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明末极品无赖 >

第24章

明末极品无赖-第24章

小说: 明末极品无赖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第三十九章  恩怨怎堪报

    雷大郎苦闷了数日,却想不出补救的办法,同时亦被心中所怀由愧疚引发的愤怒折磨到不堪。后来竟将名儿都改了,自称‘怒海’二字。

    霍天威听闻,初时还讥他;后来明白缘由,也觉凄惨,不再言语。但康公公不比小全子、贾幻真之流,杀掉后只需拟报个病死的呈文就能销案,将事情遮掩过去。魏忠贤素日为非作恶,全倚仗康公公等一班人相助,怎能不找他?是以不过数天便即败‘露’,将改过名子的雷怒海召到面前问话。

    雷怒海倒不隐瞒,将前后经过尽都相告。他以为魏忠贤听罢必要恼怒,‘弄’不好怕命都不保。

    却不想这‘奸’儿竟哈哈大笑,起身拍着他的肩头道:“有情有义,敢作敢为——好——甚投我的脾气——。”竟将他轻轻放过,不予追究不说,还叫人帮他遮掩。

    其实雷怒海虽愚,却也能猜透魏忠贤心思。

    魏忠贤本是个不明善恶、唯利是图的‘奸’妄小人,任事放在他面前,他首先所想只是能否利用,余下的皆不顾及。

    康公公已经死在雷怒海手里,生无可能,若因此再惩戒自己,‘交’与内廷处理,则心腹尽丧。还不如找个唐璜籍口将雷怒海留下,叫他感戴自己的恩德,更加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卖命来得划算,这笔帐魏忠贤自然计算得明白。

    而这也正是宵小与君子之别:君子善恶分明,如一潭清水,稍被点染,亦能自澄。并有磐石之‘性’,肯坚持方正,纵有眼下利益‘诱’‘惑’也丝毫不予妥协;宵小则善恶不明,是非不清,似半池‘混’浆,永无沉净那一天。

    而搅闹污浊的就是目前那点既得之利,叫他柔如苇草,自诩圆滑,良心丧尽,左右奉迎。

    却不知天理昭彰,轮转自然,到最后看哪个曾少付半文?问谁又能贪多一分?不论得失,都是早晚的事罢了,不然公道良心岂不都成了可唾之物?

    只叹世人愚钝,不识本来,妄行妄念,惹下苦恼无数,如自织网萝,茧缚手脚,叫身心皆不自由。

    想着小太常的仇得报全凭‘花’桂儿周全,叫小太常这多年游‘荡’在九泉之下的冤魂得安,这等大恩总需报答。雷怒海便寻机将‘花’桂儿调入自己府中听差,以为可叫她享些幸福。

    不想这‘花’桂儿却是个极烈‘性’的人,死活也不肯去,叫雷怒海奇怪,亲自寻她来问。

    ‘花’桂儿窝在昏暗腐臭的小屋中向他惨淡一笑,道:“你此时身在高位,手握权柄,所居虽然宽敞明亮,但每日做的可有一件良善之事?没有吧?我这狗窝虽然不堪,不能和你的居处相比,但却叫我不见你每日所为之恶,使魂灵得享宁静,差在哪里?我的吃食虽糟粕,却香甜;‘床’榻虽破烂,却安然,你比得了吗?”低头片刻,道:“还是回去继续为你的恶吧,你也没别个可选。倒不如我,还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

    雷怒海没有想到‘花’桂儿竟有如此勘破之智,暗在心里佩服。知道她所言不差,不再勉强,转身离开。

    暗里吩咐人留意照顾她起居饮食,叫她衣食无忧,三餐得饱,如此而已。

    数年之后,魏忠贤将雷怒海放到东厂督主的高位之上,叫他掌管锦衣卫,为自己监看百官,祸害苍生。

    雷怒海自知在这个看似太平,其实最祸‘乱’不过的宫苑里,自己若不为恶欺人,就只有被人欺辱的份儿,似他这大一个心高气傲的男儿又怎甘愿?

