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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复秦-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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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将闻之大惊,韩信一眼扫过去,微笑道:“怎么?信不过本将?”
  众将连呼不敢,韩信点了点头,挥手说道:“都下去准备吧!”
  三日之后,页山中的某处山坳。
  秦军藏在山里,山上都搭建了望台,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望台上就能点起烽火,为山里面的秦军报信。此时秦王子婴正召集众将议事,嬴子婴按剑跪坐,向诸将说道:“杜袭派人传来了消息,韩信带领着大军已经撤出了泾阳!”
  众将听闻此言,忍不住欣喜道:“是不是韩信惧怕,所以不敢打了?”
  嬴子婴摇了摇头,目视蒯彻道:“军师,依你所见,韩信这是何意?”
  蒯彻沉思了一会,方才说道:“韩信这是以退为进之法,他已经在北地吃了大亏,知道北地的军民齐心,想拿下北地不是攻下几座城池那么简单的事情。他这么一退兵,一是逼秦王现身,二也有诱秦军与他一战的意思。”
  嬴子婴冷笑道:“孤为何要现身,他要撤就让他撤吧!”
  蒯彻说道:“秦王不妨先跟着,很快就会明白韩信想干什么了!”
  嬴子婴率领大军还是跟了上去,两日后到泾阳。大军赶到泾阳城外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千疮百孔的城池会是泾阳?城墙被摧毁了,箭塔、望楼全被被拆掉,城中的工事全部被火烧掉,一眼看去满目苍夷。城中也有不少民居被烧,不少人蹲在街头嚎啕大哭。
  断垣、残壁、烧得漆黑的横木,散落的瓦砾……
  这座城池就这么被毁掉了,只留下蹲坐在街头的无数百姓。他们抱头痛哭,浑身啰嗦。
  当秦军进城的时候,所有人除了麻木还是麻木,他们目光呆滞,完全不知所措。嬴子婴翻身下马,蹲在一位老者面前,老者的头上布满了灰尘,皱纹重叠的脸上满是疲惫。他挨着一堵墙坐着,愣愣的看着天空。嬴子婴蹲在他面前,用手握住了老者的脏手,言辞恳切的问道:“老翁,我是秦王子婴,告示我,这些是何人所为?”
  这一次他没有称孤,说完之后就目视着老翁。老翁渐渐的回过神来,他看着嬴子婴,嘴皮颤动着,过了半响,老者才说道:“秦王!你为我们报仇啊!是汉军毁掉了我们的家!”
  无数的人围了上来,他们的目光终于不在散乱,全部汇聚在了嬴子婴身上。街道上的百姓一个个跪下,沉默无声。嬴子婴的心扑腾得很快,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在胸中激荡。
  嬴子婴离开泾阳的时候,心是说不出的沉重,但很快他就见识到什么叫狠辣。
  汉军走过的地方,不论是村落还是城镇,全部付之一炬,韩信将能抢的都抢走了,他没有屠杀百姓,却将百姓的家毁掉了。
  汉军走得很慢,一路破坏过去。过了华亭,嬴子婴终于忍不住了,他向蒯彻说道:“孤不能看着汉军一路这么毁过去,孤做不到!孤知道,韩信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就是想逼着孤同他一决死战,他的目地达到了。军师,你不论说什么,孤都不会听的。如果不是孤利用了百姓,他们可以相安无事,是孤害了他们。孤给百姓带来这么多的灾难,再也不能让这灾难延续下去了!”
  蒯彻嘴皮动了动,最后只化成了一句无力的叹息,君臣相视了良久,蒯彻说道:“大王如果要下战书,就让臣去吧!”
  嬴子婴从蒯彻的眼中看到了坚决二字,所以他点了点头,对蒯彻说道:“军师一定要平安回来!”
  蒯彻微微一笑,说道:“大王口述,臣来执笔。”
  嬴子婴站了起来,在军帐里渡步,张口说道:“关中动乱久矣,百姓疾苦。如果将军再这么毁下去,日后纵然取胜,也不过是得到一处死地。君子之争在于口,匹夫之争在于手。孤非君子实乃匹夫!愿与将军涉猎于泾水。”
  蒯彻手一抖,转头问道:“大王要与韩信在泾水畔决一死战?”
