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雄-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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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两个祸首
第二一六章两个祸首
一场家宴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渡过,皇帝陛下携贵妃离去,剩下的人也是纷纷道别,就此散了。 。 。
郭元忠和周承业一起被小林子送出宫,而杨玉燕则是陪着杨玉环去了十六王府。
坐上马车之后,郭元忠便小声问道:“二郎,我怎么觉得你跟那个驸马杨洄不怎么对付呢?”
周二微笑说道:“呵呵,发现你的眼力见有长进啊,连着都看出来了!难道我今晚表现的很明显么?”
“那倒没有,估计除了我看出来一点苗头之外,其余人应该没有感觉。因为我知道你是不怎么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即兴赋诗的,而杨洄今天的样子看着倒是想在考校你一样,让我觉得有些不爽!”
“以后躲着点这个人,他跟咱哥几个不是一路人!”
周二也不多解释,适可而止地点拨了一下郭元忠。
郭元忠咧着嘴,一脸坏笑地说道:“哼,要不是玉燕跟杨家这层关系,我才懒得理他!也不知道怎地,跟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小白脸在一起,我就觉得心里很舒坦,可见到杨洄那个小白脸,我就有种想要扁人的冲动!”
“小样,皮痒了是吧?信不信下次比试的时候,我把你揍的连你们家杨玉燕都不认识你!”
被郭元忠称作小白脸,周二大怒,示威一般挥舞起白白的拳头,结果招来郭元忠更加彻底的讽刺。
周承业这半年来在武道一途上一直勤练不辍,进境明显,已经可以打得过普通的两三个人,但与自幼练武的郭元忠相比还有一段差距。
周二回府之后不久,武惠妃手下的使唤太监牛贵儿悄悄来到西市别院,替武惠儿传话于他。
这牛贵儿乃是武贵妃手下第一心腹使唤太监,平日里在内宫之中很有地位,跟高力士也差不了多少,时间长了自然便养出一副“狗仗人势”的性子来,所以见到周二这个小年轻时,态度并不是多么亲切和谦虚。
“贵妃让我捎几句话给你,你可要听仔细咯!”
周承业对这个牛贵儿没啥好感,知道他跟杨洄是一样的小人,而且在历史上也扮演过很不光彩的角色,加之今天他这副德性,更让周二心里不爽,于是有些不冷不热地说道:“贵妃高高在上,我不过是长安城内不入流的一个官家子弟,有什么话不能在傍晚凉亭之中聚会时对我说,还要背着别人?”
“你!真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小子!咱家也不跟你计较了。贵妃要我提醒你,以后多多到寿王府走动走动,少跟那几个不相干的扯在一起,这宫中的情形复杂的很,要是一不小心交错了人,想后悔都来不及!”
“承业感谢牛公公提醒,今后一定注意言行举止。”周二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将牛贵儿打发回去。
周承业走后,曾其亮从外面进来,看着面带忧虑之色的周承业,于是问道:“二郎脸色不太好,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
周承业点头,于是将最近武贵妃和太子两方面的人物暗中拉拢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曾其亮如今是周承业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所以周二在向他解释的时候,把一些现在尚未发生,但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听完周二的讲述,曾其亮也是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我们现在的实力,远远还不到掺和内宫争斗的时候,不管走哪一方走的近都会惹来**烦。但若是我们两边都不讨好的话,只怕会一起得罪于人。依我看,遇到这种情况,干脆还是想办法躲出长安,让他们使劲去掐,咱们置身事外!”
“师傅这个想法,我也考虑过,现在却是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而且,现在我们的各项产业正在发展之中,很多事情都要我来谋划和运作,一旦离开了长安,只怕会功亏一篑啊。”
“二郎说的也是,这还真是不太好办呀。要不,你去见一见九龄公,以他的智慧,应该可以替你想到一条稳妥的法子。”
“嗯,还请师傅悄悄去张府一趟,问一下张锦玉,我义父最近哪天会得闲在家。”
师徒二人定下了对策,曾其亮于是暗中去张府联系,而周二则是抓紧时间赶回平安里的周府。
周承业如今已是周家实际上的家主,本来是不需要在府外居住的,他之所以大部分时间留在西市那处别院,目的就是把自己与周家区分开来,让外人知道自己和周子谅是在各忙各的,不要把他做出的一些决定与周子谅扯上关系。
实际上,周承业这么做,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把戏,每一次他在做出的重大决定之前,必定是要暗中与父亲周子谅商议的。但这种遮人耳目的做法并非毫无意义,一旦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如果有心人想要帮他或者周家开脱,那就可以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见到周子谅之后,周承业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周子谅在朝中任职,敏感性比曾其亮更高,在听了儿子的担忧之后,也是紧皱眉头,苦苦思索对策。
对于二儿子的判断,周子谅一向都是相信的,既然周承业觉得武贵妃意图对东宫太子有所动作,那么这件事情十之七八就有可能发生。
“二郎,你对于武氏的这个危险做法有什么看法?”
