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人宗门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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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天丁却是一把短剑，通过金色，恍若黄金铸造，看似普通长剑，实际却重若泰山，无怪呼称之为天丁力士，能使得动他的恐怕真的就是黄巾力士了。就算是北冥子也需要使出全力才能勉强挥动。
“这么沉，估计连剑谱上排名一百零一位的重剑巨阙也没它沉。”赤松子说道。
“这不是短剑，而是它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有学会了天丁，它才会重现天丁神剑的威能。”北冥子看着断剑处说道。
几个人仔细一看，歪歪扭扭的写满了符号文字，除了上半部分的一个天，下班部分的一个丁字，其他的字都不认识。即便是李海默学了那么多语言，也依旧是没见过这种文字，像蝌蚪一样，细细密密的。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排列组合的，还是说单独一个符号就是一个字。
“先放我这里，等我研究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北冥子说道。四个人抱着名剑梦蝶离开了禁地，生怕走慢一步北冥子又发疯了。
而且现在他手上可是有些神剑天丁，就算当棍子砸也不是他们抗得动的。
第21章 天人道令
“静云子师姐，可以说说你是先进的人宗再加入的昌平君门下，还是先入的昌平君门下再入的人宗么？”
人宗藏书阁前的空地上，李海默坐在大石头上，一旁的静云子还在整理着典籍。听到李海默的话手一颤，见到除了李海默没有其他人，手放到了剑上，最终又收了回去，继续整理典籍。
“我十岁入人宗，在这之前，我是昌平君府上长工的女儿，名叫采薇。后来父亲告诉我说道家人宗收徒，让我来人宗，于是我来了。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一进太乙山门下就要舍弃自己人世的一切身份，那时我们一共三十多个人，最终只有我被师尊苍穹子看中收入门中。”
静云子或者说叫采薇很平静的说道。
“师尊对我很好，比我父亲对我的还要好，而且师尊弟子很少，又只有我一个女弟子，所以不论是师尊还是师兄弟们对我都特别好。我也忘了自己的身份。而他们也没有联系过我。我也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直到你入山的那一年，师傅驾鹤西游，我接替师傅成了人宗五大长老之一，他们找到我了。”采薇继续说着脸上露出笑容，可是却又化为苦涩。
“他们行动很隐晦，只是把采薇剑通过山下杂货铺的大娘送到我手上，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知道，这事情不会简单。”采薇又说道。
“最开始，他们让我将山上的情报传递给他们，不管是天宗还是人宗，不管是隐秘还是平常的。我都只是把最普通的消息给他们。后来，他们让我看到了一只手，那是我弟弟的手，虽然我都没见过他，但是我知道那是真的。所以我将你学习道经的情报告诉了他们。”采薇痛苦的说着。
“可是这还是没让他们满意，于是送来了我娘的人头，让我把人宗山门剑法偷给他们，我只能照做。于是他们也把诗经采薇剑的修炼方法传给了我。算是补偿吧，我将之修炼以后没有问题了，就誊写了一份偷偷放入了藏书楼里。”采薇苦涩的说着。