  嬴子婴缓缓的点了点头。
  汉军立寨于泾水畔,有军士通传:“秦使至矣!”吕台问韩信道:“秦使所来为何?”韩信笑道:“心怯矣!特来求战。”吕台道:“不如斩使还头,示其威仪!”韩信道:“斩一使又能如何?让他进来!”


第二百六十章 决战之前
  须臾,蒯彻昂然而入。韩信端坐帐中不动,叱蒯彻曰:“汝来为何?”
  蒯彻道:“奉秦王令,特来求战!”言毕,呈上战书。吕台欲下取书,韩信阻之,问蒯彻道:“吾军入北地,秦军不出。吾军既归,秦军又为何求战呢?汝主当韩信何人耶?汝可回报秦王,言韩信不愿交战。”
  蒯彻将书信踹回,说道:“不战为之心怯,将军不敢交战,那是畏惧秦王?”韩信冷笑道:“区区激将法,当本将不知?”蒯彻笑道:“将军既知,又怎么动怒?”韩信眯眼说道:“我动怒了吗?”蒯彻道:“将军正思,斩使手足还赠秦王,秦王必知其意。”韩信脸色一僵,蒯彻道:“将军用意秦王也已经明白,秦王已经被将军激怒,这才要与将军决一死战。这难道不是将军想要的结果?将军再这么烧过去,日后若是一统了关中,不也是麻烦自己吗?到时候百姓无粮,民生怨气,三五日一闹,四五日一反,将军恐怕就要陷在关中了。”
  韩信道:“将战书呈上来!”蒯彻躬身递上,韩信观书问道:“秦王为何要在泾河畔决战?”蒯彻答道:“秦王说了,泾河畔空旷,两军交战不管谁胜谁负,到时候不用挖坑掩埋。”
  韩信说道:“那好,十日之后,战于泾河!战场选定后,两军不可轻出,不然的话——”
  蒯彻明其意,点头说道:“韩将军放心,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
  韩信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蒯彻答道:“泥阳人杜然。”韩信挥手道:“去吧!”蒯彻出帐之后,所行甚缓,看两侧军营摆放有度,营中士卒孔武有力。他将韩信营中布局记在心里,这才离去。
  秦军在平凉小城占住,几日过后,将军东方宇、章燕、徐也全部到来。城中兵马林林种种,总计一万二千余人,其中马军三千,步军九千。蒯彻回来之后,将见韩信之事全部说来,蒯彻道:“韩信约以十日为期,不出意外,必然是调遣内史之兵进北地。到时候内史空虚,秦王苦心积虑安排的棋子也该起作用了!”
  嬴子婴说道:“孤已经派人联络了他们,只要内史之兵一离开,必然要叫他们后院起火!”蒯彻沉默了一会,让人取来笔墨,他将汉军营中布局一一画出,呈与嬴子婴道:“韩信果非常人,他营中布局进退有度,里面暗藏杀机,吾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阵,是越看越怕!他的营寨与地势相结合,高低起伏布成阵势。韩信善于布阵,如果两军对垒的话,秦王恐怕非他敌手!”
  嬴子婴见蒯彻说得郑重,他忍不住问道:“依先生之能,能破他阵否?”
  蒯彻摇头说道:“蒯彻自誉为博学,诸子百家都曾涉猎,但就是这样,反而都未曾学透。我看了半天,连韩信布的这个阵叫什么都不知道,说来惭愧!”嬴子婴看了半天,也皱眉说道:“我也没看出来这叫什么阵势。”他将蒯彻所画之图递给在座的将军。沙太、察哈尔、马逸这几人不用说,就连嬴子婴据以厚望的冯英也看不出所以然来,直到李左车手里。
  李左车看了一会,说道:“兵能布阵,营地相合,此乃‘鱼鳞冲惶阵’!”
  嬴子婴脸上一喜,问道:“此阵能破否?”
  李左车答道:“能破,但凡是阵都能破。韩信在营地中布下此阵,是防止敌人夜袭和火攻。如果兵能数倍于敌,只要强攻一处,破阵不难。如果兵力相当,进去后就是有来无回。”
  嬴子婴说道:“李左车,既然你对阵法如此精通,这次决战,孤让你调度全军,你敢应否?”
