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汉重生-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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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轻轻地压着马超的肩膀，拍了拍他，也是怕他暴起伤了荀彧、贾诩：“孟起，这，已经是事实了！”
“不可能！我父亲的枪法不比我差，我两个弟弟的枪法是我亲授，庞德的武艺犹胜我父！主公，你是骗我的！主公，你是开玩笑的！对吗？”马超突然感觉整个人被掏空，满脑子都是与父亲化解了恩怨后的笑容，回忆里全都是两个兄弟对自己的依赖。
心，莫名的痛！
眼泪，静静地滑出眼眶。
谁说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
只因未到伤心时！
屋子里静悄悄地，大家都没有说话。
马超沉浸在对家人的回忆之中，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悲伤，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突然，马超一个剑步冲到贾诩面前，一把拉住贾诩的手臂：“先生，你知道整件事是吗？麻烦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杀害了我的家人？”
马超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刘琦一跳，还好他并未对贾诩无礼。
贾诩倒是很淡定，拍了拍抓住自己的手：“孟起先别激动，等我慢慢道来！”
能不急吗？换谁谁不急？
但是马家家教甚严，马超也是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将门之后。他还是听完了贾诩讲了衣带诏的前因后果。
“啊……曹操！我要杀了你……”马超突然暴起，起身就要外冲。
还好刘琦眼明手快，一抱将他搂住：“孟起！你冷静一点。”
“我的父亲啊！我的弟弟啊！主公，属下肯请主公出兵，让我替父报仇……”马超依然挣扎着要往外走。
“孟起！你冷静点！你现在这样，我给你十万大军你也报不了仇。你冷静点，听我说！根据影密卫的消息，当天你家里应该有人逃出来了！”还好刘琦力气比他大一点，堪堪将他困住。
“是谁？在哪？”听到这个消息，马超稍稍平静。
贾诩道：“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曹操的人没找到，我们也没找到！”
“呀啊~~主公，你放开！不然休怪我无礼！我家那么多高手都保不住家小，谁能逃出来呀？你放开我，我要报仇，报仇啊……”
魔征了！
估计换在常人身上都会如此！
刘琦无奈，一个手刀砍在他后颈上，让他昏迷过去。
看来还得等他稍稍冷静再劝。
马超的性格本就比较暴燥偏激，不然当年也不会因为母亲的死，几年不理马腾。
但是，现在确实不宜出兵。
想打曹操，那是一个长期而浩大的工程。
战争，绝不可能因为一时冲动而胜利。私人恩怨从来都无法左右战争。
等到马超再醒来时，天色已暗。
刘琦、荀彧、贾诩都没有离开，身边还多了典韦、公孙续、郑弘。
不论如何刘琦都要阻止他！
“主公，我……呜呜~~”马超一句话没说出口，伤心便化作了哭泣。
“孟起，你听我说！曹操不但是你杀父弑弟的仇人，也是囚禁天子、辱没汉室的奸贼，他也是我汉室仇敌！
但是，他的实力并非韩遂、张鲁之流。要想打败他，必须从长计议！
目前最重要的事，你应该马上返回姑藏为你父建立衣冠冢，为你父守孝。再想办法找到逃出来的那一个人，看看究竟是谁！
我答应你，等你守孝归来，我便筹划征曹！到时候你便可亲自为你父亲和家人报仇！”在马超昏迷的时间时间，三个智者商讨了多种劝说马超的方式，不过最终还是决定由刘琦来劝说。
“主公，可知道是谁杀害了我父亲？”马超听了刘琦的话，冷静了许多。
这事刘琦怎么会知道？回答他的是贾诩：“当时带队的是许褚，参与的有曹洪、夏侯渊、乐进等将。但令尊死于谁手，我们没有确切的消息。”
马超咬了咬牙，记住了这几个名字。心中暗暗发誓：他日战场相遇，定将这几人碎尸万段！
第298章 坚韧的马铁
第二日，马超便带着几百亲卫返回了凉州。
可那个逃出来的人究竟是谁呢？
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大漠孤烟直！
烈日灼烤着大地，大地上都是干旱而成的裂缝。这片光秃秃的土地还没有被黄沙掩盖，但也已开始沙化了。
烈日、裂土，缕缕青烟从脚底冒起。
在上面行走，已经不是一个“热”字可以概括的了。
一个单薄的身影，一匹瘦马，在这炎热的天地间缓缓前行，一路向西。
