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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汉东皇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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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重介绍完董承,似乎才发现崔烈,不禁惊喜道:“原来崔公亦在此地。”董重这惊讶,却是装出来的。真实情况是:事先打探到崔烈在宋泓宅邸,董重这才匆匆赶来,一箭双雕。

    互相客套两三句后,崔烈一脸微笑,代替宋泓发问道:“骠骑如此改装易俗,前来府上,所为何事?”

    董重散去脸上微笑,换上沉痛之哀容:“崔公、侍中有所不知。何进人面兽心,奸诈如狼,残毒如蛇,外虽宠名望,内实跋扈横行,虽昔日梁冀,不能相比。”

    “先帝早就看透何进跋扈之心不让梁冀。立八校尉分何进兵权,以区区为骠骑将军,皆是为遏制何进这虎狼之徒。”

    “先帝慧心明智,知何进不可用,为预防再出现,‘顺桓之间,国统三绝’之衰世,是以不欲立何氏子为太子,不曾想先帝竟壮年逝世,以致此事不得行!崔公、侍中可知,何进为何捕杀蹇硕?那是因为先帝弥留之际,曾留下诏书,以王氏子刘协嗣位天子位。何进外接党人以成势,内却连和阉竖,胁迫蹇硕,遂立今日幼天子!”

    “既立天子,何进又恐行事泄漏,才匆匆捕杀蹇硕。何进此人,梁冀也不若他之阴狠奸诈!”

    随着董重诉苦,董承也从怀中摸出一封诏书,递给宋泓:“此是家兄从内宫偷来诏书原文。”

    闻听董重哭诉,宋泓、崔烈脸色大变。

    史侯刘辨、董侯刘协,谁为天子,对宋泓、崔烈这样的人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是灵帝之后,刘家之子,天子之位即为合法。

    但若是灵帝真有遗诏,那事件本质立刻发生变化。何进不尊遗诏,且密而不发,改立刘辨为天子,这是铁定的权臣行为!

    如若遗诏为真,何进在众人心中,不比梁冀好到哪里去!

    外戚、宦官争权夺斗,崔烈、宋泓可以从容面对。但是诸如这类干扰天子传承,欲乱朝纲之事,崔烈、宋泓却不能容忍。

    “驱狼逐虎!驱狼逐虎!袁隗失策啊!宦官虽然残害无数,但是梁冀之害,甚于宦官呐!”宋泓恼怒的直跺脚。

    宋泓愤怒之余,正欲辨认诏书真假,却为同样怒容的崔烈止住。

    崔烈按住宋泓之手,转向董重、董承,沉声道:“何进虽行为悖逆,妄立天子。然天子重位,不可轻移。如今天子,虽非先帝遗命,但已登基近月,万事已定,两位又欲如何行事?莫非要废今天子,再以诏书策立董侯?”

    注'1':董承。即因谋杀曹操成名之人。或言其与董卓一系,或言其因女而为献帝刘协之舅,或言其为董太后之侄,无有定论。本文采用裴注说法,取董承为董太后之侄,董重之从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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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 请刘并州入雒(下)

    第168请刘并州入雒(下)

    崔烈按住宋泓之手,转向董重、董承,沉声道:“何进虽行为悖逆,妄立天子。然天子重位,不可轻移。如今天子,虽非先帝遗命,但已登基近月,万事已定,两位又欲如何行事?莫非要废今天子,再以诏书策立董侯?”

    “误会,误会!”董重连忙摆手,向宋泓、崔烈辩解道:“只为何进,并不涉及天子。”

    听董重不涉及废立刘辨,崔烈默默点点头,撤去阻拦宋泓之手。

    宋泓打开诏书,仔细辨认一番,又递给崔烈:“崔公久在先帝之侧,对诏书真伪当能分辨通透,能否确定是先帝手书?”

    崔烈将诏书凑在眼前,辨认半晌,轻轻点头:“七分为真!”

    董承趁势发话:“若何进仅仅错立天子,虽然大不道,但我兄弟二人,也不至于匆忙来拜访崔公、侍中。”

    “今何氏秉持朝权尚不足一月,何太后已经横行后宫,放言欲杀老太后,全权禁中。又因我兄为骠骑将军,开府一方,掌管兵权,何进遂欲诛杀我兄,总揽军权,专制朝纲!”