“但是后来，他们让我将人宗雪后初晴的心法也偷出去给他们，我没有给，因为雪后初晴只有历代掌门才能学习，我也接触不到。他们退而求其次，要我偷走梦蝶之遁和千里传音。我还是没有给，我下不去这个心，然后他们送来了我父亲的人头，如果我不照做，他们还会继续送来我弟弟的人头。”采薇终于崩溃了。
“所以你把梦蝶之遁和千里传音心法给了他们。”李海默平静的说，他能理解采薇心里的痛苦，但是，作为人宗弟子，能理解不代表可以原谅。
“没有，因为你和北冥子师叔打了起来，宗门上下都被监视了一举一动，而且我们全都受了伤，也没机会传出去。后来，因为木虚子师兄跟掌门的事情，整个人宗弟子全都回山了，昌平府以为事情败露，就没敢再联系我。而你接任了人宗掌门以后，就封闭了山门，除了外务阁弟子，其他人一律不准离开山门。因此他们也就再也联系不上我。”采薇回答道。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整个昌平君府上下鸡犬不留！”李海默说道。
不要小看道家，一旦宗门核心典籍被盗，而且知道目标，道门上到北冥子下到外门弟子，比将听从掌门之令下山，一国帝王都敢刺杀，更别说只是一个昌平君府。而这天下，没人敢说能躲过北冥子和天人二宗掌门以及十余位长老的联手袭杀。
武安君白起作为秦国第一将军，军功封君，一样死在了农家手上。而实力还在农家之上的道家出手，没人能躲。
“传天人令，密切注视昌平君府，如有发现有人使用走道家武学，昌平君府上下，鸡犬不留！”李海默叫来了北冥子以及天人二宗所有长老，下达道家最高道令，绝杀令。
一时间，大批弟子出山直奔咸阳而去，山脚下前来观礼的人全都噤若寒蝉，在二宗掌门大婚前，历来从不出山的天宗弟子，居然跟着人宗弟子大批出山。引起了诸子百家的关注。
“道家这是要做什么？”有小门派问道。
“闭嘴，别惹火上身，这是道家最高级别的天人道令，凡道家弟子门徒，必须全部听从道令行事，上至帝王，下之诸侯，不得阻挡。”有见多识广的老人说道。
道家天人道令从道门立宗太乙山以来，只发出过三次，一次是诛杀第一代阴阳家东皇太一，然后那一代的东皇太一死了，道家也元气大伤，于是封山不出。第二次天人道令，道家一分为二，天宗人宗分裂。从此天人道令必须两宗掌门共同承认，才可以发出。而第三次天人道令却不是道家发出而是秦孝文王发出，保护支持商君在秦国变法，凡有阻抗，杀。而这枚道令是在秦穆公时，道家于太乙山立宗，交给秦穆公的，凡赢氏后人可凭此道令，要求道家做一件不违天地道义之事。
天人道令一出，还在咸阳的昌平君也坐不住了，他知道，这枚道令显然是针对他发出的。而他府上偷学道家功法的不在少数。所以他必须亲自前往太乙山解释，否则秦阳也不会保他，也不敢保他。他也必须亲自前去了解这枚道令的范围。
“查到道家的天人道令为什么针对昌平君了么？”咸阳城咸阳宫中，华阳太后低声说道。
“天人道令公布在了天人二宗，原因不知道，只知道道令显示，若是发现昌平君府上有人偷学道家核心典籍，昌平君府上下鸡犬不留。”
一道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昌平君啊，诸子百家又有谁是好觊觎的，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齐国没有做过么，你真的以为田氏代齐就是那么简单的么。你只见到了农家的强盛，却让你忘了犹在农家之上的百家的强大。”华阳太后叹息道。对于昌平君的所作所为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毕竟她先是楚人，后是秦国的华阳太后。只是没想到一向低调的道家居然会为此发出来天人道令。
“政公子，看出来什么吗？”吕不韦看着年轻的秦王问道。
“道家在杀鸡儆猴，前有墨家巨子携阴阳家两大长老闯山，后有昌平君府偷道典籍，如果道家再没有动作，道家将在诸子百家中沦为笑柄，在七国中也再无威严。”嬴政说道。
