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剑-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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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开始之时王越还会找曹操喝酒聊天,也曾关心过曹操的头疼之病,对于他头疼前后绝然不同的差异很是好奇,但曹操总是避而不谈,也便变得没了意思。
时间久了,王越便找了个车,静坐车内,对于攻打吕布,再也不怎么入在心上,大多是交给黄忠、魏延他们去做,连曹操也不去找了,只管闭门修炼武功。
自从在诸葛亮那得到的那卷经书,王越便日日拿在手中研读,细细体味其中的奥妙。偶有时候,也结合了皇甫家的经书、张角送的经书,三本结合着练,竟有一种水乳相通的感觉,武功境界更是突飞猛进,对于天地能量的理解越加的清晰,似乎又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境界,又回到了“看山便是山,看水便是水的”境界。
只是这个“看山便是山,看水便是水”与最简单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多些不同,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修炼不知时日,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军走走停停,似乎打了几仗,似乎攻了几城。曹操也曾来找过他,邀他一同去观战,王越便以读经为由推托过去。曹操心奇,不知这王越吃错了什么药,有心去问,却又觉得问了也没什么意思,便随得他去。
王越也不解释,两人便这么井水不犯河水,从兖州直打到徐州,将吕布打得节节败退。
这一日,王越正在修炼,突然黄忠、魏延等人来见,说是有几位师兄弟来了,想要求见师傅。
引了进来,却是曹休、张郃、华雄、曹休、张郃、乐进、曹豹、许褚、典韦、颜良、文丑等人,全都是当初的亲传弟子。或是军校中的天才子弟,都是受过自己亲封的将才。
王越笑了笑,放下经书,收了功问道:“今日怎么人这么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众人吱吱唔唔,你推我搡,谁也不说话。
王越皱着眉头道:“张郃,你说。”
张郃不情不愿。扭捏半天,但做为这里边辈份最大的人,也无法推脱,便轻声说道:“师傅……我们……我们是有事来请教师傅,请师傅为我们解惑。”
王越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有难,要不然。你们这些小崽子怕是不会回来看我。”
“师傅。”几个弟子同声呼着,羞愧的低下了头。
王越道:“好了,为师不怪你们。说吧,什么事情把你们都给难住了?”
“师傅,”张郃道:“弟子等原来无能,全奈师傅教导之恩,第子才有今日成就。弟子等等永生难忘。自从出师以来,弟子等励精图治,不敢有丝毫懈怠,行兵打仗,也从不弱了师傅威风。”
王越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郃又道:“只是……师傅,师兄弟们出师后各奔前程,不打仗还好。如今战乱四起,各方相互为敌,兄弟们难免……难免要战场相见……尤其是我们同一界同一校区的师兄弟,原本关系理是极好,如今……却是兵戎相见,要手足相残,实是苦恼。”
王越点头道:“嗯。天下武将出王门,学生多了,这倒是个问题。”
众弟子一齐跪拜在地,齐声呼道:“请师傅为我们解惑。”
王越皱着眉。深思着。
帐房内油灯啪啪直响,众人默不作声,连呼吸,也尽量的轻声轻气,生怕惊扰了师傅。
王越望着眼前的这些弟子,他们都是自己亲自教导出来的,每一个人的过往都历历在目。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信念和习惯,但来到王门,他们便一同吃饭,一同练武,同风同雨数十载。如今他们学业有习,出了师门又各为其主,回到了不同的地方,为着不同的信念效力,冥冥中,似乎有股力量,引导着这一切,将这些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捻在一起,又划分得清楚明了。
这……这似乎与经书中所言的某些道理不谋而合。
这是一种什么力量?
这力量,是怎么运行的?
王越越想越觉得深奥,越想越觉得奇妙,想着想着,竟然闭上了眼睛,用耳朵,用心,用自己的思想,去感受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心越飞越远,越飞越高,似乎来到了熟悉的辽东,似乎看到了天心、孙黛等人在花园中嬉戏,似乎看到了老父慈祥的笑容,似乎看到了几个儿子娶亲又生子,各奔前程;
王越笑了笑,心又飞得高了,越飞越远,飞出天目城,飞出辽东,又似乎飘到了漠北,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看到了凌厉的寒风,看到了刺骨的冰雪,俊马在草原上奔驰,人们在风雪中前进,在饥寒中挣扎……
接着,他的心飘过风雪,越过青山,看到了一只金毛狮王在捕猎一群花鹿,然后又看到了一只野熊,在舔犊自己亲生的小熊。
接着,又来到了神秘的西域,他看到了一群漂亮的姑娘们,手拉着手走在街上,身披着细长漂亮的珍珠彩衣,蒙着神秘的面纱,扭动着光洁的腰肢,口中娇唱着动人的歌谣;
越过青山,跨过黄河,听着船夫穿着绿蓑衣,喊着嘹亮的号子,他的心顿时随着号子越飞越高,又似乎飞到了战乱的中原,只见天地间突然充满着激昂的厮杀声,刀光剑影,人昂马翻,张角死了,吕布死了,张扬死了,曹操死了,诸葛亮死了……
无数人死去,又无数人出生,他们化着一缕缕青丝,飞到空中,连成一片。
那天,竟一片青芒。
青芒中,三本金色的经书缓缓转动,闪着万丈的光芒,来自九州各地的丝丝青芒慢慢汇聚,最后竟都化入经中。
光芒越来越盛,三本经书又慢慢合而为一,最后成形一道光环,充满了整个世界……
而自己,竟站在那神秘的光环中,昂望着大地,慢慢的升上了天空,渐渐远去……
这就是世界?这……就是未来?