    董承说到这里,又从怀摸出一幅细帛:“老太后恐惧不安,夜夜不能熟睡,唯恐有奴婢,被何太后买通,伺机暗杀!此帛,是老太后亲笔所书,由宫中奴婢悄悄传达给我兄弟!”

    “窥一斑而知全豹。何氏悖逆后宫,何进磨刀霍霍,以此可知,不杀何进,朝纲将一如昔日党禁。”

    宋泓接过帛书,匆匆一览,随手递给崔烈,扬眉道:“我宋泓不过小小侍中,虽有一腔热血,但却不能更改朝局大势。骠骑所来寻我,究竟欲为何事?如若骠骑联合群臣,上书奏免大将军,我可附名其上。但除此之外,我亦无能为力!”

    董重与董承对视一眼,齐声道:“请侍中发书并州牧刘杲,使其帅军入雒,安稳朝局,罢免何进!”

    “荒唐!朝局之事,自当由诸公商议,岂能调用用兵卒!”宋泓当场甩袖否决两人提议。

    董承趋步跪地,道:“此一时,彼一时!何进高举利刃在前,诸公徒手空拳,岂能相抗!侍中切莫惜一时之名,耽误国家大事!如若何进诛杀骠骑将军,而后逼死老太后,国家将再现一梁冀也!到那时,悔之已晚!”

    董重亦道:“今袁绍、何进手握军权,胁迫雒阳,使人不敢清议。袁隗又似昔日马融,依附何进,为虎作伥。何进初秉朝政,根基未立,刘并州只需率三千人入雒,足可斩杀何进,还我大汉清明。若是等何进羽翼渐成,天下从此再无李固、杜乔之臣也!”

    黄昏一阵凉风,吹起在场四人宽敞衣摆。四人头顶层层叠重的树枝,吱呀呀的随风舞动,时不时有两片不知缘何枯萎的树叶,随风飘落。

    “将兵入雒,不合朝廷法度!”宋泓虽然对何进不满,却依然坚持此种观点,毫不放松。

    董重满脸失望,却又不肯放弃最后希望:“有老太后旨意,刘并州将兵入雒勤王,又怎会不合朝廷法度?”

    沉默良久的崔烈,突然质问董重:“先帝遗诏,当在省内,骠骑将军如何识破此等机密?可是省内阉竖内乱,相互夺权?张让与何进联姻,此时风头正盛,想必是赵忠不甘落寞,遂想挑起内乱,将先帝遗诏送你?”

    董重眼神一凝,立刻辩解道:“此诏书得自蹇硕家仆。蹇硕自知何进欲诛杀他,是以吩咐仆从,将先帝遗诏送至我府!”

    崔烈不置可否,道:“骠骑将军提议,令刘杲将兵入雒,此举甚为不妥。不过何进不顾先帝遗诏,悖逆行事,老夫定要与诸公上书,请罢何进。先帝遗诏,可否暂由我保存?”

    董重一脸阴沉,颓然道:“崔公肝胆忠烈,重,自然信得过!身处险地,不便久留,这就告辞而去!”

    董重与董承离开宋泓别院不远,走进偏僻巷道。接近驻留此处的三四名亲兵后,董承面露怒容,愤愤道:“宋泓、崔烈,两人口中大义不绝,却不肯有半点行动,妄称忠信!”

    董承冷哼一声,道:“这两人,皆是投机保命之徒。若不是刘杲掌权并州,且英勇善阵,区区数千弱卒,弹手击溃西羌,收编白波,诛杀匈奴,我岂会寻他两人商议?”

    “远处小巷边,那个假装瘸腿之人,就是何进府中密探。树欲静而风不止,无论他们两人有心无心,定然被牵连进来,吸引何进目光。”

    “晚上,你变装易容出雒阳,分别向刘杲发出三封书信。第一封,以宋泓名义,告知刘杲雒阳朝局纷争,并劝刘杲不要轻举妄动;第二封,以先帝名义,特进刘杲为骠骑将军,并言若是何进不立刘协为皇帝,刘杲可立即起兵攻杀何进,重立天子,功成之后,刘杲可封诸侯王;第三封,以老太后名义,哭诉何氏悖逆,欲谋杀太后、刘协,斩草除根,请刘杲传警四方,并联刘焉、刘虞,护佑汉庭刘氏江山!”

