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忽悠刘备开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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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挑三十个精锐的便够了,只要能安全见到丘力居,后续不用担心。”
丘力居要是真想对人不利,别说三十骑,三百骑也没用啊。
刘备想了想:“行,那可要云长再”
李素连忙拒绝:“不必了,云长翼德都是大将之才,当初在巢湖不过是权宜之计,怎可一直如此。我就问兄借子龙、幼平,我再自带典韦护卫,就足够了。
到时候,兄与云长翼德倒是可以先在边境上佯攻一下张举本部、调动敌军,吸引注意制造混乱,也算是一拉一打,配合我的劝诱威慑一下。但是,一定不要攻击丘力居部。”
李素非常懂行,这种分化敌人的场合,敲山震虎是必须的。就好比三大战役当中你要谋求北平和平投诚,那么津门就得以雷霆手段攻下,显示“不是我们打不了,而是不想打”。
临门一脚,更要以战促和。
刘备觉得非常有道理,彻底满口答应:“好,我就选三十骑最精锐的乌桓骑射手,伪装斥候随伯雅同行,伯雅即将到达之前,我与云长翼德率部往北迂回,先劫营也好、野战也好,狠狠胜张举本部一阵。”
“多谢兄周全安排。”
五天之后,刘备和关羽张飞已经带着两千骑兵、以及其他一些接应部队,从蓟县行军移动到了渔阳郡与右北平郡边界前线。
刘备所部步兵,从无终县沿着庚水往东进攻,轻松攻下了一座几乎已经被叛军弃守的小县城徐无后世的遵化。
叛军之所以弃守,也是因为没粮食了,不想再负担这座小县里还苟活的几千百姓叛军走之前,把城中百姓能找到的所有食物统统抢光了才撤退,只留下一点吃的都没有的百姓自生自灭。
所以刘备的进军,与其说是攻城收复,还不如说是又主动承担了救济四千多饥民的道义。
刘备是个仁慈之人,看到百姓一个个饿得快死了,只好分出军粮来救济。幸好徐无县与无终县都是沿着庚水的,运粮还算便利。而朝廷控制的无终县还有大量驻军屯粮,运过来路上也没什么损耗。
让饥民们吃上一顿掺杂着麦麸的麦粥后,城中百姓的代表才告诉刘备:张举的叛军抢光粮食撤走时,城里还有七千女人和老幼,如今只剩四千人,有三千人在刘备赶到之前已经饿死了。
刘备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唯有喟然长叹。
修整了一日后,刘备自己带着三千步兵在徐无县驻扎、把这座新的前线桥头堡稳固住。
然后让关羽张飞带着两千骑兵继续东进、作试探性进攻,能偷袭斩获就尽量偷袭斩获,但如果遇到张举的大部队,就立刻撤回徐无。
刘备的人马抵达徐无的同时,在蓟县做好了全部准备工作的李素,也带着一伙精锐随从出发了。
除了他本人之外,跟随的有赵云、典韦、周泰,外加一个当初从公孙瓒那儿受命突围出来的猛将则则如今已经在刘虞帐下直属效力,李素之所以带他,也不是看中他武艺,而是因为则熟悉这一代的地形。
五个月前,则就是带着十二骑勇士,从管子城的重重包围中突围杀出来的,如何才能杀回去,还有谁比他更懂地形吗?
最后,还有刘备一贯的亲兵队长刘顿,如今原本已经升到曲军侯了,但也依然干回老本行,挑了三十个骑射武艺最强的乌桓兵。
大伙儿的兵器马匹,刘备也是都挑最好的,还配了一人双马。
如此一行1个官5个武官30骑兵,共计36骑,人数居然恰巧跟当初班超出使西域、袭杀匈奴使团逼降鄯善王时的人数相等。
“看来这个数字挺吉利的,班超靠36骑就慑服一个西域大国归汉,看来我今天也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把了,不知道我这个事迹将来历史书上会给我怎么样一个成语呢。”
启程之后,李素看着自己麾下的人马,很想发明几句脍炙人口的成语,供后世学生背诵典故。
要不,不入龙潭,焉得龙卵?
