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儒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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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秦乐菱莲步微移，一脸笑意地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秦乐菱的出现倒是让萧瑟和秦元烨之胶着的状态缓和了下来。
萧瑟朝着秦乐菱微微一笑，也算是行礼。
秦乐菱则是故作惊讶之色，“萧瑟，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巧。”
看到这一幕，秦元烨早已单手扶额，“乐菱，若不是知道萧瑟在这里你也不会来朕这里吧？”
被秦元烨一时戳破自己的小心思，秦乐菱顿时满色羞红，嗔怪道：“父皇，才没有的事情，我就是来找你的。”
秦元烨一脸坏笑：“那你倒是说说，你找朕所为何事啊？”
秦乐菱先是一愣，紧接着说道：“是母后想要萧瑟制作的香水，所以我来找父皇向萧瑟讨要，倒是没有想到萧瑟居然就在父皇这里。”
听到秦乐菱的话，秦元烨惊奇道：“原来最近宫中盛传的香水居然出自萧瑟之手？”
“是啊，最近宫中香水盛行，就连母后都很是喜欢。”
秦元烨此刻对萧瑟已是刮目相看，他很难想象萧瑟还能造出什么新奇的事情，他看向乐菱哈哈一笑：“你母后本就喜欢制香，想来也是萧瑟所制作的香水太过于神奇。”
父女两之间的寒暄，萧瑟此刻可是没有心情听，他以为自己平日里已经十分谨慎了，此刻看来的话似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
萧瑟只想过他的安静生活，若是让秦元烨知道他的身份，他断然不可能还能有这么宁静的生活。
想到这里，萧瑟已然决定，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秦元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秦元烨忽然看向萧瑟，沉声道：“萧瑟，我所说的事情你可考虑清楚了？”
萧瑟无奈一笑，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办法逃过，只好说道：“既然是陛下的要求，那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到萧瑟答应了他的要求，秦元烨显然心情大好，“朕有些乏了，你和乐菱聊。”
秦乐菱跺了跺脚，红着脸蛋说道：“父皇，我还有事情和你说呢。”
“哈哈，朕知道你的心思，不必多说了。”
看着秦元烨离开，萧瑟不自觉松了一口气，秦乐菱一双美眸看着萧瑟，缓缓说道：“萧瑟，咱们出去说吧！”
萧瑟颔首应道：“好！”
萧瑟和秦乐菱两人并肩而行，秦乐菱低着头，搓动着衣角，一副小女生的模样，萧瑟则是面色沉重，已是思考起了最近的疑点。
很显然，秦元烨已经对萧瑟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是因为作出了九公子碑前的那半阙诗还是因为在巷口和那些黑衣人打斗的事情被发现了，萧瑟一时间竟然无法分辨。
这样想着，萧瑟的双眉已是皱起，面色阴沉。
“对了，萧瑟，我让你制作的香水你制作好了没有？”秦乐菱一脸疑问道。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秦乐菱看向萧瑟，这个时候才发现萧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秦乐菱顿时一脸怒意，“萧瑟，你有没有听到我和你说话？”
萧瑟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听……听到了，那些香水我已经制作出来了，过几日给你送到宫中。”
“萧瑟，你到底在想何事，居然如此出神？”
看到秦乐菱，萧瑟忽然想到似乎可以从她这里打探一些消息。
“乐菱，陛下身边的那名中年人是谁啊？”
“你说的是陈柯余吧，他是鱼龙帮的人，也可以说是我父皇在民间的耳目，据说武功不错，打听消息更是一绝。”
听到秦乐菱的话之后，萧瑟脸色一变，他可以肯定，当日在巷口陈柯余是在现场的，难道是当日在巷口被这陈柯余看出了身份？不然的话怎么会引起秦元烨的猜忌。
想到这里，萧瑟已然决定日后需要更加谨慎一些了，起码不能再让秦元烨看出破绽。
对萧瑟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秦元烨此刻也仅仅是怀疑萧瑟而已，起码从刚才秦元烨的反应来说，他还未验证他的猜想。
“既然还未发现我的身份，那日后还是先将重心放在酿酒厂和流民耕种之上吧。”这样想着，萧瑟很显然已经放松了不少。
秦乐菱看着萧瑟出神的样子无奈一叹，“你怎么会忽然对陈柯余有兴趣？”
萧瑟急忙说道：“没事，只是好奇而已。”
不知道为何，秦乐菱总觉得萧瑟今天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哪里怪，此刻也只好放弃自己的猜测。
“萧瑟，你想好了你那个香水的定价没有？”
“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吧，我对这些东西的定价不太了解。”
秦乐菱缓缓说道：“近几日不仅仅是宫中，就是许多官员家的小姐都要和我购买香水，咱们的定价一定不能太低。”
萧瑟轻轻一笑，“那是自然，毕竟物以稀为贵。”
看到秦乐菱如此重视此事，萧瑟柔声道：“乐菱，多谢，如果不是你，香水的销路不可能这么顺利。”
