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幕1925-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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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解放军的问题也不少,最突出的就是身子大脑袋小,指挥体系很不健全。
从总司令部,到参谋本部,再到各军军部及各师师部,配备的人员往多说,也不过三五人,远说不上齐整;此外,军队的思想教育工作主要由各部的教导队承担,虽然西峰有个教导总队,但基本上还是各说各话,没有形成严密的体系。
装备及后勤这一块就更别提,目前和陇东集团还是混杂在一起,只凭吴安平的命令行事,根本没有专人负责统筹安排;军事情报的搜集、整理及分析,目前是由参谋本部在做,先不说这样是否合适,只凭那几个毛头参谋,就算现在再加上蒋百里,也依然无法完成巨大的工作量,况且,安全局或保密局还未组建,如届时归入此类,只怕参谋本部更难以应付。
经过一夜讨论,会议大致形成这样几条决议。
改组总司令部为最高统帅部,下设三个司令部和五个总部。其中空军司令部、陆军司令部、海军司令部,为各军种最高领导机构;其中参谋本部、安全总局、总政治部、总装备部及总后勤部,是解放军的五个总部机关,地位与各司令部平行。此外,另设一特战司令部,职权稍次一级。
调余大成任空军总司令,调左纯庵任陆军总司令,海军总司令暂缺;蒋百里仍任总参谋长,调安柄朝任安全总长,调谭根任总装备部部长,总政治部及总后勤部两个部长暂缺。
总部机构之下,现有的编制调整为五个集团军。其中第一集团军司令由杨虎城担任,第二集团军司令由余铁鹏担任,第三集团军司令由李章担任,这三个集团军为陆军合成集团军;空军集团军司令由余大成兼任;西峰警备兵团为重装甲集团军,司令一职暂由吴安平兼任。
这其实改变了吴安平和蒋百里先前商议的整军方案。
本来没有想一次到位将总部机关设置齐全,所以除了余大成、安柄朝要调回外,左纯庵是要出任第一集团军司令的,而杨虎城则是西峰警备兵团的副司令。但吴安平见过宣侠父、刘伯坚等**员后,突然想起要弄个总政治部,由此干脆一次性将其他总部也设齐,虽然有些总部缺人领导,但下面先运作起来,也是两便的事,等找到合适的人立刻就能接手。
海军暂时用不上,不过可以先在兰州或银川建几座造船厂,生产百吨级的炮艇或鱼雷快艇,预先准备着。这其实是总装备部的事情,要是内河小吨位舰队建好,则可以暂时由余铁鹏的第二集团军和李章的第三集团军接掌指挥权。
空军不用说,只要扩大规模就行,依靠现有人员便可初步建立起指挥体系。
陆军是重头戏。
三个集团军将各辖三个军,每军辖三个标准步兵师,另有直属一装甲师,一地炮师及防空旅、运输旅、警卫团、舟桥团、教导团、文工团、战地医院等单位,总计十一万兵力;西峰警备兵团将辖两个军,加上直属的陆航团、高炮旅、防空旅、工兵旅、辎重旅等部队,总计八万兵力。
如此,剩余兵力还有七万人,除编列实验性的特种大队和山地旅需要一万人、空军要抽调一万人,海军要抽调五千人、黑水公司要抽调五千人、西疆军和河肃军各要补充到一万五千人外,将以余下的一万人为基础,组建农垦兵团和建设兵团。农垦兵团半农半兵,建设兵团半兵半工,这两支兵团将大肆扩充,以拓荒西北、改造西北及向西北移民。
当然,农垦兵团及建设兵团虽不算军队,但在工作之余同样要抽出部分时间搞军事训练,这样进行个一年两年,即便要转正规军,也是顺理成章,没有丝毫困难。
暂时来说,吴安平不准备在西北搞预备役兵制,这两支兵团其实就是预备役,也是他为进攻苏联预先埋下的另一支暗军。专职作战的正规部队,只要不打仗,没有俘虏,就不会再扩充。但有这两支兵团在,一旦条件成熟、时机具备,只要将其换装,便可整编出几十上百个师,到时加上鲁西平、马仲英的西疆军,苏联如果防备不充分,肯定要吃大亏。
整编并不是在纸上划划就能完成的,涉及的事务其实很繁杂,是一项很大的工程。比如划分兵力就有优先选项,空军、海军、特种大队、山地旅、黑水公司不是谁都适合,也不是谁都有资格,需要从全军优先选拔,然后是装甲部队、摩步师以及其他高炮、防空、地炮、舟桥、通讯等陆军部队,再其次是农垦兵团和建设兵团,最后剩下的才是纯步兵和守备部队。
而且,虽然除农垦兵团和建设兵团外,其他作战部队不再扩招,但实际上人数依然会增加,因为这五十万军队不一定能满足除步兵外的其他兵种的需求,要完成编制,对外有针对性再招一些人,这是免不了的。就比如战地医院,现在只能在纸上,要真正建立起来,就必须招一些相关的医疗人员。
框架就是这样。其实,全部完成这次整编,估计半年时间也不一定够,尤其是缺少专业人员的问题,短时间不一定能完全解决。而且,装备也不可能一次补充到位,许多计划中的新装备,现在还只是计划,没有一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换装。
