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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明末极品无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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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牛儿跳下马来,将霍敏玉送入他怀里,摆手道:“休啰嗦,且与我弄碗水喝,嗓子冒烟了。”

    卓十七向来接白须老者的朱大哥道:“他还有一口气在,需马上救治。”

    朱大哥白他一眼,也不言语,抱着老者进屋去了。

    林猛待听童牛儿讲完救人经过,吁气道:“好险呵。”然后攒眉道:“那四人是哪里的呢?你可识得?”

    童牛儿摇头道:“没见过。我还以为是你的同党呢。”

    林猛道:“听你说得他们如此英雄,我倒真的想结识交往一番。”

    童牛儿将茶盏放下,道:“本指望你来救,望穿了眼睛也不见,你躲到哪儿去了?”

    林猛拍掌道:“还说?我和朱大哥他们从清晨到适才,埋伏了数个时辰也不见车队来,还以为你的讯息有假呢。”

    童牛儿道:“也亏得你们没有遇到,不然怕要遭险。”又将杜天横设计的圈套如实说了。

    林猛听罢低头默然半晌,道:“世道不周,叫魏忠贤、雷怒海一班奸贼得势,陷害无数忠贤,坑杀多少良善。唉,日月蒙尘,星宿无光,这般愁云惨雾何时才能散去呵——”
………………………………

第五十六章   杀人似儿戏

    童牛儿虽将胡森写与银若雪的书信偷出,却不敢轻易‘交’与林猛。*/。//*多年的世事历练叫他思虑事情远比一般人周详深远。

    他暗想:胡森既是黄大人的贴身师爷,必事事参与其中,怕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若想与东厂协力搬倒黄大人,自不必在林猛这件事上做文章。

    由此可见胡森虽出卖林猛,却未必已背叛黄大人。若叫林猛凭此信告知黄大人,黄大人必将信将疑,也必寻胡森来询问,胡森必矢口否认。

    若那黄坚是个‘妇’人心肠,一时耳软心活,不忍杀他,将他放走;胡森若似我这般是小人脾‘性’,索‘性’一怒彻底投靠了东厂,将黄大人的陈年烂事皆都翻出,岂不正中了雷怒海的下怀?如此黄大人必死定了。

    黄大人若倒,林猛也必跟着倒霉,届时我也便要颈饮钢刀,血洒荒野了。嗯,如此想来,只有先将胡森杀掉,再告诉黄大人知晓才是万全的策略。

    可若叫林猛等人动手,必多费周折。尤其林猛那厮做事婆婆妈妈,犹犹豫豫。总念着什么仁义道德之类不着边际的东西,心不够狠,手也不够黑,说不定便不忍心杀也未可知,‘弄’不好又要惹出麻烦来。唉,罢了,还是我自己动手好些。

    童牛儿先将事情想个大概,然后寻机到兵部尚书府中认清了胡森胡师爷的面目。

    他原以为这人既是个靠耍‘弄’笔杆子‘混’饭吃的师爷,必生个弱不禁风的文章书生样,凭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该对付得了。

    可一见之下却大吃一惊。

    这胡师爷身高近丈,膀阔腰粗,比那朱大哥亦不遑多让。且只有四十岁左右,正是‘腿’脚轻便、身体灵活的年纪,一瞧就不好对付。

    童牛儿暗暗叫苦,想着如何才杀得了他又不留下痕迹可循。

    左思右想,终于有个狠辣的主意。

    胡森长相虽粗野,但从小喜读,‘胸’有锦绣,不但出口成文,还写得一手好字。

    可他‘性’中还有一好却要命,就是赌。只要听见骰子响,这双脚便想移一步也难。

    他本出身在家境殷实的商贾府第,祖上遗产颇丰。但便有万贯家财,怕也经不起‘赌’这一字的祸败。只年多光景,胡森便将家产输到‘精’光,只徒四壁而已。族中众人再难容忍,把他逐出祖地。

