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不可能这么富-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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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豪格气息有些凝重,孙承宗那蛮子可是我们大金的老对手了,对我大军八旗战术了解的很清楚,这难不成又是某种特别针对我大金的战术?不行我得小心一点,万一阴沟里翻了船,那回去,阿玛还不得把我赶回盛京去。
豪格马上命令前面盾车小心再小心,这几日盾车在锦州城下损失的实在是太大了,现在分到自己正白旗这里的也莫过于几十辆,这可是征战的利器千万不能再被消耗干净了,然后步弓手跟上,只要前面的明军一进入射程,就给予迎头痛击。
两翼的骑兵也做好骑射骚扰的准备,一切都是为了防守万万不能贸然进攻。
说实话豪格也是心里有些胆寒了,这几日攻击锦州,那防守锦州的明军各种奇怪的利器是层出不穷啊,大金好容易聚集起来的军械大部分都损失在了锦州城下。
豪格影响最深的还是那怎么都灭不掉的魔火,只要被这魔火给沾到了那是无论如何都灭不掉,这些明军不会也有那些魔火吧?
突然的豪格想到了这么一个可怕的事情,若是这批明军也有那些魔火什么的,那么自己这次阻击将毫无办法,因为他实在是没有能力去应对那些稀奇古怪的火器。
“小心戒备!”豪格还是不放心,甚至都身下的马匹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向后开始退却了。
简单的说豪格突然的就这么怂了。
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明军死士营历来都是最前面的,死了他们明军也不心疼,可是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披甲的精锐之军,这件事就是怪异到家了。
说实话豪格觉得明军的死士营还是很麻烦的,这些人被一条锁链锁住二十人一组,要么你只能往前冲,要么就被身后的督战队砍死。那坚固的铁链就是用刀子砍都砍不断,只要冲过来战死为之,不是敌人都战死,就是自己人战死。
所以这种明军是最讨厌的,因为他们感受不到那种孽杀的快感,普通的明军只要被击溃那就会头也不回的掉头跑,他们跟在后面只管抓人拿人头就行了,这是这个死士营不杀光了不行。
“杀!”在前面的先锋军推着武刚车就上来了。
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能起心思的时候了,杨麟被抓他们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身后是死士营,只要他们敢回头那么死士营就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身后的几万大军也是如此,前有敌军后有督战,这一千亲兵顿时就疯狂了。
往前冲他们还有九死一生,往后退十死无生,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杀啊!”心存生的希望他们推着武刚车就朝着建奴冲上去了。
现在也由不得建奴多想什么,上百辆明军的战车从过来,要是不把它打掉,军阵被破他们的可就阻拦不住明军了。
只见一声呼号,两个牛录的建奴把盾车也推了上去,与明军战车撞在了一起。
双方在距离建奴主力大军数十步的距离上展开了厮杀。
一交手建奴就能感觉到这股明军的不一样,战力强大精与战阵,身体彪悍与甚至在自己之上,只见这两个牛录的建奴直接被压着打,明军战车顶着建奴的盾车就往前方缓慢的移动,一点一点的把战线推向了建奴那边。
再上!
豪格一声令下,又是两个牛录上去了,顿时就顶住了亲兵前进的之路,双方展开势均力敌的厮杀。
孙承宗见到如此顿时就火了,就你人多是不!
明军旗帜一挥,后面的死士营红着眼睛冲了上去,这些人基本都是犯了死罪的,回去也是一个死,但是出征要是打了胜仗回去就可以被赦免无罪,这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铁链锁在中间的杨麟被人拖着快速向前,现在他身上的甲胄已经被拔下,仅仅给他一把生锈的破铁片还有一张木质的圆盾,而且圆盾上还破了几个口,看上去要是再砍几刀恐怕就得散架了。
十九个死士带着肝胆俱裂的杨麟加入了团战,顿时天平再想明军倾斜,死士营二十人一组围着建奴砍,也不知道什么技巧,只知道用手里的刀砍死建奴就行,至于自己的命那就不是命,根本没有一点的防护意识。
去就是传说中的无脑进攻。
一时间杨麟这组打掉了三个建奴,但是自身也损失了一半,铁链锁住一只脚,死了一个上去一刀把人脚砍断,然后向前继续,他们利用自己结实的铁链在建奴中横冲直撞,不少建奴一时不察被他们的铁链给绊倒,然后再被随之而来的明军给砍死。
“骑兵快!”建奴左翼一个牛录的轻骑加入,围着明军就是弯弓射箭,不知道如果躲箭的死士营顿时受到重创。
豪格见到这一幕顿时嘴角勾起一点弧度,果然是废物的明军!还是我大金骑射神威啊!
就在此时,孙承宗拔出利剑。
“全军出击!”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关宁压力又点大
正当豪格看着八旗骑兵上去之后立马压住了明军,然后微笑着准备欣赏那姿势优美的骑射的时候,却发现对面已经全军出击了。
不由得痛骂道,狗日的不讲规矩!
“杀!”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豪格之前想的防守好,做足了气势然后吓住孙承宗就行的了,他们已经全军出击,自己要是再这么添油战术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被击溃。
“啪啪啪!”