比如重装甲师,26式坦克就不准备用,t…34坦克因为有五千套部件,生产速度会很快,但自行火炮、轮式及履带式步兵装甲战车、装甲运兵车等新装备,虽然长庆桥那边制出了样车,但这是基于26式坦克改装的,离吴安平的期望甚远,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及改进。况且,就是现在定型,生产也是跟不上的。归根到底,这跟陇东集团的发展速度有很大关系。
框架定好之后,接下来就由蒋百里、左纯庵、李章以及在外驻防的余大成、余铁鹏、安柄朝负责具体实施。除此之外,陇东陆军军官学校也得抓紧时间完成最后的筹备,西北军新投诚将领也需要照程序尽快安置,这都是他们要做的。现在战事一息,几个人只要把手头的事安排好,就可以抽身出来,再额外多做些事。
事赶事,事摞事,谁都有事,谁都不清闲,吴安平也是这样。虽然军队整编的事他已决定撒手不管,但除此之外,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而且每一件事似乎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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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通电
第一百七十七章通电
第二天一早,有警卫报告吴安平,说冯玉祥有要事相商。吴安平随便抹两下脸,便匆匆去了冯玉祥的住处。风很大,棉服再厚也挡不住寒意,冬天冰冷的气息顺着袖口、领口,一个劲儿往内里钻,跟在吴安平身边充当警卫的黑水公司特勤组的战士越发抖擞,而吴安平却禁不住一直打哆嗦,暗中惭愧。
昨晚,李章曾调侃吴安平,说他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西北王。左纯庵面含微笑,蒋百里不动声色,两人谁都没有明言反对这一极富割据色彩的称呼。倒是吴安平觉得不是回事,他现在就暗想,一天到晚脚不离地,还有比自己更惨的西北王吗?
人家井岳秀不过号称“榆林王”,就有一群娇妻美妾环绕,居深宅,养大狗,出外巡视谁见了都要退避三舍,那威风岂是他这个“西北王”所能比拟的?再说孔繁锦,也是号称“陇南王”,生杀予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同样是一品威严特等威风。反倒是阎锡山这个“三晋王”,乃至张作霖的“东北王”,气概是大了许多,活得反没多自在。
吴安平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到了冯玉祥的住处。
于右任也在屋内。虽然套房够大,但是冯玉祥和于右任身份不同,自然要各准备一间,不过从里外床铺的铺叠看,于右任显然没回房睡,而是和冯玉祥商量了一夜。至于他们商量什么,吴安平虽不清楚,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冯玉祥爽快地道:“嗯,我也叫你安平吧,这样还比较亲切。”
吴安平笑着应道:“你是前辈,又是我一直敬仰的人,随便怎么叫都行,我自是受之如饴。”
冯玉祥点点头道:“你昨天说的事,我考虑一晚,决定答应。本来我是执意要隐退的,也不瞒你,一心读书是其次,最主要还是不愿屈居人下,尤其不愿面对你这个胜利者,你太年轻了。不过,于老一直在劝我,莫要以权位为念,只身犹能报国,我还不到那地步,还有一些影响力,如何就反熄了报国之念?”
吴安平赞许道:“于老这话说的实在。”
于右任捻着胡须道:“你莫夸,听焕章往下说。”冯玉祥字焕章,这自然是说他。
冯玉祥哈哈笑道:“我没那么好劝的。我这半生不说成就,总见识了许多别人一辈子也见识不到的事,经历之曲折艰难更不用说,如果这样轻易就被人说服,那就不会以战败者的身份站在你面前了。”
吴安平道:“冯将军许多事迹,我都耳熟能详,一些转折若不是性格使然,倒真难以想象是如何下的决定。”
冯玉祥叹口气道:“你这是恭维我。不过英雄也罢,狗熊也罢,我总算没白来过世上一遭,就是这样想,所以我明知自己不会安于寂寞,仍一意隐退,以为足以开解。但于老昨晚,将你的那些预测仔细向我推演一遍,我才知道自己竟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破口大骂,虽然是骂蒋介石和汪精卫,不过捎带着骂了国民党,把于老和我自己也带了进去。”
“我想了一晚,就是后来躺在床上也没睡着。于老说,你的出现具有非常意义,可能不仅是我,日后或许连张作霖也要栽在你手里,国民政府那边若应对不利,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去。也算自我安慰吧,我虽然自视不凡,但与张作霖和国民政府相比,总知道差距很远,既然他们也对付不了你,那我就真没什么可自哀自怜的了。”
吴安平不可置信道:“就因为这些,将军才改变主意?”