“父亲,孩儿以为倘若让武氏得逞,只怕就会为今后大唐的国祚延续种下祸乱的根源,这种风气不可助长,这种做法也应该坚决进行抵制!”
“嗯,你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这件事情你暂时还是不要管了,交给我和九龄公去处理,我们会想办法尽快将你调出长安,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待一段时间?”
“孩儿与秦州都督郭英义合缘,不如就去那里待一段时日。”
“嗯,也好,秦州距离长安不过五百多里,有什么事情也好通知联络。”
说完了这件事情,周二又习惯性地问道:“父亲,最近朝中可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发生?”
如果是其他人向当朝侍御史打听国家大事和机密,恐怕立即就会被周子谅派人抓起来送进大牢,但周二不是别人。
周二是周子谅的参谋和军师,而且是那种越来越离不开的贴身高参。
“今日收到幽州节度使张守的一封上表,请求朝廷将平卢讨击使、左骁卫将军安禄山处斩,我才刚刚看到这份奏表,明日便要在堂上向皇帝禀报此事。”
一听到“安禄山”三个字,周二顿时来了精神,便缠着父亲周子谅将事情问了一个详细。
原来,自从陇右道北庭大都护盖嘉运打了打胜仗之后,幽州节度使张守便有些坐不住了,于是他派遣平卢讨击使、左骁卫将军安禄山率军讨伐大唐东北边境的造反奚人与契丹。安禄山逞勇恃强,冒险轻敌,不仅没有获得像样的胜利,而且还打了一个大败仗。
这个安禄山,自然就是后来搞出“安史之乱”的那个大祸首了。
安禄山本来是营州一带的咋种胡人,原名叫做阿荦山。他的母亲是一个部落内的女巫,当他父亲死后,便带着安禄山嫁给了突厥人安延偃。这个安延偃所在的突厥部落被唐军击败溃散,混乱之中,阿荦山与安延偃哥哥的儿子安思顺逃到了幽州,并且冒充安氏后人,给自己取汉名叫做禄山。
与安禄山自小相识的另外一个咋种胡人,名叫史干,与安禄山原本是街坊邻居,两人的生日只相差一天。在幽州境内长大之后,安禄山与史干都做上了互市牙郎,以勇敢而闻名乡里。
张守见这安禄山和史干生性勇猛,便任命他俩为捉生将。
所谓的“捉生”将,是唐朝军中的一种低级军官的名称,和现在的特种侦察兵类似,主要是从敌占区抓获活的敌人。
安禄山和史干二人果然厉害,他们每次带领数名大唐骑兵出去,都能够擒获数十名契丹人安全返回。张守于是对安禄山和史干青眼有加。安禄山为人狡猾,善于揣摩人的心意,而且在边关一带大肆的敛财,能够对张守投其所好,所以深受张守的喜受,后来变成了张守的养子。
史干当了捉生将之后,又一次欠下了大额的官债,便逃入奚族人所在的地域,结果被奚族的巡逻兵抓获。与大唐敌对的奚族人准备杀掉史干,他就忽悠奚族人说:“我是唐朝的和亲使者,你们如果把我杀了,你们整个奚族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巡逻的奚族士兵相信了史干的鬼话,于是把他送到奚王的牙帐。这个史干也是个胆大的家伙,当他见到奚王之后,只作揖而不拜,奚王虽然愤怒,但因为害怕唐朝,也不敢杀他,还把他当做宾客善待,让他住到馆舍里,还安排一百人随史干入朝拜见大唐皇帝。
史干又忽悠奚王说:“大王你虽然派了这么多的人入朝,但看他们的才能都不可以见我们的天子。听说大王有一名良将名叫琐高,为何不让他一起入朝!”于是奚王就命令琐高与部下的三百人随史干一起入朝。
被史干忽悠而来的这三百奚人和琐高快到平卢城下时,史干先派人对军使裴休子说:“奚王派琐高带领精兵打来了,他们口中声城是要入朝拜见天子,实际上是想攻占我们的城池,应该早做防备,先下手为强。”
于是,裴休子整备好一支军队假装出来迎接,到了馆舍,把随从的奚兵全部活埋,然后抓住奚族名将琐高送往幽州。张守认为史干立了大功,就奏请朝廷任命史干为果毅,后来又升为将军。
这个史干,便是尚未被李隆基赐名的史思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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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哥俩一起去当兵
第二一七章哥俩一起去当兵
与父亲一番长谈,周承业大概了解到安禄山和史思明现在的情况,他在心中盘算着要不要趁安禄山被押解到长安时,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此贼做掉,以此为大唐除掉一个大祸害。////。。
按照正史的记载,张守在向朝廷上表请斩安禄山之后不久,便会将安禄山押解到长安,听候皇帝的发落。而张守之所以要费这么一番功夫,却是真心不想让安禄山死,但又害怕被人攻击自己护短,所以才捣鼓出这么一场肉戏给长安城内的君臣观看。
以张守对李隆基的了解,虽然安禄山作战失利,但皇帝不会真的忍心杀掉一位作战勇猛的边关将领。李隆基只对一种人心狠手辣,绝不留情,那就是可能危及到自己皇权的人。像安禄山这种替大唐戍边守土的胡人,皇帝不仅不会真的杀害,而且还会青眼有加。
想到这里,周承业于是说道:“这个张守,倒是一头老狐狸,自己不想杀干儿子,又不愿意承担护短的坏名声,所以便将裁决权交给朝廷。”
周子谅很看重儿子的态度,所以问道:“那么二郎以为安禄山该不该杀?”
