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东皇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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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败类,已经投靠官军怀抱。
“骑司马正在正在集合骑兵,一刻钟便能能赶来。我所担忧的不是人数,而是官军斥候。若是只有两王仆从,吾又有何惧尔!但是官兵多精骑,若是斥候发现我们,却是危险!”骑士担忧道。官军骑兵对城内黄巾的威压很大,尤其是在北城门得而复失之后,官军的骑兵,更是所有希翼冲破广宗重围的黄巾士卒心头上的利剑。
路行四五里远,转过几个小丘陵后,广宗城墙不再处于显眼位置,城墙上望楼上士卒也难以再监视众人。两王一干随从都是长舒一口气,刘永更是冲到刘杲身边,意气风发,手持“割乌剑”,又缠着刘杲要来一副轻甲,时不时挥舞手中长剑。只是刘永想办作威武,反而越发显的他浑身孩子气。
而同时,刘杲、封平分别集结四五十名亲随,向他们告知此行不但是护送,而且还是直接脱离黄巾。不少亲随都因两人此言开始喧哗起来,虽然在广宗城时,这些亲随都心无二意侍奉两人。但正如刘杲昔日所言“势之所在,人为之折腰”,这些亲随很多人只是看重的是两人官职所产生的力量,一旦两人什么也不是,这些亲随万万不会还倾心侍奉两人。就如后世,某官员在位时,众人都是恭敬异常,一旦官员失势,不说立即白眼相向,但也不会再特意讨好。
见士卒喧哗,封平按照计划宣称:“若有心与我们投官军者,自可与我们同行。若是不愿投官兵者,我们也不愿勉强!凡不愿投官兵者,念在大家相识一场,可脱下铠甲,丢弃刀剑,自行回城!”
闻听封平此语,亲随中走出十七人,脱下铠甲,丢弃武器后,向封平刘杲道:“官兵杀我亲人,势不可共存!某等在此与校尉相别!”这十七人中,刘杲亲随三人,封平亲随十四人。
十七人被封平收拢后,正待封平令他们返回广宗时,刘杲突然大声喊道:“宋典!”
随着刘杲话刚落音,如被惊动的蜂窝之后蜜蜂一般的弩箭,向十七人射去。原来刘杲在出城时,在牛车之上掩藏二十根连发手弩。在这些士卒脱去铠甲时,郭典、左政已经和安平、甘陵两王属下善武的亲随组织近二十人,在暗处调好弓弩,只待刘杲一声令下,立即扣发弦机,射杀这些意图返城士卒。
活生生的十七人,在瞬间变成一堆血肉泥浆。封平吃惊的望着刘杲:“你……”在封平的计划中,他是真心要放这些人回城。毕竟已行一半路程的他们,封平并不惧怕这十八人呼唤黄巾劲卒追杀他们。毕竟这些人都是他亲随,相处小半年,怎会没有感情?
“自今而后,我为官兵,此为贼寇。与其他日再行诛杀,不如今日杀之!”刘杲淡淡说道。初始,刘杲也没有准备诛杀这些士卒,但是甘陵王刘续一句话改变刘杲心意:“若不杀此辈。其中只要有一人,向城门呼叫,引来贼兵,又该如何处置?”
刘杲在后世,虽然由于身在“逆风”,常见鲜血,但是刘杲毕竟生在和平年代,不理解战争时代,尤其是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残酷。战争的残酷,并不是直接体现在战役双方对杀上,更深刻体现在处于战争时期人们的某些心态上。
刘杲身边刚才还在意气风发的刘永,突然见到十七人被手弩射成一堆肉泥,小脸立刻苍白,浑身也因为突然间的惊惧而颤抖起来。而封平听到刘杲淡然回答,强忍住心头怒意,转身离去。
余下的三十名左右亲随,都被眼前惨状也大吓一跳,本来有心回城的黄巾卒,也是不禁庆幸刚才自己没有鲁莽选择回城。见三十余名士卒惊慌面色,刘杲走上前去。
这些士卒见刘杲上前,下意识排成一队,唯恐刘杲一时不忿,连累他们被斩杀此地。刘杲上前,大声安抚三十余人道:“此番出城,你等就不复再是贼寇,而是官兵。如今在你们眼前,南有甘陵国的甘陵王,北有安平国的安平王,西有赵国的赵王,也与我相识。尔等入三王门下,岂不好过困守广宗,最后被官兵斩杀?”