    胡森无奈,只得投笔从戎,在黄坚麾下当了一名大头兵。

    但他天生头脑灵活,善使诡计。曾追随黄坚左右,在与蛮奴征战中屡立奇功,深得黄坚赏识,数有提拔。

    奈何这胡森赌‘性’不改,先后偷盗军饷军资拿去参赌。

    可他没有童牛儿‘抛天九’的耍诈本领,每赌必输,身上总是不名一文。黄坚见他难当大任,只得革除他的官职。

    但不舍其才,便留在身边做了一名参军校尉。后来黄坚调入京中做了兵部尚书,也把胡森调入府中任做贴身师爷。

    但万事易改,赌‘性’难除。自入京中后,胡森如鱼得水,赌得更加欢畅。时长日久,欠下好大一笔债。

    正愁无法偿还时,忽一日有人告知他说东厂朱雀营营使、五龙将军的五将军、雷怒海之‘女’银若雪已替他将赌债摆平。

    胡森虽然感‘激’,但自是明白‘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饭食,没有白‘花’的金银’这个浅显道理,想着为其所用,以抵偿人情。

    银若雪凭着‘女’人才有的灵巧心机,把胡森的心思猜到骨子里。一连数月不向他问事,只供着金银任他挥霍。

    胡森赌到手软,正慌‘乱’时,银若雪在香闺坊惨败,自觉脸上无光,要找林猛报仇雪耻,派人寻他问林猛的藏身之处。

    胡森初闻心下也惊,但仔细想过后却有了依托。

    他知那兵器库地形极为复杂,易守难攻。朱大哥等人又都是黄坚帐下百里挑一的死士,必拼力护佑林猛;便万一被攻破,以那**‘洞’中的形势,一人若逃,万人难觅,凭一群锦衣卫怕抓不到林猛。如此与黄坚也无大碍,而自己又在银若雪面前讨下好大一个人情,正是两全之举。

    他自觉想得周全,便写信与银若雪相告。

    胡森自以为是个玲珑之人,想做得两面见光,却不想竟被童牛儿查知。

    童牛儿狠如恶鬼,视杀人似儿戏,只在其中取乐消遣。胡森万不曾想这一次自己已在阎罗王那里标下姓名,挂下号数,死期不过在数日之后。

    童牛儿跟踪胡森几次,发现他常到一个赌坊去玩,夜半才归是常有的事。所经路上有一段十分偏僻,正好适合埋伏。

    便寻了一棵甚高的大柳树,在树下设了万全的机关,要置胡森于死地而后快。

    这夜月光甚好,胡森赌到二更方归。

    正抖着手中赢下的百十几两金银走得高兴,忽然见不远的树下有一物白森森地闪光,待走近些认清正是一锭足有十两的大银。

    胡森哈地一声笑出,自语道:“都说越穷越欠债,越富越来财,果然不假。今日怎地好运?不消说赌钱要赢,便是走路都能拾到金银。哈——”

    他低头刚把大银拿起,不想机关被触动,自地上弹起一个竹皮搓就的绳套,正套在他颈上。

    童牛儿手握竹绳趴伏在树上,见胡森入套,喜不自禁,猛地向下一跃,就势将绳一拉。胡森立时被吊入半空,任凭手刨脚蹬,再下不来。

    童牛儿以为这一下必要他‘性’命。却不想胡森原是兵士出身,随军征战多年。武艺虽低微,身手却灵活。

    只见他左手抓住竹绳将身子提起,待喘均一口气,右手已自‘腿’侧的靴中拔出一柄匕首,使力向上一挥,将竹绳割断。庞大身躯掉落地上,只听轰隆一声响,已把地上砸出个坑来。

    原来童牛儿早怕只凭一根绳索整治不住胡森,是以先在下面挖出陷坑,里面遍‘插’竹签,锐尖向上。大银便放在坑边,以逗引胡森上套。

    童牛儿见胡森落入坑中,以为这一下必死无疑。手中摇着被割断的竹绳,嘻嘻笑着走到坑边。

    刚探头下视,猛见自坑里跃出一人,十指箕张,嘴眼歪斜,神情狰狞,直向他扑来。

    童牛儿纵然胆大,亦吓得魂魄皆失,扭头便跑。

    胡森口中“呀——”地呼喝,在后面穷追不舍。

    童牛儿奔出十几步后心气渐复,知胡森身壮‘肉’厚,一时不能就死,只有自己亲手杀之。便猛地将身子一扭,把左手一抬,右手向肘弯处使力一拍。只听一声脆响,一道白光自他臂下‘射’出。

