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雄-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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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嬉笑闹腾够了之后,于是言归正传,商量起四季缘开张在即的各项事宜。
周承业作为大老板,默不作声地听着其余三人汇报最近各自分管的一谈事情完成进度,遇到不够清晰的地方,则提出自己的质疑,只问的另外三个头上渐渐冒出汗珠来。
裴和安几人,几时做过这些琐碎的事情,他们本以为自己在四季缘酒楼的事情上已经够重视、够上心,可经过周承业的提醒之后,这才发现疏漏不足之处不是一般的多,于是一个个便老实规矩地听周承业的部署和安排。
周承业也懂得鼓励与鞭策同时使用的道理,所以他一开始狠狠地打击了几个家伙的自满气焰,但在重新调整布置任务的时候,却也不忘给大伙打气,进一步地调动哥几个的积极性。
“今日不妨给大家透个底,陈记酒楼在三月份之前,一年的收入也就五百贯左右,但自从调整了经营理念和模式之后,这半年以来,已经赚回了整整一万贯!”周承业的声音中透着一种诱惑。
“什么!”裴和安瞪大了眼睛。
“我擦!”郭元忠直接爆了句粗口。
“你不是忽悠我们吧?”李子琰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除去前段时间我定亲用去了一千贯左右,我还在西市买了几十口人,给周家重新装修了宅院,陈记酒楼内部也进行了重新布置,这些花销加起来,足有两千五百贯,可我手中如今可以支配的还有七千五百贯,你们自己算一算陈记酒楼赚了多少钱!”
这一下,其余三人都大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擦,你那家公也真够相信你的,竟然将这么一笔巨额财富交给你来打理!要不你给咱四季缘这边划拉个几百贯过来?”裴和安学着郭元忠爆了一句粗口。
“门都没有,那七千五百贯在我手里还有大用处!”周承业想都没想,直接否定。
“今后陈记酒楼要是更名为‘承恩楼’,岂不是要赚翻天?”李子琰有些羡慕地说道。
“等四季缘酒楼在西市开张之后,承恩楼便要在长安西市和明德门两处同时开设分号,今后的收入至少会是现在的五倍!”周承业说这话时一脸的自信。
“周二郎,你不是拿哥几个寻开心吧?你手里有这么多钱,今后会更多,干嘛还跟我们几个捣鼓这四季缘酒楼?你要是不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别怪哥几个一起鄙视你!”郭元忠快人快语地说道。
周承业似乎知道大家心中的疑虑,于是一脸平静地说道:“我搞四季缘的初衷,自然是为了分散人们对于陈记酒楼的注意力,但如今我却想要通过这座酒楼来磨砺和锻炼大家!我不希望自己在不断成长进步的时候,你们几个还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我期待与大家携起手来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周承业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但落在其余几人的耳中时,却如九天雷霆,狠狠地击中了他们内心深处那不甘做一辈子家族“备胎”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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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四季缘开张
郭元忠听了周承业的解释之后,沉吟片刻,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周承业说道:“二郎口中所说的惊天动地,该不是只为了当个富可敌国的富家翁吧?”
周承业点头说道:“积累财富只是第一步,有了钱,咱们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想必这个浅显的道理,你们都知道。”
几人之中,李子琰的心思最深沉,他也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那么二郎将来想要做怎样的人呢?”
周承业沉思了一会,然后目光坚毅地说道:“我想做那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不倒的人,在大唐最需要的时候,可以挺身而出。”
李子琰担心的是周承业将来实力剧增之后,会不会产生造反的想法,所以才会看似不经意地出语试探。他从最近半年周承业的种种变化已经看出来周承业是个有能力有抱负的人,跟这样的人交朋友,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可以尽早结交,今后凭着少年情谊得到一个潜在的巨大臂助;坏处是万一好朋友的野心太大,一旦哪天扯旗造反不成时,所有跟他结交的人,都得倒大霉。
以大唐如今的国力和形势,谁若是造反,那跟自寻死路没什么分别。
众人知道了周承业心中的抱负,顿时觉得很有劲头,因为不用担心跟着周承业一起造反,于是纷纷表示愿意与周承业荣辱与共,今后一起进退。
