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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三国从忽悠刘备开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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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要到190年,当陶谦被朝廷调到徐州清缴蔓延的青州黄巾军时,陶谦为了筹钱招募丹阳兵,才征辟糜竺为徐州别驾从事。

    所以现在的糜竺还是彻底的白身,哪怕是对待六百石的官员,礼数也非常客气。

    “久闻糜公急公好义,名播徐州,素此番特来拜见。”

    “岂敢当先生厚意,某不过一介商贾听说先生是从京师而来?”

    李素也不占对方便宜,直接挑明:“也不算特地千里而来素承钧命,本就要去广陵,此番拜访,不过绕行区区百里而已,糜公不必介怀。”

    糜竺又稍微说了些客套话,大致也猜出李素是来打秋风的,就主动把话挑明了:

    “既如此,竺也算久仰刘幽州与玄德公大义,此番愿助钱200万,为朝廷讨贼安民略尽绵力。”

    200万比起甄家给的1000万,当然差距很大。但考虑到糜家生意在徐州,眼下也看不出刘备和李素如何回报他,纯粹是交个朋友,已经很不错了。他至今连刘备的面都没见过,完全是看在孝义录上那点名声才掏的腰包。

    对比一下,鲁肃捐的两千斛粮食,折算下来最多也就一百万,还是按照如今四月春荒的粮价算的。要是按秋收之后的算,也就六七十万。

    “多谢糜公厚意,糜公是爽快人,素也不矫饰客气了。”李素先认可了对方的诚意,随后话锋一转,

    “在尊府榻这几日,素也在这朐县内外各处巡防,对糜公的营生略有一些浅见,或许,贵我双方还能有更大的合作。”

    糜竺下意识有些不信,但还是非常客气虚心:“哦?愿闻其详。”

    李素清了清嗓子:“我此番,有两项合作建议。首先,敢问糜公,徐州、江东等地,马价与幽州相比,差距几何?糜公如此家业,为何在贩马生意上不扩大经营呢?”

    糜竺想都没想:“南方不产马,运费周折、加上沿途州郡关隘重税。马匹每过一州就要涨价两三成。徐州的马价,比幽州已然翻倍,到了江东,起码再贵成。”

    汉朝的商税,按规定是每过一处关隘,收取货值的6,这是非常重的。

    汉武帝的时候刚定这个税率,好歹关隘还比较少。但几百年下来,已经发展到了每跨一次郡之间的边界,都按6收一次,跨州界甚至巧立名目收到12。从北到南一路下来,税可不得比原本货物还贵了么。

    当然商人也会想尽办法巧立名目避税或者收买郡界守军,比如以糜竺的势力,在这徐州境内各郡,几乎就可以象征性少交点税。但要是捞到竞争对手控制的州,就会被严格的公事公办。

    糜家、甄家,乃至豫州卫兹、荆益关中各处割据商圈的大佬,都是靠这招打压对手的对手到了他们的地盘上,想逃税就非常难。

    李素见糜竺对困难认识很充分,便主动挑明:“依我看,你们糜家贩马主要的困难,还在于完全无法通过冀州的势力范围、必须全额缴税。至于青州,你和甄家的势力应该差不多强。而在幽州这个货源地,你们又拿不到辽东郡的货源但这些问题,玄德公都可以帮你解决。”

    糜竺眼睛瞬间一亮:“请细言之!若是可行,竺定有厚报!”

    商人说话就是干脆,没那么多文绉绉,直接谈报答了。

    李素:“我看你们糜家沙船过百,大半皆可出海,为何不走海路北上幽州?如今幽州正有张纯作乱,而且以我观之,此乱断不会很快平定。与乌桓人征战定然可以缴获大量马匹,你若能收购玄德公的杀贼缴获,也就不必担心货源了,而且也不会得罪甄家。”

    如果直接用甄家或者别的豪商的常规进货货源,那就属于捞过界了,会得罪人,这种事情李素还是不会去干的。

    但只是卖刘备在交战中缴获的马匹,这就不犯忌讳了,也没人可以指摘为朝廷杀敌,难道还不许灵活处置战利品了?

