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皇叔-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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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遥远。且陆路恐有盗贼拦路,水路亦有翻船之忧,故而卑官在任富阳令期间。曾经下过一道严禁王洲乡果农私卖富阳插的符书,以防贡插在进京途中出现意外后还能够补救。不过随后卑官就迁任湖州治中,继任的富阳令因之,却不曾想因此而造成王州乡果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几近流离失所,是卑官之罪矣”。
虽然郭文忠听取了独孤延寿的建议。直接认罪,不过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还是为自己辩解起来,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心虚地看了独孤延寿一眼,现独孤延寿脸色并无不豫之色,也就只好将错就错。
原来如此,那些以为李元婴早就偷偷地在湖州察访过一遍的官吏们全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不见得都做过什么亏心事,但是微服私访,这四个字始终还是挺能让人畏惧的。
李元婴撇撇嘴,他就想,哪有什么人会往自己头上倒屎盆子的,这不。三两句就露馅了不是。不过李元婴既然不打算追究他们责任,也就没有再吓唬这个估摸着已经惶恐不安了大半个月的郭文忠,只要他在自身操守方面没有问题,敲打一番也就罢了。
听完郭文忠的诉苦,独孤延寿装作很自然地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王洲乡贡楠的事情,延寿也曾有所耳闻小不过滕王殿下,郭文忠在富阳县为官如何,延寿不知,但是郭文忠在前任湖州治中后,确实一直是兢锐业业,这些延寿也都看在眼里。王洲乡的事情嘛,现在想想其实也情有可原,当年青州漕米在黄河倾覆,所牵连官员之多,殿下应该也听说过!”
李元婴本就没打算拿捏郭文忠,也就借坡下驴道:“好了,郭文忠。你先起来吧!半个月前当某曾经送给杭州刺史潘求仁一句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麻秦。小如今某也将此转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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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驿馆
二章第二页有两段话颠倒了小牛卜去检杳的时候牛是昨晚友应该没有影响,再次致歉!!!
第二更会很迟,不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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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郭文忠才彻底把心给放进肚子里,本来他还想在李元婴面前再摆一摆姿态,不过转念一想,自知他那些小伎俩骗骗愚农还成,但要糊弄滕王李元婴,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李元婴已经饶过了他,不再追究他的责任,那还是见好就收吧,如果因为自己的弄巧成拙而惹怒滕王李元婴,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于是麻利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有余悸地颤声道:“滕王殿下教诲,卑安一定铭记在心!”
“好!那某就拭目以待了”。李元婴微笑道,丢下这句话,量这个郭文忠以后也不敢再出那种昏招。
不过这句话却让渡口上的那一众官员胥吏都向郭文忠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如此一来。这个郭文忠不就被滕王殿下和晋王殿下他们记在心上了吗?那以后郭文忠若是能出一点政绩,势必都会传到两位殿下的耳中去。
要知道这两个殿下不仅深得圣眷。而且滕王府长史是民部侍郎兼检校兵部侍郎,知兵部五品以下技选卢承庆。晋王府长史更是新任御史大夫马周。只要这两位殿下其中有一人能稍微提携一下,那郭文忠即使不能像马周那样青云直上,在致仕前得一任州牧绝对不成问题。
郭文忠同样也想到了这一层,这半个喜同时间里积累下来的苦闷霎时间烟消云散,心里面亦第一次感觉到了喜悦,苦尽甘来啊!当然。郭文忠也不敢得意忘形,只要滕王李元婴还在湖州一日,他半也不敢放松心思。于是强忍着脸上那已经有点儿抑制不住的笑意,耸拉着的脑袋退步到刚才那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丛中去。
独孤延寿的目光在从船上陆续下来的那些人身上扫过,迟疑道:“滕王殿下,延寿听闻前些日子圣人用一个从陈仓尉升任的监察御史接任监临殿下黜侈江南?”