“尔等或有不愿为兵者,两王可分你等田地、耕牛;若有心怀壮志,意欲封侯者,亦可随我再立战功。羌寇平之复反,几成大汉之祸患,如今听闻西羌又欲再起事端,我欲率兵赴战,以求朝廷封赏。我在广宗城内,八百庶勇营,能击破三千精骑。尔等若是跟随我,与战西羌,不愁封侯事!”
“太平道骚动八州,聚众以百万计。但短短数月,就败亡大半,由此可见:天厌太平道,大汉之德尚未颓!与其同死广宗,何不入汉军以求封侯事?”
刘杲一棒子打去士卒离去之意,又用摸出“棒棒糖”来引诱这些士卒。河南黄巾迅速溃败后,广宗城内诸人心思各异。“大汉之德尚未颓,黄巾之事不可为”的说法在广宗城虽是禁言,但是在民心内也甚有市场。这些步卒,身逢死地,无法选择,又听到刘杲如此盅惑,不少人都心动,甚至有人当场跪道:“愿奉校尉令!”
刘续、刘忠两王身边的亲信,也不是无能之辈。有两王全心配合,一些两王亲信也穿上铠甲,在刘杲的统帅下,一起整理这些未曾完全归心的士卒。
把这些士卒初步整理完毕,又将十七位士卒尸体收拢到牛车之上。刘杲看着若有所思,呆立一旁的刘永,叹口气,拍拍刘永肩膀。“我如你这时,还在……不到如此残酷的世界!”刘杲心中想起自己少年。
其实刘杲也不是铁石心肠,看到十七名士卒,尤其是其中三名还是自己得力亲随,突然间就被自己射杀于此处,心中怎能好过?只是心智成熟的刘杲,得死撑住。封平不可依靠,这些刚从广宗出来的士卒,也就下意识能敬重自己一些,若是自己不够坚韧,如何能控制局面。若是人心涣散,怕是不少步卒还想斩杀刘杲、封平,前去张角处领取封赏。
刘杲正想安慰刘永几句,突然模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远处大声呼喊,正在诧异间,封平已经匆匆赶来:“伯兴,身后有数十骑赶来,让我们停止前进!恐怕有什么变故。”因大家已经正史脱离黄巾,自然不能再称呼刘杲“左军”“城门”“校尉”等一干职位,直接称呼名字又显的太过陌生,于是封平便直呼刘杲之字。
封平六识敏锐,刘杲不曾听清楚的话语,封平却能听的一清二楚。
封平虽然不喜刘杲食言杀人行为,但此刻他与刘杲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此刻不得不来相告。封平心下疑惑:“莫非有人发现我和刘杲离开?”
“怕是大贤良师欲更改心意,追回两王。”刘杲瞳孔微缩。若是张角因为刘杲、封平叛逃而派来追兵,当不止数十骑,刘杲却是比封平更能看清事情本质。
“张角追回两王,然而此处又离官兵颇近。历史上是不是因为官兵援兵与黄巾追兵在此处战斗,才导致刘永惨死?”刘杲心中闪起这个念头。
不过不管如何,刘杲在广宗潜伏将近三月,所为的不就是今日?刘杲怎能让追兵如愿!
“伯兴,若是大将军欲追回两王,你我如何应付?”封平满脸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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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 击溃战
“伯兴,若是大将军欲追回两王,你我如何应付?”封平满脸忧愁。
“同是太平道众,我等何须应付他们!”刘杲呵呵笑了笑,脸上担忧之色已不复再现。
“你是说,我们先下手为强?”封平一怔,随后才明白过来,刘杲所言应该是,等数十骑靠近之后,刘杲率领步卒突然袭杀他们。
“嗯。你我二人分别告知各自旧有亲随。既然愿畔太平道而归官兵,就该送些投名状以博取官军彻底信任。眼前这些骑士,正是送上门来的投名状!”刘杲道。
封平考虑一下,若是来骑真为两王,很有可能被刘杲伏杀殆尽,如此不能不说是眼前能行的最好的计策。只是,封平还是有点信不过刘杲:“这些士卒,伏击成功后,不会再被你射杀了吧?”
