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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明末极品无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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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有心要和他们斗上一斗,看看他们怎个厉害。却也一般。”

    童牛儿听得后怕,摇头道:“你们那次胜得实在侥幸。若五龙将军同去,你们怕一个也逃不脱,更别说救人。”

    朱大哥听得火起,跨前一步怒道:“你怎敢看轻我兄弟?”童牛儿摇头道:“你们实在是不识五龙将军的厉害呵。”

    将杜天横、申宁、董霸、方威等人描述一遍后道:“那日林公子送出的消息恰巧落在朱雀营五将军银若雪手中,她贪功心切,独带本营前往,又是女流,不知计算,才叫你们得势。若落在其他四人手中,岂会如此容易?”

    众人才知他所言不虚,皆不再作声。

    林猛道:“童大哥,你可有办法查出奸细?”

    童牛儿沉吟片刻,道:“此次去兵器库又是银若雪独断专行之举,别人皆不知晓,可见这奸细只和她一人联系。没办法,只好在她身上下功夫了。”

    林猛沉吟片刻,又将旧话重新提起,道:“童大哥,上次我和你说的那霍家姐弟,你可有消息?”

    童牛儿其实心里记得,却假意拍一下脑壳,道:“糟糕,早不知所云了。”

    林猛也猜出他装,微微一笑,道:“上封书信就是黄坚黄大人写来,他要我率他帐下这帮兵士下力救应因东林党人冤案受到株连的良善,我也答应他尽力。但这种事必要有个内应才好下手,不然怕徒丧性命,于事无补。童大哥,我也知如此有些为难你,可当念在这霍家也是干净门庭,霍大人为官口碑也好。他此次只因为杨涟、左光斗等人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

    童牛儿挥手打断他,道:“愚人,枉读了这多年的圣贤书,不知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过‘公道’二字吗?怎地还不如我?”

    林猛听他说得歪扭,心里不忿,也想着借此讽喻他,道:“童大哥你说什么?人活一世,若不求公道,岂不枉然?”童牛儿却摇头道:“送掉性命就不枉然吗?”林猛拍案起身道:“为求公道,便送掉性命也算死得其所。”

    童牛儿手捂嘴上,指了林猛哈哈大笑。林猛见他做滑稽样讥讽自己,倒有些恼,坐下扭头不语。

    童牛儿道:“都是被那些所谓圣贤写的书害的,为了强求公道,不惜送掉小命,没甚意思。”

    林猛不耐与他争,道:“你说,该如何?”

    童牛儿将身探前,道:“‘公道’二字向来是手掌权势者的嘴里言语,你力不如他,说什么公道?谁肯与你公道?”

    林猛闷声道:“便忍了吗?”

    童牛儿收身道:“自然不是。你明争不过,可夜里拔刀,暗中下手,杀他个措手不及,不就还他以公道了吗?”

    林猛听他言语阴晦,不以为然,嗤鼻摇头。童牛儿见他脸露不屑神色,也自气闷。

    其实他二人生长在不同环境里,造就截然性格,所想自然差之霄壤。

    林猛从小读书学礼,深受孔孟之道的教化,养成光明正大的慷慨胸怀,以为只凭一腔热血就能翻覆天地,颠倒乾坤。却不知世事云雨,善恶不定,人如蜉蝣,难逆左右。

    而童牛儿是从污浊泥泞中滚爬过来,肮脏角落里长大的,自然被残酷现实教训得早没了稚幼念头和灿烂幻想,也没了光明和阴暗的区别。以为只要能达目的,任何手段都不惜。

    二人各执一念,相互不愿妥协,倒似儿孩斗气相仿。

    童牛儿见所言不欢,起身道:“不与你争了,我们还是用各自手段向这世间讨还公道吧,且看哪个胜利。”

    缓步走到门口,又转身道:“霍家公子这几日就要随他家人发往苦地充军,你若要救,该抓紧些。”

    林猛听此语猛地跳起,叫道:“走哪条道路?多少人押解?”童牛儿摇头道:“还不知,待我问仔细后告知你。”

    林猛眼望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浮起笑容,以为童牛儿心思虽然阴暗,但良知仍在,或可交往。

    银若雪的兵器库之行又无功而返。虽没有折损兵将,却仍受下其父雷怒海一顿责骂,心中好不气闷。一连数日不展姝颜。

    这天在竹林中练完大枪,累出一身的汗来。

    待回到绣楼闺房时,见童牛儿在椅上大刺刺地坐着,正端盏自饮,倒似有三分主子模样。银若雪见了有气,道:“小人得志吗?怎地向我耍起威风来了?”