    无奈之下,索‘性’将两眼一闭,把牙一咬,心一横,认黑是白,赞恶为善,做起助纣成虐,水火他人的勾当。

    雷怒海心思深湛,为人机警,便逞恶也远强于他人。由他尽心‘操’劳,一力主事,倒不负魏忠贤所望,很快叫东厂成为魏忠贤最得意的帮凶和鹰犬。

    银若雪领其父雷怒海让她暗查童牛儿的命令出来,左思右想后,将手一拍,面上浮起个微笑,以为正好借此机会‘摸’透童牛儿的底细。

    可查过数日,探报所言却令她好不恼怒。

    原来童牛儿竟夜夜宿在一个叫‘春’香院的妓院之中、一名叫赛天仙的娼妓的榻上。

    银若雪一向自诩冰清‘玉’洁,这等侮辱岂肯忍下?有心找童牛儿质问,可如此难堪的事情怎好启齿?

    又想干脆一枪将他挑了净心,但她知道童牛儿这颗棋子在养父谋划的这盘棋中十分重要,自己若将他如何,养父知晓必要责怪,怕堪承不起。

    其实也舍不得杀他,可若置之不理又不甘心。

    如此苦恼了数日,也未想出什么主意。

    但天天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寻思,倒对童牛儿又加几分在意和牵挂。

    童牛儿何等机敏,早觉察有人暗暗跟踪自己,悄遣卓十七‘摸’查,很快知晓是东厂朱雀营中的锦衣卫。

    这朱雀营正是归银若雪掌管,童牛儿想了半日,以为必是银若雪所为,也未在意。

    又过了半月,这夜搂着赛天仙睡得正香,忽听有人急急地凿‘门’道:“童大人,不好了,有人劫牢,正打得‘激’烈,您快去看看吧。”

    童牛儿一惊而醒,急忙爬起。一边在赛天仙的伺候下穿衣,一边心中寻思:“这林猛又嘬什么死呢?如此下去,早晚必要搭上‘性’命才肯罢休。”

    赛天仙见他脸‘色’凝重,心中担忧,道:“相公你多加小心。”童牛儿应过一声,匆匆出‘门’。

    待赶到天字牢营时,见战事已经结束。院中立有百十几名一身灰‘色’帛袍的锦衣卫,当前四人并列一排。

    第一个正是白袍‘玉’面,手提金枪的银若雪;第二个人约有三十六、七岁,身体魁梧高大,头上寸发不生,戒痕隐约可见,想来以前曾是个僧人。五官生硬,眉骨楞凸,状若猿人,厚重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手中提一条外五‘门’的奇形兵器三尖两刃刀;第三人身形略矮,约三十岁左右,面皮白皙,眉眼俊朗,颏下留有近尺须髯,甚有威仪。手中捉剑,那剑比寻常剑器长出一尺,宽多三指。吞口用纯金打造,上镶数颗硕大明珠,弥显奢华。刃虽在鞘中不得见,想来必是件极出‘色’的宝器;第四人则是肩扛银戟的方威。

    童牛儿见四人腰间皆束有银丝金龙大带,知五龙将军已有四个到场。

    他们既有如此安排,想必早已查知,看来林猛的这次劫牢又要落败。

    童牛儿心中虽有些紧张,但面上装得平静,从容走到四人面前浅施一礼,也不言语。

    银若雪见得他到,既恼且怒。但此处不能发作,只冷冷地道:“童大人,这一位是二将军申宁申大人。”她手指光头僧人。又指着抱剑书生道:“这位是三将军董霸董大人,你见礼吧。”

    童牛儿却只向二人淡淡一笑,便躲身旁边站立。

    二人自不愿与他计较,在童牛儿命人搬出的椅上落坐,将擒下的七、八个黑衣人拖过审问。

    童牛儿左右找过一圈,不见林猛。

    但看到院中地上横七竖八躺卧的尸首,也自心惊,暗暗数过,竟有二十几具。活着的也多受重伤,只几个挂有小彩,尚能行走。但齿舌坚硬,任申宁等人如何喝问也不肯言。

    董霸见了嘿嘿冷笑,命人拿过两条长枪,将其中一人的双臂背到后面,一条枪自腋下穿过,一条枪自臂弯穿过,双枪齐抬,只听“喀嚓”一声响,那人双臂内的筋‘肉’已被自己体重撕裂。惹来的惨号之声划破夜空,如刀入耳,好不尖利,令人‘毛’发皆竖。

    但董霸却不叫人将他放下,只让他挂在双枪之上悬来‘荡’去。那人痛得拼死挣扎,奈何使不上力气,只剩呻‘吟’,不过片刻,昏死过去。

    申宁命人用水将他泼醒,问他话时,仍咬牙不语。

    童牛儿在侧见了暗暗赞叹,正所谓“死刑易当,活罪难熬”,此人有如此刚骨,可算是条汉子。

    但申宁瞧着有气,窜上一步,抡三尖两刃刀将他‘胸’膛划开。那人仆地片刻,奄奄一息,显见得不能活了。

    董霸看着被按在面前的几个黑衣人冷笑道:“若再不说,将你几个都杀掉,如何?”

