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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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心态刚刚平和,又被吴孟明下面的话语气得半死:“杨坚想出的募捐之策,不是昏庸之辈是什么?虞世基则利用募捐强征暴敛,流毒天下,祸国殃民,不是奸佞小人是什么?而张锐生性残暴不说,还以杀人灭族为乐。连未满月的婴儿也不放过,还食人心脏,此等丧失人性之人,不是禽兽又是什么?陛下只用这样地人,帝国怎能安宁平稳?追根溯源,这就是帝国一直没有消停过的根本原因。”
张锐将吴孟明恨得牙痒痒,心说,死老头,老子还没有出仕的时候,帝国已是眼下这副景象了。怎么会将破坏帝国安定繁荣的罪名反扣在我的头上?这管我鸟事!老子一直在前线出生入死,平定叛乱,反倒成了大汉帝国动乱的祸根了?
死老头,是不是看老子好欺负,就使劲儿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奶奶的,逼急了,今晚老子就去你的狗窝折腾一番。反正在你眼里老子已经是禽兽了,就不妨真禽兽一回,也不枉你给我地“禽兽”雅号。
同乐的怒火也再次被吴孟明激起,跳着脚吼道:“给朕滾出去,朕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吴孟明在几名太监又想扑过来拖他的时候,大声喝道:“不用你们拉,老夫自己走。”几名太监停住了脚步,等着吴孟明自行离去。
吴孟明慢慢地回转身去。头望着苍天,凄怅叹息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也罢,也罢!‘人之所欲甚矣,人之所恶死甚矣,然而人有从生成死者,非不欲生而欲死也,不可以生而可以死也。’老夫去了!”说罢,猛地埋头冲向一颗大树。
张锐在吴孟明高呼荀子语录之时。就感觉吴孟明产生了自杀之意,于是悄悄向他站立之处靠近。这时,见他果然欲撞树自杀,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提住他衣领,将他拦下。
吴孟明见自己被人拉住,不得脱身,不由叫道:“为何要拉老夫?”
张锐好言劝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呼?老先生,生命可贵,不可轻易舍弃!更不可为动一时之气就欲弃世而去,有话好好说。”
吴孟明一边挣扎,一边说道:“老夫此举。是舍生取义!岂是你辈可以理解的?快快放手。”不过他在张锐的手中,如同婴儿一般,不论怎样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张锐一手提着吴孟明的衣领,一手叉着腰说道:“你倒是舍生取义了。可是你置陛下地圣名于不顾?晚辈是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所以老先生还是不要再挣扎了,待晚辈送您回家如何?”
吴孟明定睛看来,见张锐身材魁梧,面貌彪悍,又身穿帝国军官军服。知道已自己地力气再挣扎也是白费劲儿,于是停止了身体扭动,问道:“你是何人?”
张锐笑着回答道:“老先生刚才不是还提到晚辈地名字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晚辈张锐。还请老先生多加……”
“呸!”张锐话还没有说完,被吴孟明吐了一脸的口水。张锐急忙丢下松手,去擦脸上地吐沫。吴孟明举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去打张锐的脑袋。
一边全力打,一边怒骂道:“原来是你这个禽兽!老夫打死你,打死你!”
张锐被吴孟明突然地举动给弄蒙了。自己救了他一命,又好言相劝,他非但不感激。还殴打自己。张锐茫然地站立着。任凭吴孟明一棒接一棒打在头上、身上,也不知道躲闪退避。
太尉见此情景冲了上来。挡在张锐身前,拉住吴孟明的手劝道:“老先生,不要动气。他不过是个后生晚辈,即使有错惹您生气,也当规劝为主,怎可随意打骂?”