    童牛儿听语声有异,忙放盏起身奔过接下金枪,笑道:“我是小人不假,得志却不曾。就算得志我也不会向老婆大人耍威风。”

    银若雪最抵不住他这一张嘴,终被逗笑。打他一掌道:“休叫,当心被人听了去。”

    童牛儿一边用白帛擦拭金枪,一边道:“听去又如何?难不成杀了我?”银若雪看他片刻,将嘴瘪了瘪,道:“你呵,真是不知生死的鬼。”

    童牛儿却把大枪向地上“咚”地一戳,道:“我不是不知生死,而是不惧生死。便叫天下人都来杀我,我也敢说这世间我只恋你一个,怎地?”

    银若雪自然喜欢听这样言语,笑着摇头道:“就会拿话哄我。不与你缠了,我去沐浴。”

    童牛儿见她随仆妇出房走远,忙返身扑到案前,将堆摞在上的纸张翻着检视。

    但他识字甚少,纸上所书多有不辨,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哪一张该是奸细所写。想着双木的林字自己倒认得出,便向这个字上使劲。

    可找了半晌,却未找到一片写有林字的纸头。

    正急得冒汗,听脚步声渐近,知银若雪回来,忙将纸张理得整齐,重归座位自在饮茶。

    此季已近四月,天气早暖。

    银若雪穿一件浅色薄帛丝袍,对襟只扣到多半,上胸微敞,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小衣。衣上用金丝绣的团团万寿和朵朵菊花被双乳支撑着突出襟外,令童牛儿瞧得心中火起,按捺不住欲望的怂恿,便想占些便宜。眼珠转过一轮,已有主意。

    银若雪春心烂漫,有意逗弄童牛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见他眼中有精光闪动,心中暗乐。任童牛儿上前来接过手中帛巾,为自己擦拭发上水滴。

    童牛儿道:“老婆,时近傍晚,我饿得紧,陪你吃些东西可好?”银若雪应过一声,道:“吃什么?”童牛儿道:“自然是稀奇的才好。”银若雪轻笑一声,道:“皇帝吃的御膳如何?”童牛儿拍手道:“那是最妙。”

    银若雪用金丝将秀发抹额勒起,唤入仆妇吩咐道:“去叫杨公公入宫看今日御厨开下什么菜式,多做一份送过来。”仆妇应声欲走,童牛儿唤住她道:“告诉杨公公我那好孙儿,把御酒也弄一坛来喝才好。不然我定不饶他。”仆妇应声而去。

    银若雪初时不肯饮,但耐不住童牛儿一遍遍劝说,加上有气在胸,便也把盏小酌。童牛儿有心令她一醉,不住地斟酒。

    待三盏下去,银若雪双颊已染酡红,如抹胭脂,更显艳丽无方。

    二人初时言语还不尽兴,待酒意渐浓,心怀敞开,话便多起来。

    银若雪虽有三分醺醺,却不失丝毫端庄之态。只看她眉目舒展,听她话语浅显,才知她已近半酣。

    童牛儿原以为一个小女儿家能有多大酒量?怕只三杯必倒。不料竟与自己对酌了十几杯,却仍言语从容,杯盏稳当,不禁暗暗佩服。端盏道:“老婆好酒量,相公怕不敌你。”

    银若雪呵呵一笑,道:“你灌不醉我的,休想借机占人家便宜。”童牛儿笑着不语。

    银若雪翘起二指捉盏小啜一口,轻叹道:“我倒真有心嫁你,只恨你不争气,叫人瞧不起,我如何嫁得?你呵,怎地是这等卑贱出身?”

    童牛儿将盏向案上重重一放,昂扬道:“我若无此等卑贱出身,又如何经历得苦难?若不经历苦难,又如何磨炼出这等气概能为?若无这等气概能为,你岂肯嫁我?看古今天下英雄,哪个生下来便是是王侯子孙?”

