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儒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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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朕结识了一个妙人，无须思考便可作出绝妙的诗句，让朕叹为观止！”
“江州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估计你也认识，就是和江婉淑有婚约的萧瑟。”
秦乐菱脸上写满了震惊，“似乎苏先生和父皇对萧瑟的评价都极高啊，这与外界对他的评价极为不符，我都有些好奇了。”
秦元烨微微一笑：“明日有个诗会，萧瑟也会到场，你不是想出宫吗？若是好奇倒是可以去看看。”
“父皇，明日的诗会可以和菱儿一同前去吗？”
秦元烨宠溺一笑：“当然可以，明日朕正好无事，可以和你一同前往。”
听到秦元烨的话，秦乐菱开心道：“父皇对我最好了！”
第二日，天还是蒙蒙亮，萧瑟的房门已被轻轻叩响。
萧瑟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打开房门，“叔父？这么早所为何事？”
“我听苏老说今夜有个游船诗会，江家小女到时候也会去，这倒是你们可以接近的机会。”
“叔父，那江婉淑已然决定和侄儿解除婚约，我接近她作甚。”
“瑟儿，我说过，叔父会想办法为你保下这段婚约。”
萧瑟一脸无奈，虽然他对这段婚约已经丝毫没有想法，但是叔父对此倒是十分在意。
不过这也十分正常，毕竟退婚关系到的可是一个世家的颜面，更何况，萧长风可是将萧瑟看得极为重要，他也不想让萧瑟受到非议。
想到这里，萧瑟已然没有办法拒绝，只好说道：“叔父，侄儿知道了，今晚的诗会我会前去。”
看到萧瑟同意，萧长风才满意点头转身离去。
萧瑟发出无奈的叹息，好不容易摆脱了苏清澈的教学，却还是逃不过这个诗会。
“少爷，这个诗会是什么啊，感觉十分有意思的样子。”青儿探出小脑袋惊喜道。
“无非是一群富家子弟互相吹捧罢了，实际上极其无聊。”
“是吗，不过青儿想看一看这个诗会呢！”
萧瑟无奈一叹，既然已经答应了叔父，再加上青儿对诗会的浓厚兴趣，萧瑟缓缓点头，“好，既然青儿想看的话，咱们今夜便去那诗会瞧一瞧！”
第十八章 这背影
游船诗会的时间说到就到，萧瑟和青儿已然划船来到了湖边。
湖边停着一艘极为庞大的游船，看样子甚至和江州的一些酒楼大小无二。
只不过这游船设计最为精妙的一点就是，上船之后，众人被分在独立的帷幕之后，仅能看到一个虚影罢了。
此刻的游船之上，不少帷幕之后已经人影绰绰。
在游船最高处的一个帷幕之后，秦元烨和秦乐菱已然落座。
秦乐菱对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极为好奇，打量着游船上的每一个角落。
“父皇，这个游船好大啊，我们这个位置可以纵览全局。”
秦元烨缓缓说道：“这一次的诗会实际上主要是由礼部尚书主办，所以这艘游船也是他们的手笔，这个位置可是朕特地挑选的。”
“父皇挑选的确是绝佳的位置，不知那萧瑟身在哪个帷幕之后。”
秦元烨露出尽在掌握的笑容：“朕已打探清楚，萧瑟的位置在那里。”
说着，秦元烨指向了前方的一处帷幕。
秦乐菱缓缓点头，默默记下了萧瑟所在的位置。
忽然，秦乐菱露出一丝微笑：“父皇，你快看，那帷幕之后的人应是婉儿了。”
秦元烨：“这你都能看出？”
“我与婉儿这么多年的好友，并且来此诗会的女子也没有几个。”
秦元烨颔首，实际上他也十分期待江婉淑在这诗会之上会有什么表现。
一声锣响，一名儒雅青年已出现在游船中间，正是礼部尚书之子柳道如。
“诸位，我们此次诗会以诗会友，所以设在帷幕之后，还请大家见谅。”
说着，他的眸子已经扫过几个帷幕，其中几个重要人物的位置，他可是一清二楚，只不过处在最高处那人的身份，父亲却是没有告知。
但是有一人的位置，可是他亲自安排。
柳道如此刻看向了萧瑟的帷幕，脸上尽是轻蔑之色，他本就是江婉淑的追慕者，得知萧瑟来到诗会之后早准备好要羞辱他一番。
看了看众人，柳道如清了清嗓子：“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柳道如慷慨激昂地念着当日锦衣少年所作的上半阙词，游船之上，众人皆是肃然起敬。
青儿歪着脑袋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家少爷，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十分清楚，这上半阙正是当日萧瑟所作，此刻萧瑟就坐在众人面前，却是无人知道。
“诸位，今日我等儒生汇聚于此，就是为了能够作出可以媲美这上半阙的词，不知道哪位已经有了对得上的上半阙？”
柳道如此话一出，游船之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毕竟之前的诗会之上，已经有不少人对了下半阙，但是和那上半阙相比，已是差了不知道多少。
此刻众人也是心知肚明，他们的水平完全不足以作出配得上上半阙的诗词。
柳道如看到众人此刻的表现后，尴尬一笑，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看向了江婉淑的位置。
“江姑娘，不知你可有良对？”
江婉淑缓缓摇头，即使骄傲如她，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那上半阙之精妙非常人不能对。
