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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复秦-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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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楚信陵君项声,在汉中汇聚了蜀国、衡山国、临江国、汉国四国之军,共计二十六万人,誓师伐秦。
  韩地,洛阳。
  战国时期的韩国,国土大部分是被魏国包裹,南至鲁阳,北至百邑一带都属于韩地。秦国一统天下后,韩地被分割成三郡,也就是三川、南阳以及河内郡的一部分。秦朝灭后,项羽封韩成为韩王,那时候韩成的辖地就只有一个南阳郡。韩王韩信继位之后,收复河洛之地,大部分国土依旧被魏国、临江、汉国包围。
  如今的韩国国土窄小,国力羸弱。三川郡也不是昔日那个人口稠密的繁华地带,举国之兵竟不到十万。
  项声掌管四国帅印,在楚国伐魏的时候,一面在汉中等候蜀国、衡山国的兵马。一面让汉国、临江国进攻韩国,汉王刘邦派大将军韩信从房陵攻入南阳,临江王共傲派信阳候共邪兵出南郡。韩王信亲自出征,却在邓县击败了共邪之兵,如今同韩信的部队隔着钙水对峙。
  韩信自入韩以来,就兵行甚缓,几次围城而不攻,白白的浪费了时间,使得韩王韩信有时间召集各地兵马,以多胜少击败了共邪之兵。共邪兵败之后,逃至汉营,大骂韩信误事,韩信将其扣留,汉军不过钙水。
  项声使刘邦遣使问罪韩信,韩信道:“共邪轻敌孤军深入,固有此败。”
  使者回来后,项声又让刘邦派人换掉韩信,刘邦不应。蜀国、临江国的兵马陆续来到汉国,三国兵马多有闹事者。汉将乐阳与蜀国春申候曹应比武,失手将曹应杀死。蜀王曹觉向刘邦问罪,刘邦拒而不见。不过几天的时间,汉军就挑起了几次事端,名义上身为四国统帅的项声忙得焦头烂额。
  就在项声欲祭天声讨秦国的时候,汉王宫中,张良向刘邦献上了一计。闻得此计,刘邦惊得下巴脱臼,又因年事已高,疼得差点一命呜呼。
  张良言此计关乎天下局势,关乎汉国兴亡,又言此计须得求一人,救一人,再杀一人。
  若将三人搞定,刘邦就可以潜龙升天,说不定可以一举定乾坤。


第三百九十八章 汉地如囚
  汉王宫中,张良与刘邦对席而坐。宫殿中空无一人,所有的宫娥宦官皆被赶出殿堂,大殿门外乃肃方候周文按剑守卫。
  诉话于山水屏风间,却见光影斑驳,刘邦那颗灰白枯槁的首级在画面上摇摇晃晃。
  离破咸阳已经过去了六年,六年的光阴在刘邦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皱纹,头发已经灰白,再不复当初青骢颜色。
  刘邦已经老了,纵然雄心依旧,却依旧难以掩饰容颜的枯槁,想想年头,刘邦很快就要到六十岁了。自从伐楚失败之后,刘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终老于汉中死地,心中之惆怅又有谁人能知?
  手中的酒樽停在了空中半天,刘邦轻叹一声,一仰头饮尽了樽中的苦涩。在他的对面,张良依旧是那般模样,白衣纶巾,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洒脱和安然。
  ——一如八年前,刘邦初识他的样子。
  纵然岁月无情,似乎老天也不愿意这个满腹才学的智者变得苍老颓废。张良的目光依旧是那般的清澈,犹如沉寂在深山中无数年的清潭,不见一点污垢。
  不过他的两鬓之间也隐藏着一根根白丝,只是刘邦老眼昏花,却看不见那隐藏在青乌下的颜色。
  刘邦将手中的酒樽放下,顺手抓着盘间的花生米,送至嘴边轻轻的蠕动着,他的声音也从那搅动得牙缝里穿出来:“共邪兵败,全是韩信见而不救造成的,而韩信是得了我的命令,才在韩国拖拖拉拉。”
  轻轻的说完,刘邦脸皮抖动了一下,冷笑声传到张良的耳里,刘邦继续说:“攻下了韩国,我又有什么好处?别说韩国,就算让项声带着大军灭了秦国,我又能得到什么?项羽能容得下我这个背叛之人,那是因为他想让我老死在汉中!纵然是项羽一统了天下,我也终究跳不出这汉中之囚!”