    另一方面,李素也是不想自己赚钱补贴刘备了,所以也要帮刘备把积压的货物卖出去。

    目前他们阵营手头就一千万钱,而李素做卖书卖纸生意的利润,在这一千万余额里,已经占了一半多。要是后续都从这里开支,岂不是等于私款公用了?这种事情李素是不干的。

    哪怕是他自己买官的钱,他也觉得应该用刘备的比较合理因为关羽张飞买官的600万,也是刘备出的!都是为了阵营的整体利益,不能厚关张薄李嘛。

    甄俨、糜竺这些人,未来在功臣集团里的定位是“资金入股”,而李素是“技术入股”,不能乱了秩序。

    糜竺听了这建议,很快心算了一下:就算马匹质量不咋滴,按照今年的马价,幽州进货一匹平均至少5万钱,原本运到徐州光加上税就翻倍,再算运费、损耗、利润,徐州这边售价起码12万,江东能卖15万。现在可以省掉一路过关的税,利润陡然高了好几倍。

    刘备要是有一千匹马要卖,光增加部分的毛利就有四五千万之多。

    李素看到糜竺很心动,连忙加了把火:“糜公只要肯干,我们可以给你两个便利:首先,届时糜公的船队可以直接驶入灅水,到良乡县码头交货,那里是玄德公全权掌控的地盘。

    而且灅水有三条支流,分别通过昌平、渔阳,不管未来如何调动,玄德公保证你有地方接货。

    另外,为了显示我方诚意,我今日便指点糜公一条可以略微改良沙船在海上航行稳定的小计。”

    李素建议的路线,基本上等于从后世津门卫、大沽口直接开进海河,直抵燕京城下。

    另外,古代航海的海船,在黄海海域因为水浅、多涌浪,所以用的是平底沙船,跟内河船结构大体一致。这种船最南可以到长江口乃至钱塘江口,再往南的海域就吃不开了,得用后世才出现的尖底船也就是“福船”。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到明末,华夏近海的商人势力依然分为北方的沙船帮和南方的福船帮,南有郑成功,北有沈庭扬。双方的船结构不一样,没法捞到对方的地盘上切。

    所以在三国的时候,要想在北方搞点航海还是可以做到的,现成货拿来稍微改改就行,并没有技术难度。但福建以南海域就别想了,得重新攀科技树,太麻烦。

    糜竺微微惊讶:“这路线倒是不错,不过我们船从来不出远海,贴岸绕过青州又路途遥远先生竟懂船只营造之术?能让海船不必紧贴海岸航行?”

    山东半岛海岸曲折,对这个时代的海船来说,贴岸航行绕过去是非常费时费力的。

    李素决定再推一把:“读书多了,偶有一得罢了如今尊府的沙船,都是以内河航行为主,所以没有为出海做过专门修整吧?所以才害怕涌浪,不敢远离海岸。”

    糜竺:“确是如此不过徐州、江东各地,凡是沙船入海,都是这般。”

    李素:“可在船只水线以下部位,多钉两块从船底左右往外伸出的狭长木板,便如游鱼的侧鳍。如此,沙船在涌浪之中抗颠簸的性能,也能如游鱼一般有所提升。”

    李素提出的,便是后世造海船最基本的小窍门,给船加个横向稳定鳍。这种敲门大约到唐宋的时候,也就被匠人总结出来了,技术上没有难度。

    李素觉得他的阵营未来也不太会在沿海找到根据地,既然认识的友方人士只有糜竺家有海船生意,就抛砖引玉表现诚意,换点筹码吧。

    糜竺听完,就决定回去马上试一试。

    不过他话要说漂亮,即使还未验证,他也得先提升自己的出价:“竺已经深感先生与玄德公的厚意,这样吧,我把助军钱提到一千万,另外,未来贩马的收购价,我愿按冀州的马价收购幽州的马匹。”

