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东皇传-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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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皱眉,硬声说道:“吕布屠戮孟津之罪,当上诉天子,由朝廷诸公裁决。顺,怎能越俎代庖?”
刘杲仔细打量高顺一番,又呵呵笑道:“你且下去,把子鱼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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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 董卓所求
第190董卓所求
雒阳,北宫,长乐宫。
舞阳君何母,扯着何太后,絮絮叨叨:“非是血脉相连,果然心思各异。你大兄非我所生,平素又与我生疏。朝廷官宦唯恐我何氏荣华,故推举你大兄为大将军,却打压你亲兄,使其虽据车骑将军之要职,却不曾为人所重视。”
“赵常侍、张常侍,不说其他,但言两人对你照顾,我们又岂能恩将仇报,将两位宫中元老,寒酸的遣送出宫?”
“况且,赵常侍、张常侍,陪伴先帝多年,颇知朝中权术。有两位先帝老人在身侧,你处理政事时,也可权衡一二,不至出现不可挽回纰漏。若是两人被驱逐,你一妇道人家,又不曾研习政事,如何应对朝中那些奸人?”
“那些所谓党人,便是想把女儿、我侄子当作玩偶供奉,独揽朝中大权,所以才鼓弄你驱赶两人。若是赵常侍、张常侍一旦离去,你们孤儿寡母,如何应对那些虎视眈眈的朝廷官宦?”
何太后安慰母亲道:“母亲大人不必忧心。大兄虽曾言过遣散大小黄门,但已经被我驳斥,之后大兄也不曾提及过驱赶张让、赵忠。朝廷大事,当由辩儿逐渐接管,我等妇人,就莫要参与其中。”
舞阳君何母依旧不松口,加重语气:“女儿你身在后宫,耳目不明,不知雒阳局势。便如张常侍,虽不曾向你诉苦,但是昨日却拉着你妹妹在雨中哭啼半日,言你大兄似与联合袁绍,谋划诛杀他。内宦之人,对皇室忠心,虽有烦恼忧惧,亦不敢惊动你。如此忠心家奴,又岂是你大兄那忘恩薄义之徒,所能相比?”
何苗、何太后、张让假子之妻,皆为舞阳君何母所生,而何进则是何真前妻所生。何真死去之后,何进才因何太后逐渐富贵,没有何真制约,舞阳君与何进关系逐渐生疏。
何太后一惊,道:“竟有此事?大兄还欲纠缠中官?”
舞阳君何母,乘胜追击,道:“你若不信,我唤你妹妹来,你亲自询问。”
何太后洁白额头上,一道细细皱纹渐渐拉长。
何太后轻捋鬓角,小声埋怨:“大兄也真是!辩儿初登基,正需要朝政安稳过渡,他怎能在此时搅风搅雨。即便是中官揽权,他身为辩儿舅父,难道不能延缓数年,等待辩儿亲揽朝政,再做决断?”
舞阳君何母又道:“与其让你大兄为大将军,自废武功,还不如你亲兄上位。你亲兄手腕虽比不过你大兄,但是你亲兄却知道谁能信,谁不能信。”
却是舞阳君何母,厌烦何进与自己不同心,所以想让自己亲儿何苗代替何进,登位大将军,总揽朝政。
何太后轻笑道:“母亲说笑了。大兄身为大将军,又参录尚书事,秉持朝政,岂能说换就换?不过大兄若真欲诛杀张让、赵忠,却是麻烦。'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超多好看小说'一旦局势激化,弄不好便再现陈窦之变!”
舞阳君何母不知朝政运作,不能反驳何太后,然而却坚持:“如若你大兄掌权,我何氏一门,必因他破灭!且你既为天下之母,当以倾心抚养辩儿,佐佑刘氏江山为重,万万不能让你大兄祸乱朝纲,惹起大祸。”
舞阳君何母离去以后,何太后心有触动,又唤来张让,询问何进与他之间矛盾。
张让听何太后提起何进,顿时眼圈一红,老泪横流:“只求大将军慈悲为怀,令老奴回归颍川老家。”
何太后吩咐侍女取过一方手巾,为张让擦拭眼泪,又道:“你与我本是亲家,按照辈分,我当尊称你一声舅父……”
张让急声打断何太后话语,道:“老奴怎敢如此不知礼数,太后还是直呼我名。”
何太后不以为然,但还是换了换语气,道:“常侍与我大兄,平素虽无友谊,但亦能同坐一室,何至于刀兵相向?我欲令大兄入宫,与常侍仔细交谈,消除误会,重结友谊,可好?”