吴孟明被太尉拉住,虽不能再殴打张锐,可还是气喘吁吁地骂道:“他只会屠杀,只会灭人全族,只会残杀老弱妇孺,只会吃人心脏,他的一身军功不都是从血淋淋的屠杀中得来的吗?什么后生晚辈?他还配得上称人吗?其祖就不是个好东西,满门都是衣冠禽兽。今天老夫要打死他,为天下人除害!”说罢,举起拐杖又要去打。
“嗷……”这时张锐猛击一拳,将路旁的一颗腰身粗细的大树击断成两截。大树轰然倒下,众人吃惊万分。十几个太监瞬间将同乐围在中央,生怕张锐发狂误伤了圣驾。
张锐冲到吴孟明的面前,一把将自己地上衣撕掉。指着自己身体上的累累伤痕,气势汹汹地对吴孟明吼道:“我只会屠杀平民?我只会残杀老弱?老儿,你告诉我,这些伤疤是哪儿来的?难道是我为了邀功请赏,自己划出来的吗?”
张锐的突然发狂,也令吴孟明一时怔住了。他数十年来,因德高望重,门生满天下,故而一直受人尊敬。平日谁也不敢在他地前面放肆,就连官居太尉的杨坚,见了自己也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点失礼。
久而久之他养成了古怪、倔强的脾气。认为任何人都只能听自己的教训,任由自己打骂。他这一生,除了皇帝之外,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咆哮过。今日他打骂张锐,也是出于一种习惯。他没有想到,张锐是何人,能由他随意打骂?
吴孟明吃惊地看着张锐,只见他横眉倒竖,吹胡子瞪眼,目光凌厉。精壮光着地上身满是横七竖八的伤疤。体无完肤。这些伤疤,大如成人的拳头,小如婴儿的嘴巴,长的一尺有余,短的小指之间。一道道地伤疤似乎在讲述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战。
吴孟明被震撼了。看着看着,似乎暗红色疤痕中都渗出了血来。吴孟明一辈子也没有看见过谁地身上有这么多伤疤,甚至连想都没有想到过。暗自惊叹,这人的生命力之强令人惊叹。身上中这么多刀枪,居然都能挺过来,眼下还如此健壮生猛。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张锐的伤疤上。同乐也用手拔开挡在身前的几名太监,看到张锐满身地伤疤,心里很是感动。亲眼看来的东西,会比从报告、文书中看东西更加直观,更加深刻。更能打动人心。张锐每战身先士卒,拼死奋战地印象,早已深深地刻在同乐地脑海中。暗自感叹,张锐的确能是个猛士。也只有带有我皇家血统地家族,才有如此忠心耿耿、勇猛无敌之人!朕一定要好好奖赏他。今后也要好好提拔他。
吴孟明震惊之时,张锐怒声说道:“吴老儿,告诉你!我自从军以来,参加过无数的战斗。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地军功是靠着在战场上杀过上千敌军换来的。”
吴孟明看到张锐满身伤疤后,也知道自己先前骂得太过份,但面对张锐的斥责,一时又放不下面子,硬着头皮反驳道:“你是勇猛之士不假,可随意屠杀平民就不对。百姓何过之有?呀呀学语的婴儿又有何罪?你将他们斩尽杀绝,不是行兽性,又是什么?老夫就是要敲醒你。让你分清善恶。”
张锐冷笑道:“你去过前线吗?你知道西部的平民是怎么对待我们地将士吗?你知道他们是怎样对付我们的俘虏吗?就如陛下说的一样,将士们也是娘生爹养的人,家人也在日夜惦记着他们地安危。难道为了你所说的‘仁义’就去白白牺牲我军将士的生命吗?难道让敌人将我军的将士屠杀干净,你才开心,你才满意?”
吴孟明面红耳赤,狡辩道:“你如以仁义之心宽待他们,他们怎会都反了?小民就是小民,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会起反抗之心。想我高祖皇帝起的就是义兵。所以才得了天下,成就了我大汉国数百年的王朝。仁义之师要行仁义之道。如此方能纵横天下,无敌于世间。”
张锐对着地上吐了一口,骂道:“狗屁!你自认为做了一辈子学问,就通晓了仁义道德了?你的那些东西,在我看来全是自欺欺人、狗屁不如的。我自认为在前线做地,上对得起国家,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部下,对得起良心,都是公而无私之举。可是你呢?除了生搬硬套,纸上谈兵,除了满口仁义道德之外,还会什么?