    银若雪听他说得慷慨,笑着点头,道:“此语甚有豪气,来,浮一大白。”
………………………………

第五十二章  爱恨总成愁

童牛儿与她对饮后浊叹一声,道:“只恨时不与我,没有机缘建功立业。若不然又岂知我童牛儿不能封疆裂土、得封王侯?”

    银若雪却眯着眼睛虚眇他片刻,摇头道:“便与你机缘,你怕也封不得王侯。”

    童牛儿裂目道:“怎地?”银若雪道:“你为人局促,心胸狭窄,目光短浅,无大计算,不是能成大事之人。”

    童牛儿未料她有如此犀利眼光,竟将自己看得这般透彻,心中亦惊。道:“既知如此,何苦还要嫁我?”

    银若雪自饮一口,吧嗒着嘴儿道:“可你重情重义,世人多有不及。夫妻间只是这二字要紧,余下的都差些。难不成王侯将相在被窝里便多些威风吗?怕还不及村里白丁能耐。”

    童牛儿听她一个黄花处子竟说如此露骨言语,不禁大奇,笑道:“你自哪里得知这些荒唐话?”

    银若雪瞪他一眼,道:“休笑人家,自有姐妹说与我听。”

    小酌一口后,幽幽地叹气道:“你屡次舍命救我,我知你恋我深切。若我来日有难,你必不弃不离。唯此足矣,何苦再求其他?只是世俗偏颇,怕不容我嫁你。别人不计,便是我爹爹他——唉——”低头不语。

    童牛儿见她真有下嫁之心,甚觉感动。借酒意激荡胸间气血,慷慨道:“只要你有此心,我必舍命向前,叫天下人都瞩目于我。叫你爹爹允你嫁我,如何?”

    银若雪苦笑一下,道:“谈何容易?只怕还未建惊天之功,已有人先置你于死地了。”

    童牛儿知她语中所指,放盏道:“方威那小儿想杀我却难些,还不知谁死谁手呢。”

    银若雪听他点破,道:“方威为人阴狠,你要多小心他。”

    童牛儿嘻地一笑,道:“说这么久,只这一句像是我老婆该说的言语。”

    银若雪见他又没了正经,摇头道:“似你这副泼皮无赖样,又怎豋得庙堂?入得雅室?叫我怎把你向人前领呢?”

    童牛儿此时酒意淹喉,醉眼斜睨,心神已不清楚。听银若雪这句逆耳,心中不痛快,打个酒嗝,道:“谁又稀罕娶你了?我家自有妇人在榻,既解风情,又温柔体贴,生得天仙似的,倒比你强过百倍。你休自以为好——”

    不待说完,银若雪已将盏中残酒泼在他脸上。

    但她却不恼,又自斟一盏,浅啜一口,道:“那个娼妇贱如尘土,我岂能和她相比?你休拿这样的人气我。”

    童牛儿神智渐迷,已不计轻重。听银若雪如此说,将手在桌上一拍,道:“谁拿她和你比了?我是说林家那一双女儿,至今还是黄花处子,哪一个比你差了?明日我便都娶入房中来,看你恼不恼?”

    银若雪听到这一句倒真的生起气来,原本开朗的脸色渐渐阴沉,双眉蹙在一起。猛地将盏中酒水饮干,将瓷盏重重地摔在案上。

    童牛儿也同时向下倒去,‘咕咚’一声摔在地上,昏睡不醒。

    银若雪呆呆地看他片刻,高声唤入仆妇吩咐道:“扶他去客室休息。”

    仆妇上前欲抬时,银若雪只觉酒水上涌,便要呕吐。她天**洁,生怕弄脏自己的卧房,忙招手唤道:“快扶我出去——且叫他——睡我床上吧——”

