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皇叔-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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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婴最中意的当然还是卢承庆,不过为了避嫌还是得忍痛把他给换掉,至油何人接任,那就无所谓了,只要不是从魏王府那里调来杜楚客或者苏助。随便谁都是一样,当然,权万纪之流那就算了,一个。郝处俊就已经够了。而且他上回已经给自个儿争取到了一个。王师了,这个王府长史嘛。还是由上面指定的好,于是拱拱手道:“只要皇兄属意就好!”就又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对李元婴的这个态度,李世民当然满意,捻着短须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二十二郎书法名闻天下,诗情亦深得虞爱卿推崇,不若就由秘书少监颜师古,颜卿家兼任滕王府长史吧!谢灵运尝曰:“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颜卿家乃当代硕儒,二十二郎得颜卿家教辅,今后可不要让曹子建专美于前啊!”
“谢皇兄!”李元婴笑着谢恩,不过心里面却暗骂晦气,好死不死地拿曹植跟他相比,比什么?比七步诗吗!刚才听到李世民提起虞世南,李元婴就奇怪了,虞世南今年已经八十有三,致仕不说,都十截导子进棺材了,还能兼任滕王府长史不成,到后面才知道原来李世民选的是颜师古。
颜师古他的履历很快就在李元婴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贞观名臣中,孔颖达乃是孔子的后人,而颜师古则是孔子的弟子复圣颜回的第三十七代孙。其祖更是赫赫有名的名儒颜之推,在后世。李元婴也曾有幸拜读过颜之推的《颜氏家》。
颜师古也算是一位老臣了,在李渊时代累迁中书舍人。专典机密,李世民登基后,拜中书侍郎,封琅琊县男,也就是现在呆在大殿上的那个本文本的前任,不过却因为一件小事被免官。后来李世民以“以经籍去圣久远,文字多讹谬。
为由,诏前中书侍郎颜师古考定《周易》、《尚书》、《毛诗》、《礼记》、《左传》等五经,因功重新起用为秘书少监,贞观十一年,颜师古又撰成《五礼》,进爵琅琊县子。
从颜师古后期的政治表现上看,颜师古早已从原来的中枢地位降为了御用文人,虽然资历要比卢承庆老得多,但显然这位新任的滕王府长史,其重要性远不如卢承庆。这下李承乾和李泰都应该放心了吧,李元婴暗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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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滕王府。映入眼帘地就是薛仁贵那张饱含希翼的面孔,李元婴淡淡笑道:“仁贵兄不必担心,元婴已经在皇兄那边保奏仁贵兄了,只要拿到兵部的告身,仁贵兄就可以到左屯卫去赴任了!嗯,对了,仁贵兄的新职是左屯卫翎府左郎将,怎么样,这名字是不是挺熟悉的!不错,正是当初两仪殿上阿史那忠将军曾经提过的那一职。刚才皇兄也说了,这个左屯卫翻府左郎将之职,就是专门给仁贵兄留下的!呵呵,仁贵兄这下不愁没有用武之地了吧!”
“圣人恩德。薛礼万死难报!”薛仁贵自是深受感动,忙朝着宫城的方向跪了下来。看样子眼泪都能飓出来了!
李元婴心里暗笑。古人就是好骗啊,将薛仁贵从地上扶了起来,镂道:“昔日令师苏定方将军仅率二百骑,便突进东突厥牙帐,几近擒获领利。元婴在此就先祝愿仁贵兄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那个夜郎自大的鞠文泰给绑缚长安来!”
“谢殿下勉励!”
不过李元婴随即又小声道:“但是仁贵兄,你毕竟是从元婴的滕王府出去的,与元婴渊源甚深,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与元婴有些间隙,仁贵兄也心知肚明,到时候出征高昌,还是要小心薛万均有可能会伺机报复啊!”
“啊?”薛仁贵刚才也是因为一时欣喜若狂,没有怎么注意,被李元婴一提醒,这才现他也被安排到左屯卫去了。刚才在李元婴进宫前,就因为古龙僧高的问题一直在讨论左屯卫的事情,薛仁贵怎会忘记,也不由面露苦色,咬牙道:“殿下宽心,薛礼会有所注意的!”
