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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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药指着张锐打趣道:“三郎啊,别看你人长变了,可还是像当初一样狡猾。想当初,咱们同窗期间,本来说好你请客,只要有谁谦让,你便顺水推舟。免掏腰包。”
张锐嘿嘿笑了两声道:“那时不是小弟穷吗?又要练马。又要管陆斐的伙食,用度紧张啊。不省着点儿哪够用呢。”
李伯药摇着头说道:“那现在呢?按理说。你可比我和萧兄都有钱,还舍不得请客?我的消息可灵通呢,知道今日你又得了陛下的赏赐,封地也增加了。”
张锐呵呵笑着,将话题引开,说道:“没想李兄这么厉害,才多大会儿功夫,就知道了?小弟佩服啊。嗯,刚才听萧兄说,李兄生了个儿子?恭喜啊,恭喜!”
李伯药笑着对萧禹说:“萧兄,你看看,我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三郎还是不肯接招,东拉西扯地就说到一边去了。唉,今晚只有劳你破费了。”
三人有说有笑,来到萧禹的府上。张锐与萧禹在帝大时就已是登堂拜室之交,这次也按理先去内堂拜见了萧禹的母亲和夫人,顺便将自己准备好地礼物献上。
萧禹将酒宴设在一处庭园中,周围的树上挂着灯笼,倒也显得雅静。张锐与两人多年不见,话题自然也多,三人边聊边饮酒,倒也十分快活。闲聊了一阵,萧禹突然问张锐道:“三郎,前日你可曾去观刑?”
张锐不解,问道:“是何人被处刑了?”
李伯药吃惊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吗?就是你抓到的那个阿巴迨啊,突忽人的三王子。”
“阿巴迨已被处刑了?”张锐吃惊地反问。
萧禹点头道:“是,前日在东市口行刑。据说当日围观者有近十万人。”
张锐沉默不语,当日拿住阿巴迨时,张锐就知道等待阿巴迨的将会怎样的命运。所以尽量将他安排得舒适些,也交待骑士们不要虐待他。
虽然阿巴迨是敌人,可他也是高照山的弟弟。今日张锐与大学好友相聚饮酒,又想起了往日的校园生活。那时,高照山、刘效国、陆斐与自己地关系,比之李伯药和萧禹更胜一筹。现在知道高照山地弟弟已被凌迟处死,感觉很不自在。
李伯药见张锐神色黯然,便暗思。都说张锐心狠手辣,对敌残忍。可今日听说阿巴迨受刑,怎么会露出不忍之色?看来传言是言过其实了,张锐并不是冷血的屠夫。多半是以讹传讹,与事实不符,就像那些误听传言地学子们一样,既被人误导,同时又误导更多地人。
萧禹也看出张锐有些异样。知道他想起了高照山。萧禹与张锐地关系更胜李伯药,在帝大时就经常去找张锐和陆斐玩耍,对张锐同寝室的高照山也有印象,也曾一起喝过好几次酒。突忽独自后,萧禹得知高照山竟然成了突忽的丞相,暗自惊讶不已,认为这是阿巴亥任人唯亲的做法。
不过后来,高照山地才华完全展露。萧禹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雄才大略。心说。上学时虽见高照山老到,但也没有感觉他有什么特别过人之处,根本没想到他还有丞相之才,真是人不可貌相。帝大培养出来的人,大都有些真本事。
萧禹又想到了张锐。尽管张锐从军之后,一直表现得很鲁莽,可是萧禹却认为,这是张锐故意所为。张锐来上都后地所作所为。萧禹都听说了。知道他前一阵子的确很忙,每晚都要去拜访一些达官贵人。
心说,这小子经过高鸿事件后,便有了心机。吃一堑长一智,连性格都改变了不少,不仅知道韬光养晦,还学会了钻营奉承,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张锐的情绪很快就恢复如常。为了活跃气氛,对李伯药说道:“李兄,今日之事你可是出尽了风头,连陛下也对你赞赏有加,还说得空时要召见你呢。李兄今后若是高升,还要记得提携小弟一把才是。”
李伯药开玩笑道:“你的官职比我高,恐怕是我需要你多提携吧。放眼汉军之中,有谁是二十四岁就晋升将军了?陛下今日还赏赐了你皇家勋章。又外带加封领地。允许招募二百名侍从骑士,这可是伯爵的待遇啊。依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该叫你伯爵大人了。”
萧禹还不知此事,大为惊讶,便细问张锐缘由。张锐见这事李伯药全都知道,即使自己不讲,萧禹早晚也会知道,也就不再隐瞒,将今日西苑受封赏之事详述了一番。
萧禹听他讲完,故意叹息道:“陛下对你真是恩宠有加!可怜为兄枉自大了你七八岁,目前才混了个小小地勋爵,今生也不知道有没有希望成为上等贵族中的一员。”
张锐笑道:“你们一个是从三品,一个是正四品,都是朝廷大员,年纪也正值大展宏图之时,日子也还长久。而小弟呢?全凭着军功晋升,一旦西部战事结束,小弟便没了立功的机会,今后地前途哪能与两位兄长相比?”