距离三十步的时候,在最前面的关宁军举起手里的三眼火铳然后就点火发射。
数千把三眼火铳的击发将关宁军笼罩在一团烟雾之中。
前面数百辆厢车向着前方快速的挺进,前方的厢车的盾牌上已经被建奴的步弓手给插满了箭支,但是这丝毫不能影响着战车方阵的前进。
原本建奴也是有大批的盾车的,只可惜在锦州城下丢失了大半,剩下的也要留在锦州不能交给正白旗,不然攻城的时候锦州的箭雨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没有盾车的防护那真是上去多少死多少。
皇太极主攻的目标可是锦州,真正的强力的军械他可不会交给正白旗,在他看来明军怂的很,守城还能看一下,打野战只要我八旗勇士摆开阵型,他们未必敢出击。
就算他们敢又能如何,我八旗勇士难不成不能防护区区几万明军吗。
孙承宗虽然带着七万明军出城了,但是皇太极知道这七万明军一大半都是辅兵,真正能打的不超过三万,一万正白旗对战三万明军,这要是还防不住,皇太极真的可以考虑把这个儿子送到北海去捕鱼了!
“通通通!”
后方的明军火炮也开始了轰鸣,孙承宗为了快速行军也没带什么重型火炮,就带着几十门易于行动的小炮,打的不远但是装在炮管里面的都是小石头小铁片,这一打出去立马把建奴扫倒一片,哪怕是有盾牌都不好使,火炮可不是火铳那种威力小的家伙。
一打出去前方百步之内无论你是什么盾车还是盾牌的,也不管你棉甲穿了几层,反正就是一个字,玩完!
接着火炮之威力,关宁军已经冲到了建奴前,厢车前方有着厚实的盾牌,建奴一时间没有攻坚力气竟然无法奈何,火器什么的都留在了锦州,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厢车上横着的鸟铳递到了眼前。
“啪啪啪!”
厢车上一直没开火的鸟铳也开始了响声。
鸟铳的枪口粗,威力大,顿时好些盾牌都被打穿了,站在后面的建奴被击中,胸前盛开了一朵朵红花。
豪格手里旗帜一挥,建奴两翼的骑兵顿时动了起来。两股骑兵形成钳形攻势在明军两翼进行骑射,也不靠的太近,反正就是二十步的距离,你进我退,你退我进。
不管你火铳多么的凶猛,但是我依然在你二十多步的距离上弯弓射箭,犀利的箭支将一个个慌忙装火药的明军给射倒。
然后明军看着这身边倒下的人越多心里也就越慌乱,然后越慌乱也就越不能把弹药给装上,于是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正在侧翼指挥的一个参将见到身边的明军死伤越来越多,而他的敌人建奴骑兵也是越战越勇,顿时内心开始胆寒。
现在战场上已经形成了一个这样的局面,明军中军对着建奴猛烈的进攻,而左右两翼却在死命的防守。
建奴中军顽强抵抗,两翼的骑兵对着明军的两翼就是猛攻。
现在就看谁能扛得住谁了,若是建奴中军被明军攻破那正白旗就等于被击溃了,若是明军两翼被建奴骑兵攻破,那么中军肯定会被这一只大钳子给夹住,那么本次孙承宗的救援可就算泡汤了,不但如此就是正在前方猛攻的关宁军也会腹背受敌,从而溃败。
孙承宗目光注视着左翼,因为他已经看出了那里已经不稳了,在建奴的骑射打击之下,左翼伤亡扩大。
甚至他还看到了领率左翼大军的参将正在逐渐的向后退却,他让亲兵把自己包围周围,然后小心翼翼的向着大军后面的移动,这不是想逃跑又是什么意思。
“不好!”孙承宗嘴里叫道。
还没等他调兵去支援左翼,只见那个参将被一箭射中了肩膀然后摔下马来。
“痛煞我也!”
“建奴凶猛。弟兄顶住本官回去想孙督师搬救兵!”这个参将眼睛一转,他已经不敢在这里待下去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得死在这里啊,于是慌忙的找了一个理由命令亲兵掩护他回去“搬救兵”。
可是事情可不会是他想的这么简单,主将都跑了,让他们这些小兵在这里扛着,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这士卒能坚持在这里全是因为主官还在,这是他们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现在主将一跑了他们顿时就奔溃了。
“参将大人跑了!”
“不好了,参将大人逃跑了!”
“快跑啊!再不跑可就没命了啊!”
顿时明军左翼大军就奔溃了,这士卒什么也顾不上了,丢下刀兵就往后跑,唯恐跑的慢一点就会把小命给丢了似的,那是只恨爹妈没多给自己生成四条腿啊!