见到众人如此，柳道如一脸尴尬，这诗会本就是他挑头举办，此刻如果无人应对的话，那明日岂不是都要看他的笑话？
这样想着，柳道如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看向最高处的帷幕。
“高台上的这位姑娘，不知可有良对？”
秦乐菱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色，她没想到柳道如居然会忽然点她。
忽然，他看到了前方萧瑟的位置，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小女子才疏学浅，并无良对，不妨问一下对面的这位公子，说不定可以作对。”
帷幕之后，萧瑟刚将果脯放在嘴边便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愣住，心中已骂了数遍。
“不知公子是何身份！”柳道如故意问道。
柳道如这句话显然是想要用他礼部侍郎之子的身份来压萧瑟一头。
随着柳道如的这句话，已经有不少目光看向了萧瑟一方，其中就包括江婉淑，她黛眉蹙起，看那帷幕后的身影，总觉得这道身影似曾相识。
萧瑟嘴角一撇，“无名小辈罢了，比不得礼部侍郎家公子的身份。”
这么一说，顿时传来一阵笑声，众人知道，这是萧瑟对柳道如的反击，暗示他只知道礼部侍郎，却不知道他柳道如。
本以为萧瑟生性纨绔，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口才，柳道如眼眸充满怒火。
此刻他已顾不得那么多，厉声说道：“就凭你？言行如此之粗鄙，想来也不会吟诗。”
柳道如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难道柳道如知道此人的身份？想到柳道如是此次诗会的挑头人后，众人很快释然，发出一阵狂笑。
帷幕后的江婉淑一脸冷漠，看不出此刻的思绪。
秦乐菱蹙眉，对于众人的反应她并不意外，起初她也是极为轻视萧瑟，但是听了父皇和苏老对萧瑟的评价之后，她忽然想知道萧瑟会如何应对。
这时候，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才不是，我家公子可不是那样，你胡说，这上半阙本就是我家……”
青儿话说到一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闭嘴。
“好大的胆子！这婢女一样不守规矩吗？居然敢和本公子这样说话。”
青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已然十分懊悔，此刻再加上柳道如的训斥，小脸煞白，局促地站在原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青儿的话此刻已经引起了江婉淑的注意，她虽十分不愿相信，但还是喃喃道：“难道这人真是那锦衣少年？”
柳道如发出一阵嗤笑：“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女。”
萧瑟缓缓起身，他自己都不愿让青儿自称婢女，此刻已然被柳道如的话激怒。
“你等儒生读了一辈子书，当真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众人刚想反驳什么，萧瑟的声音从帷幕后缓缓传来：“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柳道如呆愣在原地，众人心中满是震惊，甚至有人不自觉拍手叫好，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萧瑟已带着青儿从帷幕后退去。
秦乐菱细细品味，美眸中忽现一抹亮色，果然如父皇和苏老所言，这萧瑟当真有才，婉儿，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呀？
秦元烨看着萧瑟离去的方向，露出赞赏之色，萧瑟绝不简单啊！
只有江婉淑睫毛微颤，“这身影怎会和那纨绔如此相像？”
第十九章 遇袭
青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少爷，青儿似乎把事情搞砸了。”
萧瑟宠溺地摸着青儿的头，说道：“才没有，我知道青儿也是为了给我出头，不过是那群世家子弟太过于咄咄逼人罢了。”
说着，萧瑟便带着青儿打算乘船回府。
“萧瑟，还请等一等。”
萧瑟一脸疑惑，下半阙已出，此刻众人不是应该在探讨下半阙的事情吗？怎会有人忽然喊他的名字。
说着，萧瑟缓缓转头，只见一道蓝色倩影朝着萧瑟而来。
萧瑟一脸疑惑，此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他。
这样想着，那道倩影已经来到了萧瑟的面前，一阵香风袭来。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忽地，萧瑟出口成诗，即使是萧瑟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居然会将这首诗吟出，他无奈一叹，可能是此刻太过于应景的缘故。
此刻的萧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大家总会在特定的环境之吟诗，真的是因为环境的感染。
萧瑟所作诗句琴乐菱听得一清二楚，从小到大，处在深宫之中，从未有人给他作过这样的诗句，低眉垂眼之间，秦乐菱脸颊红地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萧公子，这首诗是为我所作吗？”秦乐菱低声说道。
萧瑟缓缓点头，这首诗应景而出，倘若说不是倒是显得有些刻意。