    胡森早已痛得神志恍惚,哪能躲得开?短弩正中面‘门’。胡森惨嚎一声,却仍不死,只略停后,张臂又扑。

    童牛儿吓得疾步后退,不防脚下一绊,仰天摔倒。胡森大张双臂,就势扑来,黑森森的影子兜头压下。

    童牛儿临危不‘乱’,将右臂抬起,把另一支短弩‘射’出,正中胡森咽喉。

    胡森终于趴倒,如崩山岳,轰轰隆隆径向童牛儿砸来。童牛儿双‘腿’紧蹬,才逃过一劫。

    待被胡森惊起的尘埃散尽,童牛儿借月光见他背上密密麻麻‘插’满竹签,形同刺猬相仿,望之可怖。

    童牛儿亦吓得不轻,一个滚爬,起身便跑,转瞬消隐了身影。

    林猛看过童牛儿递来的信笺,又听他讲述杀掉胡森的经过后,低头锁眉不语。令原本洋洋自得的童牛儿脸上笑容渐僵,道:“大公子,‘奸’细已除,你怎地不高兴?”

    林猛抬头道:“童大哥杀他原是不错,可此事向黄大人解释起来却麻烦。听朱大哥讲,这胡师爷最受黄大人器重,二人感情甚笃。我怕黄大人怪罪下来,我——唉——”

    童牛儿听得不耐烦,将手一摆,道:“你这人怎地学‘妇’人态?杀便杀了,怕者何来?黄大人若怪,叫他来寻我报仇就是。”林猛苦笑不语。

    童牛儿看他片刻,道:“这胡森这次能出卖你,早晚必也能出卖黄大人。雷怒海等一班阉贼正恨黄大人不死,岂不肯拿大把金银收买他?早早杀之也保黄大人安稳,余下小事皆可不计,你何必在意?”见林猛仍结愁眉,哼一声,道:“婆婆妈妈,不是计算大事的人。”

    林猛也知他言之有理,眉头渐渐舒展,道:“我只想早日救出父亲和妹妹,与他们远遁他乡,隐姓埋名过平稳日子,哪想过什么大事?你倒说说我知,你想做什么大事?”

    童牛儿嘻嘻一笑,道:“我只知赌钱睡‘女’人为乐,哪有大事让我做?休拿我消闲。”

    二人正相互逗趣,听脚步声响,自外面冲入一条大汉,正是朱大哥。

    他本有急语‘欲’说与林猛,忽见童牛儿在座,又将口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来在林猛身侧,俯身向他耳边低语。

    林猛却有意叫童牛儿知晓,一惊道:“胡师爷被人杀了?几时的事?谁这大胆?”同时向童牛儿丢过一个眼‘色’。

    童牛儿何等机灵,立时明白林猛必是不想让朱大哥和黄坚等人知晓胡森死在自己手中,叫这桩事变成个无头的官司,以免为自己惹来无端的麻烦。暗赞林猛聪明,低头饮茶不语。


………………………………

第五十七章   不堪被人欺

银若雪得知胡森被杀,好不失望。命人安排将其尸首抬到京畿衙门,亲往验看。待见其惨状,心中也寒。

    命人将面颊和咽喉的两只致命短箭起出,用清水洗净,拿在手中看了半晌,问身边跟随的一名锦衣卫:“这是什么箭?”

    这名锦衣卫暗器功夫了得,对弩箭一类颇有研究。接过看了片刻,道:“回五将军,这箭长只三寸,翎毛窄齐,尖头锐利,该是袖弩一类。”

    银若雪微微一怔,想起当日童牛儿在香闺坊前为救自己,曾用袖弩伤人,心中疑惑渐生。

    又想起前几日自己绣楼中起的那把火,别的没有烧毁什么,只一张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和寝睡用物被焚。而那枕中的乌木函盒内就装有胡森写给自己的唯一一封亲笔信。

    银若雪虽是女流,却冰雪聪明,将两件事前后联想印证,已知当日童牛儿频劝自己饮酒所为何来,在心中暗恨道:“臭牛儿,竟敢耍我?看我得机会收拾你。”