张让跪地磕头道:“固所愿尔!老奴年事已高,但图晚年余乐,将不复问及朝廷大事。”
何太后长长舒口气。
何进为她长兄,张让又是她妹妹公公,可谓婚姻交结亲密。且刘辩刚刚登基,万事尚未稳妥,何太后关心儿子将来,不欲宫中大乱,所以才想为张让、何进解仇。
只是,何太后也太一厢情愿。
张让拿着何太后诏书,满脸忧伤离开长乐宫,貌似凄凉,心有所感。
然而,张让缓步走入赵忠居宅后,面上的忧伤霎那间烟消云散,换上得意笑容。
张让爽声大笑,将手中何太后诏书,掷给赵忠:“计划已成大半。何进之命,已在你我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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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奉车都尉府。
奉车都尉,官秩比两千石,掌御乘舆车。挂名光禄勋部属,亦算的是天子近臣,与驸马都尉相似。
如今任职奉车都尉之人,为董卓之弟,董?。
董?归府后,散去无关人等,向右侧问道:“文优{李儒'1'},少年天子如何?”
李儒褪去身上羽林骑铠甲,解下腰间佩剑,叹声道:“天子懵懂不知所为,中官凡有所言,皆信之。立此天子,将非大汉之福。”
“慎言慎言!”董?连忙止住李儒话语。
似李儒这番议论天子,被人看见,却要问责一个“不敬”之罪。
李儒摊手一笑,道:“此处又无第三人人,舅父还能告我不成?舅父有问,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你呀你!”董?指着李儒,一脸无奈:“二兄返雒,明文直言,要诛杀阉竖,靖君侧,如今已是中官眼中钉。袁绍一心一意诛杀宦官,也不敢如此明文上书,甚至如袁隗与赵忠,虽然彼此恨不得活剥对方,表面上也是虚与委蛇。二兄为何如此莽撞?要知,一旦大将军败亡,二兄如此行径,怕也难逃死罪。”
“我二兄,究竟是如何打算?”
李儒整容道:“昔日太尉段?,投依宦官,却为阳球所杀。这因为大汉之政,在下不在上。既然投依掌权禁中的宦官不可,便索性投依党人士族。”
“如今雒阳危急,父亲欲立大功,登位三公,将大汉视野重新导向西陲。舅父有所不知,如今陇西郡、武都郡,羌氐横行,汉民寥寥;酒泉郡、武威郡,人迹难寻;唯有金城郡,为刘石根基所在,借助刘杲昔日所留大军,尚能整合湟中一带,不过大小榆谷一带种羌,刘石依然有心无力。”
“若是朝廷诸公再忽视凉州,十年之内,羌、氐胡民将占据凉州也!”
董?抚摸胡须,喃喃道:“二兄欲学段?么?不过,这路却是异常难行!”
注'1':李儒之字,史书未载。后因《曹全碑》有李儒之名,字为文优。然这百分之八十可能,为同名之人,非真实李儒。不过,此处为方便行文,亦称其字为文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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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 千里寻夫
第191千里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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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正文==============
赵国之南,为魏郡;魏郡郡太守治所,为邺县;邺县之南为荡阴;荡阴之侧为黑山{今河南省鹤壁市附近}。
历史记载:盘踞太行山脉的张燕,便是因为携众南下,横行荡阴、朝歌、林虑诸县,威胁周遭魏郡、河内郡、河南郡,遂自称为黑山贼。黑山区域虽小,但是因地理威胁腹地,所以这黑山贼,也就比西山贼,更有威慑力。
汉世的地理,与后世不同。例如:此时跨黑山流入黄河的淇水,后世已经湮灭;此时的黑山,后世地理图上,也仿若零散丘陵。
三辆马车,孤单的行走在官道上,入眼处尽是片片荒芜。
自从丁原令吕布诈为黑山贼,烧孟津后,河内郡、魏郡、东郡、陈留郡等郡,人心惶惶,以为黑山贼真能强盛到威胁雒阳地步。百姓草民,爱惜性命,大都躲在乡里;路上行商,也宁愿多绕数百里,沿着黄河行走,也不肯冒险穿越黑山。
这三辆马车又是因何,行走在黑山下官道?