王越突然有了一丝明悟。隐约感觉到天地间再无一物,只余下千丝万缕的青芒。
这……就是天道吧?
这就是世界的界限了吧?
当年,张角是不是就因为这一道界限,死死的被压制在第十二重天,再难得到寸进么?
如今,我也到了这一地步了?
我能否突破这丝天道,我能否打破这天地束缚么?
不知为何,王越竟突然有了一丝茫然。
“师傅。”
徒弟们敏锐的感觉到了师父的变化。在那一瞬间,似乎师傅突然间消失了,可是他又明明的坐在那里,又偏偏给人一种不存在的虚空感。
师傅……这是怎么了?
众人正在惊异之时,突然又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师傅一直都在,似乎从来没有消失过。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明明师傅还是那个师傅,但又很奇怪的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似乎多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气息,似乎多了一种超凡脱俗的意境,似乎阵阵光芒,从师傅身上散发开来,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摩顶膜拜。那些生生死死,那些打打杀杀,竟突然从心中消失。
这种感觉,太奇怪,也太诡异了。
“师傅……您……您是师傅么?”众人小心的问道。
王越睁开双目,两道神彩一闪而逝,望着急切的徒弟们,微微笑了笑,开口说道:“我还是我,你们还是你们,有什么变化么?”
随着王越的几句话传来,他身上的光芒缓缓隐去,慢慢又变成了原来那个师傅,那个真真切切,实实在在,触得着,看得见的师傅。
“呼……师傅,吓死我们了。”
“是啊,我们还以为您要离开我们了。”
“我竟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依赖过师傅,似乎师傅就是我们的天,就是我们的一切。师傅,您不要离开我们,好吗?”
几个大男人抹着汗,竟如小孩儿般小心翼翼的恳求着,早把什么兄弟相残,沙场相见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王越笑了笑,道:“现在,你们还困惑么?”
“不困惑了。”
“徒儿等知道怎么做了。”众人都是聪明人,其实心中早有算计,只是放不下师傅,放不去同门之谊。如今知道了师傅之意,却是再无牵挂,心中再无羁绊。
王越道:“既然知道了,那便去吧。”
“是,师傅。”
众人虽然依恋,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陆续离去了。
这一去,也许今生再难相见;
也许再相见时,已不在此间。
众人重聚在一个帐内,大碗的喝酒,大声的叫喊,歇斯底里,疯癫狂燥。待醉倒之时,眼睛却望着夜空,眼角的泪,如星辰般明亮。
众弟子走后,王越取出三卷经书,郑重的摆放在案上,一本一本的拿起来,重新看着,望向窗外,天空还是那个天空,月亮,还是那个月亮。那青丝不见了,那光芒消失了,但王越坚信,他们是存在的,而那光环,必是自己一生的追求!
至于徒弟们……我有徒弟么?
王越笑了笑,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经书之上。
月光如水,纱灯如迷,天地间,竟出奇的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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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泰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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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王越告别众人,单人单骑,离开了军营,漫无目的,便这么随意的走着,随意的看着。
江南的水乡,西北的戈壁,高原的雪域,东胶的海洋……
时隔二十年,王越再一次行走江湖,再一次丈量着九州的山山水水。
赤壁的大火,夷陵的万人坑,北邙的血河,西山的夜哀啼……
中原仍是战火连天;漠北草原在王家的经营下,焕发着勃勃生机。
军校的结业武将越来越多,他们被各方强豪争相招揽,奔赴各地各自领兵,厮杀着,哭泣着,谱写一曲曲传扬千古的神话。
曹操在洛阳称帝,刘备在成都称帝,吕布在武昌称帝,孙策带着全家投奔了辽东。
王越的儿子王懿,继承了辽东王,统治整个幽州、翼州、并州、漠北、三韩,又在灭亡了羌胡之后,继续西进,威逼凉州!