李元婴点点头,“这次出征高昌,薛万均很有可能会出任交河道行军副总管,这样一来,左屯卫应该都会随军出征,到时候你可以和古龙僧高互相照应一下。另外,元婴也会请侯相公对仁贵兄多加照顾,仁贵兄毕竟简在帝心。虽然薛万均为了昔日薛万彻之仇,很有可能会使些阴招,但明面上应该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多谢殿下!”看到李元婴面露乏色,已经得到了满意答复的薛仁贵也就施礼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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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总算是把所有事情都给忙活完了,离上次离京才不过一年时间。好像什么事情都扎堆了似的,回到卧寝,李元婴软软地躺在摇椅上,扶着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浊气。
“殿下,可是今天进宫,有什么事情让您烦心了?”武照看到李元婴一副萎靡的样子。也就缓步走到摇椅身后,两只手轻轻地放在李元婴的太阳穴两边,慢慢地给李元婴按摩着。
虽然武照刚才也回了位于安明坊的娘家,不过并没有准备在娘家过夜,所以李元婴两进皇宫都已经回来了,武照当然也已经回到了滕王
“还能有什么事啊!”李元婴挥挥手,让旁边侍候着的初雪、初晴先行退下,接着郁闷道:“当初薛万彻纵卒殴打郭迁,引得皇兄震怒,下旨清查右卫,诏薛万彻除名,流放篇州,满朝上下谁不知道某和薛氏兄弟已经结下了死仇,也不知皇兄是忘记了还是什么原因,今天先是授古龙僧高为左屯卫将军,然后又迁薛仁贵为左屯卫班府左郎将!”
“呃?薛将军被调走了?”武照不禁大为惊奇。
李元婴颌道:“我朝与高昌之战一触即,仁贵兄亦向往沙场建功,遂向某表明心意,所以某便向皇兄保奏仁贵兄,才有此转迁!”
武照眉头微皱。摇头不已:“薛将军武艺冠绝京师。离开王府,实在是殿下的损失啊!”
李元婴失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仁贵兄素有大志,少习兵书,勤练武艺,随某入京后又师从苏定方将军,得传卫国公兵法,沙场扬威,川开边,才是他真正的舞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将他束缚千卜小的王府中叮,糊让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武照扁扁嘴说道:“可是殿下,不管怎么说薛将军都是滕王府旧部出身。一旦山陵崩,若是太子,或者由魏王泰继承大统,恐怕也无薛将军建功立业的机会啊!就像河间王兄那样。昔日的一代名将,现在也只能饮宴宅中,以歌姬舞女为乐!”
“不会的,不管是承乾还是青雀,以他们的性格品行,要想继承大统,不易于凌上青天!关于河间王兄的事情,在心里想想即可,切不可外言啊!”李元婴不由颤了下,转过头去,正色道。
河间王李孝恭的宅子也坐落在安明坊内,和武照的娘家不过几步之遥,李元婴想来,应该是今天武照回娘家。又在李孝恭门前路过,而心有感慨吧!
谁让李孝恭原来并不是支持李世民的呢。再加上又功高盖主,不杯具才怪。不过能够安享晚年也已经算是不错了。李孝恭的故事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人在官场,能力差点并没有什么关系,但这站队嘛,必须得站准了!
所以啊,李元婴一早就站在了将来扮猪吃老虎的李治身边,即使时光倒流。现在依旧能和李泰和睦相处 李元婴也不可能跟他尿一壶去!