李元婴心知他被任命后江南道黜涉大使后,任何风吹草动都牵动着江南百官的心,独孤延寿的云中独孤氏虽然衰败,但独孤氏毕竟辉煌了上百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长安城里的独孤氏,还是大有人在的。而且刘仁轨接替李义府之职,又不是什么秘密,这种事情,独孤延寿估计第一时间就打探到了。
颌道:“不错,那行,监察御史名唤刘仁轨,迁为监察御史之前礁实是陈仓尉。独孤表兄应该也知道,李义府在随某下江南前还兼着晋王侍读之职。而上次集中途回京的时候。又恰逢维奴开府,皇兄敕令吏部栓选晋王府属官,因为李义府原本就是雏奴的侍读,故而便被选为了晋王府文学,所以后来随某下江南的监察御史也就换成了刘仁轨。怎么?莫非独孤表兄与刘仁轨是旧识?”心说刚才在船上讨论这个独孤延寿的时候。好像没听刘仁轨提过啊!
独孤延寿连忙摇头道:“滕王殿下误会了!延寿并不认识刘御史,但是却也慕名已久了!早闻这个刘御史在陈仓尉任上把鲁宁给治愕没了脾气,故而有些好奇!难道刘御史没有随滕王殿下一起来湖州吗?”
可能是以为李元婴听不明白,随即又解释道,“鲁宁原为罗艺麾下。贞观元年,罗艺谋反伏诛,鲁宁随薛万彻受圣人招谕,后积功累迁陈仓折冲都尉,当年延寿供职幽州,故而早就领教过薛氏兄弟、鲁宁他们的飞扬跋扈了!”
李元婴和薛万彻之间的事情独孤延寿哪能不知,而鲁宁正是薛万彻的心腹部将之一,而具独孤延寿也听闻鲁宁就是被李元婴给押送进京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故而绕着弯弯把话题转移到薛万彻头上去,表明他跟薛万彻之间也同样有仇,以争取李元婴对他的认同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独孤延寿又岂会关心区区一个八品监察御史。
“鲁宁?。李元婴微微一怔,这个名字可有些日子没听说了,冷不丁被独孤延寿提起,若非前头说到刘仁轨,他都差点忘记这是何方神圣了!
没想到独孤延寿和薛氏兄弟、鲁宁之间原来也有龌龊,不过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薛氏兄弟从来就不是善茬,在战场上都敢因为功劳的问题而和同为大将的力拔刀相向,几平酿成两军火并内讧。就可丑其人引特跳脆到了极点。更别提当年幽州就是罗艺的天下,薛氏兄弟是罗艺最为倚重的几员大将,独孤延寿既然在幽州和薛氏兄弟起了龌龊。那段日子想来也过得好不到哪里去。
独孤延寿心里面打的算盘还是不错的,正如他所料。得知独孤延寿与薛万彻他们有仇后,李元婴对独孤延寿自然而然地也就亲近了许多,微笑道:“独孤表兄若是要见刘仁轨,恐怕还要再等上几天!某自杭州而来,沿途路经武康县,心想如果到乌程见过独孤表兄后再折返去武康县,也是浪费时日,所以便让刘仁轨先行去了武康县!”
听说刘仁轨已经深入武康县去了,独孤延寿顿时就有些错愕,拱在胸前的两只手也不禁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从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地说道:“原来如此,看来延寿要见刘御史,还得等上几日啊!”接着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渐西倾的太阳,迟疑道:“再过半斤,时辰,这天色恐怕也要暗下来了,两个殿下和阎侍郎也都一路舟车劳顿,不若先到刺史衙门歇息一宿?”
独孤延寿如此镇定,而渡口上的其他官吏。那就更不在意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除了湖州刺史独孤延寿以外,就算刘仁轨在武康县查出了多大的案子来,跟他们也一点利害关系都没有,只祈祷着乌程县能够平平静静地让滕王殿下走过一遍就耸大欢喜了。
独孤延寿的表现。也让李元婴不由高看了一分,不过却摇头道:“州衙某就不去了。独孤表兄就在驿馆给我们收拾几间屋子吧!”