周承业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该杀!这个安禄山就是一个投机的家伙,我觉得他心术不正,并非真的忠于大唐,只是觉得在军中能够捞到好处,所以才表现的勇猛一些。如果留着他继续坐大,只怕将来尾大不掉,会成为边关一患!”
听儿子说的这么坚决,倒是让周子谅吃了一惊。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二郎对于这个安禄山如此关注,此前你与他似乎从未有过什么交往啊?为何对此人的观感如此之差?”
周二被老爹这话问的一滞,他总不能告诉周子谅说自己是穿越者,知道安禄山是个国贼,将来肯定要造反吧?
琢磨了一下措辞,周承业说道:“孩儿以为,我大唐边关的守将,还是任用血统纯正的汉人可靠。其余各族的将领虽然可以为辅,但绝对不可让他们成为一方主将。那张守是个老糊涂,不仅收了安禄山做义子,看样子等他退下来后,还有意让安禄山接替于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觉得安禄山和史干等人不可靠,所以觉得应该趁着这次机会除掉安禄山。”
周子谅闻言摆手说道:“你这话千万不可出去说,不然定会被御史们逮住作为攻击你的证据!我大唐边关军中可是有不少的非汉人血统的将领,像高仙芝这样身居高位的将领不止一个,他们为大唐开疆拓土,立下许多战功,深受皇帝的信任和重用。这次张守之所以上表请奏,何尝不是看准了皇帝轻易不会下旨斩杀异族武将的这一点。”
“孩儿也就是提醒父亲一下,轻易不要表明自己对于安禄山一事的态度。如果皇帝说赦免安禄山,父亲不要劝谏阻拦;如果皇帝说应该杀掉安禄山,父亲便坚决拥护支持。总之,切莫因为安禄山一事,给父亲的声誉留下污点。”
“你的话我记住了。安禄山这件事情跟我关系不大,最后还是由张相拿出一个意见再上报皇帝的。也不知张相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我觉得张相肯定是赞同斩杀安禄山的。”周承业再次毫不犹豫地回答说道。
实际上,张九龄此人还真的就有识人之明,据正史记载,他在安禄山造反之前二十年,便强烈建议皇帝杀掉犯事的安禄山,并且向皇帝明言安禄山不可靠,说安禄山长的是一脸的反相,将来必然为祸大唐。
“呵呵,二郎既然这么笃定,那我便等候一段时日,看看是否像你说的这样。不过,你现在一天也不能在长安多呆了,还是赶紧寻个合适的理由和机会,躲开这边的一些是非吧。”
“孩儿已经有了主意,这几日就想办法躲出去。”
父子二人这夜聊过之后不久,朝廷下达了一道命令,让陇右节度使治下秦州都督郭英义接替鄯州都督一职,而原鄯州都督因为身体健康的缘故,被调回长安附近,做了一名上州都督,也算是功德圆满,欣然赴任。
郭英义的这道任命看似与周承业毫无关系,但没过多久,兵部又不动声色地给鄯州都督府下达一道命令,委任左千牛卫府司录参军周承业检校鄯州都督府录事参军一职。
“检校”一词,在大唐军中是在正式任命以前而暂时代理某职的意思。
自李隆基登基之后,由于各种使职,特别是诸道使府立功的将校,大多带中央台省的官衔,上自三公、仆射、尚书,下至郎中、员外郎、校书郎。这些官衔均称为检校官。但是这些检校官并不在该部门任职,只是挂衔表示其地位之尊崇和升迁之经历而已。
例如杜甫,后世人们多称其为杜工部,其实他并未在工部担任过任何官职,只是在西川节度使严武幕府里当参谋时曾经挂过检校工部员外郎的头衔。
但周承业的这个检校官与其他人的却有很大不同。
别人都是人在边关,因为立下了大功劳,所以朝廷便在京城里面给其封一个检校官以示嘉许。而周承业原本的职事官便是左千牛卫府的司录参军,乃是正儿八经的京城武官职务,现在忽然得了一个鄯州都督府录事参军的检校职务,确实与其他人反其道而行了。
而且,鄯州作为陇右节度使所辖十二州中最大的一个州,不仅是陇右节度使的驻所,也是抗击吐蕃人东进的第一战略要冲,其地位可谓十分关键。所以,鄯州都督府中的录事参军,虽然跟左千牛卫府的司录参军是一样的官职,但级别却高了两级。
左千牛卫府的司录参军是正八品上的武官职务,鄯州都督府录事参军却是从七品上的武官职务。
周承业这次虽然还是临时代理,但只要他在任上作出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