李伯药笑着对萧禹说道:“无论说什么,都是他有理。我们也不必与他客气了,今后努力超过他吧。待下次他见我们之时,让他行大礼参拜。”
李伯药的话,惹得萧禹、张锐开怀大笑。这时,张锐突然又想起一事,问李伯药:“这次学子们讨伐小弟之事,全靠李兄为之化解。可小弟还不知后来是如何解决的,还请李兄与小弟不赁赐教。”
李伯药解释道:“学子们只是被谣言蒙蔽,一时情绪激愤,便冲动行事。我对他们如实讲述了你在西苑与吴老先生发生冲突的经过,说明了你并未殴打过吴老先生。下午时,学子中的代表与大夫一齐去吴府进行了查验,弄清了吴老先生并未受过殴打事实真相。他们自知理亏,便很快散去了。”
张锐又问道:“可知这谣言最先从哪儿传出来?”
李伯药正在夹菜,闻言停下筷箸,疑惑地望着张锐道:“你怀疑此事有人在背后煽动?”
“小弟正有这种想法。”张锐点头承认了李伯药地猜测。
李伯药放下筷子,捋着胡须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便不知了,想不出谁想陷害你。依你推断,这是何人所为呢?”
萧禹与李伯药都是多年地老友了,张锐也不用隐瞒自己的想法:“依小弟猜想,这事不是黄家所为,便是王家所为,只有他们才会对小弟恨之入骨,欲除之为快。”
李伯药也听说过张锐斩杀黄涛和在商州羞辱王秉真之事,便赞同地点点头。而萧禹却像是欲言又止,随手拿起桌上地酒杯喝了一口,将话语吞了回去。但他这个举动却被张锐看在眼里,追问道:“萧兄,你是如何看地?”
萧禹放下酒杯,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十几年前的仇恨,也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李伯药不知萧禹的语出何意,张锐已然反应过来了,因为十几年前与自己结仇的只有高鸿一人。但他还是一愣,双方已有十年没有见面,为何他还念念不忘,处心积虑地找机会报复呢?而且他已经陷害过自己一回了,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报了仇了,怎么这次又来陷害自己呢?