王越平静的望着这些,没有了昔日的热血,没有了昔日的感慨。一切好像都与自己无关,一切又好像与自己息息相关。
十年后,王越回到了中原,静坐在泰山之巅,一张桃木的书案,一盏琉璃的纱灯,案上摆着三本经书,灯中燃着不灭的青油。
他就坐在案前,读着经,炼着功,望着云起云涌,等待日出日落。
灰尘,落在他衣上,他没有掸去;
小鸟,落在他头上,他没有挥去;
风雨,落在他身上,他没有理会;
渴了,便喝露珠,饿了,便吃野果;
时间慢慢过去,他身上的灰尘越积越厚,他身边的花草越长越高。
一只松鼠在案底做了个窝。生下了她的第一只小松鼠;
一群候鸟,春来秋往,把这里当成了栖身的家。
时间又过了十年,王越沉睡的时间却越来越长,但心中却越来越清明。到了后来,竟是一月两月的不醒,三月五月的不吃不喝。人体,已到了凡间的极限。
这一日,太阳升起,金色的海洋降临在泰山之巅,一道道缥缈的霓虹从天而降,落入到那三本经书中。丝丝扣入,将三本经书照得越来越亮。待到艳阳高照之时,那三本经书已亮如明珠竟缓缓升起;待到日落之后,月华升起,又有一道道隐约的白光从月中升腾,落入经中,缓缓流转。将经中变得五颜六色,光彩夺目。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本经书早已飞出千米之外,在彩霞的托衬之下,高高的挂在泰山之巅,耀眼的光芒如璀璨星辰,夜空中。便是远在千里之外竟也能清晰可见。
“神仙!”
“泰山上有神仙!”
“走,去看看去。”
奇妙的神光,吸引着方圆千里的百姓。随着行商的口口相传,慢慢的全天下都知道了泰山神迹。
诸葛亮在听说泰山神光的传言之后,立马开始准备身后之事,当第五次北伐失败之后,便假死脱身。化作平民单人单骑来到泰山之巅,果然看见了完整的天龙之势。
“果然!果然如此!我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诸葛亮激动万分,却不敢打扰王越,只是寻了个角落。结庐而居,静静的等待开天之日。
如此又过了十年,这一日,王越突然感觉心中一动,睁开了双眼,抖了抖身体,身上厚厚的灰尘噗噗裂开,四周的飞鸟惊鸣着四处飞散,松鼠一家飞快的窜出石洞,好奇的望着石山中的那个身影。山下的人门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动,纷纷看来。
“看!那里有人!”
“石山裂了!”
“那石中有人!”
“神仙显灵了!”
“神仙来了!”
进香朝贡的人们惊叫着,纷纷跪在地上磕头祈祷。
王越顺着心中感应,遥望北方,那里是自己的家乡,是辽东,是天目城。
“这种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得到了什么。难道是天心去了?”王越皱眉思索着,心有隐隐有些不安,却偏又有一分期待。这种情绪,很难形容,又很奇怪。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红色的流光从北方而来,停在了泰山之巅,围着山顶旋转,就像天边的红霞,炫丽多彩。那红霞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王越面前,慢慢化成一个虚幻的人影。
“啊,那是什么?是神仙么?为什么看不清?”
人们惊呼着,使劲揉着眼镜,想要看清那光影的真相,但无论把眼睛睁得多大,擦得多亮,也始终看不真切。
但王越能感觉,那就是天心,甚至他都听到了天心的笑声,听到了天心的歌声。
“王越哥哥,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王越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哦,我忘记了,那时你睡着了,我为你换药,我为你包扎伤口。”
“我一边唱歌,一边看着你一天天的好起来。”
“我好开心。”
“好似见你第一面,便觉得一生都是你。”
“王越哥哥,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么?”
“王越哥哥……”
“王越哥哥……”
缥缈的声音娇/吟如泣。
王越竟缓缓流下泪来。
“王越哥哥,不要哭。我不会离开,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永远……”
“永远……”
红色的流光飘飘荡荡,围着泰山之巅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缓缓的靠近那三本经书,竟然在经书之间形成一道美丽的红色光环。
“天心……”
“天心……”
王越感觉那光环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自己,呼唤自己。
他极力的伸手,抓向那光环,感觉自己竟然也飞了起来。
一米,两米,一百米,两百米。当他真的抓住那道光环之时,竟来到一个奇异的空间。
这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但在光亮之处,竟有一女子四处盼望。等到望见王越之时,竟如乳燕还巢,飞奔而来扑入王越怀抱。
“王越哥哥,我好想你。”
王越傻傻的望着四周,木然的抱着皇甫天心,喃喃道:“这……这是哪里?天心。你竟没死么?你怎么变年轻了?”
皇甫天心抬头笑道:“王越哥哥,你不也是,跟我第一次见你之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