    毕竟有胆小贪生之辈。一名小个黑衣人先就怯了,抖着身子颤声道:“大——大人——我——愿说——”申宁命将他带到面前。

    黑衣人道:“我们皆是开封城外七十里青莲山上的盗贼,得大寨主之命来此劫掠一名叫林水清的钦犯。说若得成功,每人可赏百金。众人贪财,冒险而来。至于是何人指使却不得而知。”

    申宁、董霸等人听他说得简单,岂肯轻信?将众黑衣人轮番拷打。

    有几个‘挺’熬不过,先后亡命,但所供却是一词。申宁见与黄坚挂不上关系,深觉恼怒,抡三尖两刃刀将余下几名黑衣人尽皆诛杀。

    童牛儿看到此时,已约略猜出这些山贼必是黄坚指使无疑。心中暗笑,佩服黄大人谋算深远,虑事周详,先遣来一群不相干的山贼来探这牢营的虚实。果然是姜椒‘性’格,老愈弥辣。

    银若雪转头瞥见童牛儿在侧负手而立,面含嘲‘弄’笑容,似在冷眼看戏,不禁怒哼一声,高喝道:“带上来。”

    语音未落,已自院外涌入十几名锦衣卫,中间驾着一人。

    那人秀发散披,衣裳凌‘乱’,脸颊左右和额头皆有青淤,口角鲜血淋漓。双手被绞在身后,赤着的双足几乎悬离地面。

    童牛儿待认清她面目,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正是赛天仙。


………………………………

第四十章  无赖自多情

没想到自己前面刚走,他们便去擒了她来,动作也真够快。思量着自己怕也要被擒下,将手慢慢按向腰间佩刀的柄上。

    银若雪看在眼中,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命人将赛天仙绑在当院中的旗杆之上。自太师椅中起身来在她面前,道:“你可曾去见过黄坚?”

    童牛儿听她这句问,脑袋里“轰”地一声响,似炸个惊雷。念头立时转过百十圈,却想不明白银若雪怎会知晓?

    赛天仙转目望望童牛儿,见他目光呆怔,满含痴疑,知道要自己拿主意。略迟疑后点头道:“见过。”

    童牛儿被她这一句惊得额上渗出冷汗,暗想:糟糕,这贱人怕要连累黄大人跟着倒霉。早知如此,不如当初一刀杀了干净。

    银若雪见她答得痛快,甚觉满意。转脸看向童牛儿,见他虽极力掩饰,仍可见眉目间的狼狈,不禁在嘴角翘起一个微笑。向赛天仙道:“谁遣你去的?”

    赛天仙又瞟过童牛儿一眼,摇头道:“没人遣我。黄坚黄大人是我远房的姨丈,我去看他不用人遣。”

    银若雪呸地吐她一口,道:“好不要脸。黄大人乃朝中尚书,堂堂一品。你若有这样姨丈,又岂肯到青楼以卖笑为生?你说是不说?”话未落音,已将手中所提金枪的长尖抵在了赛天仙的咽喉上。

    赛天仙瞪视她片刻,摇头道:“没人遣我。”

    银若雪恼得咬牙,恨声道:“嘴倒硬。”转头瞥见童牛儿脸上似有得意之色,更加怒不可遏。以为杀掉赛天仙还嫌过份,便撤掉金枪,抡拳向她打去。

    银若雪自听闻童牛儿与赛天仙为伴后,一口怨气一直憋闷在胸中平息不下,此时得机发泄,出手自然狠辣。

    身为女人,她最清楚女人哪里挨打最痛,这一拳实实地击在赛天仙的左乳之上。

    赛天仙立时痛得尖声惨呼,涕泪齐下,眉目抽搐到狰狞,将唇舌皆都咬破,鲜血顺嘴角滴落,状若烦冤厉鬼,望之可怖。

    银若雪见了亦惊,退下一步,厉声道:“谁遣你去?”