同样在心底说道，诸子百家太过强盛，连低调的道家都敢将一国左相府威胁，这样的势力，不利于帝国的发展。但是他又需要道家的帮助来制衡阴阳家和鬼谷等诸子百家，因为道家从成立到如今，一直跟秦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在道家发动天人道令之时，也特地向秦王上书解释。
第22章 昌平君登山
咸阳城中，昌平府外，出现了太多的道家弟子，甚至都不再掩饰身份，人宗木鸢子，天宗无郢子亲自坐镇，而道家人宗掌门逍遥子也亲赴咸阳宫求见秦王。
“寡人只希望能给昌平君府留下一条血脉。”嬴政看着逍遥子叹道。
逍遥子已经亲自给他解释了为什么会发动天人道令，秦王嬴政也只能默认了。安插间谍获取情报可以，但是偷去道家核心典籍，就过了那条线了。
如果你需要这样的人才，道家可以给你，但是那是他给你的，而不是你不问自取。如果人人如此，道家也将不复存在。
“希望秦王能摒退左右。”逍遥子看着四周说道。
秦王嬴政有些诧异，但是也是艺高人胆大。挥手摒退左右，独留下盖聂在身边。
“请盖聂先生也离开一会儿，有老夫在，没人能伤秦王半分，如果老夫都挡不住，盖聂先生在与不在也是一样。”逍遥子看着盖聂说道，心里也在想，天生剑心。鬼谷子不简单啊，代代有人杰。还好我道家这一代有晓梦和无尘子。
盖聂看了秦王一眼，嬴政点了点头，才走出宫殿外，守在门外。
“不知逍遥子大师还有什么话说？”嬴政问道。
“不是我要来的，是我师弟让我来给秦王送一句话。”逍遥子说道。
“什么话？”嬴政对于这个素未蒙面，却卷的天下分卷的无尘子充满了好奇，感觉他不像是道家之人，没有那种出尘的道家弟子的感觉。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时候一统了。”逍遥子说道，其实当初李海默说出这句话时整个道家都呆滞了。短短一句话却直指天地变化。这就是道，天下之道，人之道，帝国之道。
嬴政也呆滞住了，虽然在即位秦王之前，他也有过这样的野望，但是他现在还太年轻了，年轻到这个秦国都没有他发出声音的权利。华阳太后是他目前的阻碍，之后是赵太后和吕不韦，他的路还太长了。就算现在也有长安君成蟜一直在想着反他为王。所以才会跑去太乙山希望得到道家支持。而这个时候一向不理天下之事的道家居然成了第一个来向他示好的诸子百家。
“昌平君满门不可留，这是给秦王的第一份礼物。也是秦王将来扫除天下的障碍。”逍遥子说道，留下了一封信。
逍遥子走了，只留下呆滞的秦王嬴政和一封信。
嬴政将信打开，看到了昌平君的动作，以及为对抗秦国而准备的诗经三百剑技击士，一个沟连诸子百家的庞大计划，涉及山东六国。这也是道家发动天人道令以后查到的。
六国再次联军攻秦，以赵国楚国为主力，楚国春申君黄歇挂帅，兵家巨首亲自下场，庞援为主将。以春申君为首的六国联军出魏国猛攻函谷关，庞援出奇兵十万，绕道武关直奔咸阳。
这本来应该是在几年前就发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搁浅了，而后来才知道，因为道家的态度不明确，导致了兵家不敢下场。于是等到秦王即位，秦国内斗，这个计划再次被提起。不过这个计划只是通知了昌平君而不是以他为主导。否则昌平君的诗经三百剑技击士，在随同庞援大军直逼咸阳，没了金鹰锐士的咸阳，真不一定能守得住。
“盖聂先生怎么看？”嬴政将信交给盖聂。
“公子应该庆幸道家是站在秦国一边，不然这次六国攻秦就危险了。兵家巨首下场，天下谁人能说言胜，又有庞援为将。十万奇兵过五关，这是奇兵也是阳谋。”盖聂说道。
“我想去太乙山见一见这个无尘子大师，你安排一下。”秦王嬴政突然说到。
“公子亲赴太乙山，太过危险了。”盖聂说道。
“路人家都给我们铺好了，一路到太乙山，都有道家长老相伴你信不信？”嬴政自信的说道，只要不出秦国，道家的能力嬴政还是相信的。
