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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明末极品无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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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牛儿见不得逞,缩手道:“怎是哄你?我是要谢你救命之恩。今日若不是你为我抵挡,我怕难保‘性’命。”

    银若雪冷哼一声,道:“你救我两次,我不过还个人情罢了,不须自以为多情。还欠一次便两清,以后各自水火,再不相干,你休来纠缠。”

    童牛儿听她说得决绝,心中暗笑。

    他活到今日二十余年,唯对‘女’人最了解。知她们向来是口冷心热,心口不一,所说言语多不作数,转身变卦,是以从不肯信。

    在后面追着道:“可你是我老婆,这是你亲口认下的,我便想赖也不敢。惹翻我的五将军可不是闹的,看她还不拿金枪挑了我?我今世便当牛做马也要伺候我老婆欢喜才好。”

    他一边嘟囔,一边从‘侍’‘女’手中夺过银若雪洗浴用的帛巾和锦丝翻绣的浴袍搭在肩头,将盛茉莉‘花’瓣的竹篮也一并挎在臂上侧身‘侍’立。

    银若雪哪经得起他如此逗‘弄’?忍不住笑着打他,口里怨道:“你怎地惹烦?”童牛儿见她展颜,以为云散天晴。乘机将银若雪揽入怀里,一只手便向她‘胸’上‘摸’索。

    银若雪见他得寸进尺,将肩头倏然一抖,使个‘霸王卸甲’撞在童牛儿‘胸’上。童牛儿立刻直跌出去,摔落在片片琼冰‘玉’屑般的茉莉‘花’瓣中,惹得银若雪大笑不已。

    自从此事平息后,林凤凰和白‘玉’香更加小心。每到天黑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步不出。

    好在这‘春’香院虽号称‘京城第一‘春’楼’,‘门’脸也建得宽敞,其实不过是个下等妓院。平素来往的皆都是些小商小贩和走卒白丁,少有权贵光临,为二‘女’省去许多麻烦。


………………………………

第六十一章  苦中作乐难

但世事恍惚不测,难免偶有些市井无赖看到二女惊艳,上前纠缠。

    逢到此时,常常由赛天仙或童牛儿跳出解围。

    二女也自跟着瞪目呼喝,竭力装出一副泼辣姿态将人吓退。一来二去,院中众人知这二女烈性,甚难招惹,倒都对其另眼相看。

    二女原是通文识墨、知书达理之人,心肠本热,常为院中街上众娼妇卑女读信写书,排忧遣愁。众妇见二女如此,便越加尊敬起来。混到今日,不但落下个好名声,更得了个好人缘。

    这条烟花柳巷之中任谁提起二女皆挑指赞叹,以为苍天眼瞎,竟一不留神将天上瑶池边的仙女贬错地方。早晚时辰一到,必又要招收回去。

    白玉香原也是官家子女,虽遭灭门之祸,但有幸得活。当时年纪尚幼,感觉浅显。今受此苦难,心性大变,已从一个逆来顺咽、事事忍捱的绵软人儿变成一个百事不惧,敢于呲牙张目,拼命抗争的勇士。其胆气之豪令赛天仙也侧目相视。

    林凤凰虽天生娇弱,今亦变成心机深沉,辨风而动的果敢之女,远胜往昔。

    只是有一件事令她愈来愈苦恼,就是每当看到童牛儿身影,听到童牛儿声音,她就会莫名地烦躁兴奋。一旦见到他与赛天仙嬉笑亲热,林凤凰就隐隐感到心中似有无数根针扎着一般疼。

    她知自己怕是喜欢上童牛儿这个泼皮无赖了。夜闲无事,偷偷说与白玉香听。

    若在从前,白玉香定会惊得大叫,以为二人相差悬殊,根本无法到得一处。

    但今时听来已觉自然,只轻嗯一声,片刻后道:“可惜他不懂得‘关关雎鸠’之句,也不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情,你的这些话儿却与谁说去?”

    林凤凰知她语中所指,轻笑一声,道:“他虽不是翩翩君子,我也早不是窈窕淑女。一个无赖,一个娼妓,岂不正好般配得紧?”