“殿下放心,其中厉害,儿当然明白!”武照嫣然一笑,顿时就让李元婴刚才心里的烦闷全烟消云散了,不过随后又嘟着朱唇轻声道,“但是万一呢,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啊!儿当然明白殿下一直属意于维奴。但维奴毕竟年纪尚幼,且不说今后能否在皇兄诸子中脱颖而出,就说现在,太子依然稳坐东宫,虽然皇兄正当壮年,但是,”
“照娘。放肆!”李元婴慌忙出声叱道,这小娘皮还真什么都敢说啊,刚才议论了李孝恭,这次倒好,直接诅咒到李世民身上去了,幸好他刚才把初雪、初晴都给弄出去了,否则要是传到李世民的耳中,只定吃不了兜着走。
“殿下,儿失言了!殿下恕罪!”这好像还是李元婴第一次在武照面前火。看到向来温文尔雅的李元婴突然面露狞色。武照也被吓得花容失色。委屈得不行。她刚才之所以在李元婴面前没有什么顾忌,也是因为见李元婴这次在海州欺瞒着李世民,把古龙僧高的“东海水鬼”给全盘接收了过来,并隐藏起来,想来她的夫君对李世民应该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其实武照想得没错,因为李世民在历史上的赫赫威名,李元婴对李世民畏惧之心是有的,不过敬嘛,也就停留在表面上而已。之所以对武照如此厉喝,只是因为担心隔墙有耳罢了。虽然现在是在他的内寝之中,没有他的命令,即使是杨保姐也不敢进来。但还是要让武照多生些警惕之心。
看着武照那梨花带雨的面容,李元婴也有些不忍。反手将武照环抱入怀中。怜惜地吻了吻她那含泪的眼角,附在耳边微笑道:“照娘不怕,以后注意就好!你应该知道,某是皇族中人,高祖大武皇帝之幼子,当今圣人的幼弟,虽然皇兄生有十四个皇子,如何也轮不到某这个。滕王继承皇位,但树欲静而风不止,上上下下多少眼睛在看着,多少耳朵在听着。纵使皇兄看起来都某荣宠有加,但心里面也未必就能放心,即使是滕王府中,也是龙蛇混杂,也许其中某个王府官就有可能是外面的耳目,所以啊,即使在府中,也要做到慎言啊!”
不过说到这里,李元婴心里又是咯噔一声。
感觉到李元婴抱着她的手突然抖了抖,让耳根儿热腾腾的暖声也戛然而止。武照忙把头从李元婴怀中拿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李元婴那张异常凝重的肃脸”慌忙问道:“怎”怎么了?殿下!”只是声音里依旧还带着一点儿哭腔。
李元婴摇摇头,口称没事,不过脑海中的一幅画面却印了下来,已经挥之不去了。想起刚才在两仪殿,他提议由亲事府副典军方伟接任薛仁贵原来的职务时,李世民脸上的那抹异色,确实令人生疑啊!
方伟是什么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底层将校而已,如何能让舟高在上的李世民面露异色,即使魏征曾经在李世民面前提到过方伟的名字,但李元婴也相信,李世民就算是张松再世,也不可能把一个小人物记在心里。而唯一的可能,就是其实这个方伟应该是李世民安插在滕王府的耳目之一。
对于李世民可能会在滕王府安插耳目,李元婴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滕王府的王府官,上到长史卢承庆,下到从八品的行参军、典签,好几十号人。没有李世民的耳目是肯定不可能的。当初李元婴还曾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初晴和初雪身上,直到现在。这姐妹俩也没有得到李元婴的完全信任。
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这个无间道却成了他的亲事府典军了。李元婴也有点儿郁闷”丁嘱道:“今日皇兄传召古龙僧高,本意是想把他软禁在鸿驴寺客馆的,只是因为某的进言,再加上古龙僧高在某的暗示下也愿意仕唐为官,所以皇兄才改变初衷,封古龙僧高为左屯卫将军。但是。皇兄虽然采纳了某的进言,却并不可能立马就会相信古龙僧高。所以那些分布四地的昆仑奴,你最近也不要主动接触,等过几个。月再说吧!反正那些昆仑奴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找到刘仇和讫干承基的消息。否则的话,有司衙门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一无所获!”