好像俗了点,后人一听哥就是在模仿班超,不行不行。
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合适的,李素只好暂时作罢。
36骑保持体力,缓缓而行,三天后进入了右北平境内。
在徐无县好好睡了一夜养足精神,次日黎明再启程,才算是进入了全速狂奔的状态。
一天之内他们就从徐无过令支、直奔卢龙的孤竹城。
那里,就有丘力居的乌桓大营。
第5章 和雪翻营一夜行,神旗冻定马无声
农历十一月下旬的辽西,已然非常寒冷。
李素一行,依然坚定地在辽西平原上疾驰猛进,躲过一伙伙敌军斥候。抑或是在有暴露风险、而敌军人数又较少时,就雷霆下手、火速全歼以灭口!
今天白天一天,已经杀了三批次、累计五十骑的张举军斥候了!刘备帐下箭法最好的三十名神射手一起下手,效率非常高,一旦近距离发难,就没有活口能逃离射程。
随着如今入夜,才总算没有再遇到敌军的窥探侦查。
李素也算走南闯北了大半年,骑术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进步。单论对马匹的驾驭,已经不逊于普通的汉人骑兵。无非是不会剑法枪法,也无法马背上射箭罢了。
不过,身披铠甲一天连续奔驰七八个时辰,这种辛苦依然是他此前从未经历过的。
他们这一行人的装备,刘备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李素和武将们穿的都是防护效果卓异的明光铠,但跟普通明光铠又略有不同甲胄的颜色,是暗沉的黑铁,连护心镜都没有反光,非常低调。
士兵们也有一半人穿着了黑铁的鱼鳞玄甲,还有一半人则是皮甲中最高档的犀兕甲。
之所以穿皮甲,也不是刘备军中凑不出36套铁甲,而是这队护卫里需要分出一部分灵活机动著称的斥候,而铁甲容易影响长期奔驰的速度。
而无论穿什么甲,至少所有人的头盔都是铸铁盔顶、黑铁鱼鳞披颈、外面则包裹上出风的毛皮,伪装成乌桓人的兽皮兜帽,不让敌军看出这伙人其实是汉军精锐。
搞外交不容易啊,没有这么精锐的武力值护送,都活不到找到开口机会的那一刻。
“长史,已经快亥时了,要扎营歇息么?还行不行?”赵云看到李素在马背上摇摇欲坠,一边靠过来扶一手李素的背脊,一边细心追问。
“没事,争取今晚赶到丘力居大营,”李素摆摆手,一边转向作为向导的文则,“距离孤竹城的乌桓大营还有多远?”
文则回马答道:“最多还剩四五十里。”
赵云谨慎:“可如果入营时不顺利呢?人困马乏之下,如有意外想摆脱也颇为不易。”
李素笑道:“要担心的是张举监视丘力居的那些耳目,而不是丘力居的嫡系。在营外待久了,反而比在营内更危险。入营之后,你们再分批歇息好了。”
赵云没有再反对,只是颇有担当地说:“那到时我守前半夜,后半夜喊典韦起来。士卒可以分三批轮流歇息。”
一行人统一了思想,很快继续前行。
又走了十几里地,距离敌营只剩大约最后三十里,李素一行忽然遇到一点小意外。
穿着犀兕皮甲、带着三四个战友突前哨探的刘顿,忽然返身回来通报:
“长史,前面遇到了一队骑兵斥候,规模跟我们差不多,方向也是冲着我们来的。最多只隔一里多地了,要不是他们的马群突然嘶惊,黑夜中我还听不出动静。”
李素知道,刘顿是所有乌桓弓骑兵中听力最好的,所以毫不怀疑情报真实性。
他当机立断问:“我们要是马上隐蔽,他们会撞上来么?”