    白玉香亦笑,道:“他虽无君子之操,却有君子之德。你虽无淑女之名,却有淑女之仪。嗯,只是有天仙姑娘在呵,你——你不是愿意做小吧?”

    林凤凰轻叹一声,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做大做小我都不在意,只怕他不肯。”白玉香道:“来日问他一声。”林凤凰笑如枝颤,道:“怕羞也羞死我了。”

    片刻后白玉香沉了声音道:“可若有日你父翻案洗冤,重掌纽印,叫你做回官家小姐,该如何是好?童大人天性如此,却变不得,难不成你再弃他而去?”

    林凤凰打她一下,嗔道:“姐姐你胡说什么?我岂是那种失心离徳之人?时至今日,我已看得透彻,‘夫妻’二字无非吃饭睡觉罢了,余下的皆是花哨,只不过点缀着应景。诗文吟得再好,终不能当饭吃。文章写得再妙,也不能写到被窝里去。男儿若无几分豪爽英雄气概,到头来还是个痴儿,又有什么用处?童大人出身虽然卑贱,可他重情重义,既有惜贫怜弱之心,又有抵强抗横之智。今生若依身于他就什么都不惧了。”

    白玉香嗯了一声,半晌后道:“可惜他白日只想赌钱,晚间只想睡女人。一生唯此两样嗜好,别无其他,却没一样是正经,一个不打折扣的无赖。你若嫁与他,这凄凉孤苦的日子可怎么过?”

    林凤凰似早想过,道:“我若嫁与他,白日便教他读书识字,晚间便教他经典子集。他脑子灵活,保准一学即会。不消一两年,定能变个模样。不说考取功名,至少也会有三分官绅风度——”

    不待她说完,白玉香已轻笑出来,道:“你倒能,竟想把个无赖变成官绅。须知江山易改,但本性难易呵。”

    林凤凰道:“本性虽然难易,也定有可易之处。我若一心爱他,他也必肯为我改变。”

    白玉香知林凤凰是痴情之人,不好再说什么,先自缄默。

    林凤凰半晌不闻她声音,轻叹一声,道:“童大人对我林家有重生再造之恩。可我身无长物,唯以此为报才不枉他一直鼎力相助,也叫我良心得安。”

    白玉香听她如此说,闭目不语,一夜无眠。

    童牛儿这日偷闲到林猛门上看望。

    进院后便见霍敏玉正扎着马步跟朱大哥学习拳脚,看见他来,收手跑过,拉住他手好不热络。

    童牛儿最怕别人如此亲待,心里温暖,低身将只比他矮一头多些的霍敏玉抱入怀里道:“你还好吗?”

    霍敏玉嗯过一声,道:“多亏你救我,我这一生都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好不好?”童牛儿听他言语脱俗,心里喜欢,庄重点头道:“自然是好。”觉得霍敏玉还是重,只得放到地上。

    霍敏玉对他却依赖,紧紧地拉住他手不放,一双净澈眸子满含笑意望向他,叫童牛儿觉得心里好不舒畅。

    才知世间诸物皆贱,唯有人与人之间相互怜爱疼惜的真情最是难得可贵。

    二人来在房中,见林猛正和一个白须老者在楠木棋秤上厮杀的入神,对他的到来竟不知觉。

    童牛儿咳嗽一声,将二人惊得抬头。

    林猛不想理他,重又埋头看棋。白须老者却“哎呀”叫过一声,翻身下榻。也不顾得穿鞋,就向童牛儿拜下,口里道:“多谢义士相救之恩,叫我家公子得活性命,老奴在这里有礼了。”

    童牛儿暗自摇头,以为这老儿还是活得久了,已被尘俗点染,心思总也转不出别人活过的天地,不如霍敏玉一个稚幼少年纯净自然。

    踏前将老者搀起,道:“你家公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俩个有过命的交情。我救他理所应当,不需你谢。”

    白须老者却被他这番言语弄得糊涂,直了目光看着霍敏玉,道:“你俩个——什么时候——”

    霍敏玉听童牛儿如此说,兴奋得将一张粉团小脸涨得通红。不待白须老者问出,已先将头拼命点着,似雏鸡啄米一样。

    林猛见童牛儿将没有下完的棋局搅散,只得起身过来道:“童大哥,休蒙姜伯伯,欺他一把年纪吗?”