“殿下刚才就是在担心这个,吗?儿明白!殿下既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儿。儿绝不会让殿下失望的!”武照也是稍松了口气,刚才李元婴的脸色之难看,确实是把她给吓坏了,比先前李元婴斥责她时还要可
李元婴轻轻地抚摸着武照后背那如脂般的肌肤,并没有多作解释,武照也当是她刚才猜对了,也就不再言语。侧着脑袋在李元婴怀里拱了拱。
忽然。武照又重新将额抬起,狐疑道:“殿下,古龙僧高和薛将军入职左屯卫。跟薛万彻那竖子有何关系?儿记的薛万彻被除名前好像是右卫将军吧!”
“照娘忘记啦?贞观二年,薛万彻之兄薛万均从旗襄公征讨隋末以来最后一个反王梁师都,因功拜左屯卫将军。尔后又从卫国公出讨吐谷浑,继而擢升左屯卫大将军。任职左屯卫十余年的时间!吓均本就是个瑕疵必报的人。更何况是其弟之仇,所以这叭,贵兄转迁,恐怕要吃些苦头了!”相比之方伟的无间道嫌疑,薛仁贵和古龙僧高的事情也就算不得什么事情了,所以再次听到这件事,李元婴心里面反而轻松了许多。
武照更是眉头慢慢蹙起。迟疑道:“殿下和薛万彻那竖子的仇,就是在两仪殿上结下的,皇兄应该不可能忘记吧,十六卫当中,何处没有位置,皇兄为何偏偏把古龙僧高和薛将军都放进左屯卫呢?”
“也许是巧合吧!古龙僧高出任左屯卫将军是因为前左屯卫将军阿史那忠已经出为东突厥左贤王了,当然今天又重新征召回朝,擢右骁卫大将军了,而仁贵兄嘛,是因为昔日皇兄就有授他为左屯卫翎府左郎将的打算,只是因为当年资历尚浅,故而才作罢!”李元婴淡淡说道。心里补充了一句,如果李世民是有意为之,那就是故意想用薛万均来限制他了。
武照闻之柳眉又是颤了颤,并没有继续深究,转而问道:“既然薛将军去了左屯卫,那殿下。亲事府典军又由何人接任呢?”
“方伟!”李元婴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冷冰冰地说道。
毕竟本来就是副典军,这个名字并没有让武照出乎意料,不过看到李元婴突然又黑着一张脸,不禁狐疑道:“殿下,有什么不对吗?”
李元婴在心里考虑了一下。今后关于那些昆仑奴的事务都由武照负责,而方伟如果真是无间道,那确实是一个定时炸弹,毕竟亲事府典军这个位子实在是重要得很。这种怀疑不论真假,还是要早些让武照清楚才行,否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再想补救就困难了,也许还有可能因此万劫不复。
于是又压低嗓子言道:“虽然让方伟接任仁贵兄之职的提议,是由某提出来的,但是刚才两仪殿上,在某提到方伟这个。名字时,偶然间现皇兄突然面有异色!方伟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将校,放在京师里就如沧海一粟般,却能让皇兄闻名色变,所以,某怀疑,”
“怀疑武照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惊骇道:“殿下,应该不会吧”
“谨慎能捕千秋掸小心驶得万年船!术井之言有些还是很有道理的!”李元婴眼睛闭了闭,轻叹道。
武照了然地点点头,继而谨慎地问道:“那殿下,照这么说来,是不是皇兄对殿下有什么想法了?”
“所谓帝王心术,哪是我们这些下面的人能够猜测的,某毕竟是皇族中人,虽然平日里皇兄对某荣宠有加,但必要地防范还是会有的!呵呵,照娘也知道,皇兄可是经历过了玄武门之变的!不过照娘不必紧张,想必某十几个兄长府中。也应该都有皇兄的耳目在里面,看到方伟时,照娘就当作不知道就好。当然,在滕王府中,除了方伟之外,也并不一定就没有其他人了!”李元婴略带冷笑,接着又轻松地说道:“反正我们滕王府就留在京中,又没有在外之官,守牧一方,即使皇兄对我们兄弟有所防范,但也不可能防范到咱们头上去!”
“也许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