听到萧瑟肯定的话之后，秦乐菱耳根子通红，
“敢问姑娘是谁，怎会认识我。”
“小女是你认识的那位王先生的女儿，苏老和家父对你评价颇高，并且小女子今日看你在那诗会之上能够作出那下半阙诗句，所以想要目睹一下公子真容。”
萧瑟神情一滞，王先生的女儿，那岂不是梁国的公主殿下？
虽然萧瑟此刻已经知道了秦乐菱的身份，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反倒是青儿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秦乐菱。
“小姐，你真好看！”
被青儿这么一夸，秦乐菱的面颊滚烫，她何时被人如此真诚地夸奖过，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这样想着，秦乐菱急忙转身。
“萧公子，我叫秦乐菱，咱们有缘再会！”
萧瑟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慌张的缘故，王先生的女儿似乎将她的真实姓名说了出来。
萧瑟所不知道的是，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名束腰黑衣的女子已经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特别是秦乐菱那羞红的脸颊，更是让她黛眉紧蹙。
在秦乐菱离开之后，这名女子来到了萧瑟的面前。
“萧瑟，你怎会在此，我们还没有解除婚约，你就和别的人关系不清不楚？”。。Com
萧瑟本就懒得和江婉淑解释，说道：“你既已有解除婚约的想法，那何必在乎我和别人的关系。”
说罢，萧瑟也并不想让江婉淑知道他前来参加诗会，此刻已急于脱身，看到眼前的一艘小船一步踏了进去。
“今日我们青儿忽然想要泛舟，我便陪她来了，不曾想此地居然在举办诗会，我们这就走。”
“公子，明明是你想要来泛舟的。”青儿默契道。
说着，两人的乘着的小舟已经朝着远处游荡而去。
“那个背影难道真的不是他？”江婉淑喃喃自语道。
不过当她看向远行的小舟时，不禁咬牙切齿起来，“萧瑟，那是我江家的船。”
此刻的萧瑟自然是无法听到江婉淑的话。
“公子，那江姑娘不是已经打算和你解除婚约了吗？怎么刚才感觉她好像有点嫉妒。”
“什么嫉妒，你说的是吃醋吧？”
“吃醋？”
青儿满脸疑惑，虽然对于萧瑟如此奇怪的言论她已经见怪不怪，但是这个词她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她知道公子可以理解她的意思就可以了。
萧瑟无奈一叹，“谁知道呢，女人的心思可不好猜啊。”
说着，萧瑟靠在舷窗一侧，脸色忽然一变。
“青儿，我们是不是上错船了呀？”
青儿闻言，急忙跑了出去，待到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写满了无奈。
“少爷，这是兵部侍郎家的船。”
萧瑟双手扶额发出一阵叹息，“都怪江婉淑，为了躲她情急之下居然上错了船。”
就在这时候，萧瑟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凝重之色，已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青儿，似乎我们的船上来了一些不得了的人，并且这艘船走的方向，也不是江府。”
青儿一脸疑惑，此刻的船舱内，除了她和自家公子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人？这样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地传来，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萧瑟以及青儿的面前。
青儿面露惊恐之色，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萧瑟已然挡在了她的面前，这一刻，她感觉到了无比的放心。
“青儿，躲在我的身后，别怕！”
青儿缓缓点头，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慌张之色。
几道白色刀刃在船舱内烛光的照耀之下，闪过萧瑟的双眼，仅是刹那之间，便朝着他而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瑟忽然感觉到断裂的经脉在这一刻忽然有丝丝气息涌动，虽不如之前强大，但能感受到在此刻已是救命稻草。
“力拔山兮气盖世！”
萧瑟一声大吼，浑身充满了气势，双臂之上涌动出强大的力量。
在几把刀刃即将刺入萧瑟身体的瞬间，萧瑟空手接白刃，那刀刃被萧瑟双手瞬间搅断，不过萧瑟的手掌也出现恐怖的划痕。
青儿脸色煞白，一脸担忧地看着萧瑟，“少爷，你没事吧？”
“小伤而已，只要我们能活着，这些都不算什么。”
青儿缓缓点头，此刻看向这些黑衣人也满是决然之色。
萧瑟的手段显然已经将这些黑衣人震慑，这样搅断刀刃的方式，即使是他们也不曾见过。
几个蒙面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踏出这一步。
萧瑟双目透出一丝精光，他知道，对方人多，此刻是他最好的反击机会。
手中猛然用力，萧瑟一步踏出，双拳猛然向前轰出，一时间，几个黑衣人已然被打的七零八落，纷纷倒退出去。
萧瑟急忙跟上，拿起那些被他搅断的刀刃刺入那些黑衣人的体内，在这样的冲击力之下，他们纷纷掉入湖中，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