冯玉祥摇头道:“当然不止这些。不知为何,于老对你百般推崇高看,说当下之西北极有可能成为国家强盛的另一契机。我是不以为然的,刚进入解放军控制区没几天,只是走马观花,还未有深入了解,于老便得出这样的结论,这未免有些轻率。但我深知于老并非信口开河之辈,凭他的身份也无需替你鼓吹,所以于老再劝我时,我改变了主意。”
“我就看看你能将西北带往何方,这西北又能将民国带往何方。如果事实证明,你的方向是对的,前景是好的,那我冯玉祥就再心高气傲、心胸狭窄,也不能不甘心折服;如果是于老看走了眼,那我再离开也不迟。”
吴安平充满感激对于右任道:“素昧平生,于老便如此信任,安平不胜感激。”
于右任语重心长道:“我是陕西人,你在甘陕的所作所为,虽还不能全知全解,但摆到眼前的这些,已使我不能不由衷道一声‘好’。你不用感激我,如果你能不改初衷,一直这样做下去,倒是我要感谢你。”
吴安平郑重地点点头,似乎给出了一个无言的承诺。然后,他转身对冯玉祥道:“冯将军,如此,我们一言为定?”冯玉祥的内心是否是言语一致,他无从探知,但这结果是他所需要的,难免欢喜。
冯玉祥正色道:“一言为定。”他能看出吴安平的欢喜不是虚假,这让他有些安慰。其实就真实的心理来说,他是不愿再留在西北的,但如果真要他隐退军政两界,他又没有这样的决心,如果不隐退,那除了西北他还真无处可去。
吴佩孚、张作霖是他的死敌,阎锡山在解放军的压力下,也是苟延残喘,可见长江以北他是绝无立足之处的。虽然,他现在国民政府委员、国民党中央委员的身份还未被取消,可以到长江以南去,只是落毛凤凰的不如鸡,他无兵无权无财无势就这样过去,可想而知会遭到怎样的冷遇和讥讽,他可不愿自寻无趣。
另外,西北军的实力如何,他作为统帅自是心知肚明,被解放军干净利落击败,虽然嘴里只说没想到,只说不知为何,其实他半生戎马,又迭经大战、恶战、苦战,经验之丰富无可比拟,如何能不知败在何处?正因为知道,他内心才更有难以形容之惊骇,是以银川不战不退,举军输诚,这并非仅只沮丧灰心便做出的决定。
在他看来,只要解放军自身不出问题,在当前的民国,是绝对无敌的存在。当然,民国的军队他不可能尽知,但他一直以西北军为傲,觉得西北军才是民国第一强军,照这么推论,解放军能轻而易举打败西北军,自然更是无敌。明知如此,他还能去投附其他势力,接下来再一次面对可耻的失败吗?
冯玉祥深觉除与吴安平合作,并无其他出路,正好于右任一直苦劝,他便顺水推舟改了口风。他对吴安平说的那些话,虽也是由衷之言,但并不足以使他下决心留在西北,真正促使他做决定的,反是这些无法宣之于口的理由。
冯玉祥的事定下来,吴安平又得陇望蜀,想说动于右任也加入西北。于右任虽对他颇有好感,但深知西北再强盛也难以掩盖整个民国的虚弱,对他来说,那些仍陷于战火、贫困、饥荒的其他或许更丑陋的更没有生机的地方,才是他更应该着力关注的所在。他平心静气将理由说出,拒绝了吴安平的邀请。
吴安平深感惭愧。在那一瞬间,他竟然兴起先倾力厘清政治,再与列强争雄的意念,然而一想到那波谲云诡的政治倾轧,他的心气便不由自主低落,再没有满腹的豪情。如果真那样做,或许他有可能改变中国的政局,却必将错失苏联最后的虚弱时机。
无论对于现在还是将来,身量庞大的北极熊一旦强盛起来,都将是中国最大的威胁。这是由地缘因素决定的最明显不过的事实,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衡量轻重,吴安平还是决定先将目光放在中国版图周边,为国家长治久安打下地缘基础。
从冯玉祥那里出来,吴安平又急急忙忙赶到了解放军总部。虽然已有共识,但西北军诸多将领,却仍不是一句话就能安置下来的,需要做的工作还很多,蒋百里、左纯庵、李章早已经忙成一团。
到中午时,吴安平终于有些轻松,对蒋百里道:“细致的计划已经做好,接下来只要和冯玉祥联合署名,发一个大通电,这件事就算完成。不过,戚远山、姬奠川和山西的金融谈判,也已达成十几项条款,只要再把非武装区的事定下来,就能签署最终协定。我看不如再等等,两个通电一起发,这样会更有轰动的效果,如何?”
蒋百里点点头道:“解放军有几个师在黄河东岸,阎锡山只怕吃不好睡不香,建立非武装区的事他肯定比我们更着急。主动权在我们这一边,所谓谈判其实不过是单方面宣布,协定马上就能签署。这两个通电一起发,不啻在军政两界扔下一枚巨型炸弹,不说国内会有什么反应,恐怕列强都会更加关注西北。”
左纯庵担忧道:“轰动是轰动,但这对我们是否一定有利?”
李章不以为然道:“我们就算想继续低调,如今也是低调不起来,还不如把声势弄大些,对周边势力也是一种震慑,这样就不怕有人不长眼,再以战争打断西北的建设了。”
吴安平笑道:“就是这个目的。另外,我们也需要从周边乃至更远的省份引进人口,这声势造起来,想必没人再敢主动招惹我们,再派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