“这个”独孤延寿犹豫了一下,心道若是把李元婴他们留在自己的州衙里,也挺不方便的,于是拱手道:“那也好,只是怠慢两位殿下了!”
※※
乌程县驿馆的驿长一开始可没有想过李元婴会住在这间稍显破旧的驿馆里,所以早听说独孤使君领着湖州、乌程县两个衙门的官员胥吏去渡口迎接滕王殿下了,他却并没有作什么准备,直到独孤延寿派人先行来报,说是滕王殿下驻留湖州期间若是在乌程县都会住在他那间破破烂烂的驿馆中。登时就被吓得面无人色,若不是掐的自己肉痛,那驿长还以为走出现幻觉了呢。
确认消息属实后,这间久未修耸的驿馆霎时间也就热闹了起来,群策群力,一阵鸡飞狗跳过后,总算是在李元婴抵达驿馆门口前收拾出了几间像样的屋子来。那驿长一边站在边上吆喝指挥。心里面也是一阵阵地腹诽,也不知这滕王殿下是怎么想的,住驿馆?亏他想得出来!
待李元婴跟着独孤延寿来到乌程县这个驿馆门口时,顿时也被这间驿馆的外观给吓了一跳,,不要说长安城边上的消桥驿,就连位于五溪蛮聚居区的辰州、巫州等地,那些驿馆好像还会比眼前这间驿馆更像样一些!虽然驿馆不是什么重要设施,不过这也太夸张了一点!
显然独孤延寿对李元婴的反应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所以刚才在渡口听到李元婴打算住在驿馆时,独孤延寿稍微犹豫了一下。看着李元婴、李治等人那惊讶的表情,面有惭色地摇摇头道:“这座驿馆修于前隋开皇九年,至今已有五十余年了!”
“前隋开皇九年!”李治好奇地问道:“那应该就是前隋平灭南陈那一年吧,既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为何不好好修革一番,或者直接推倒重建呢?”
独孤延寿苦笑地解释道:“如果延寿没有记错的话,这间驿馆好像在武德末年的时候修耸过一次,不过后来久未荐缮。也就渐渐破败下
晋王殿下有所不知,湖州地处江南,位置偏僻,不比关内小河南一带,车水马龙,即使当年隋烁帝开凿疏通大运河,连接扬州的江南运河也没有途径湖州。所以在湖州,驿馆除了传接往来京师的诏敕表疏以外,并没有多大作用。而且湖州以南,皆为蛮荒,路经湖州去他州赴任的官员,大半都是贬谪之官,而剩下的一小部分,肯定也不得志,故而对驿馆一般都没有什么要求。也正是因为以上几点原因,再加上这驿馆已有五十多年的历史,再修缮也是徒劳,而推倒重建亦要花费不少,所以这些年来。乌程县的这座驿馆,也就得过且过,渐成了这副模样,让两位殿下和阎侍郎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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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太湖石
”李治可怜兮兮地看着李示婴,加此破败的 ,口安能过夜?这还不如刚才就留在船上歇息一宿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独孤延寿尴尬地笑笑,小声建议道:“要不滕王殿下、晋王殿下还是移步州衙,不知两位殿下意下如何?”
李元婴也在腹诽,他这一路行来,台州、温州等更属蛮荒,而巫州还在几个月前刘网经历过一场山獠叛乱的洗礼,那些地方的驿馆驿站都比眼前这座驿馆强得多。乌程县,堂堂一个州治之所在,驿馆如此破旧,李元婴也是头一回见到,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啊,毕竟一间小小的驿馆,就算推到重建也花费不了多少人力物力!
