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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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指点点,却无人插手进来。
陶安一听范宽儿为自己出头,心中一惊,也不顾脸上疼痛,将范宽儿一把拉开,对着黑痣少年强笑道:“我这位同伴不懂事,公子别生气啊,公子打得好,打得好,是小人的不对,呵呵。”
范宽儿一听,满脸错愕,见陶安竟是如此软弱,正要开口理论,却听陶安小声道:“范宽儿不要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人我们惹不起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这还像句人话,”黑痣少年见范宽儿满脸不愤,冷笑一声对左右随仆道:“来啊,这只狗看来是与咱们斗上了,给我狠狠打。”
两个随仆皆身强体壮之人,一听主子下令,上前一步一把将范宽儿拉到在地,拳打脚踢起来。
范宽儿本就瘦弱,怎经得起如此暴打,只几下便滚地哀嚎起来。
“公子爷,您手下留情,别再打了。”陶安眼看同伴被殴,心中急躁,对着黑痣少年不断讨好。
却见黑痣少年双目一闭,不闻不言,像是在欣赏着范宽儿的哀嚎。
范宽儿趴在地上,口鼻涌血,双眼翻白,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再这样下去只怕性命不保。
陶安双眼怒睁,双拳握的“咯咯”作响,心道“***,老子也活了十八个年头了,亏了这身壮实肌肉,为了范宽儿,死便死吧。”只见陶安对着黑痣少年暴喝一声:“我**,老子一直忍让,你***还以为老子是孬种,这边让你好看。”说着合身向黑痣少年扑去。
黑痣少年正闭目养神,忽闻一声爆响,忙睁眼一瞧,只见一条黑影压到眼前,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挨了两拳三脚,这一下挨得不轻,爬到在地不复先前威风,两个随仆正打得狠起,却见主子趴倒在地满脸是血,一声惊呼,合身扑来与陶安缠在一处。
陶安虽然以一敌二却凭这壮实身体却也抵挡的住,如今陶安抛开一切,心中已无负累,运起蛮力发起很来,一时三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黑痣少年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没料到黑脸少年竟敢反击,一时怒极,心中发狠,经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一声冷笑也不顾随仆安慰,将匕首向陶安投去,范宽儿眼看黑痣少年使诈,想要去救却已是不及。
只听一声闷哼,陶安捂着手臂滚倒在地,匕首已插在陶安左臂上,鲜血瞬时将衣袖染红,只疼得陶安脸色煞白,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
黑痣少年嘿嘿一笑,将二人踢到一处,两名随仆二话不说有一顿暴打,围观人群见这恶少手段阴险,皆劝其息事,莫要闹出人命。黑痣少年只是冷笑却不理不睬,围观众人见这恶少衣着华贵,不知其身份,也不敢上前插手,只是笑声劝阻怕惹祸上身。
“住手,刘安世,休要仗着你爹在此胡作非为。”便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银衣少年。众观客见有人出头,皆为范宽儿二人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为这位银衣少年捏了把汗,也不知这少年敌得过这恶少。
黑痣少年见有人出头,双眼一斜,做出一副倨傲的神色看着出头之人,不看还好,这一看一副鼠相顿成猪容,满脸堆笑对着银衣少年道:“原来是唐公子啊!这不是哥几个闹着玩吗,没事了,没事了。”
两名随仆见公子既作如此神情,心知来人不好惹,忙停住了手,立在自家主子身后。
银衣少年对着刘安世不再理睬,径自走到范宽儿二人身前,将二人扶起道:“范宽儿,陶安你们没事吧。”
范宽儿将脸上血污一把抹去,见是二少爷,喜极而泣道:“二少爷,这位公子见人便打,我没事,只是陶安被他们让匕首伤了臂膀。”