  说这话的时候,刘邦的脸颊通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是中气十足。然而一说完,他就像是泄了气一样,嘴里不停的喘着气,眼神里尽是疲倦。
  张良一直沉默着,这些话他不止听过一次,每逢汉王醉酒的时候他都会咆哮抱怨。可是纵有万般不甘,又能如何呢?萧何帮不了他,韩信也帮不了,就连得汉王看重的张良,依旧无法。
  自伐楚失败之后,不仅是汉王,就连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军、臣子们都变得心灰意冷。去年夏侯婴向汉王请辞,想回到楚国孝敬老母。汉王未曾挽留,在夏侯婴临行的时候赠予了他一封书,那封书是汉王写给楚王项羽的,为的是帮夏侯婴在楚国能谋个一官半职。
  连夏侯婴这样的旧人,都舍汉王而去,可想而知,昔日那些沛县的旧识同僚又能剩下几个。连萧何都生出了归乡之意,如果不是张良苦劝,想必也跟夏侯婴一样回到了楚国。汉王昔日的旧臣当中,或许只有张良和韩信依旧坚定不移。韩信是因为愧疚,张良是因为他从没对刘邦失去信心。
  ——哪怕山穷水尽之时。
  张良静静的坐在刘邦的对面,未曾说话,也未曾相劝。因为他知道,汉王不需要别人的劝慰。
  看着刘邦毫无形象的躺在席上,两只手伸直将自己摆出了一个大字,嘴巴里吹气将胡须吹得倒竖而起。张良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浅尝一口方道:“如今项声手掌大权,三国兵力陆续进入汉中,就连大王都不得不受到项声的掣肘。大王唯一依仗的军队也被韩信带到了韩国,如今大王就像是河里无尾之鱼,天空中没有翅膀的鸟,要么被水淹死,要么从半空坠落摔死。如不做垂死一挣,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刘邦闻言哂笑,怔怔的看着殿宇,口中喃喃的说道:“垂死一挣又能如何?”
  张良放下了酒樽,脸上突然多了一股决然之情,他冷冷的说道:“若不死,便能活!”
  “怎么活?”刘邦一语道出,然后翻身坐起,目光炯炯的盯着张良,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像我这样生不如死的苟活着?”
  张良盯着刘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大王乃天下英杰,自然要笑傲天下,岂能被这汉中死地困住?”
  刘邦沉默了一会,脸上也并没有多少欣喜之色,过了一会方道:“该如何破局?”
  张良挪移着屁股,让自己靠桌案更近一点,手里捏着一根筷子,他用筷子在桌子上虚画圈点,向刘邦说道:“项声乃楚国的大将,此番聚集大军入汉,看似声势庞大,其实虚有其表。如今蜀国、临江国、衡山国的大部分兵力已经进入汉中,统领蜀国之兵的是蜀王曹松,统领临江国兵马的时候长公子共图,衡山王吴苪亦是亲自统军前来。虽然说这三国都受过楚国大恩,然而日久天长,再大的恩情在权势面前都不堪一击。项声想当稳联军统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几人中便有大王的机会!”
  刘邦微微点头,继续听张良分说。
  张良道:“想必项声也担心大王不甘寂寞,所以将韩信将军带着汉国主力攻打韩国。如此一来,大王就是看似最没有危险的一方。汉中毕竟是大王的国土,如果大王能趁此机会将进入汉中的联军纳入自己的掌中,凭借这几十万的部队,再背地里给项羽致命一击,到那时,天下又有何人能与大王抗衡?”
  刘邦的神情越见的凝重,他开口说道:“我现在一无兵权,二无人望,纵然用计害死项声,这三国王侯也不会臣服于我刘邦!”