秦乐菱缓缓点头，脸色逐渐变得红润，忽然转身道：“萧瑟，香水卖完之后我再联系你。”
看着秦乐菱离去的身影，萧瑟无奈一叹，转而离开了皇宫
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萧瑟便将所有的土豆刨了出来。
青儿已是满脸疑惑：“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给来年做准备啊，这点土豆根本不够种植，我们要需要为来年造出更多的土豆。”
只见萧瑟将刨出来的土豆切成了一个个小块儿，紧接着再次将这些土豆放入土中。
青儿虽然不知道萧瑟是在做什么，但还是模仿着萧瑟的动作，不多时，那些土豆已经被他们悉数种到了小院之中。
看着小院之中的作物，萧瑟的脸上已充满了喜悦，“青儿，这些日后可都是流民的财富啊，我们一定要好好打理。”
青儿郑重点头，“知道了，少爷。”
忽然。萧木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萧瑟面前，说道：“萧瑟，父亲叫我们去祖堂！”
萧瑟一脸疑惑，在他的印象之中，也只有每年祭祀的时候，他们才会被喊到祖堂。
今天萧长风居然喊他们到祖堂，到底发生了何事？这样想着，萧瑟便和萧木一同离开。
第五十九章 十七年前
萧瑟万分心急，和萧木一路小跑，“堂哥，你知道发生了何事吗？叔父怎么会忽然叫我们去祖堂啊？”
萧木急忙摇头，“不知，只不过最近父亲可是极为奇怪，经常一个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萧瑟眉头一皱，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叔父居然如此反常。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祖堂之中，萧长风跪拜在祖堂的面前，脸色沉静地看着祖堂之上的灵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萧瑟和萧木就静静地站在萧长风的身后，不敢出言打扰现在的萧长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极为肃穆的气氛充斥在祖堂之中。
良久之后，萧长风才忽然转身，静静地看着两人。
看到萧长风的瞬间，萧瑟脸色忽然一变，仅是几日未见，萧长风的脸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写满了心事。
萧瑟一脸担心地说道：“叔父，你这是怎么了？”
萧长风一脸慈爱地看着萧瑟，无奈笑道：“没事，不过最近想的事情有些多。”
听到萧长风说自己无事之后，萧瑟才慢慢放下心来，“叔父，家中有我和堂哥照料，叔父自是不用担心，何必忧愁？”
萧瑟的话让萧长风心中忽然一暖，他不禁感慨起来萧瑟最近的变化，可以用惊人来形容。
一直以来，也许是因为萧瑟从小便没有父亲的缘故，所以萧长风对他可是极为宠溺，所以也就造就了萧瑟平日里纨绔的性格，要说起来，萧长风可是萧瑟纨绔的根源。
这一点萧长风何尝不知道，但是想到萧瑟可怜的身世，萧长风还是忍不住对萧瑟的宠溺。
近一段时间，萧瑟的表现让萧长风刮目相看，不仅出口成诗，还高中解元郎，竟让萧长风恍惚起来，这还是他所认识的萧瑟吗？
不过萧瑟这样的变化他还是喜于见到的，毕竟萧瑟变成这个样子可是为他们萧家争光，如果是大哥知道的话，他也好有个交代。
这样想着，萧长风竟然有些出神，还是萧木的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父亲，你叫我和萧瑟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萧木一脸担心地问道。
萧长风略带感伤缓缓说道：“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嘱咐你们一下，可能我过几日就要离开北川城了。”
听到此话，萧瑟以及萧木一时间愣住，他们从记事起，就没有和萧长风分开过，此刻倒是有些伤感。
“叔父，北川城呆的好好，为何要离开？”
萧长风无奈一叹，“兖州那边可能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一下，路途遥远，归期不定，索性和你们交代一下事情。”
“父亲，既是归期未定，不如让我和你一块儿回去吧？”
萧长风脸色忽然一变，“你还未考取功名，有何颜面回老家面对列祖列宗？”
萧木一时羞愧，细声说道：“萧瑟不是已经中了解元郎了吗？咱家有一个就行了。”
听到萧木的话之后，萧长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三年后的秋闱，你若是不中，别说是我萧长风的儿子。”
听到这话，萧木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道：“知道了，父亲！”
萧长风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近来看到你和瑟儿关系缓和，我心里也有些欣慰。”
随即，萧长风再次看向了萧瑟，“瑟儿，若是在学业上可以帮助到木儿的话，还要多帮他一下。”
听到萧长风的嘱托，萧瑟急忙拱手道：“叔父放心，下一次秋闱我定会帮助堂哥，让堂哥高中。”
看到两人此刻已丝毫没有了芥蒂，萧长风才满意地点头，“你们兄弟二人齐心，我也就放心了。”
“对了，我给你二人购置了一些产业，日后你们倒是可以将这些产业发展起来。”
萧木急忙点头，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看向萧瑟，“萧瑟本就有酿酒厂，这方面应是比我在行很多，父亲交给他就是了。”