这还须从头道来。
却说月前,宋都说服甄姜前去并州未果,又在徐若身上琢磨起念头。恰逢郭闻妻子常常念叨着婚姻之事,徐若不胜其烦,遂与宋都一拍即合,准备寻个清静处。(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而刘寒亦因一向被父母禁足邯郸城,也想瞧瞧并州是何光景。
三女各自寻些私房钱,拎起包裹,偷偷溜出洪波亭府。为方便行事,宋都、刘寒两人,又从徐若那里学来化妆术,改装成三位浑身灰扑扑的假小子,准备瞒着甄姜,私自奔向并州。
骗过家兵、仆从后,徐若、宋都、刘寒三女顺利出城,一路行向,邯郸之南,属于魏郡的梁期城。
谁料,路不曾行走一半,刘寒、宋都两女,却已混身疲惫,叫苦连天,不肯继续前进。洪波亭侯府虽然衰败,却也养奴数十人;京兆宋氏,更是名门望族;宋都、刘寒,虽然对赤脚行千里很有兴趣,但是才行两三日,就对这种浪漫行为彻底绝望。
宋都还好些,心中念着刘杲,坚强时,还能勉强多走几步,而刘寒却无论徐若如何鼓励,也不肯再挪步前行。徐若也只能无奈着瞧着宋都、刘寒,两女行走不动,总不成还要她来背着她们?
至于马车,不远行邯郸数百里,这马车叫来同时,她们千里奔并州计划,也必定落空。
这般一闹,三女的路程,就行走的异常缓慢。
很快发现刘寒、宋都、徐若消失的甄姜,连忙禀告洪波亭侯刘恭。刘恭又转告赵王刘赦,赵王刘赦又寻来赵国国相。一时间,邯郸城人心惶惶,以为与刘杲结仇之人,劫走宋都、刘寒,欲充作人质,威胁刘杲。
好在徐若虽然见识较多,但毕竟不是离家出走的专业人士。仔细翔实盘查里里外外家仆以及邯郸城守卫进出记录后,又追踪各种线索,家兵们按图索骥,迅速赶上正在怨天尤人的宋都、刘寒。
徐若、宋都、刘寒的三女出奔,令刘恭大为光火。暴怒的刘恭,先是把宣布将刘寒禁足阁楼一年,而后又将徐若赶出亭侯府,至于宋都,也一样被判罚禁足院内,无论任何缘由,一年之内不准再出小院。
且不说刘寒、宋都两女被禁足院内。徐若因为与甄姜、宋都私交甚好,郭闻妻子对其寄托殷切希望:或是徐若自甘为妾,嫁于刘杲,使郭闻隐约与刘杲连上一层亲戚;或是徐若与甄姜、宋都义结金兰,进而通过甄姜、宋都影响刘杲,充当一笔隐形投资。
宋都、刘寒两女,长于富贵之家,文墨之余,自然亦有锻炼,但是仅凭两人见识、身体素质,冲出邯郸,远走他乡,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泡沫。若是没有徐若从中周旋,三女出奔之事,又怎能发生?
也是因此,无论是刘恭,还是郭闻之妻,都下意识的把责任推到徐若身上。
郭闻之妻,出自大家族,较有涵养,虽不至于当头数落徐若,她却也对徐若“诱”带宋都、刘寒出走邯郸一事,无比失望。事情才过二三日,郭闻之妻,便与徐若小姑商讨:“若若齿岁已长,是时候为她寻个夫家,定下婚事,让她收收心思。不如趁着若若为父复仇,尚被人视作烈女,你我二人便在邯郸左右,找个门当户对的望族小户,结为婚姻?”