  李左车一怔,目视嬴子婴,见他眼中尽是期许之情,李左车不知道怎么有些心慌的感觉。他伏地说道:“如果秦王相信我,那李左车愿意竭尽所能!”
  看在座诸位将军都有些不喜,嬴子婴环顾众人道:“孤如果为将,那就是屡败之将。孤自知所能,不能再重蹈覆辙。李左车知兵懂兵,孤与章邯之战,全军溃败,如果不是李左车的话,或许孤已经不在了。李左车让孤看见了他的能力,那就不能不用,从今天起,孤封李左车为右丞相,统帅全军!”
  李左车眼睛睁大,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嬴子婴亲自将李左车扶起,对他说道:“切勿让孤失望!”
  李左车用力的点了点头,在座诸将一起贺道:“见过右丞相!”
  嬴子婴回到了案边,向章燕说道:“李左车的骑兵就交由你来统领!”
  章燕抱拳道喏,嬴子婴环视了众人一眼,开口叫道:“徐也!金宁!”
  “臣在!”
  “末将在!”
  嬴子婴看着二人说道:“孤要将一支部队交由你们带领。”
  徐也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这个臣对打仗不怎么懂。”嬴子婴摇了摇头,说道:“孤知道你不怎么懂,但此时非你不可!”
  嬴子婴卖了关子,见众人脸上都有疑惑之意,嬴子婴笑道:“你们不是一直猜测孤为何要选在泾河畔与韩信决战吗?”说完这句话,看众人还是茫然,嬴子婴笑道:“你们随孤来!”
  众将都不知道秦王现在在卖什么关子,一个个跟着他出去。上马之后,嬴子婴带领群臣策马向东边,沿着驰道走上了小道,又踏过原野荒地,走了大约三里路的样子,嬴子婴将众臣带到了一个水洼边。
  确实是一处水洼之地,水里岸边都长满了芦苇,一眼看去水波荡漾,两侧有山,将这处水洼形成了一处天然的避风港。随着嬴子婴一起下了马,走到了岸边,众臣终于明白嬴子婴想的是什么了!在这一处水洼之中,停泊了无数的船只,大的小的都有,岸边还有不少的士卒和民夫,将一台台沉重的床弩搬到了船上。
  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徐也长大了嘴巴,蒯彻眼中更是异彩连连。嬴子婴指着水面上的船只,向众将说道:“这些船只曾经都是董翳的,你们还记得乐阳攻打泾阳的那一次吧?他们就是乘舟从泾河直上泾阳,八千多士卒留下这么多的船只。乐阳败后,这些船只都被孤藏到了这,想着也许某天会有用!”
  徐也结结巴巴的说道:“那这些床弩放到船上?”
  嬴子婴拍了拍徐也的肩膀,说道:“没错!将床弩搬到船上就成了弩船。不管韩信多么会用兵,他们深入北地肯定没有水军。孤的弩船一出,他又能奈何啊?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们了,金宁、徐也!你们从军中挑选会水的士卒,徐也教他们如何安装弩箭。你们必须得赶快,孤要在决战的战场要看到弩船的威力!”
  “喏!”二人大声应喏。
  岸边一个包着方巾的老叟大步走来,向嬴子婴躬身跪拜道:“喀什见过秦王!”
  嬴子婴将他扶起,笑着问:“儿郎们在船上可熟悉?”喀什说道:“乌氏的孩儿从不惧水!在船上折腾得欢呢!”
  嬴子婴将徐也介绍给他认识,对喀什说道:“乌氏这三百儿郎都放心的交给徐也吧!徐也会善待这些勇士们的,到时候教会他们使用弩箭,为孤建功立业!”
  喀什说道:“愿秦王早日凯旋!”


第二百六十一章 鱼鳞鹤翼
  当太阳从东方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那一刻,泾水东边边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黑压压的汉军兵潮,视野所及,无穷无尽,就像是正在迁徙的野牛群,而且是绝对训练有素整齐有序的野牛群,铺天盖地、漫山遍野地席卷而来。
  天空中云层翻滚,地面上风割如刀!
  放眼望去,旌旗如海、矛戈如林,数以万计的汉军汹涌而出。咆哮的人群,狰狞的面孔,沉重的脚步。仿佛要将天踏平!