“你若认为自己博古通今,才学高深,不可一世,就应该为国效力,为陛下分忧。就算不能上前线杀敌报国,也应拿出点治国之策吧?可是今天,你除了斥责陛下、斥责太尉、辱骂朝廷重臣、辱骂我和我的祖宗之外,你提出了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陛下询问你解决之道,你却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
“老夫不贪图名利,不……”
“不贪图名利,不慕虚名是吧?又是狗屁话!身为男儿就应该报国,就应该将自己的才能献给国家。”
“老夫今日来西苑,就是为了报国,为了劝谏陛下。”
张锐嘿嘿一笑,不留情面地说道:“说起劝谏,我想告诉你,没有真本事,就不要学别人直谏,丢人现眼。如果我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您是真的老糊涂了,还是倚老卖老装疯卖傻?”
接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人越老,脸皮就越厚?或者干脆就不要脸了?那还叫什么吴孟明啊!干脆改名字叫吴脸或是吴赖得了!”
张锐恶毒的羞辱之语,令吴孟明气血攻心,“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手指着张锐,咿咿呀呀几声,身体突然软软地瘫倒在地。
旁边一直观战的太尉看见吴孟明吐血倒地,吃了一惊。急忙上前去察看他地心跳呼吸,发现吴孟明还气吸尚存,才放下心来。站起身来埋怨张锐道:“吴老先生脾气怪异,这是世人皆知地。你怎能对他恶言相向?唉!他年事已高,万一经受不住刺激出了事儿,该当如何?你太鲁莽了……”
张锐怒斥吴孟明,不仅是因为他指责自己是禽兽,最重要的是吴孟明骂了自己地祖宗和全家。
吴孟明骂别人,张锐可以装成没有听见;他骂皇帝是自己找死,与张锐没有任何关系;骂张锐,也可以当他在放屁;可是矛头对准张锐祖宗和全家时,张锐就不能不出言反击。
对张锐来说,家人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宝贵、最珍惜的,任何人都不能谩骂和侮辱他们。有仇不报非男儿,就算侮辱者是皇帝也不行,就更别说吴孟明了。
正是如此,张锐才会骂得狠毒。突见吴孟明喷血倒地,也是吃了一惊。张锐原以为吴孟明这么会骂人,可能常与人争执辩论,长期在过激言辞、污言秽语的中伤下,心理承受能力必定十分了得。
可张锐才开个头,骂了他一句无赖、不要脸,他就怒火攻心吐血了。张锐暗思,这两句还不能算是脏话,要是将自己知道的脏话都骂出来,恐怕再多的血也不够他吐的。可恶,这骂场老将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难道以前和他吵架之人,从来都忍气吞声,任他洗涮?