这一日四人在平康里碰过头之后,又过了几天,在长安西市外围一处不怎么惹眼的地方,一家名为“四季缘”的酒楼开张了。
这家酒楼的规模,只能算是中下,不过门口那个店名题写的还真有大家风范,一看就不像是阿猫阿狗信手涂鸦所做。店内的布置和陈设干净简洁,虽然不如胡姬酒肆那般富丽堂皇而且充满异国情调,但却胜在格局规整、清雅合理,让进来的人看了之后觉得心情舒畅。
店门口“四季缘”三个大字,是李子琰专门求他父亲手书的。李子琰的祖父李邕乃是当世书法大家,名声甚至比贺知章还要大一些,他那一手书法实在过于扎眼,所以李子琰不敢直接打老祖宗的主意,便退而求其次,让自己老爹帮忙写了一副牌匾。
李子琰他父亲的书法虽然不如李邕有名气,可毕竟也是深受书法世家的熏陶,用来给四季缘这种酒楼题字,那是再合适不过。
四季缘店内的掌柜,自然便是被李子琰招揽到的具有一半胡人血统,一半汉家血统的胡汉发。这个前段时间倒霉到家,眼看就要卖身度日的家伙,因为入了周承业等人的法眼,忽然之间便来了一个咸鱼翻身,如今俨然有了几分大掌柜的气度和架势。
胡汉发虽然有一半的胡人血统,但他混迹长安西市多年,不仅把大唐官话说的十分地道,而且还会说一口流利的波斯语,这倒是让周承业省了一笔单独雇佣舌人(也就是翻译)的费用。
自从四个人定下来让胡汉发出任四季缘酒楼掌柜之后,胡汉发便精神百倍地投入到了筹备酒楼开展的各项事务中去。虽然裴和安、郭元忠和李子琰三人分担了一些重要的任务,比如去西市官署办理开店用的执照,比如联系工匠过来对酒楼进行内部装修,比如四处招募工钱低廉却有几分手艺的厨子,但还有很多琐碎的事情需要胡汉发去操办。
许是落魄的久了,就像一个将要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救命的绳索,胡汉发在得到四季缘的聘用之后,几乎是将整个身心都扑在了酒楼的运作之中,这让李子琰看了之后觉得十分满意。毕竟人是由他推荐的,如果不能胜任酒楼掌柜的职责,不仅会让自己很没面子,更会对大伙凝聚起来的打拼热情造成不小的打击。
四季缘酒楼开张这日,前来道贺的客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胡汉发不知道从哪里拉来的狐朋狗友看在有一顿免费酒水可吃的份上,勉强前来凑了一回热闹。至于四季缘隐在幕后的那几位老板,则是没有一个人露面,好像已经扔出去的两百贯钱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最为过分的是,四季缘真正的大老板从一开始便无人知晓到底是谁,到现在就连胡汉发都不知道周承业的真正身份。
虽然酒楼开张这日似乎低调的有些过头,但正如周承业在前几日给大家分析的那样,长安西市因为人流量大,而且如今的季节正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候,所以就算四季缘档次不高,名声不显,但开张这日依然实现了六成左右的上座率。
有一些细心的食客,曾经有幸去过东市的陈记酒楼,他们被四季缘开业前三天免费办理贵宾卡的告示所吸引,于是进来小酌了一番,结果个个都是满意离去。
这四季缘,别看店面不大,可上菜的速度可一点不慢,店中跑堂子的小二们也是态度和蔼,十分热情。尤其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家新开张的酒楼,居然还有几道就连陈记酒楼也没有见过的招牌菜,不仅口感极佳,而且卖相十足,一上来就博得食客的一致好评。
一家新开张的酒楼,开业当天能有六成的上座率,不仅大掌柜胡汉发没有想到,就连幕后几个小老板都觉得很难得。
四季缘在西市开业的当日夜里,哥几个再度聚首于东市附近的平康里,不仅没有在酒楼内部现身,而且连周承业位于西市的那处院落都不曾去,看见几人如今被周二训练的多么机警谨慎。
一番酒酣耳热之后,周承业不容置疑地说道:“从胡汉发报过来的各项数据来看,四季缘一开始的势头还是不错的。今后你们三个隔三岔五混进酒楼去,好好观察酒楼运营过程中存在的不足,每个人都要提至少三条以上的改进意见,谁要是偷懒,当月的分红扣掉,直接请兄弟们来怡翠馆吃酒!”
“我擦!你这大老板也太黑心了吧,自己啥事不干,还要对我们提这么苛刻的要求,这日子没法过了!”郭元忠一口喝干了周承业从陈记酒楼带来的上等烧酒,有些憋屈地抱怨道。
周承业翻个白眼,一脸鄙视地看着郭元忠说道:“德性!你怎么知道我这几日没有忙碌?用不了多久,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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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抠门媳妇
周承业可不是在郭元忠几个人面前嘴上逞能,他是真的很忙碌。陈贵云给他的七千五百贯钱,既代表着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同时也是一份巨大的压力和责任。
四季缘酒楼的顺利开张,不过是向裴和安、郭元忠与李子琰三人打开了一扇通往成功之路的大门,而这对急于强大起来的周承业而言,还远远地不够。
当日夜里,周承业并未在平康里怡翠馆内留宿,而是在见过几人之后回了西市附近的宅院。
来到这处装满了幸福和甜蜜的院子前,周承业整整了自己的衣冠,然后轻轻地叩响大门上的铜环。
不多时,负责宅内安全护卫的一名昆仑奴快步来到门后,操着半生不熟的官话向外问道:“是谁在撬(敲)门?”