    糜竺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愿意在买刘备的战利品时,比正常市场行情额外提高两到三成的收购价。多出来的这部分,就相当于是给刘备阵营的贩马分红。

    李素非常满意,这才恰到好处又提出了银镜生意的合作。

    当然他也会一开始就定基调说清楚:卖马是刘备的生意,银镜是他李某人自己的生意,公款私款一定要分清。

 第66章 捞了钱就去祸害丹阳豪帅

    跟糜竺聊完海船改良与海路贩马的合作框架之后,李素最终拿出了他那面银镜,想给糜竺多一点盼头,临走时再多榨一笔钱出来。

    “糜公,既然我们合作如此愉快,素还有一件宝物请阁下一观。”李素说着,把一个用类似于灯芯绒一样绵密厚重丝织品包裹起来的银镜,递了出去。

    “哦?不知是何物,先生如此郑重,想来不凡。”糜竺也郑重地接过,给足面子地小心翼翼解开。

    他只看了一眼之后,眼神立刻就有些直了。

    那场景,就好比一个看惯了06年30万像素前摄自拍的人,突然给他一部十年后800万像素的自拍。

    这分辨率得高多少倍呢。

    “银镜居然能如此清晰?就是不知磨到这么清晰,用了何等的工艺,又能持久多少?”糜竺先是失神感慨了半句,随后立刻想到了成本和耐久度的问题。

    李素在旁看了,也不得不感慨“商人就是冷静”。

    这要是给哪个贵妇人或者妃子公主看了,哪会那么快就想到重视成本,肯定是先关心使用效果啊。

    “此物研磨之法,素也略有所知,糜公若有兴趣,日后可以长久合作。至于耐久,也不必挂怀,此镜磨光之后,只要保存得法,至少可以耐用三月才会微微发黑。

    也就是比之寻常银镜,至少额外耐久三倍。且每次重磨时需要磨损掉的量也少得多,一分厚的银面,可以磨至少五次以上。这面镜子能磨三十次、用十年。”

    糜竺心里清楚,正常的银镜最多磨十次,用一年左右。如果李素说的是真的,那这种新的银镜在达官贵人群体中绝对非常吃得开。

    只不过,他还不敢相信李素对耐久度的承诺,至少要观察十天半个月因为寻常的银镜,保护得再好,一个多月也就全黑了,半个月就能看出一定程度的灰暗。

    所以,如果半个月后,这面银镜看不出明显的变灰趋势,那多半才能证明李素对耐久度的承诺是真的。

    而只有李素自己心里知道,他这面银镜之所以耐久高,研磨细腻仅仅是一方面,关键还在于抹了一层完全透明的抗氧化植酸油。

    研磨得更细,本身并不能抗氧化。但配合上抹油之后,越光滑的镜面表面积就越小,也就越能降低润滑油挥发的速度,抗氧化的关键还是这层油。

    糜竺也是商业头脑很灵活的人,他也感受到了这面镜子摸上去就微微有点滑,他还敏锐地凑到鼻子上嗅了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也就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李素只是为了配合贵妇贵小姐使用,才加了香精。

    而事实上,这种香料当然是李素的烟雾弹了,香料本身毫无作用,只是为了掩盖防锈油的成分和目的。

    保密工作做得这么扎实,糜竺就算查,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

    以糜竺的分寸,知道风险大利益小、冒进强查有可能败坏好不容易结交起来的关系,多半会暂时放弃。

    更何况李素还有最后一招保险:他这次根本就没有买生石灰,所以核心竞争力是不可能查到的。

    “这银镜的营生,先生想如何合作?”内心权衡再三之后,糜竺决定先收起觊觎之心,暂且让利观望。

    何必一开始就吃相太难看呢,只要李素能弄到好货,哪怕第一批第二批的利润全部归李素,也没什么大不了。

    糜竺家大业大,观望得起,只求先稳一手。

    李素也不跟糜竺绕圈子:“糜公以为,这样的镜子,能售价几何?”