“我我没事。”陶安强忍着痛楚,颤声道。陶安心中一松,流云爵在此便着刘安世再猖狂也不敢怎么样,想到此处头脑一晃便晕了过去。
“二少爷,陶安怎么了陶安,陶安”范宽儿见陶安忽的晕厥,忙将陶安扶住,心中一跳,生怕陶安死了。
“陶安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昏厥过去了,范宽儿快雇辆马车将陶安送到城中。”|银衣少年从怀中取出丝帕裹在陶安左臂伤口上,便随范宽儿背着陶安离去了。
“刘安世,此事我们日后再算。”望着唐云一行缓缓离去,刘安世心中悔极,只顾自己发飙怎么没想起来陶安与着范宽儿是侯府僮仆,再闻唐云临走之时这句话,刘安世只觉四周剑戟森森,浑身一激灵,叹了口气便荆江城行去。
众看客见戏已落幕,打个哈哈各自寻各自的活计,一时长江岸边复归往日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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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与父共游
自唐风出航如今已过了十日,这十日中唐云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想起当日李复庭用邪音迷惑自己心智,如今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回到府中便一头扎进父亲的书房,搜寻起有关邪音惑志方面的书籍。
父亲一生专研天下奇怪之书,这间书房中上万书籍皆古今奇士所著,打唐云识字起便一直浸淫其中,对于机括和术数方面的书籍唐云最是偏爱,流云钟便是集两者所成。由于当日对李复庭的邪音印象太过深刻,所以便想弄明白其中的诡秘之处。
排查了三天,终于让唐云找到两本类似的书,在上万本书籍中找寻两本所需之书,却非常人所为,是需要很深的定力的,而对道的执着唐云是不输与任何人的。
一本是一位叫云初的前辈著的《摄心术》,另一本无名无姓为一无名氏所著叫《催眠术》。
《摄心术》中皆是一些谲怪之论,诸如“气脉贯通,运三十六,引气入目,可练摄目,中者昏睡。摄目即成,运三十六,引气入喉,可练摄音,中者傀鬼。”此类妄言。
何为气脉?古今千年也未见何人可以聚气存脉。父亲曾告诫过自己,此类书中妄言多余真言,要明白去其糟粕留其精华,不可误入歧途,否则悔之晚矣。看到此书,唐云才真正明白父亲此言的精辟。
而另一本《催眠术》却暗合医理,深奥博大,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全书共分三篇,第一篇体论,所言多为医学术语。唐云对医学确是一窍不通,读来不知所云。于是不得不放下此书,研读了九日医典通论,准备对照着详读。
如今正要坐下好好研读这本《催眠术》,却听范宽儿在门外呼唤自己,不得已只得将此书揣在怀里,将门打开。
“二少爷,今日老爷便要返回帝都,陈伯让我们去却月城接老爷回府。”范宽儿自那日被刘安世所殴,虽无甚大碍,但外伤也颇重,在府中调养了五日才能做些活计,如今看来只是鼻脸有些瘀青,神情倒也精神。
“今日几时了,不是要十日方能抵达吗?”唐云俊目一滞,一脸迷惑道。
“二少爷,如今已三月十九,正好十日,你一直呆在老爷书房中,当然不知时日了。”范宽儿笑道。
“这样啊,那我们快走吧。”唐云将门掩上便向前院走去,却见范宽儿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奇,随范宽儿的目光向自己扫了一眼,这才恍然,原来自己衣衫不整,锦衣皱皱巴巴如一团抹布,若这身打扮去见父亲不被当面训斥才怪。
唐云俊脸一红,笑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随我去换衣服。”
当一切准备停当,二人才向府门走去。陈伯早已将马车停在府前,躬身立在门旁。只见一着云纹长袍,身材修长,面目俊秀的少年走出府门。陈伯见二少爷出来了,便走到马车前,江缰绳牵在手里。
唐云穿身坐进了马车,范宽儿坐在车头从陈伯手中接过马缰。
“范宽儿,路上小心点,不可惶张。”陈伯肃容道。
“知道了,陈伯,您还不知道我的驭术,好马儿,驾”随着一声吆喝,二马踏足向前疾驰而去。
坐在车中的唐云想起当日中刀的陶安便问道:“范宽儿,陶安的刀伤可恢复了?”