    赛天仙痛到半昏,将头低垂,语声模糊地道:“没人遣我。”银若雪见她拼死袒护童牛儿,心中愈气,挥拳又要打。

    可手刚出,忽听身侧有金器破空之声。银若雪急忙收臂,才见一柄雪亮长刀从身前劈落,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些,这条胳膊怕已被生生剁掉,血溅尘埃。

    忙向后纵出两步,抬头看时,见童牛儿正手握长刀护在赛天仙面前,大睁充血双目,紧咬牙齿,模样似比赛天仙还要恐怖。

    “你——你为了这个贱人——竟敢使刀向我?”银若雪恨得语声颤抖,指着童牛儿大叫。

    童牛儿却不言语,仍向她怒目而视。

    银若雪自然不肯善罢,抖金枪向童牛儿扑来。

    童牛儿虽知不敌,但毫无惧色,摆长刀相迎。

    二人兵器接架,往来过去,只五、六个回合,童牛儿被银若雪一枪抽在腿上,摔倒在地,手中长刀扔出丈远。

    刚想挣扎,银若雪的金枪已经抵在他的胸口。

    童牛儿索性向地上放赖一躺,闭目以待。银若雪早领教过他生死无惧的泼皮性格,知道吓不住他;但真若杀掉却又不舍。

    正为难时,听旁边有人低声喝止道:“五弟且住,雷大人有令,不得违抗。”

    银若雪正好借机收住金枪,指了童牛儿咬牙道:“你有种,且待来日找你算账。”第一个跳上胭脂红的战马,抖缰绝尘而去。申宁、董霸和众锦衣卫跟着冲出天字牢营的大门。

    只方威留在最后,伸手将童牛儿拉起,拍着他的肩头道:“你怎好惹她?不要命了么?”

    童牛儿不言语,只拍打身上灰尘。

    方威指着赛天仙道:“她是你什么人?要你舍命维护?”童牛儿停手看他一眼,低头道:“我老婆。”

    方威轻哦一声,点头道:“应该。”转身上马,缓缓地去了。

    童牛儿见他身影溶入夜色里,向地上啐下一口,转身寻回长刀,砍断绳索,将赛天仙抱入怀中。

    赛天仙双目紧闭,泪水长流,但嘴角却含着一丝笑意。

    童牛儿瞧着奇怪,道:“不痛吗?”

    赛天仙哽咽道:“痛着呢。”吸一下鼻子,又道:“便痛死,也值得了。”

    童牛儿知她言语意思,低叹一声,唤人牵过马匹,回春香院寻医为赛天仙治伤。

    原以为不出三、五日,东厂必派人将自己抓去拷问。

    孰料过了半月有余,却不见任何动静。

    童牛儿前思后想,慢慢明白东厂怕也不知自己遣赛天仙替林猛联系黄坚劫牢一事,抓赛天仙只是银若雪借捕风捉影之机报醋海兴波之仇。

    还真叫童牛儿猜对了。

    原来黄坚府上有个家仆被东厂收买,供出赛天仙曾来府上找过兵部尚书,但二人是怎样关系不得而知。

    雷怒海何等奸诈,立时看出赛天仙、童牛儿和押在牢中的林家众人之间必有勾搭。他一心想放线钓鱼,是以传令五龙将军不要轻动童牛儿和赛天仙。但银若雪有怒气在胸,不舒不畅,当夜暗中命她营中锦衣卫将赛天仙抓来,当着童牛儿的面拷问。以为凭赛天仙一个青楼中的娼妓必招架不住拷问,待将一切供出,自然可借机羞辱童牛儿一番,以泄私愤。

    不料赛天仙出身虽然卑贱,但极有情意,牙关紧咬,一字不吐,宁死也要维护童牛儿,叫银若雪见了更恼。

    童牛儿被赛天仙所感,也拼死相救,更令银若雪气炸肝肺。

    但事后思想起来,心中却暗赞童牛儿,以为他有些男儿本色,反添三分喜欢。

    一晃近月不见,倒觉牵挂,加上寂寞无聊,这日便遣杨公公到营中来请童牛儿。杨公公听此号令立时苦下脸来,却比听到爹娘的死讯还叫他难过。

    童牛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