跟随在周承业身后的一名昆仑奴出声说道:“昆四,主人回来了,快开闷(门)。”
从两个昆仑奴一问一答之中,可以看出他们如今不仅可以说一些简单的汉话,而且还有了汉语的名字。
门里的昆四听得清楚,门外回话的正是昆二,于是麻利地打开了大门,将周承业和书童成义、昆二等人迎进门去,然后又手脚麻利地闩上了门栓。
此时已近八月十五,天上一轮明亮的银月正照着长安城中的各条街巷,杨玉瑶身穿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在小侍女念奴的陪伴之下,坐在后院那处周承业亲手搭成的秋千架下,嘴里唱着婉转动听的小曲,浑然没有发觉晚归的周承业此时已经悄悄地摸到了身后。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念奴,你说二郎当时在孙老的医馆中明明已经急得不行,为何还能做出这么凄美动人的诗句来呢?”杨玉瑶有些痴痴地问道。
念奴自从被周承业救回来之后,就成了周二绝对的铁杆粉丝和拥趸,她一脸崇拜地说道:“二郎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只要他愿意,自然随时随地都能做出名传千古的绝美诗句来。前些日子,他不是在天子面前也即兴赋诗了么,当日花萼楼上那么多满腹诗文的大官儿,就没有一个能比上咱家二郎的呢!”
“你们两个小妮子,天色都这么晚了,还不进屋休息,却呆在这后院之中喂蚊子!”周承业的声音忽然在杨玉瑶和念奴的身后响起,惹得主仆二人差点掩口惊呼。
念奴见男主人回来了,于是寻个倒水的由头,一溜烟地离开了后院,将这处静谧的空间留给周承业和杨玉瑶二人。
“二郎,最近你很忙碌呢,都好久不曾来陪人家了。”杨玉瑶有些嗔怪地说道。
“为夫最近正在给你挣一份天大的家业,所以有些怠慢了娘子,还请娘子勿要怪罪!”周承业厚着脸皮也蹭上了秋千架,一把将佳人搂在了怀里。
杨玉瑶被周承业的这副无赖相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用嫩如青葱一般的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周承业的额头,然后娇弱无力地说道:“别搂着人家,念奴去倒水一会儿就回来,看到了不好。”
“没事的,小姑娘聪明着呢。她这一去,没有半个时辰,肯定回不来,足够咱们做许多事情了。”周承业开始对杨玉瑶上下其手,显得更加流氓无赖。
被周承业这么一阵抚弄,杨玉瑶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嘤咛一声娇喘,将一张檀口紧紧贴在周承业的耳边,有些羞涩地说道:“二郎,我们进屋吧……”
周承业于是像得了命令的士兵,唰地一下跳下秋千,将杨玉瑶打横儿抱在怀里,直接进了卧房。
良久过后,房中终于云驻雨歇,两具白乎乎的身体紧紧地挨在一起,说不出的旖旎与暧昧。
杨玉瑶将头枕在情郎的臂弯之中,舒服地闭着双眼,一动也不想动,懒洋洋地任凭周承业那双手游走在自己的胸前和股间。在周承业的面前,这位一向矜持骄傲的美丽女子,撤去了所有的防备和戒心,将自己整个身心都献给了心爱的人。
“玉瑶,咱们马上就会有很多能挣到大钱的产业,杨家可有信得过的人过来帮咱们打理?”周承业问道。
尽管杨玉瑶知道此时正是为杨家人争取好处的机会,可她还是如实说道:“杨家族内倒是有不少人,可奴家从来没有接触过经营之事,所以也不知道族中有谁擅长经营之道,因此在这方面没法给你提供什么建议和帮助。”
“既然你没有合适的人选给我推荐,那此事暂且放下。不过今后你可要用心学习我教过的算术之道,不然将来咱家的生意做到了天边,你却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奴家知道啦,这几日天天呆在家中与念奴一起学你教的那些扭成麻花一般的数字,还要背诵运算口诀,真是辛苦呢!”
“一开始会难学一些,等你入了门,就会知道学得这门计算之法的重要和奇妙了。”
两人有一遭没一遭地聊着天,渐渐到了深夜时分。
“玉瑶,我明日要见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现在手头上还缺一样贵重的礼品,你说送点什么好?”周承业说道。
“咱家现在除了钱,似乎没有什么贵重的礼物呀。”杨玉瑶有些不解地说道。
“你再好好想一想,我可是让你保管着几件十分金贵的物事呢。”
“啊,你说的是那几面琉璃镜子么?你要拿这样的宝贝送人?”杨玉瑶顿时紧张起来,她到现在都没舍得用玻璃镜子呢。
“哎呀,这东西在别人眼里看来那是宝贝,可在我的眼里,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更何况咱家不是还藏着三面呢么。”
“你别当我不知道,这种琉璃宝镜制作起来十分不易,还有着很大的危险,要不那天你制作镜子的时候,也不会将我和念奴支开。”杨玉瑶摆明了不想将琉璃镜交给周承业。
“哎呀,好娘子,你就先拿出一块来给我用吧,今后我把制作镜子的手艺教给别人,让别人替我制作还不成么?”
“那也不行,这么重要的技艺,如果随便传于他人,我们跟败家子有什么区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咋办?我可是已经跟高力士约好了的,明日傍晚要去他府上拜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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