    “赵忠送来有宋泓官印,以及皇帝诏书玉印纸张;老太后印章,我们兄弟亦有。由不得刘杲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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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泓与崔烈私下商讨片刻,定下明日章程。

    送别崔烈后,宋泓唤来一名亲随,道:“张耳。你将雒阳局势,以及董重之意,皆告知你家公子。至于如何行事,由兴儿自己决断!”

    张耳听令退去后,辗转走到宅邸后院马棚,拉住一马夫,小声道:“今日骠骑将军董重,欲通过宋侍中,请公子率兵入雒。速将这消息,快马传递到晋阳!”

    “是!”马夫应声回答后,又言:“大人,雒阳分司内,信鸽已经培养成功。第一批放飞至晋阳的信鸽,昨日已经传来成功接收的书信。这消息,可需要信鸽传递?”

    “信鸽成了?传递消息成功率有多少?”张耳一愣,不禁问道。

    “才一次实验,不能得出结论。不过从昨日回信来看,一共有三只信鸽,被人猎杀或者飞散。”马夫小声回答。

    闻听马夫此言,张耳立时对信鸽没有多少信心:“信鸽、快马两路皆行吧!至于消息密码,以公子的《大学章句》加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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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进从尚书台返回将军府,府中亲信立即上前附耳道:“骠骑将军今日前去拜访宋泓,似欲召唤刘杲率兵入雒。”

    何进脚步一顿,怔住:“刘杲?并州牧!”

    “正是并州牧刘杲!”亲信应道。

    “不好!”何进失声叫道:“我适才刚签发文书,以冀州刺史贾琮为度辽将军,迁并州牧刘杲为冀州刺史!”

    “快,备马。带我回尚书台!”何进连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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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 荀?

    第169荀?

    “不好!”何进失声叫道:“我适才签发文书,以冀州刺史贾琮为度辽将军,迁并州牧刘杲为青州刺史!”

    “快,备马。带我回尚书台!”何进连声吩咐。

    一手扯过缰绳,何进纵身跨马,直奔尚书台而去。

    公事完毕后,尚书卢植、韩馥以及许靖、周瑟等尚书郎结伴走出尚书台,言语谈话,句句不离灵帝刘宏安葬事宜。

    卢植虽然年老,但是善于兵伐,眼光敏锐,首先发现远处快马:“宫中省内要地,谁人快马奔行?”

    韩馥身高,抬眼望去,望见骑马之人为大将军,不禁皱眉:“是大将军。大将军因出身贫贱,平素间小心谨慎,最重礼节。今大将军仓惶策马奔驰,怕是有要事!”

    韩馥话音才落,远处的何进已经高呼:“卢公{卢植}、文节{韩馥},午后表章文书,可曾传递出宫?”

    何进马蹄飞快,说话间已经行至众人前,翻身跳马。

    韩馥向何进施礼,回禀道:“司隶一带表章文书,已经传出。司隶之外,尚留在中阁之内,由尚书郎河内司马防验存。”

    何进向众人扫视一圈,问道:“谁是司马防?今日所签文书中,调遣并州牧刘杲为青州刺史诏书,可曾发往宫外?”

    闻听何进询问,众尚书郎彼此观察左右,却无一人开口应答。'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超多好看小说'

    卢植轻笑一声,道:“司马建公,尚在中台。刘杲就任并州牧数月,有功无过,改迁青州刺史,虽不合常例,但也不致于令大将军仓惶至此。可是阉竖又有风波,牵连起外臣?”

    听卢植说尚书郎司马防不在此间,何进不禁有点尴尬。不过身在大将军之位许久,何进一张老脸,早就比树皮还厚,这点尴尬眨眼间就随风而逝。

    何进左右扫视一圈,见周围隐约有些太监宫女身影,与卢植、韩馥、郑泰小声道:“此处不便细谈,诸君随我入尚书台。”

    因临近黄昏,尚书台只余当值两人,处理余下杂务。一人是郑泰,字公业,何进辟其为尚书;一人是司马防,字建公,官职为尚书郎。

    何进唤过司马防,抽出调迁刘杲为青州刺史文书,长舒一口气道:“万幸!万幸!”