    白须老者这才恍然,指了童牛儿和霍敏玉哈哈大笑,声音清朗,姿态豪爽。童牛儿和霍敏玉见谎言被戳破,也笑。

    林猛将白须老者拉过道:“这位便是昔日称雄江湖的大侠士,人称‘石佛侠’的姜楚姜伯伯。”

    童牛儿从不曾在江湖中混迹,自然没有听说过。但仍装作恍然,拱手道:“久闻大名。”

    姜楚摆手呵呵笑道:“休听林公子赞我,什么‘石佛侠’?唬人的玩意儿。”

    林猛却认真,道:“姜伯伯是外五行功夫的绝世高手,能单掌洞穿牛腹,且浑身上下不避刀枪。”童牛儿这才明白他‘石佛侠’之称的由来,心里却不肯信,以为林猛所言是虚。

    几人在椅上落座,说起当日情形。童牛儿向姜楚道:“姜伯伯,你久在江湖行走,可识得来救人的四位是哪里英雄?我倒有心和他们交往。”

    姜楚略一怔神,随即平静,遮掩道:“他四个吗?——我也不识得。我在七年前便退出江湖,后来一直追随在霍大人身边。如今天下祸起,叫群雄茁壮,新人辈出,我大都不识得了。”

    童牛儿自小便靠看人脸色活命,最善寻人痕迹。知老者所言不实,却想不明白他为何遮掩。但不便多问,只得择言道:“我刚得消息,霍家大小姐这几日也便要被卖入青楼。”

    林猛和姜楚及霍敏玉闻言皆惊。

    霍敏玉先就哭起来,抱住童牛儿的胳膊摇晃着泣道:“求你救我姐姐——”说罢便要跪下。

    童牛儿一把拉住他,道:“你怎地忘了?我们是好朋友,过命的交情。你姐姐便是我姐姐,我便舍命也必救下她与你,不需你求。”

    霍敏玉听他言辞真切,立刻确信,扑过抱住童牛儿哽咽。

    林猛和姜楚原本也想说些什么,但听童牛儿如此言语,便都沉默。过了片刻,姜楚挑大指赞道:“童大人真是个英雄,老夫佩服。”童牛儿笑着摇头道:“我只是言语英雄,做时便呆了。”众人皆笑。

    回去的路上童牛儿想起林猛对姜楚的溢美夸赞,不禁微微一笑,觉得太过。他却不知自己把这姜楚看轻。

    只因此人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倒也值得费些笔墨描述一番。

    这姜楚原藉在赣南,是苗人后裔。年轻时天性鲁莽,喜欢打抱不平。因生来力大,倒甚少吃亏的时候。

    但有一次出手重些,将一名欺人的中年人打死。

    他家乡没有官府,一切善恶对错皆由苗寨中的当家人决断。当家人对家境穷困,为人又蛮横的姜楚本没什么怜惜,此次抓到这个大错,自然下力整治他,一心要结果其性命。逼得姜楚无奈,只好弃井离乡,远逃天涯。

    好在他父母早丧,又无兄弟,没什么牵挂,人走家搬,倒是自在。

    姜楚一路北行,风餐露宿,也不辨方向,只低头凶猛地走。

    如此五个多月后,竟进入藏蒙地区。又跋涉三个多月,来到了拉萨。几经折转,投身在藏密开宗之地小昭寺里,拜下其中的一名大喇嘛为上师,跟随学习藏传佛教和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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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石佛侠姜楚

