急忙点上火把,跟随他跑了过来。

    接着火把的光线,杨英看见上面的突忽人背上中了十余箭,但紧紧地抱着下面的那人。下面地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年人正怒目看着自己,他嘴也被绑住,口也呜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他身上裹着披风,披风上几道绳索困得结结实实遮盖住里面的衣衫。

    杨英被着情景弄迷糊了,要说这老人是被突忽人抓住的汉人支持者,为什么突忽人会带着他跑了十余里,在死前还要保护他?而他见汉军来到的目光中又饱含仇恨?但如果要说他是突忽人,那么又怎么会被自己人捆着呢?

    为了解开这个谜,杨英撕开了那人身上的披风。只见里面穿着的是突忽人地军服,胸前闪烁着点点金光。一、二、三、四、五。等杨英数清金光地来源,身上的血往大脑里涌去,感觉一阵阵地头晕目眩。惊喜之下差点摔倒在地,幸亏旁边一名亲兵扶了他一把,才稳住身子。

    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地是真实的,五颗闪亮的金星,证明了这老人的身份。他就是突忽人北方战区的统帅—多伊利元帅。

    杨英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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