    何进令司马防退去后,向卢植、韩馥、郑泰言:“回府时,下人来报,骠骑将军董重,伪装变形,入侍中宋泓府,商议召唤并州牧刘杲率兵入雒之事。宋泓与崔烈交好,持中肯之辞,不偏我众,亦不投依宦官,单凭董重之言,绝难说动二人。”

    “然而若是此诏书发往并州,董重再构陷谗言,伪托忠辞,骚动并州,疑心刘杲。刘杲年幼,难知朝中诸事因果,若信偏执之辞,举兵起事,连势益州、幽州,则国家或将起藩乱!”

    如今大汉势衰,边疆强于京畿。何进深怕刘杲被董重说动,携带大军入雒。

    闻听何进之言,卢植皱眉道:“大将军多虑也!行正不惧谗言,身直不虑斜影。刘杲海内知名,郑玄、襄楷为之张翼,岂是少年健儿所能相比。因两张之叛,青、徐动乱,陶谦入徐州,刘杲入青州,皆是为国家平定反叛,刘杲岂能相疑。”

    韩馥也道:“骠骑将军董重,素无才谋,所依凭者,不过是赵忠、老太后。宋泓、崔烈,虽执两端,脱身事外,然亦是我辈之人,万万不会援助阉竖。此诏书,无须更改半字,可直发并州!”

    卢植、韩馥虽劝数言,何进却嘿然不语。

    因张让故,何进早知灵帝刘宏遗诏,乃是立刘协为皇帝,而非刘辩。

    霍光废昌邑王刘贺,立汉宣帝刘病己,走堂堂正正之路,依然遭受无数讽议,甚至人死族灭。何进如今改立皇帝,虽然比不得霍光废立大事,但是却甚于梁冀听信曹腾谗言,驱逐清河王刘蒜,立汉桓帝刘志。曹腾,养曹嵩为假子。曹嵩即曹操之父。

    何进贪图官宦荣华,不从灵帝刘宏遗诏行为,一旦为人披露,他在党人心中的形象,便要瞬间跌破零值。而且若是一旦刘杲入雒,祭出灵帝刘宏之遗诏,可立即罢免何进,问罪廷尉。

    郑泰瞧出何进心中有顾虑,刚准备安慰何进的话语,陡然转换:“若是大将军恐刘杲心疑,不如更换诏书,令刘杲留任并州,并加将军封号,以示宠信。”

    “守宫令颍川荀?,掌管御书纸笔以及封泥。我素有荀氏有交,可私唤其人,前来更换诏书。”

    一听郑泰谏言随意更换诏书,卢植、韩馥两人都是眉头轻皱,隐然不乐。唯有何进面现畅快笑容:“公业所言,甚合吾意!”

    小半时辰后,年纪轻轻的荀?,便被召唤至尚书台。

    郑泰将事件本末向荀?点明后,荀?面不改色,回头便向何进谏言:“大将军若是更改诏书,是为画蛇添足,自寻烦恼。刘杲年纪与我相仿,身为并州牧,已是人臣极致,如何再能加将军封号?”

    “先帝以刘杲暂领匈奴中郎将,不加将军封号,便是留刘杲,为下任皇帝储备,以待大用之。刘杲贯通儒学,精研格物,岂能不知先帝之意?骤然加封将军之号,看似尊崇,却是阻塞刘杲未来进取之道。”

    “大将军这封诏书传递至并州,刘杲怕是反而要揣测雒京变动,是否另有内情!”

    何进眼角微微挑起,脸色逐渐严肃,凝神盯着荀?:“以文若之意,该当如何?”

    荀?双手一摊,道:“最简单办法,自然是不管不问,任其所为。谣言止于智者,刘杲如若忠心朝廷,其自然会继续牧守一方,不理会雒京风云变幻。”

    “若是大将军疑心刘杲,可托辞令,以刘杲入雒送行先帝山陵为藉口,两千石官职征调刘杲入雒。刘杲出于宗室,且在雒阳之侧,大将军只要征调其入雒,他若不行,民间必定讽议。”

    何进一听荀?之策,眼睛陡然一亮。

    何进呵呵笑道:“伯求{何?}言文若有‘王佐之才’,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远胜传言。至于刘杲,征辟其为驸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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