争执取得胜利,对方吐血落败,张锐怒气也就消了。对太尉的埋怨,张锐只能低头认错,连声说:“是下官鲁莽、无礼。”
同乐早恨吴孟明入骨,很想将他满门抄斩,以出心中的恶气。可是想到杀吴孟明的影响太大,才一直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而且同乐与吴孟明争吵时,一些骂人的话,也因为身份的关系说不出口。现在张锐全都替他骂了出来,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不要脸的无赖!同乐脸上露出了笑意。心想,别看张锐是个武将,想不到骂起来人来犀利得紧。两三下就把厚脸皮的吴老头骂得吐血,这要再骂一会儿,非要了他的老命不可。最好是气死他,只有他死了,朕才会安心。
同乐命人将吴孟明抬回家中修养,又见张锐仍是赤着上身听太尉教训。于是命杜衡取来一件自己平日穿的锦衣长袍赐予张锐。张锐跪倒告罪道:“微臣在陛下面前失态了,惊了圣驾,请陛下降罪。”
同乐亲手将锦袍披在张锐身上,和颜悦色地说道:“正因爱卿刚才发威举动,才让朕看到了爱卿的满身伤痕。这些疤痕就足以证明,爱卿对国、对朕的一片赤诚之心。朕赐卿‘虎威’之号,望爱卿再接再历,为国效力。”
“谢陛下圣恩!”张锐跪地高呼。心想,不错,撕掉一件衣服换了一个赐号,这买卖着实划算。张锐知道皇帝一般只给德高望重、战功卓越或对帝国贡献极大之人赐号,而且大多是年老时才会被赐予封号,有的甚至死后才能得到追这样的殊荣。而今年自己才二十四岁,就得了“虎威”的赐号。但凭借这一点,今后都有牛的本钱了。
张锐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西苑。回到上都的第三天,张锐接到了朝廷的册封令,被正式授衔为少将。太尉亲手为张锐戴上一颗金星后,对张锐说了一句话。张锐顿时被惊呆,愉悦心情也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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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倒虎风波
第一百章倒虎风波
汉元791年5月16日晨,阴云密布,气温骤降。聚集在皇宫南门外的人群,高呼口号,吼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惩办杀人凶手张锐!”“以命抵命!杀人者偿命!”“交出凶手!望朝廷秉公处理。”一声声口号震耳欲聋,响彻云天。
除了振臂高呼的学子们,广场周围还有数万围观的上都百姓。大家交头接耳,低声私语。不更事的幼童见阵势热闹感觉很好玩,也跟着嚷嚷。怕事的家长连忙捂住他们的嘴,一边责骂,一边拖着他们离开此地。
卖小吃的、卖凉茶的小贩们哪儿人多往那儿钻,挑着担子在广场边摆起了生意摊,一边看热闹,一边吆喝着招揽生意。往日庄严、安静的广场上,人声鼎沸、噪杂不堪。
宫门前,上万名禁卫军和御林军武士们全副武装,排着整齐的队列,将神情激动的请愿的人群挡在宫门外,神色非常紧张,唯恐众人冲进宫里。
八时许,太尉的马车从皇宫的一处侧门驶入,马车内坐着太尉、独孤信以及高颖三人。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呼声,独孤信叹息道:“今日已经是第二天了,人群不仅没有散去,反而不断增加,如何是好?”
太尉面目严肃,问高颖道:“昭玄,你那儿可查出是谁带头闹事的?”
高颖面色苍白,回答道:“吴老先两日前病故后,上都街面上就有人在传。说吴老先生去西苑见驾时突遇张锐,老先生不耻其人,便责骂了他两句。没料想张锐杀性极盛,噬血如狂,活生生地将老先生殴打致死。昨日这事就传到上都附近的校园里了。帝国政务大学的学生们听说他们的校长被人杀死,便在校园内集合商议,后来周边其他学校的学生踊跃参与进来,再后来不知是谁叫了声去找皇帝讨公道,结果就都来宫门声讨张锐了。这事似乎并不是有预谋的,像是偶然事件。”
太尉接着问:“谣言是从哪儿传播来的?”
颖稍一迟疑,而后低着头说道:“不知。吴老先生病故后,各种谣传满天飞。说法怪诞离奇,也查不出是谁最先散播地。”
独孤信摇着头道:“这事一定要尽快解决,昨日宫门前只聚集了学子数千人,今日看这架势怕是有两万了,再加上围观的人,至少也人数也在五万人以上,到了明日还不知会汇聚多少人呢。此事拖得越久,越不好控制。说不准到最后会闹出大事。幸好学子们不知陛下正在西苑渡假,不然他们去西苑门口闹事,定会惹得陛下龙颜震怒。”
太尉忽然问道:“吴家的子弟中可有人参与此事?”
高颖抬起头来,吃惊的望了太尉一眼,言道:“太尉是怀疑此事是吴家子弟指使的?”
太尉微微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