藏传佛教本属于北传教派。

    据史载,公元七世纪尼泊尔尺尊公主和大唐文成公主入藏嫁松赞干布时先后带去佛像、经典、法物和僧人,并在拉萨修建了大昭寺和小昭寺,使佛教初传。

    八世纪中叶,赤松德赞翦除反佛大臣,遣人到长安取经,并礼请印度佛教名僧莲花生和寂护入藏弘法,度出家僧人,创建僧团,修建桑耶寺,佛教从此开始兴盛起来。

    藏传佛教强调显密结合,认为显为表,密为里,将密修置于高深之境,是以向有‘密宗’之誉。

    藏传佛教在众多教派中独树一枝,不仅博大精深,且多有神奇之处,叫世人惊叹。

    姜楚所拜的上师更是佛法宏广之士,早知他尘心难泯,并不是与自己前生有缘之人。是以虽悉心点拨他武艺,却并不肯下力收留,只在时机恰好时命他出寺。

    姜楚虽有万般不舍,但见上师执意坚决,无奈只得怏怏离开。

    姜楚虽然在小昭寺里随师研习了八年多的佛法,但他心无慧根,生性是莽撞惯了的,是以并不曾得到甚么开悟,想来这也就是上师不肯认领他的原因吧。

    但这些年里倒是将武艺练习得出众,尤其藏密独传的内修功夫叫他皮肉坚实,一般的刀枪棍棒皆伤他不得,更不要说拳脚一类。

    有了如此出众的能为,姜楚心里自然得意。暗思若再与人打架,几十个人都不须惧怕。

    但武艺高强并不能直接换来金银,吃饭穿衣才是人生第一大事。

    姜楚一路散漫而行,不过月余,便将上师所赠的盘缠花个精光。见下顿没有着落,才想起该找个差事混碗饭吃。

    但姜楚若肯安心劳苦,当日在家乡也就不会惹下那么麻烦的灾祸,正是性格使然。是以接连做过几个行当,都叫他心思烦乱,无果而终。

    姜楚以为凭自己的能耐终不该甘居人下,应有一番轰轰烈烈的横行才对。他却不晓得这般不懂天高地厚的心思从古至今不知坑害了多少男儿。而自己将要踏步其上的这条歧路更是崎岖难行,遍布坎坷。

    在回归中原的路上,这一天正来在江西境内。

    姜楚走到下午,肚内饥饿。摸口袋时,却发现里面空荡,一文也无,无奈只得垂头缓行。

    拖着脚步蹒跚出两里多路,猛地听前面传来一声暴喝,把姜楚吓了一跳。抬头看时,见前面是一条高岗横卧,岗上站着十几个提刀握枪的人。

    当前这个生得和他一般高矮,也甚粗壮。脸上一样地凶眉恶目,呲牙咧口。

    但这般模样不但吓不住姜楚,反叫他觉得有趣,以为饭食有了着落。两边一搭腔,自然没什么好言语。待动起手来,姜楚自然大胜,并把这些人身上的银钱搜刮得干净后得意洋洋地离去。叫一班强人郁闷,以为世事不周,天底下没个说理的地方在。劫道的反被人家给劫了,若说与旁人知晓,岂不要笑掉大牙?

    自这一次后,姜楚却有些开窍,以为如此来钱不但容易,且不违道义,甚妙。走路时便专挑那些山高水低,林密石险之处出没,想着能碰上强人,好抢他们一票。

    此时世道虽乱,却也生不出那么多的强人贼盗叫他遇上,是以姜楚常常转悠数月也碰不上一伙,结果还是吃过上顿,没有下顿,弄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好生地凄惨。

    但他心肠仁义,不愿欺辱良善,宁肯饿着肚子,也难以将手伸向那些蝼蚁般挣扎活命的普罗人家。

    可这般穷困潦倒的生活也不是好忍捱的,逼迫得姜楚有了个阴狠的计较:抢劫官府大户。

    第一票生意做在山东境内,将泰安县令老爷辛辛苦苦搜刮来的数万两金银和家藏的几百件珍奇古玩抢个干净。

    最叫人气的是这大一批宝物他一次拿不干净,竟放话要分做几次来取。

    县令老爷姓周,本是个武举人出身,自然不甘心如此被欺。可待与姜楚交过手才知自己这点武艺在人家面前只能算作纸糊的一样,根本经不起一打,无奈叫姜楚抢掠了第二次。

    原本以为到此也就算完了,谁料不过月多,姜楚再次登门,把周老爷恼得险些昏晕过去。召集手下人马与姜楚对阵,一百多人打他一个,刀枪棍棒齐上。

    可奈何姜楚有藏密功夫护身,根本不惧,还把众人打得四散,又抢走万多两金银和一大车珠宝细软。周老爷被逼无奈,也顾不得被上司查问家财来源不明之嫌,一面写下折子上报,一面遣人暗里监看姜楚,想知道他将自己的金银都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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