    童牛儿睁目时见四围香帐低垂,身上锦被高拥,口鼻间尽是直透脑髓的龙涎香的芬芳。

    透过帐缝看窗外已是漆黑一片,但室内素烛低燃,照得明亮。立耳听了片刻,悄然不闻声音。

    正朦胧时,远远传来梆鼓之声,把夜里的寂静敲打得零零散散,才知时至二更。

    揉着突突跳痛的太阳穴,童牛儿暗自惊叹,想:这小妮子真好酒量,连我都喝她不倒。想这世间怕没几个能喝过她的。待有机会须向人炫耀一番,必能博个大大的彩头。

    掀被坐起,喘了半天大气,才想起今日所来为何,撩帐一跃下地。

    不想酒意尚未散尽,站立不稳,摔个马趴。挣扎半天爬起,心中懊丧,以为丢脸。穿好鞋后便开始四处搜寻。

    可一张张纸翻过,也不见有似是奸细写来的书信一类入眼。

    童牛儿好不丧气,把床下箱匣皆找个遍,还是不见。

    正无奈时,忽见床上的睡枕方正,上前伸手一摸,里面果然有个硬物在。抽出看时,见是一个乌木打制的函盒。

    打开倒出一沓信件,见头几封皆是方威写给银若雪的情书。

    童牛儿就算识字不够,看罢也觉面热,暗道:方威这淫贼,竟比我还下贱。这种话我连说都嫌羞,他竟写在这里。

    待看到最后却不禁大乐。

    原来有银若雪批的一行小字:其味若屁,臭不可闻。

    逐一看下来,封封皆是如此。

    待看到最后一封时,却见字体大变,抬头已由“若雪”变为“五将军”。忙睁大眼睛仔细阅读,费尽力气,才知是一个名唤胡森的人写给银若雪的信。

    这信字迹潦草,童牛儿边读边猜。待看到最后,已惊得通身大汗。

    原来这胡森竟是兵部尚书府内,时刻守在黄坚旁边的贴身师爷,去香闺坊救人一事就由他一手策划。

    银若雪自那次惨败后深引为恨,有心雪耻,左兜右转后竟与这胡师爷搭上关系,并花重金将其收买。

    胡师爷自然知晓林猛藏身之处,俱实以告。

    银若雪得知后率人前去抓捕。奈何林猛早有所防,提前发现,逃之夭夭,叫银若雪又扑个空。

    但胡森既是黄坚的师爷,黄坚必事事都与他商议,他再告知银若雪。如此林猛早晚必要倒霉,便是黄坚也已将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中而不知觉。

    童牛儿越想越怕,酒尽都醒了,一分醉意也无。

    想着这胡师爷既在黄坚身边当差,自然深得宠信。若要揪他出来,必要有这封书信做凭证才好;可银若雪若发觉这封信不在,必怀疑到自己头上。偷又偷不得,不偷又不成,该如何是好?

    童牛儿直把眼珠转到酸痛时,才有个恶毒主意冒上来。

    将信仔细折好,揣入裤裆之中。

    把余下的信重又装入函盒内,塞到枕头里。把鞋和罩袍脱下抛入帐内,去案边拿过烛台,先将装有函盒的枕头点燃,又叫金银翻绣的华丽睡帐烧起,再将烛台向帐里一扔,然后远远看着蹿火腾烟。

    直到一张楠木大床尽都烧起,想着那枕头已再救不出,这才扑到窗前,将紧闭的菱花窗户猛地推开高叫道:“来人呵——着火了——快来救火呵——”

    雷府本静,他又站在二楼高处,这一声喊将整个雷府中的人都从梦中惊醒。转瞬间铜锣敲成一片,无数人影端盆提桶向这边跑来。

    童牛儿趴在窗口见了嘻嘻一笑,心中好不得意。

    这一把火烧得虽不旺盛,第二日却在街巷间传扬得好不热闹。

    雷府本就是个万人瞩目的地方。其中银若雪的绣楼更是叫见过她的男儿恣意向往的去处。听说那里失火倒不觉稀奇,但高呼救应的人是童牛儿,却令人大跌下颏,以为不可想象。

    人身之上最可称奇的地方便是一张嘴巴,能将黑说白,指鹿为马,颠倒是非,错乱善恶。更能将听来的任意发挥,传播愈甚,让什么都不似原来,你说可怕不可怕?

    银若雪绣楼失火这件事待传到方威的耳中时早已龌龊到不堪,其中细节更被描述得淋漓,叫人以为童牛儿和银若雪似是**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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