不过这驿馆再破旧,也与民生没有多大笑系,李元婴虽然心里面挺腻味的,但也并没有说什么。
至于独孤延寿的建议,说实话。李元婴当然心有意动,他可不是什么受虐狂,如果现在是借居山野的话,那克服克服困难也就罢了,但是如今却是在乌程县城里面,这种简陋破败的屋子哪能住得习惯。
如果刘才在渡口的时候就知道这里卑馆的情况,李元婴自然不会多做考虑,只要不是缺心眼,肯定挑选的是州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可是现在的情况就不大一样了,李元婴刚才在渡口。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点明了自己此行湖州,居住在驿馆即可,若是因为眼前驿馆破败而收回刚才之言,更易住处的话,传出去名声也不大好听。
羽毛嘛,谁不爱惜?除非本身就是一只没毛的蛤蟆!
反正现在还处在三伏天,并非三丸严寒,这驿馆虽然破败了点,却也因此仿佛平添了几许凉意。再者说,这驿馆即使外面卖相再难看,但是给他这个堂堂实封一千两百户的滕王收拾出来的屋子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于是摇叉道:“不必麻烦独孤表兄了!这驿馆别人住得,为何某李元婴就住不得了?”说着便昂阔步地走进驿馆。
小皇叔对于李元婴的决定,李治当然一点也不满意,不过李元婴既然主意已定,那李治再怎么不愿意也无力反驳,只能扁着嘴跟在李元婴屁股后面走进这座看起来都有些弱不禁风的驿馆,无声的抗议
看到独孤延寿以及他身后的那一干湖州官胥也如同苍蝇般一窝蜂地涌进驿馆,李元婴不禁皱了皱眉,迟疑道:“独孤表兄,你们先回去把,某在这里就可以了!独孤表兄今日恐怕也在渡口上等某多时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过李元婴这回却是猜错了,独孤延寿是掐着时间赶过来的,李元婴并没有让独孤延寿等候太久。当然,这种事情独孤延寿自然也不会去辩解。
天色渐暗,独孤延寿从李元婴在未到乌程县与他会晤之前就把刘仁轨派往武康县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李元婴应该在湖州待不长时间,至少不会像在杭州那样待了将近一个同时间。心想说不定明天一早,李元婴就带着阎立本他们要去长城县了,还是回去养精蓄锐,明早一路跟着李元婴他们为好。于是把那个驿长叫至跟前,耳提面命一番,让他照顾好滕王殿下和晋王殿下后,也就领着身后那一众官员告辞而去。
不过也许是为了表忠心。想讨得李元婴的欢喜,侥幸逃过一劫的郭文忠并没有跟随独孤延寿告辞而去,而是也留在了驿馆中。
虽然这乌程县的驿馆从外表上看残破不堪,里面同样也没有多大改观,但是待李元婴走进驿馆后,却现位于前堂的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庭院内。布满了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假山怪石,不由为之一愣,伸手轻轻地在假山上抚了一下,从质的上可以感觉到这些应该都是自然风化形成的石头,而非人工雕琢、堆砌而成的。心里暗道,乖乖,这些石头要是放在后世,恐怕都能换回好几栋别墅了,没想到现在却只能堆砌在一个没钱修耸的破败庭院里,真是明珠暗投啊!
看到这些形态各异的假山怪石。李治顿时也将刚才的幽怨给抛到一边去了,抚膺惊叹道:“就算是芙蓉园、北海池里面的那些假山与这里的怪石相比,恐怕也稍显不如吧!”
郭文忠献媚地拱手道:“回晋王殿下,这些假山怪石都是从位于乌程县北部的卞山上运下来的!呵呵,这些假山放在其他地方也许稀奇,不过在湖州,几乎每家每户的庭院里都会摆放上几块卞山上的怪石!”
“每家每户?”李元婴回头怔道。奢侈,真是奢侈啊!看来如今这年代,假山怪石的风潮还没有真正盛行起来,否则这些价值万金的让石,又岂会出现在寻常百姓的家中。
郭文忠对李元婴的惊讶也颇为不解,心里琢磨着估计滕王殿下应该对这些石头颇为兴趣,不由暗喜。湖州最不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