少年的面孔上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坚毅与苍桑支撑着他回乡的信仰，心中的仇恨是他坚持的唯一源泉。
是的，这少年就是从许都逃出来的马铁。
他怎么逃出来的？
他又怎么来到这大漠的边缘的呢？
本来胖实的身体怎会变得如此纤瘦？
稚嫩的面孔为何写满了苍桑？
他，倒底经历了什么？
水囊里已经没有水了，他离开受降城已经五天了，身上的干粮和淡水都没有了。如果路线没有错的话，他今天应该可以到达张掖郡的居延属国的。
本来他往西南穿过这片大漠是可以直接到到武威郡的，可是对于从小在大漠边上长大的马铁来说，大漠之中有太多的不确定。
半年了，那么苦那么累都熬过来了，眼看就要到家了，他不想死在大漠之中。
他也不能死！
家中不幸的消息还没有传递给兄长呢！他还要报仇呢！
前面的夕阳下是城廓吗？
还是又出现了幻觉……
快了，坚持！坚持！就要到了……
少年倒下了！
倒在了残阳下、戈壁中！
脑子里全都是父亲的慈爱，是那一夜的凄惨，是这一路的艰辛……
那一夜，本去参加董承寿宴的父亲急匆匆地赶回家中，父亲身后跟来的是嘈杂的追兵。
马腾快速地让庞德组织家中的青壮反抗，一面又让马铁从后门自行逃去，回西凉找长兄马超。
马铁不肯离去，执意与父兄共存亡。却被马腾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命令他离去。只有把消息带出去，才能为家人报仇。
马铁含泪抛下血战中的父兄往后门而去。
可后门也被曹兵围住了。
当他潜回前院的时候，家中的男女老少已经差不多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强撑的父亲马腾、二兄马休，还有家将庞德都已露不支。
他多想冲出去，与父兄并肩作战，一起英勇、一起战死。
可，父亲之命不可违背，且以他的武力，冲上去也帮不了多少忙。
逃，一定要逃出去！
只有大兄才能为父报仇！
面对围府的大军，他该怎么逃出去呢？曹军接下来肯定会抄家收府，逃不出去也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
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啊！”外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惨叫，是二兄马休。
又听见一个粗旷的声音：“子廉，你来对负马腾老儿，我来收拾这个红脸汉子，文谦带人去搜一下有没有漏网之鱼。丞相有令，鸡犬不留！”
“好！”
这里没有主将，资格老职务高的是夏侯渊，但许褚是曹操的贴身近臣，命令是下给他的。所以对他的安排也没有意见。
搜查的士兵在每个屋子里翻箱倒柜。
脚步越来越近！
马铁又伤悲又紧张。
他已无处可躲了！他已经退入到茅厕之中了。
可是……
脚步依然在靠近！
怎么办？
这些曹兵真是认真，似乎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喂！你们两个，去茅厕里看一看！”
这个声音无疑给马铁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完了！完了！这下怎么办？茅房就这么大一点，门一推开，一眼就看完了。
“喏！”
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看上头也是太谨慎了，怎么会有人躲在茅房？”士兵甲嘀咕道。
“唉，看看就看看吧，又费不了多少时间。别报怨了，上头听到又要骂你了。”士兵乙劝道。
“本来嘛！这么小一点地方，又脏又臭，谁会躲这儿？”士兵甲继续说道。
“好了，好了！你呀……”
火光越来越近。
“嘎吱！”茅房的门被推开，火光照亮了整个茅房。这么小的地方，一目了然！
什么都没有！
“我都说了吧，你看！呃……好臭……”士兵甲捂着鼻子转身离开了茅房。
士兵乙左右看了一下，确实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便也转身离去。
“这马家的茅房怎么这么臭？”士兵乙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都说了不会有人了，你还那么认真！应付应付得了！臭死我了！”士兵甲又继续报怨。
“好吧！你是对的，这地方确实不是人呆的！走吧！”士兵乙道。
火光远去，茅房里又恢复了黑暗。
“呼~~”茅房里，小马铁紧紧地抱着房梁，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好险！
呃……也好臭！
这个臭本身不是因为他们家的茅房臭，而是马铁拿了根棍子搅动了粪池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也正是因为这个臭味，让两名来收查的士兵没有仔细查看。只要一个人抬下头，小马铁就会无所遁形了。