“陶安身状如牛,那匕首只是伤了皮肉,未损筋骨,如今已无大碍。”范宽儿见二少爷问起此事便大笑道:“二少爷你可知道那刘恶少如今如何了?”
“刘恶少,可是那刘世安?”唐云略有兴趣的问道。
“就是那刘安世,那日武忠侯只是在他们刘家门前停了一会,那刘安世便被他老爹打了个半死,如今被关在家中已有九日了,哼,再也为不了祸了。”范宽儿越说越兴奋,将马缰打的“赳赳”作响,不一会儿马车驰出荆江东门外,沿江向却月城奔去。
帝都主城有三,其一是荆江城,城中多为帝都重臣宅院,也有一些巨商大贾,其二便是这却月城。
却月城位于荆江城东边,乃长江支流汉水与长江交汇之处。城南北两侧龟山和蛇山雄踞的大江南北,却月城是为长江中游之咽喉,乃帝都东之门户。
却月城处于水陆交通要冲,物产十分丰富,被称为八域通衢,吴人郑鼎《都会记》云:“却月之城,廛晟跏ⅲ兴寥玷危欺渎ダ赣茸忱觯饪の醇浔龋擞蛎城ㄖ幔跷镏琳呶薏皇郏也晃识嗌伲蝗湛删 !贝又锌煽闯鋈丛鲁鞘的艘淮蠹帷>=怯肴丛鲁橇匠侵涠煽谏醵啵圩畲笳呷词侨丛鲁呛航煽冢核员保芸谝阅希媳笔铩
在却月城之东,便是百姓豪门踏青的好去处,这里有一东紫湖,湖水清澈无比,湖岸曲折绵长九十九湾,沿岸遍插垂柳,随风舞动便如千万仙女散花,旖旎之极。
湖中心的小岛上建有结构壮丽的湖心阁。登阁向四周眺望但见湖西岸有长天楼,行吟阁,听涛轩等茶楼酒肆。每到夜间,层层楼宇,点点灯火,景色别致迷人。
如今已是三月中旬,踏青之人自不会少,距博物侯南下也有二月有余了,当日博物侯辞别故友范居中,走水路北回帝都,如今已入汉江渡口,船刚靠岸便从船上下来二人,前边一老者银发绾在脑后,胸前三道长须,一身素锦长袍,眼角虽已爬上层层皱纹,双目却如深潭甚是犀利。
而身后一人正好相反一身黑袍,黑发束在脑后,腰际左悬宝刀,长得甚是魁梧高大,威猛之极。
这位素锦老者便是当日南下越牧州的博物侯,而身后大汉便是他的贴身侍卫寇宗。
博物侯刚踏上岸,便有两人迎了上来。
“文德侯,武忠侯安好。”寇宗见是二侯,忙躬身行礼。
“寇宗不必多礼,老唐,那东西可已运到?”廉如海大手一挥,算是回礼,拉住博物侯便急问道。
“不急,不急,此事待会回府自会详述,我们先回府。”博物侯面色峻肃道。
廉如海一见博物侯神色如此,便知此事重大,望想闵君臣,却见闵君臣一副迷醉之色,廉如海随着闵君臣的目光一瞄,顿时大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风景。”
闵君臣与博物侯互望一眼,淡笑道:“如今正是踏青之季,这东紫湖景色如此美丽,方才我已包下湖心阁,不如去那里为唐兄接风,你看怎么样?唐兄。”
“接风接个鸟风,要去你去,我不去,老唐肯定也不会去,是吧,老唐。”廉如海不知闵君臣呢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是不依。
“闵兄这主意不错,老廉别再闹了,我们便去湖心阁一聚,我们三人已两月不见,正当开怀畅饮。”博物侯知道闵君臣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廉如海是气十日前闵君臣竟将那张元峰真人放走之事,事后还说如果比剑岳铉一定会输。如今又自作主张去什么湖心阁踏青,真不知道老闵是怎么想的。廉如海哼了一声,便拉着寇宗向岸边停泊的舟船走去。
正待三侯要上船,却见不远处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马车之上一少年手持缰绳正大声吆喝些什么,这少年不是范宽儿又是谁,只见范宽儿双手使劲拉扯着马缰,两匹烈马却不见停下,扯得疼了更是发了狠的狂奔。