    林凤凰和白玉香到春香院至今已愈三月,每日只是吃吃睡睡,倒不曾遇到什么麻烦。

    二女知一切皆赖有童牛儿撑护,院中众人才不敢招惹她们。但她们却不知童牛儿虽凶,也毕竟只是个人儿,力量单薄,只有寻常人惧他。

    其实是童牛儿有锦衣卫这个名头护身,才叫春香院的大当家一类也只得忍气。暗暗盼望童牛儿早死,好利用林凤凰和白玉香大敛其财。

    二女虽不与院中众人来往,但半壁相隔,一门遮掩,又能挡得住什么?任凭男呼女叫,嬉笑怒骂皆传入房里。

    二女初时还不忍听,常以手掩耳。但经不住时长日久,慢慢也便习以为常。连夜半隔壁有女受欺,扑床蹬榻如惊天般响,二女亦能安之若素,照样卧枕高眠。

    青楼之中形同翻浆吐泡的污泥塘,一日里所观世相何止百千?二女耳闻目染,时至今日,倒比寻常四、五十岁的妇人懂得还多。

    同时也深感人情寒凉,世事艰辛。一班妇人苟活艰难,为挣下三钱半两金银,任人呼来喝去,打骂侮辱,却还要笑脸相陪,软语哄慰,把眼泪和委屈皆吞在肚里,叫二女常听得毛发竖起,看得心肺打颤。

    可经此一番磨练,少年青涩渐去,心智比以往成熟许多,二女已不似从前般软弱易欺。

    但‘男子怀中揣璧,女子貌美如花’自古都是招灾惹祸的根苗,从来少有人能幸免。

    林凤凰和白玉香虽尽力遮掩,极少露面,但无奈她们所居乃是青楼,每日来往的尽都是以沾花惹草、贪香吮蜜为乐事的卑贱男子,自然免不了被人瞧着惊艳纠缠,由此引来灾祸临头。

    这日林凤凰睡得晚些,去后院取了白日晾晒的衣服回来。

    可刚登上三楼,还未到自家门前,却见迎面走来几个人。

    看衣饰可知旁边的三个该是跟随的家仆。中间一个却围绸裹缎,装扮华美。且瞧他昂首阔步,骄气汹汹的模样,定然是个自以为了不得的人物。

    林凤凰见这几人脸孔生份,忙低埋下头侧身而行。

    不想擦肩之时,那个‘人物’却猛地一把扯住林凤凰的衣袖,用公鸭嗓尖叫一声,道:“你是——哪里来的?”口中酒气迫人呼吸。

    林凤凰被惊得抬头,叫他将脸儿瞧个清楚。这人哈地一声大叫,似被马蜂蛰到一般,猛地扑上抱住林凤凰的一只胳膊,摇晃着身体高叫道:“天仙呀——天仙——”

    林凤凰被吓得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缩起身体拼力退闪。

    正无奈时,见赛天仙门前的小丫头跑过来拉住这位‘人物’的手急道:“大人,她不是这里的姑娘,她是好人家女儿,你休纠缠——”

    那人一掌将小丫头打倒在一边,淫笑着道:“什么好人家——女儿——只要大人我想要——全天下的——姑娘——都是**——我都——要得——”说罢便将林凤凰向怀里拉扯。

    小丫头见自己阻止不来,忙爬起冲入赛天仙的房间去搬救兵。

    童牛儿和赛天仙刚刚睡下,猛地听到门上大响。见小丫头疯了般拉长声音高叫,皆吓了一跳,以为是楼中失火,她来喊他二人逃命。

    小丫头站在榻前,大口喘着气道:“快去——林姑娘——在外面——被人——污辱——”

    赛天仙最有侠义之心,听说如此,“嗷”地叫过一声,外面衣服也不顾着穿,先从榻上蹿下,飞跑出门去了。

    童牛儿倒稳当些,以为林凤凰遭遇的也就是寻常嫖客,只要赛天仙一番张牙舞爪地喝喊必也就吓退了,不用烦劳自己亲往。

    可哪知他眼睛还不及闭上,就听大敞的门外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熟悉,叫他霍地坐起,一跃下榻,顺手摘了壁上长刀扑出房门。见赛天仙已被打翻在地,脸上满是鲜血,正挣扎着欲起。

    两名家仆却扑上挥拳乱殴,将赛天仙重新撂倒。

    那个‘人物’正和另一名仆人将林凤凰向楼梯上拖。林凤凰手拽楼栏,拼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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