徐若小姑觉得郭闻之妻言之有理,徐若婚事不能再拖,于是便为徐若张罗起订婚事宜。
然而,徐若小姑、郭闻之妻两人举措,在徐若眼里,却是两人嫌弃她惹事,欲想把她这个麻烦甩出去。徐若连续几日焦虑后,心中愈加悲痛:“罢罢罢!与其寄人篱下,受人冷眼,不如独自流浪天涯,人死身灭!”
徐若下定决心离开邯郸,心中却又念及与宋都、刘寒、甄姜交情,遂偷偷溜至洪波亭侯府,与甄姜告别。
三女出奔邯郸时,刘恭之妻冷言冷语,私下与仆人言:“不定是甄家女,欲作正妻,遂玩弄手段,令宋家女不顾礼节,悖逆行事。”
甄姜性子软,事儿宁放心里,自己独自承担,也不肯让人替自己肩扛一二。又因甄姜略倾内向,心思常常郁结一处。似刘恭之妻的风言风语,甄姜表面一笑而过,心中却很是很忧心,怕别人都误会自己爱耍手段,不可深交。
而后,宋都、刘寒禁足,徐若被赶出亭侯府,亭侯府内也因这次三女出走事故,防卫渐严不说,家仆行走府中时,更是因府中压抑气氛,胆颤心惊,不敢轻易说话。
这几日心中郁闷的甄姜,听说徐若又要别离,急中生智:“事情未到不可挽回之地,妹妹何必灰心离开?如今邯郸压抑,不如我去说服父亲,允许我们姐妹一起去我夫君那里走走,散散心?”
徐若皱眉道:“亭侯大人怎会允许?要知嘟嘟现在,还被禁足小院……”
甄姜微笑道:“妹妹不用担心。姐姐自有法子,哪里会像你们那样莽撞!”
与徐若说完,甄姜便快步走至亭侯府正院,找到刘恭,言:“夫君官封州牧,牧守一州数郡,三年之期,方可卸任调迁。然我与嘟嘟,嫁给夫君数年,却不曾为刘氏留下子嗣,甚是有愧,若是再等三年……常言道‘壮年好生养’,夫君年岁二十余,正是养育子嗣之时,却不能再耽搁数年!”
刘恭一听,觉得也是这么一回事。刘宁早死,只余刘杲这根独苗,刘恭日日害怕出现什么不测,乃至令大哥绝脉断嗣。汉世间,刘杲这年岁,寻常家的孩子都已经能行走,可刘杲去年大婚才过数十日,又匆匆奔往并州,甄姜、宋都两人怀不上子嗣,却是正理!
想到这里,刘恭念及未来的孙子,心中所触,欲应诺甄姜。只是刘杲还有点担心:“闻听黑山贼……”
甄姜又连忙安慰刘恭道:“夫君如今驻兵河东,自邯郸出邺县,横跨河内郡,便是河东郡。且,夫君百战百胜,群贼震慑,父亲又有何必担心?”
甄家抓住刘恭一心抱孙子的念头,三言两语的说服刘恭。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嗣脉传承,在刘恭心里,异常重要,甚至超过刘杲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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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 淇水河畔的血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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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淇水河畔的血光(上)
甄姜抓住刘恭急于刘杲子嗣传承的心理,轻易说服刘恭,允许她与宋都离开邯郸,寻找刘杲。
随后,刘恭整治三辆马车,又自府中抽出数十名家兵,一路护送甄姜、宋都、徐若三女,前往河东郡。
之所以允许徐若同行,却是刘恭相中徐若一身武艺,觉得甄姜、宋都出门远行时,有徐若在一旁照料,不管怎么说,总会方便些。
三辆马车,出邯郸,过邺县,直接抄近路,奔向河东郡箕关。
黑山山脚下,三辆马车渐行渐远,向淇水河岸靠近。
宋都自马车窗口探出头,一边眺望远方山脉风景,一边感慨道:“真荒凉啊!前些年,蚁贼动乱,父亲带我去元氏城出任常山太守,路过此处时,还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