张锐虽然不解,可萧禹的话意思非常明白。无风不起浪,萧禹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这样讲的。而且看得出来,开始他还不太愿意说出来,直到自己追问,才隐讳地提示了一下。
张锐是十分信任萧禹的,他没有必要编造谣言。高鸿啊,高鸿!难道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吗?十年了,还想方设法陷害我?一定要给高鸿点教训尝尝,否则还以为自己好欺负。张锐攥紧了拳头,眼中寒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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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祝寿
第一百零三章祝寿
汉元791年5月18日,天气渐渐炎热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烈日当空,稍稍活动一下,便会浑身汗涔涔的。
观鱼庄座落于上都城外兴山脚下,这里背靠高耸入云的山峦,周围是繁密的树林,庄前是蜿蜒而过的兴水。幽静而清凉,来到此处的人,会感到丝丝的凉意迎面扑来,顿时暑气全消,神清气爽了许多。
今日是汉帝国丞相独孤信的七十大寿,观鱼庄正是独孤家的产业。上都城内烦热难耐,于是独孤信便将寿宴安排在这里举行。
几乎所有的朝廷大员都前来祝寿,就连同乐也专门派人送来一块金牌,表示慰问。张锐跟随太尉一同到来。独孤信是太尉的老丈人,算起来也是张锐的长辈。
张锐自然以孙辈之礼叩拜祝贺,话也讲得漂亮:“杨英兄弟在前线不能回来给您老人家祝寿,特让晚辈捎来一份寿礼代为进献。晚辈也代杨英兄弟向您磕头了,祝您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拜完,献上自己花钱准备的寿礼。
既然是外孙献上的贺礼,独孤信坦然受之。对张锐的印象也有所改观,张锐虽有诸多不是,可还懂得礼数。外孙能欣赏并与之结交之人,也应当有过人之处。
拜寿的人众多,厅内地方有限,官位品爵稍低之人,便被安排到厅外入席。按官职品阶张锐本无资格留在厅内,可他拥有皇家勋章,算是皇家子弟,于是独孤信也让人在大厅内为他留了座。
首座是寿星兼主人独孤信,两侧之位是太尉与高颖。东西两厢依次排列,中间空地,是为歌舞表演所留出的空间。张锐的座位。设在紧挨着大厅门口的末端。
席宴开始后,美酒佳肴,连续不断地传送上来。席上众宾客,各尽所能向寿星祝酒。酒过三巡之后,张锐立起身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酒缸,以小辈身份依次敬酒。
不论对方是谁。一律自己先干三杯,再陪对方饮一杯。他这样的敬酒方式,让在座之人大开眼界,也为他的豪气所感染,都很痛快地与他干杯。
一直挨着个儿将厅内就座的宾客敬上一遍后,张锐才落座。众人见他饮酒如喝水,酒量之大实属罕见。数十杯酒下肚,非但没显一丝醉意。反而是面色红润、神采飞扬,不由纷纷鼓掌喝彩。
接下来,主人精心安排地节目出场了。歌舞、杂技、琴乐轮番出演。众人边饮酒,边欣赏,其乐融融。张锐趁机猛吃起来。为了给人以深刻印象。吃相自然是狼吞虎咽,一点不雅观,与两旁细嚼慢咽,文静儒雅的食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旁人见他大碗酒。大块肉,吃东西如风卷残云,尽显豪迈、率直之性,更加认定他是一个性情豪爽的猛士。
席上,高颖对独孤信道:“老大人今日喜寿,晚辈特命一名角抵之徒来为老大人助兴,请老大人观赏。”
独孤信问道:“可是你府上的高万赢力士?”