    糜竺想了想:“传统银镜,不过二十余贯,算上一年里反复找银匠打磨,工费等开销,算每年费钱三十贯吧。此镜若耐用性真能如先生所言,便是卖一百贯,也是卖得出去的。

    只是单价昂贵之后,普通官员商人就更买不起了。依我之见,纵然可以货通天下,也不过每县十余富户可以承受,全天下也不过数千块。先生虽有宝物,但并无人脉,恐怕也卖不多。除非是京师等天下富户云集之地,倒是可以一城卖出数百。”

    也就是说,因为太高端,虽然每块单价可以赚好几万钱,单一利润比贩马还高,但市场总容量太少了。

    全天下的高端银镜市场,也就是一块价值几个亿的蛋糕,你没渠道还做不下来。

    就算糜竺有充足货源,敞开了做,吃干抹净撑死挣到一个亿。

    李素知道这门生意是细水长流的,眼下他也不急,就提出一个折衷:“既如此,我有一建议。这面银镜,就暂且留在糜公手头把玩一月,还请糜公多借我一千万,此番我去丹阳,钱财多多益善。

    一月之后,我从丹阳回返,糜公若是决定了跟我合作,我就给糜公供货,一面这种银镜我抽两万钱,到时候从我预借的这一千万里慢慢扣除,如何?”

    糜竺想了想:“也好,那就到时候再详谈。”

    多一个月缓冲期,正好观察一下新镜子质量再决定。

    至于目前多借一千万给李素,糜竺觉得风险并不大,双方的合作规模都这种程度了,前面贩马都谈得好好的,对方犯不着为了这点借款撕破脸皮破坏长期关系。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后,我从丹阳回返,届时还请糜公准备好足够的沙船、水手,起码要够运五千人的。到时候,就从广陵港出发,走海路北上运丹阳兵到涿郡,返程时再运从幽州战场缴获的战马我希望糜公能亲自押送船队。”

    “一定,一定,如此大的生意,竺自然要亲自督促。”糜竺一口答应,觉得这很正常。

    李素也是到了这一刻,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李素的社交口才和计谋,天赋点都点在外交诈骗上了。论拉拢人的情商和手腕,终究还是不如刘备。

    所以李素只能是先晓之以理动之以理、把糜竺忽悠成商业合作伙伴,拉着他北上走一趟。

    真想把糜竺变成下属、能不能今年就变成下属,全看到时候刘备亲自发挥人格魅力了。

    也包括鲁肃和其他一些路上拉到的人才,最终也需要刘备亲自笼络一番,忠诚度才更加可靠。

    术业有专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谈完全部正事,糜竺非常热心地又留李素一行在府上大宴了两天,眼看都快四月底了,才亲自派人护送他们去广陵。

    李素就带着累计高达三千万的巨资上路了刘备那儿结余的本金一千万,跟糜竺商业合作拿了两千万。

    跟毋丘毅商量好的会合最终期限是五月初五,东海到广陵并不远,李素一行在五月初二这天就赶到了。

    没想到毋丘毅也挺给力,第二天初三也赶到了,大伙儿正好提前开工。

    与此同时,前一阵子跟李素分工之后、就跑去丹阳打探消息的鲁肃,也带着几个朋友和消息回来了,大家都在广陵碰了面。

    毋丘毅公事公办地问了一路上的情况,就打算按正常流程开始募兵。

    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李素果断表现了一个金牌参谋该有的担当,主动建议按鲁肃提供的思路走:

    “都尉!我们先到了几天,已经探查清楚,若是直接买卖丹阳兵,每人身价恐怕不下数万钱,太贵了。哪怕朝廷拨款一亿钱,也才买到几千精兵而已。

    不如,我们还是以朝廷大义名分,权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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