刘顿飞速想了想:“不会,估计会从我们左边百步经过,只要我们不出声,黑夜中看不见的。”
李素很快想到一条毒计:“子龙,如果把他们引来,你有把握全部杀光不留活口走脱么?”
赵云想都没想:“只要够近,问题不大,但得先包围住他们。”
李素点点头,吩咐典韦:“你带三个人,打起火把,立刻往后跑,拉开与大队的距离。
其余人回到刚才经过那片麦田的土垄,下马散开埋伏起来,等敌军斥候被典韦吸引追击过去之后,再就近杀出断敌归路,务必杀光。
也可以留几个活口,断手断脚留给我拷问若是能伪装成敌军斥候回营,对我们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丘力居中军,会大有裨益。”
彻底包围是不可能了,但断了敌人归路的方向,又有武艺优势,杀绝灭口应该问题不大。
典韦很快依计诱敌,电起火吧往后逃。黑夜中火把太过明显,隔着几里地都能隐约看见光芒,所以那股不知名的敌军斥候果然被典韦吸引,偏转了原本搜索探路的轨迹。
李素这边的人,甚至还有时间就地搜集枯败的麦秸秆,搓一些类似绊马索的长绳,尽量阻挡这片农田中的主路。
初冬的麦田其实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骑兵完全可以信马由缰一马平川。但田间小路肯定比种田的泥土地要硬实,走路的概率终归是大一些。
这些绊马索本来就是有枣没枣打一竿,也没指望真绊倒几个人,能让敌军稍微迟滞混乱就算达到目的了。
果不其然,大约半盏茶的工夫,敌军斥候就从李素面前不远通过了。几十骑散得很开,只有其中三五人走了田间的道路,简易的绊马索,也就只绊倒了两骑,但却引来了一片混乱。
敌军以为是夜间路黑发生了意外,都没意识到是敌袭,整队人速度都放慢了下来,也顾不上追典韦了,甚至还有人下马查看帮扶战友。
斥候队失去了速度,这就很要命。
赵云立刻翻身上马,和另一侧的周泰、文则夹击杀出,还没近战就先被赵云射杀五六人,那些人再想上马逃跑报信,已然来不及了,双方混战作一团。
而且李素的准备非常充分,在赵云杀出的同时,他就命令后排的骑兵纷纷用燧石点起火把、引燃了一些枯麦秸照亮战场。已经枯败了几个月的残秸并不剩多少,这点火力不会烧死人,却能照亮战场防止有人走脱。
随着火光的映照,李素也彻底看清了,对面这些人都是乌桓人,带队的是个百夫长,所以应该是丘力居的嫡系,而非张举的人。
但李素并不后悔先杀一些即将拉拢的未来队友的下属只要这样的杀戮,能够为自己的前进增加哪怕一丁点安全系数。
那乌桓百夫长还想组织起抵抗、吩咐属下先分出人报信,但他没来得及开口,只见眼前一点寒芒闪过,然后就被赵云直接一枪从眼窝里捅进脑子,死得不能再死。
失去了指挥的乌桓斥候被全歼,李素这边一个都没死。
赵云拉过两个什长模样断了手脚的俘虏,供李素拷问:“你们是丘力居大人的斥候吧?今夜巡营回营可有口令?谁先说,谁能活。”
那两人懵逼了几秒,其中一人似乎琢磨过来利害关系,连忙招供:“有口令,我知道。”
然后他就飞快地说了,李素一个眼色,说到做到,赵云就一剑把另外一个杀了。
李素眼睛也不眨地吩咐:“绑起来,把嘴堵上,带他一起回营,我等是奉刘幽州之命找丘力居大人谈判的汉使,如果口令是真,你带路有功还能得到赏赐。如若我们出使受阻,撤退前先杀了你。”
那俘虏很快被绑上马背,也正是到了这时候,他似乎害怕起来:“别,其实刚才的口令是假的,我不知道你们只是使者,我以为无论说不说你们都会杀我灭口”
然后他才急急忙忙把真的口令又说了一遍。
“这才对嘛,你们乌桓人跟我们汉人玩心计,那不是找死。”李素从背后拍拍俘虏的肩膀,然后一剑从背心捅进去。
让你小子一开始说谎,还是灭了口更安全。
杀完敌人之后,李素还不忘吩咐一句:“大伙可别以为诈到他第二次交代的口令,就一定安全了,到时候能不用就不用,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一切交涉都要李素亲口说,就算考虑到口音问题实在要乌桓人说,李素也会暗中吩咐好刘顿台词。
一行人依令而行,把套在铁甲外面的罩袍丢掉,换上从那些乌桓兵身上扒下来的旧袍,其他凡是有利于伪装的小物件也尽量搜刮置换,逼真度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此后一路,倒也多次遇到巡逻,敌军每每呼喝:“来者何人!”