高颖回答道:“正是此人。”独孤信大喜,连连点头。
说起这高万赢来。帝国的达官贵人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时盛行一种养“府士”的风气。世袭家族、朝中大臣甚至普通贵族家,为了设宴、休闲、娱乐之便,喜好在府中养一些能人异士,这些人被称之为“府士”。
高万赢本名蒙平,自小不喜功课,成天在外玩耍,精通各项耍技。十四五岁时,偶然结识高鸿。两人习性相同。于是结为好友。后来,高鸿在父亲高颖面前力荐蒙平。说他是能人异士,希望父亲收他当门人、府士。
高颖虽无养“府士”的爱好,可是也不反感。见蒙平地确有些本事,于是将他收为门人,纳入府中养了起来,名字也改成了高平。
进入高府之后,高平的才华渐渐展露出来。他不仅会角抵,蹴鞠、砸阵、步球,弹弓打鸟也样样精通,是一个难得的“全才”。
高平最爱好、最擅长的还是角抵。进入高府之后,整日练习角抵之术,经过专业训练后,技术更加娴熟,身手更加敏捷,身体也更加健壮。成年后在上都各府的相互较量中百战百胜,声名鹊起。
外地各家族听说上都有一颗冉冉升起的“府士”新星,纷纷带着自己府中高手前来挑战,结果均大败而归。后来同乐也听说此人技艺高超,召他入宫表演角抵。高平应诏进入了宫中,与宫内“相扑朋”中的力士比试,结果连赢十五场,此后更是名声大震,威名远扬。
两年前,高平获得了万场的比赛胜利,于是人送绰号“高万赢”,成为了帝国内“府士”中地第一人。高万赢深知急流勇退的道理,于是向高颖提出退休之意。高颖念他这十年来为高府挣了不少名声,就赐予他几十亩地以及千余枚金币,回家养老。高万赢便退出了“府士”界,据说同行们还为此欢庆不已。
为了给独孤信祝寿,高颖煞费苦心,寻思怎样送礼才能博得欢心。这寿礼可不好送,礼物贵重了吧,有行贿的嫌疑;礼物太轻吧,又羞于出手。左思右想,突然灵感闪现,独孤信不是喜欢观看角抵吗,于是命人将高万赢找来,请他为独孤信表演一次角抵绝技。
高万赢受高府多年恩惠,高颖的这点请求,自然不能推辞。于是就跟随高颖一起来到观鱼庄,准备为独孤信献技。
果然,独孤信听说高万赢将要出场,惊喜不已,立即命自己府中的力士做好准备,与高万赢过招。在座地达官贵人们听说高万赢重出江湖,也异常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观看这场精彩的角抵比赛。
只有张锐没听说这些典故。还是一个人埋头大吃大喝。正吃得痛快,就听屋内众人使劲鼓起掌来。张锐疑惑不解地抬头观看,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昂首挺胸步入大厅,在中间站定后,向坐在主位的独孤信拜寿。
张锐侧头询问近旁地宾客,才知道这人是表演摔跤地。撇了撇嘴,心想。贵族的生活也太过无聊,只能用这些娱乐来打发时间。没有想到现在就出现粉丝团了,高万赢就如前世娱乐名星一样,出场便赢得如此的轰动,就只差美女献花、献吻了。
张锐不屑一顾之时,场内的比赛已经开始。那高万赢确实有点本事,与独孤府的力士交手不到三个回合,便使出自己的绝技。将对手扑到在地,赢得了第一万零一场胜利,大厅内外是一片欢呼雀跃。
张锐所在的门口处,也挤满了围观地客人。他们地席位都设在厅外,已久仰高万赢的大名。一得知他要出场为老大人助兴,便争先恐后地离座围了过来。张锐发现其中一些人兴奋异常,挥舞着双手跳跃高呼,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仿佛是自己赢得了比赛。
高万赢只是朝着独孤信鞠躬,并没有理会这些人,张锐绕了绕头,心想,高万赢这时应该高举双手,环场一周,再用略带广东味的“时尚”腔调感谢大家:“多塞,多塞勒啊!”唉!现在这样。怎么对得起支持他的观众呢?名星风范还有待提高啊!
厅内各人也大饱眼福,由于身份高,表现得很稳重矜持,。邻座之间相互小声议论,纷纷称赞高万赢是帝国第一力士。
这时,张锐没有再挺身而出,去争什么第一了。心想,第一就第一吧。能胜一万场以上的人。也配得上这个称号。
张锐不想惹事,可是有人老想替他惹事。只听门外有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高万赢哪敢在这里称什么第一啊。当心有人会不高兴了。”张锐闻声,向门外望去。一眼就认出了说话之人,其人正是高鸿。
眼下高鸿已年过三十,颔下留着一缕长须,身穿一件锦衣长袍,人摸狗样地还像那么回事儿。张锐看见他的同时,高鸿也侧目向他看过来。四目对视,高鸿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地向张锐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可张锐在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