“怎么说的?刚才杀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眼前这些士卒,却是你我以后安身立命的根底,怎会斩杀他们?我又不是恶魔鬼魅之辈!”刘杲无可奈何的说道。想不到,才短短几日,自己已经成为人见人怕的凶悍暴逆之辈,刘杲不禁有点感叹恶人易为,好人难当。
封平、刘杲没有惊动甘陵、安平两人车驾,仅仅是召集这些刚被收服的三十余名士卒,然后左政、宋典等人持弓,两王亲随持弩,如若这些士卒与骑士争斗时,准备反水,左政、宋典就是压阵绝命手。
“尔等听我口令行事,那些骑士便手到擒来。你们之中出自庶勇营的士卒,都应该晓得本人最擅长伏杀骑兵。所以,这些骑士根本就是即将到手的首级,你们不用紧张。”刘杲安抚着这些刚刚投诚过来的士卒。
封平、刘杲两人三十余活着的亲随,听刘杲所言,在庶勇营出身的亲随带领下,也都是轰然响应。他们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如今见刘杲有用他们之处,才稍微放心。“知己有用,方安心效命。”这些士卒此刻就仿佛后世公司的职员,职员知道自己对公司有用,才不会担心突然被炒鱿鱼。
他们之所以战斗,仅仅是为活命安身而已。如此来看,他们投靠两王,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按照刘杲要求,三十余名士卒集结在车队之后,以便冲击即将赶来的数十骑。这三十余士卒,表面上依然由封平统帅,而刘杲也混入其中,扮作这伍士卒的队正。由于三十余人都充作是封平护卫,是以武器都改配成短剑,这让刘杲颇为遗憾。短剑这武器对付骑兵根本没有半点优势。若不是可以突然伏击,刘杲对这场战斗,根本不抱有任何信心。如今可不比在广宗城外夜闯官兵大营时,那时可以不计成本,只要向广宗城冲去便成,如今刘杲还的看护刘续、刘忠两王以及他们两家数十人家眷呢!
出城百多人中,总共只有一匹马,那还是封平的坐骑。由于车上空间有限,弩失也不曾放多,刚才射杀十七人时,为了制造视觉效果,携带而来的弩失基本上已经耗尽。最后剩余的几筒弩失,是保证三十余名士卒安心效力的根本,不能轻易使用。
这可真让人沮丧。
一旦突袭失败,手弩手再被冲溃,这些数十名骑士便能横行左右,对刘杲一众百数人进行灾难性的打击。若是骑兵一旦倚仗速度劫杀众人,便是刘杲武力值全满,也是无济于事。
好在事情还没有到最坏一步。
远处,骑士大喊声已经清晰可闻:“封司马暂且止步。大将军有令与你!”见两王车队停在此处,步卒大都跟随在车队之后,骑士头领为避免两王仆从之中有人突然逃亡,以致封平这些步卒来不及合围,口号也变得模糊。骑士头领只道,一旦告知封平,有封平五十余名士卒配合,两王随从、家眷难逃脱一人。(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只是,骑士头领,却不曾想到,眼前的封平早已有异心。
骑士头领纵马靠近封平,用两人才能听的见声音说道:“大将军有令,命封司马带回两王一干家眷!”