  张良也暗自点头,他说道:“要想掌控大军,那就必须除掉项声!但除去项声一人又何足道哉?主要的是能将联军分割利用!依臣之见,这三国大军汇聚一地,本就有无数的隐患。项声还在筹备粮草,我们只有趁此机会拉拢其中一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掉忠于楚国的王侯,到那时候就能权掌这三国的军马。经过臣日夜查探,臣以为突破口就在蜀王曹松身上!”
  刘邦捻须皱眉,问道:“何出此言?”
  张良道:“临江国统帅乃长公子共图,此人在大王伐楚的时候就与楚王联手对付大王,必不会为大王所用,所以此人必除!衡山王吴苪虽然在南越入侵的时候,得到楚国的帮助,但吴苪此人贪恋权利,平时只知龟缩一方,此次出兵也是他出兵最少,若一旦大王有优势,此人恐怕会立即倒戈。蜀国本是楚国最为放心的盟国,不过曹咎已死,曹松年轻气盛,又刚刚登上王位不久,心中未必将楚国放在眼里。更何况,如果大王能趁机救出那人,凭借那人的本事,曹松必能为大王所用!”
  刘邦迟疑的问道:“子房说的可是陈平?”
  张良点头笑道:“正是此人!陈平如今依旧被囚,然而此人是连范增都亲口称赞过的谋士,如果大王能救出此人,又何愁大事不定?”
  刘邦听后也忍不住抚掌微笑,张良继续说道:“杀项声,救陈平,图曹松。在此还不得不依仗另外一人!”
  刘邦忙问:“何人?”
  张良道:“此人乃曹觉亲信,是个阉人,却被封为武阳候!此人姓古名荣,生性贪婪,又自大骄傲,常将自己与信陵君魏无忌相比。大王试想,魏无忌何人?古荣将自己比作是魏无忌,那岂不是将曹松比作魏王?那昔日的秦国不就是如今的楚国吗?古荣立志要匡扶蜀国,又岂能让蜀国受楚国的束缚?大王只需要多贿赂起金银,拉拢此人,然后诉以利弊,定能打动曹松!”
  刘邦低头不语,不久又站起来踱步思考,过了半天方回到席间,对张良说道:“曹松纵然再相信古荣,但国家大事岂能儿戏?不妥!必须还要想个法子,将曹松牢牢的捆绑在孤的战车上!”
  张良欲言又止,话在喉咙里半天却始终没肯说出。刘邦早已经察觉到张良的异样,连忙询问,张良长叹一声,突然跪地说道:“臣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曹松为了登上王位弑母杀弟,随后更是将其他年幼的弟妹尽数杀死。曹松虽然不仁,但年纪尚轻,至今未曾婚配。臣知道鲁元公主长得国貌天香,如果大王能舍弃公主——。”
  刘邦闻言却也愣了,忍不住侧头看了一下殿外,眼睛里虽然看不到一人,但刘邦却知道殿门外却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将军在侍立守卫。那位将军便是已故的周勃之子周文,而他自幼与鲁元相识,昔日刘邦曾亲口许诺将鲁元婚配给他,二人恐怕早已有了情愫……
  想到这里,刘邦忍不住长叹一声。


第三百九十九章 硕人
  楚地女儿,大多能歌善舞。或是楚国丈夫都疼爱自己的妻子,所以女子们大多不用去田间干粗活,这与那些粗鄙的秦国女子相比,楚地的女子生得白嫩水滑,若是再生得一双巧手,那便是楚地男儿梦寐以求的女子。
  有辞云:“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若白雪,腰如束素,齿若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此辞乃楚国美男子宋玉与登徒子在楚王面前分说的时候,提及的他邻居的一位女子,以此形容那邻里之美。汉国公主刘盈,亦是美貌非凡,今年刚满十六岁,其貌美之名就流传到了汉中各地。有一文士偶然窥得芳容,顿时惊为天人,自此茶饭不思,形容消瘦,好友问之,文士怅然叹道:“《硕人》有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以此来形容美貌女子,偶窥公主芳容,方知言辞不差。如今却是魂不守兮,日思夜想。心生痴念,顿觉人生无趣。”
  文人说完不久便在思念中死去,此事惊动汉国。有人将刘盈视为狐媚转世,言她日后必将祸害汉国。也有人称赞她的美貌,将她喻为绝世佳人,恨不得一睹为快。
  在众说纷纭之中,刘盈公主却再也没出过世人眼前……