于此同时，在道家天人道令发出的第三天，昌平君就动身前往太乙山了。而太乙山上也是风声鹤唳，采薇自杀了，虽然道家不设私刑，但是采薇终究是自杀了。对比，李海默没有太多表示，依旧让她葬在了太乙山脚下。
太乙山观妙台，道家天人之约的地方，如今却坐满了诸子百家的重要人物。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和班大师，徐夫子以及一部统领。儒家二当家颜路和数位二代弟子。兵家巨首和庞援。阴阳家楚南公，月神，东君，星魂。名家公孙胜。农家侠魁田猛，神农堂朱家。医家念端大师和端木蓉。鬼谷门人卫庄等等。然后是七国使节。
而中间而坐的是道家天宗掌门赤松子，人宗掌门无尘子以及天人二宗诸位长老。道家天人二宗弟子分列四周组成周天二十八星宿大阵和天地人三才大阵。
昌平君带着家丁护卫坐在了观妙台中间，特别给了一个桌案。
“我道家自太乙山立宗以来，使用过三次天人道令，而就在不久前，使用了第四次。”李海默站了出来，使用千里传音使得整个太乙山上下全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承蒙百家诸子不弃，七国使节刚好到此，我，道家人宗掌门无尘子，再次特别解释为何发动天人道令。”李海默继续说道。诸子百家和各国使节都立起耳朵认真听。
“秦国左相昌平君，以我人宗长老静云子俗事家人为威胁，先断其弟一臂，窃取我道家天人二宗之密，后杀其母为威胁，盗取我人宗山门剑法，之后杀其父为威胁，意图盗取我道家至高典籍雪后初晴，以及梦蝶之遁和千里传音之术。”李海默说道。
“哗～”，全场哗然，江湖中人讲求快意恩仇，祸不及家人，这却是以家人为威胁，还要盗取他总至高典籍。难怪道家天人二宗都不能忍发动了天人道令。这一下，诸子百家和各诸侯国都不敢再帮昌平君辩解了。
“这些都是我道家片面之词，所以今日请昌平君前来解释，同样，我道家人宗静云子长老也已经自我兵解。”李海默说着，将采薇剑拿了出来，丢了出去，直刺入观妙台中间的大地上。
“昌平君，现在你可以解释了！”李海默退回位置上坐下。
诸子百家，诸侯使节也都看着昌平君，如果没法解释让道家撤回天人道令，昌平君府上下必将满门鸡犬不留。而且天下也没有人敢收留他们。
“就凭一把剑，一个长老之言就要断我大秦左相一府生死，道家未免太过霸道？”昌平君缓缓开口，来之前他已经秘密转移和处死了所有修炼道家山门剑法之人，而道家核心功法静云子也没交给他们。所以昌平君并不害怕。
“所以现在给你解释的机会。否则道令一出，你昌平府上下早已血流成河。”李海默说道。
“我没什么好解释，如果你有证据，就摆出来，我自负双手任凭道家处置。”昌平君说道。
“昌平君可能不知道，阴阳家有一门禁书名为阴阳控心术，可以让人将内心想法全部吐露。而你认为我道家会不会这门禁术？”李海默并不着急，昌平君内心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都经不住查的。
“我是大秦左相，掌握着许多大秦隐私，你敢对我用此秘术，不怕我大秦百万将士荡平你太乙山么？”昌平君有恃无恐，大秦现在是华阳太后做主，不可能坐视道家用此秘术。
“你得到的第一个我道家秘密就是关于我的吧？”李海默反问道。
“秘密？什么秘密？”昌平君装作不知道。
“我修行的是道家的心法总纲，道经！”李海默一句话，引爆了全场。
“群经之首道经也叫易经！”楚南公缓缓的开口，声音不大，但是全场都能听到。所有人都看向这个腰挎凌虚剑，一身青白道袍的少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逍遥子甘愿退位，将人宗掌门之位传于他。
“那又怎么样？”昌平君反问道。
“所以你还是不懂。”李海默叹道。
“道经中有一门秘术叫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