眼见双马失控,马车直奔渡口冲来,不知谁大喊一声:“马车失控了,直奔岸边来了。”渡口本就商贩众多,人流稠密,一见不妙众人皆闪身逃开,顿时鸡飞狗跳,呼天喊地,蔬果滚落一地,混乱之极。
寇宗一见是自家侯府的马车,便已猜到车上坐着的乃是唐云,也顾不得许多,随手从船上抄起两支木桨横在胸前便向马车冲去。
双马正踏蹄狂奔,被范宽儿扯住马缰已慢了下来,怎料冲力过大,只得向前奔跑卸力。忽见一条黑影横在眼前,双马一惊,嘶鸣而起,前蹄人立而起。
双马加上马车这冲击之力少说也有三千斤,如今运到前蹄,这一踏之力碎石断金不在话下,眼见蹄下之人危矣,众人皆闭目惊呼。
寇宗见双马立起,忙停住脚步向后滑开,避过了这千斤之踏,双马前蹄甫一落地寇宗大喝一声“停”,运起蛮力将双桨横在双马胸前,只见马车滑了几步便稳稳停了下来。
众人见者黑衣大汉如此勇猛皆大声喝彩,一场渡口之乱便可免去了。
“多多谢窛叔,这马一向顽劣,不想今日却发飙了。”范宽儿惊得小脸煞白,不住地向寇宗道谢。范宽儿回过神来,忙跳下马车,将车门掀开,口中急道:“二少爷,你你没事吧?”
“范宽儿可曾伤到人?这会回去定会挨陈伯的训了。”唐云捂着脑袋从车上钻了下来。
“二少爷,你你额头没事吧?多亏窛叔将马拦下,倒没闯祸。”范宽儿见唐云额头忽现一块铜钱大小的红印,一脸内疚。
“窛窛叔,我爹可随你回来了么?”唐云跳下车后见一黑衣大汉立身侧,仔细一瞧竟是父亲的贴身侍卫寇宗,也不顾前额痛楚拉着寇宗忙问道。
正待寇宗要开口,见三侯从岸边走了过来,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云儿,你们行车怎能如此莽撞,无人管教你便如此放纵自己吗?”
唐云扭头一瞧竟是三侯都到了,听到父亲训斥,唐云心中忽一阵暖意升起,当下只是傻笑。
好久没有听到父亲训骂自己了,真想上前抱住父亲便像小时候父亲抱住自己那样,如今父亲老了,自己也已二十,两人却再无童时那般亲密了,唐云只是低头小声道了声“爹爹”便不再言语。
“侯侯爷,都怪我将马赶得太急,不怪二少爷的。”范宽儿见侯爷脸色肃沉,心中愧疚不已,便嗫嚅道。
“好了,老唐。父子刚见面便如此,我要有小云这般的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可真是不知天伦啊!”廉如海挡在唐云身前对着博物侯挤眉弄眼。
“云儿你与范宽儿先回府,我与你两位伯父还有些事情要谈,晚些回去。”博物侯见廉如海搅开局面,便不再追究。
“老唐,不要以为小云是你儿子便可欺人,老闵方才不是说是去湖心阁喝酒吗?小云也成年了,便一起去吧!”
对于方才的事廉如海还是耿耿与怀,于是胡搅蛮缠起来。
“正是如此,都去吧,有些事小云也可帮着拿些注意。”闵君臣在一旁笑道。
“你们两位啊!”博物侯见老友都说话了,自不能不应,心知老友是为自己着想,让自己父子二人多聚些时日。
明日一早便要上朝面见帝君,上奏海妖之事,此事诡秘,怕是再无闲日了。博物侯肃容一收对唐云道:“如此,便随我们去吧。范宽儿你先回府,让陈伯不用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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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红云丝帕
泛舟江中,出了江汉渡口穿过玉带河便入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