  蜀地刺绣,天下闻名。汉中与蜀国相邻,国中的巧手名家亦是多不胜数。王后吕雉也是一位刺绣的大家,她召集汉国的刺绣名家,组建了一间绣坊,专门为宫廷刺绣。传闻汉王宫中有一副长达十余丈的江山社稷图,此图便是绣坊中人,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才完成。
  此图被汉王刘邦视为国之愧宝,而绣坊中人,便被刘邦称为“怀宝之人”。这些人都被刘邦严加保护,还专门在深山中为她们修建一处庭院,让她们观山水而绣。
  如今冬去春来,山水扶苏。就在那山中云间,有数不尽的美景。绣阁屹立于半山之腰,半隐在云雾中。采朝霞之灵气,截晚霞之瑰丽,皆化为一张张山水屏风,入得画中。
  就在那无数的屏风之间,有一位绿衣女子在装模作样的穿针引线。与旁边众人不同,她在刺绣的时候不仅会扭动屁股,有时还跟做贼似的四处瞟上一眼。不说她绣工何如,单凭颜色当真可称得上清新脱俗。如果再配上那双灵动双眼,却真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她便是汉王刘邦的爱女,公主刘盈。
  刘盈心思活泛,极为好动,自从被禁足于绣阁后,不知起了多少心思想偷跑逃走。就在她捏着针线,脑袋里又知想到什么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小丫头悄悄的走到她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刘盈听后双眼一亮,心思一动手里的针尖便刺到手指,听得“哎呀”一声,刘盈捂着手一脸惊惶的站起来,口中大呼小叫:“我扎着手了,流了好多血。在不救治我便要死了!不行了,我的头好晕,怕是真的要死了。”
  说着便软绵绵的向地上倒去,周围的绣娘各个惊慌不已,有人惊叫:“地上着凉,公主万万不可倒下。”
  又有人道:“地上那么脏,怎能让公主伏在地上。”
  “快!快将公主扶起来!”
  一群女人大呼小叫,一个上去搬手,一个过去抬脚。那刘盈公主倒在地上,却似真的晕厥过去了,任凭绣娘们折腾。就在院子里的女人吵吵闹闹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唱喏:“王后驾到!”
  余音未歇,便有一道威严的声音传进众人耳里:“尔等不许妄动!让公主躺在地上,看她能躺多久!”
  听得那声音,院中的绣娘们又惊又惧,果真放下公主不管,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拿捏起针线摆弄。院中一下安静了下来,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金缕衣头带凤冠,生得仪态端庄的女子正缓步走进。
  端庄女子走到公主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口中冷冷的说道:“你若是继续装下去,我便让你在地上躺一宿!”
  话音刚落,刘盈公主便从地上翻身爬起,可怜兮兮的举起受伤的手指,向那端庄女子说道:“娘,你看我手指都流血了!也不知道关心一下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啊!”
  刘盈公子口中的娘自然便是王后吕雉,与吕雉的几个儿子不同,几个儿子可不敢在外人面前呼她为娘,平时里也只敢老老实实的唤声母后,唯有这刘盈公主仗着汉王和王后的喜爱,平日里撒娇卖乖,呼汉王为爹,呼王后为娘,又不顾忌地方场合。刘邦吕雉以前也是破落人家出身,刘盈这般称呼以往还颇得他们喜欢。只是这次却不知道触到吕雉什么霉头,却见吕雉横眉一竖,张口斥道:“你身为汉国公主,岂能如此不知礼数?你在庭院中疯来疯去,却将母后的教导忘得一干二净!今日你也不必吃饭了,不将你自己的那份工序做完,休想离开这庭院半步!”
  刘盈公主俏目圆睁,张口结舌的杵在那。过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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