封平假装皱眉道:“大将军怎么突然更改本意?符节拿来!”外宣将令,大都需要验证符节,骑士也不虞有他。
正在此时,骑士身后的张英突然大声喝道:“封司马,你帐下亲兵何不止步?”原来张英心细,闻到一股鲜血的气味。这股气味正是刘杲命人以手弩射杀十七名士卒留下的。张英暗思南城门久无战阵,怎会有新鲜血液气息,疑惑之间再观察封平一行人,只见封平副官亲随,竟然悄悄随从在封平马后。张英顿时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大喝一声,警示骑士首领。
骑士首领,闻听张英大喝,不禁向封平之后望去。便在此时,刘杲已经从他侧生发动伏杀,短剑自腰间甲铠缝隙,直插骑士胸膛。刘杲在突然袭杀时,又顺手夺过骑士长刀,再把骑士身躯推下马。刘杲扯住马嘴缰绳,纵声上马,同时大喝一声:“杀!”。
刘杲抢夺战马后,便冲向张英,只是战马突遇生人,不易操控,刘杲也只得紧紧扯住马缰,一时不能发挥全部实力。刘杲在刚才观察一番形势,觉得二十骑之中,只要斩杀骑士首领、张英,便能直接打击骑士奋战之心。刘杲之所以击杀骑士头领,继而冲杀张英,便是因为刘杲一项坚持的“擒贼先擒王”的理论。
得益于刘杲“刺人先刺马”的教导,三十余卒伏杀骑士们时,都是直接刺杀马匹。这些骑士一旦马惨人伤,今日必将注定留在此处。
兼掌弓弩手的左政,在后面也按照刘杲命令,也从两王随从中挑取几个幼年习过五兵的随从。左政令他们手持长弓或手弩,在保证三十余士卒上阵杀敌,有进无退的同时,也时不时对骑士进行精确射击,从侧面减缓士卒压力。
不过短剑本毕竟不是克制骑兵之武器,若不是刘杲一马当先,一剑刺死骑士头领,以致骑士在短时间不知所措,只怕这些士卒能力战功基本可以忽略。即便是出自于八百庶勇营的劲卒,丢去马刀换上短剑,也是威力大减,不能给骑士造成有利的威胁。
话说,刘杲冲向张英时,战马却有点不听使唤,难以操纵,以致三四名骑士趁机夹阵袭杀而来。刘杲一时陷入苦战之中,斩杀张英企图只能暂缓。还好,封平似乎也觉察到刘杲的战略意图,抽身杀向张英。不过封平武艺似乎差张甲一筹。若不是张英来时,没有披上铠甲,此时相斗时心有顾虑,恐怕几个回合,张英就能抽空斩杀封平。
出自张英所率千人的一骑士,本来就与张英形影不离,以期在危难时刻救主成功,从而富贵之路通畅。此刻见张英遇险,骑士也提马相助。
虽时已近黄昏,但是“夏老虎”的余威,依旧是那么酷热。
因骑士相助,张英得以抽的一个空闲,呵斥封平道:“封司马,你欲何为?”封平陷入苦战之中,怎有闲情开口说话,只是在苦苦应付。虽时已近黄昏,但是“夏老虎”的余威,封平与张英短时间剧烈争斗后,脸上大汗淋淋,宛若被泼上一盆热水。
步卒与骑士战线拉开,虽然难以应付凶猛骑士,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缓和刘杲、封平两人困境。而且时不时射来的弓箭,让不少正在与步卒苦斗的骑兵丧命于此。
刘杲斩杀两名骑士后,坐下战马也逐渐安稳,刘杲偶然看见封平窘迫,立刻抽身援救。刘杲冲杀来时,张英在惊诧间也看清刘杲面庞,不禁失声道:“楚卫!”自北城门一战,刘杲能力也被张英有所接受,想到自己昔日的无礼,也曾想与刘杲缓和一番。只是当时刘杲已经迁居封平府上,张英又陷入自己官场危机,只得放弃拜访刘杲。
霎那间,张英脑海里不断闪现封平、刘杲一干事,突然间似乎醒悟:“骑士撤退,速去回禀大将军:城门校尉楚卫协同司马封平叛乱!”张英这时才看出封平意图,非是迟钝,而是根本没有想到封平,张角最信任属下之一,会在此刻突然反叛。张英还以为,眼前的伏杀,是张梁在暗示封平击杀他呢!
只是战场上,岂能分心如是。张英正在大声呼喊骑士回禀张角时,刘杲已经抽刀砍来,只是一刀,张英便身首两分。骑士头领、张英两人一死,这场伏击战可以说已经大获成功。
追击两王的二十余骑,因为不虞交战,又因为广宗城缺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