萧长风缓缓点头，“如此也好，瑟儿近来做事极为稳妥，若是交给他我也放心。”
萧瑟心中一时间竟流露出一丝苦楚，不知道为何，萧长风的种种举动都给萧瑟传递了一个错觉，萧长风好像是在料理后事一样，把一切都已经处理好了。
“木儿，我所要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地差不多了，若是没事，你可以先离去了。”
萧木缓缓点头，他也知道父亲一定是和萧瑟有话说，索性也不在此过多地逗留。
待到祖堂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萧长风忽然来到祖堂之前，一柄长枪从暗格之中缓缓升起。
萧瑟一脸疑惑，这长枪之前一直放于前堂，此刻怎么会出现在祖堂之中？不过这长枪既然能够存在于祖堂之上，那么即使是在萧家，也一定是有身份的人物。
但是萧瑟却是不知道这一柄长枪到底是何人的物件，正在这时，萧长风的声音幽幽传来，“瑟儿，你可有怪罪过你的父亲？”
萧瑟缓缓摇头，心中已是生出一丝丝感慨，对于那从未谋面的父亲，萧瑟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倒是也谈不上怪罪。
见到萧瑟不说话，萧长风心中已然是觉得萧瑟似乎在记恨着他的父亲，只能发出一阵无奈的叹息，“你不要记恨大哥，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保家卫国是男儿本色，对国无愧便好，对萧家，对你，自然是有些亏欠。”
萧瑟缓缓点头，“叔父，大局我还是知道的，我并未怪罪过父亲。”
听到这话，萧长风脸色才缓和过来，看着眼前的朗声大笑道：“不愧是我萧家儿郎，既是如此，那便过来为你父亲磕头。”
萧瑟脸色一变，这才知道原来这一柄长枪的主人竟是自己的父亲，当下，萧瑟也便不再犹豫，直接跪拜下来。
看到这一幕，萧长风极为满意，“瑟儿，你可想知道你父母到底发生了何事？”
萧瑟缓缓点头，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之中，萧瑟实际上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此刻倒是有一些兴趣。
萧长风淡淡一笑，随即看向远处，似乎是勾起了之前的回忆一般，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丝伤感。
“这一切，还要从十七年前说起！”
第六十章 另有他人
萧长风的声音在祖堂之中回荡，萧瑟听闻以前关于父亲的秘辛，脸色不断变幻。
良久之后，萧瑟才缓过神来，通过萧长风的陈述，他对于自己的父亲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原来，十七年前，萧瑟的父亲官拜麾云将军，乃是大梁数一数二的大将，也是那个时候，恰逢突厥南下，麾云大将奉命前往北疆御敌，后惨遭伏击，之后便是云讯全无。
即使萧瑟对于自己的父亲完全没有感觉，但是听到萧长风对他的评价之后，萧瑟已然知道，他的父亲一定是一个极具豪气的大将军，心中生出向往之情。
萧瑟无奈一叹，可惜没有机会见到这样豪杰，不然的话，一定要膜拜一番，萧瑟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急忙问道：“叔父，当年可曾见到我父亲的尸骨？”
萧长风脸色忽然一变，已是知晓了萧瑟的意思，激动说道：“瑟儿，你的意思是你父亲可能活着？”
萧瑟缓缓点头道：“没错，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是没有发现父亲的尸体，那便有活着的可能性。”
萧长风无奈一叹，“当时可是十万大军和突厥作战，尸骨堆积成山，甚至有不少尸骨都不完全，想要在尸海中找到一个人，基本是海底捞针。”
“当年我萧家也不信，所以我萧家从未给大哥办过丧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萧瑟脸色凝重，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抱有了一丝丝希望。
“瑟儿，你父亲已然失踪多年，即使活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找回来的，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听到萧长风的话之后，萧瑟缓缓点头，他也知道此事的困难之处，只好就此作罢。
“不过叔父，我父亲虽失踪在战场之上，那我母亲去了何地？”
说起萧瑟的母亲，萧长风面露伤感之色，“你母亲也是一名烈女子，当时你刚出生不久就传来了大哥战死沙场的消息，你母亲如你现在一般，愣是不信大哥战死的消息，就此北上。”
萧瑟一脸狐疑，“北上突厥？”
“正是，当日我极力劝说，但是她不曾听我的话，最后行至白云关便失去了消息。”
萧瑟无奈一叹，虽然他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但是此刻听来，他们都是极为刚烈之人。
听到这里，萧瑟心中已是暗下决心，若是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寻得他们的踪迹。
萧长风忽然深深地看了萧瑟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般。
萧长风的这一抹情绪正好被萧瑟看到，“叔父，有事便说，我们叔侄之间倒是没有什么可见外的。”
“罢了，我不日就要离开，若是不将此事问清，我一路上也是担心。”
“瑟儿，那日梁国国难之日，你提前将江州百姓疏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