但刘顿都以巡夜斥候的名义搪塞过去,连口令都没用到。
三十里外,乌桓大营。
丘力居本人深夜未眠,帐中点着两盏牛油巨烛,他正在亲自查验存粮的账目。
作为胡人酋长,丘力居文化水平不是很高,汉字当中也就数字和一些非常常用的字才认识。
但最近因为军粮的种类开始变得五花八门,他甚至不得不亲自多学认了好几十个字,才算是满足了看懂粮账的需求。
连老鼠肉、蒿杆这些原本从来不会在账目中用到的字眼,他也得赶鸭子上架认不认不行,老鼠肉已经成了重要的战略物资,不公平分配的话,各营将士会忿忿不平的。
这几个月下来,他心中那股类似于“44年投德者”的悔恨,也越来越强烈。
“唉,见机太慢了,连续两步反应慢!才有今日这般遭罪!若是当初被张举劝诱之前,消息灵通一点儿,或者找别的办法跟公孙瓒再打打扯皮仗,拖到刘幽州正式接管、当上公孙瓒的上司,我何以至此?
就算那次错过了,可后来张举狂妄称帝的时候,要是果断与他决裂,说不定也有反正的可能。可惜,现在都被张举封了王爵,朝廷肯定容不下我们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至少死一半人,剩下一半的口粮才能活过明年春荒,越拖到时候活下来的人越少啊”
每一个该死之人晚死一天,就意味着又浪费了一人份的口粮。
就在丘力居愁眉不展的时候,营外忽然一阵轻微的躁动,他连忙亲自起身出去看,居然已经有一小队斥候骑兵,来到了离他中军大帐百步的地方。
“什么情况?”丘力居也不想黑夜中贸然露头,只在帷幕旁先窥伺了一眼。
“大人,来者伪装成我军回营斥候,被发现后还喊我们先住手,要求把这个信物交给您。”
“莫非是使者?为什么不堂堂正正来?”丘力居心中狐疑,但还是接过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立刻意识到,手中这个金符他十几年前就见过。
“是刘幽州派来的密使?”丘力居心中一动,连忙吩咐:“快请进来,不许走漏风声!如果张举的人问起,就说斥候交接时间早了、士卒为了偷懒起了争执!”
心腹立刻心领神会,下去安排。
张举派在丘力居营中的眼线,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有外人来找过丘力居。
第6章 弑君就允许你投降
“什么?汉使居然才这么几个人?他们是怎么瞒过大军耳目、一直潜伏到大营如此深处的?”
尽管丘力居心中已经稍微有些准备,但当他看到李素一行走到近前时,认清了李素队伍的规模,依然忍不住大吃了一惊。
丘力居心中不可抑制地不愿相信:“这不可能,陶谦当幽州刺史的时候,幽州武臣十有七八都是荒疏嬉废之辈,公孙瓒已算是人中俊杰,幽州无出其右。怎么刘使君到任不过五个月,就冒出这么多敢深入虎穴的英才?难道刘幽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