  荒野上的鹧鸪鸟缩在了草堆里,颤颤发抖。河边渡步的白鹤发出急促的尖叫,展翅飞远。河里面蹦跳的鱼儿,钻进了水里再也不肯露面。渔翁刚洒下了网,就赶紧撑篙逃远。
  风声婆娑,树叶乱抖,铁盔里那不安的心脏,在“扑腾!扑腾”的乱跳!
  “止!”
  令骑大吼着从前面跑过,手里的令旗不断的挥舞。汉军渐渐停住,战马嘶鸣着扬起了双蹄,只剩下拉风箱似的喘气声。
  猩红的瞳孔跳动疯狂的火焰,一声嘶声竭力的叫声传来:“布阵!”
  “轰隆”一声,汉军的士卒在原野中交替换位,穿着沉重铁甲的武卒戟士缓步向前,背着箭囊手里拿着长弓的轻兵缓缓后退,两侧的游骑在旁边不停的穿插。令旗在空中不停的挥舞,汉军有条不絮在阵中穿梭,不过片刻的时间,原本挤成一团的汉军就变得极为松散。
  如果从天上眺望,就会发现汉军的阵形就犹如天上的繁星散布一样。汉军二十五人为一队,间隔有距。队里面有手持戟盾的武卒戟士;有身穿葛衣、斜挽发髻、手持短刀的轻兵;还有背着羽箭,手持长弓的弓箭手。
  “起!”
  军阵之中,一辆搭好的巢车缓缓升起,四名力士奋力转动绞盘,在嘎嘎嘎的机括声中,巢车车厢越升越高。
  等车厢完全升起之后,从上面俯览,周围景色可一收眼底。
  韩信按剑默立,披风微抖。他的眼,望着前面!
  原野的尽头出现一条细小的黑线,黑线慢慢放大,最终变成数不清的人影。当一面黑色的大纛出现在视野之中,韩信的双眼一眯:“嬴子婴,来了!”
  秦军摆出了数个方阵,中间也有一辆巢车,巢车之上站着二人。嬴子婴穿着黑色的玄甲,头带着鹰盔,手中按剑,脸上带着冷冽的肃杀之气,身畔站着一将,甲胃贴身,双手搭在栏杆之上。其人脸颊稍瘦,颧骨颇高,眼中尽是沉稳之气。他便是如今秦军的主帅,右丞相李左车!
  嬴子婴用手在额前搭建了一个凉棚,眯眼看向对方,轻声问道:“你可知韩信摆出的这个阵叫什么吗?”
  李左车目视前方,答道:“此阵名百鸟阵,大王请看,韩信阵形松散,数十人为一组,在战场上铺展得极为开阔,这样一来我们就难以知道汉军的主力精锐在什么地方,到底有多少人!两军交战的时候究竟先攻何处!”
  嬴子婴笑问:“那将军看出汉军有多少人吗?”
  李左车目视了半响,肯定的说道:“至少一万五千人!”
  言毕,他对嬴子婴说道:“韩信摆出这个阵势,看来是要后发制人!大王,臣下令了!”
  嬴子婴点头说道:“不必向孤汇报,这一仗你自己全盘指挥!”
  李左车轻轻扬起右手,身后的亲兵便迅速升起了一面三角令旗,秦军大阵中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号子声。一队队秦军重甲正排着整齐的队列缓缓向前,这些秦军重甲身高体壮,全都披挂着乌黑的鳞片铁甲,他们左手持着蒙了铁皮的方形大盾,右手执着冷森森的横刀,犹如一堵堵移动的钢铁城墙,正向前前方缓缓碾压。
  这便是嬴子婴效仿魏武卒所建的秦军武卒!他们都身披四十多斤的重甲,手里拿着精铁打造的横刀,原本有两千多人,在与章邯一战中伤折过半如今只有一千人了。
  在重甲步兵的左右两翼,则是一队队负弓持弩的轻骑兵。
  再回头往后看,一排排、一队队的长矛、长戈直刺虚空,形成了一大片延绵无尽的矛戈之林,最后是一排排手持长弓、背负箭囊的弓箭手,上万大军却像是一个整体,照着平时训练井然有序地向前缓缓行进,其徐如林!
  没有号角,没有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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