就这样,左翼大军顿时的就奔溃了,建奴一个领兵的梅勒额真见到如此哈哈一笑,强行忍住了上去收割人头的冲动,现在可不是他们享受收割乐趣的时候,贝勒爷正在浴血奋战,我们这些奴才怎么能只顾着自己乐呵呢。
于是左翼的建奴骑兵也不顾不得逃跑的明军士卒了,调转马头就朝着明军中军杀去。
顿时还在与建奴硬刚的很是欢乐的关宁军就感觉到了压力,不得不分兵一部去抵抗,一时间还能和建奴打的有来有往,一步步将建奴给逼得倒退的关宁军脚步开始停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右翼的明军也开始了松动,右翼的参将在与一员建奴甲喇额真的对战中被砍伤了肩膀,但是幸好手下亲兵赶到及时把他给救了回来。
但是右翼的大军士气顿时就低落了很多,面对这无可奈何的箭雨,他们脸上的凶狠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悸。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又来生力
孙承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此时他手里已经没什么兵可以调了,手里能打的两万大军都调上去了,后面剩下的都是一些辅兵,他们基本上就不能当成士卒来看,可以说就是一群没有练过几天的民夫。
这些人用处是什么,他们唯一的用处就是为前面的战兵服务,押送军械粮草,尽力的保证战兵的体力战力。
平日里说的几万大军十万大军什么的,一般来说其实真正的战兵也就不到三分之一,孙承宗这能达到两万就已经是他为了皇上强行的把山海关的战兵大批抽调的缘故了。
在这些辅兵手里,不说甲胄了,就是刀兵都是破破烂烂的,让他们上去与建奴拼杀,孙承宗还怕他们会搅乱前面大军的阵型,万一他们奔溃了把前面大军的军阵给冲散了,那可就真的要吃败仗了。
孙承宗焦急的谋划着,自己要不要亲自带领一千拱卫帅旗的亲兵上去拼杀,支援一下左翼。
建奴一阵箭雨将右翼主将射下马来,这位主将虽然已经受伤了,但是他依旧死战不退,将手臂上的刀口随意的绑了一下,然后手提长枪继续与建奴作战。
看他手持一杆长枪犹如毒蛇吐信一般,接连探出将几个建奴给扎成了血葫芦。
“将军您快退下吧,这里就交给属下就行了!”他的亲卫拦住了这位参将说道。
“滚开!”只可惜这位参将一点也没有给他的亲兵面子,抹了一把粘到胡须上的血珠子,然后猖狂的一笑:“我周某人就没怕过这些建奴!好男儿马革裹尸,我周某人今日若是退一步,我就是贼孙子!”
一笑之间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不由的疼的一咧嘴,但是牙关一咬看着前面的建奴一个箭步的冲了上去。
一个甲喇额真见到了勇武的周参将,不由得叫住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牛录额真,两人一左一右的靠近了正在突刺的周参将。
“杀!”周参将一枪打掉了袭来的甲喇额真的大刀,但是身后的那个牛录额真可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只见刀光一闪,周参将被砍中了背部,幸好他身上的宝甲坚挺,那个牛录额真的刀只是在铠甲上面留下了一道痕迹几粒火星而已。
“卑鄙的建奴!”旁边的一个亲卫见到周参将被偷袭,顿时肝胆俱裂大吼着挥刀砍向牛录额真。
牛录额真挥刀防守,亲兵一刀砍在他的刀刃上,只是他没想到手里的刀由于用力过度再加上这一阵的拼杀刀口已经崩了,顿时长刀断成了两截。
就在这个时候牛录额真刀兵一转,雪亮中带着血红的刀身从这个亲兵的背后出现。
亲兵一把抓住了那个牛录额真的胳膊,对着周参将大吼:“将军快啊!”
牛录额真顿时大惊失色,刀被他这个明军卡住,用力的也抽不回来,上去一脚向把他踢开,然而却迎来了一股血雾喷在了脸上,就在这个失去视觉的瞬间,这个牛录额真的背后探出了一只枪头,周参将手一抖抽回长枪,于是这个牛录额真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此时那个甲喇额真已经缩了回去,找不到便宜占还不跑那就是傻子,很显然能当上甲喇额真的人不会是傻子,当了傻子的那个是牛录额真。
周参将回眼看了一下已经不行了的那个亲兵,然后眼泪一甩继续与建奴厮杀,嘴里悲痛的吼叫着,这是战场不是过家家,不行了你就往地上一躺,没人敢去在意你,也没人敢去扶你,除非他是个傻子不要命了!
这个亲兵十一二岁跟着周参将,十几年了他早就把他当成了侄子对待,今日为了他而死,周参将只能将悲痛化为力量。
在周参将的身先士卒下,明军右翼士气大盛,咬住了建奴就发起猛攻,一时间建奴竟然节节败退。
远处索尼静静的看着战场上的情况。
“大人该我们上了,再这么下去豪格贝勒可就撑不住了。”索尼身边一个穿着镶黄旗甲胄的八旗将领说道。
“好是我们入场的时候了。”索尼看了看战场,心里估算了一下,此时不管是明君还是是正白旗都已经呈现了胶着的状态,你拿不下我也我拿不下你,要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只生力军,那么谁就能拿到最终的胜利。
“大人可从左翼进攻必将攻破明军!”将领进言道。
因为这个将领也看见了明军左翼已经被攻破,他现在向着上左翼与正白旗配合便可彻底攻破明军。
只是索尼摇摇头,指着右翼发令:“此为最佳突破之处,我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