马铁一直在那个充满恶臭的小茅房里呆到后半夜。等到府中的嘲闹声渐渐地平息下去才偷偷地摸出去。
天不绝马家！
终于，在天明之前，马铁抓到一个机会，干掉了一个落单的曹兵，并换上了曹兵的衣服。
就这样混进了曹营，离开了满是血腥的家。
那也不能轻易地离开许都。
混进去容易，想离开就不容易了。所以他只能化名在曹军中呆了两个月。
直到曹操调兵北伐袁绍！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有几个逃兵根本不算什么事。动辄几万几十万的大军，少几个人，根本就没人会去注意。战乱的时代到处抓兵丁，没登记的士兵多了去了。不可能每路诸侯都象刘琦大军一样，每个士兵都有登记造册。
随大军北渡黄河后，马铁终于找到机会脱离了大部队，潜入了大山。
虽然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但是马铁不知道，他一直往大山深处、没有人烟的地方走。渴了喝山泉，饿了吃野果、抓野味……
就象一只惊弓之鸟，一有风吹早动就紧张不已。
野人般的生活不知过了久，也没有方向，他只有一个信仰――活着，并回到姑藏。
在茫茫的大山中他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被一帮偷偷穿越太行山脉的行脚商人在山口捡到。
不用奇怪，商人逐利。在足够大的利益面前，总会有人去冒险的。战争中的冀州确实有许多横财可发。
于是，马铁便随着这帮商人在冀州与并州之间来回穿插了许多趟。
最后，他在商队的帮助下一路往北，进入蒙州。再后来，从蒙州受降城一路往西，独自踏上返乡之路。
第299章 仇恨的种子
“将军，你看，那儿有一匹马！”城墙上，士兵对来巡视的守将道。
居延城的守将是马岱，这个位置虽然靠近大漠，却有异族往来。
西逃的匈奴、本来就存在的呼揭等，经常与羌族和凉州的汉人来往交易。居延是边塞重镇。
前些年因汉王朝的没落而失去对西域各城的监管，许多地方的实际控制权都落在了羌族的手中，或者处于无政府状态。
但是，赵云来到这里后，不断地收复城池、收编各族人员，非常强势。
“龙胆将军”的威名可不是闹着玩的。专治各种不服！
现在的西凉各城池可都有龙骑营将士守城的！管你是哪一族，有什么想法，一律强势镇压。
“哪儿呢？我看看。”马岱走到汇报的士兵跟前：“还真是一匹马，带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喏！”
“怎么会有孤马？应该有人才对呀！”士兵走后，马岱自言自语地说道。
马岱走下城楼，准备等出去查看的士兵回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启禀将军！有一个昏迷在地上！我把他带回来了。”出去检视的士兵回来了。
“哦？是何人？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北方？”马岱问。
“禀将军，我们也不知道。找到他时已经昏迷不醒了，是一个汉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士兵回道。
“带到医匠营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等他醒来带来问话！”马岱吩咐道。
“喏！”
“嘶，算了！带过来我看看，反正我要回营，我带过去吧！”想想士兵还要守城，马岱还是决定自己亲自把人送去医匠营。
“嗯？”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马岱拿起一块士兵递过来的布擦了擦马铁那乌黑的脏脸。
“啊？！铁弟！”这下看清楚了，只是怎么想也不明白马铁会出现在这里：“快来人！马上送医匠营！这是我兄弟！”
“喏！”士兵也没明白怎么随便那么一捡就捡到了将军的兄弟，赶紧带人抬着马铁进城，直奔医匠营而去。
马岱也紧随其后而去，他要第一时间看到马铁醒来，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马铁只是因为疲劳过度和严重缺水而昏迷，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了一夜便醒了过来。
当马铁醒来时，看到的是满脸焦急的马岱。
“呼……”马铁长舒一口气，千辛万苦地翻山越岭，终于见到亲人了。
当马岱听了马铁心的表述后，心情莫名的忧伤。他不知道怎么劝马铁，因为他自己心里也难受。
他只能带着好了一些马铁返回了姑藏。
因为那个比他还大不少的妹夫以及凉州的最高统率赵云在那儿。
马铁的亲姐姐云騄也在那儿。
他需要更有主见的赵云帮他们出主意。
谁知道，等他们回到姑藏的时候，马超也返回了姑藏。
兄妹几人一阵抱头痛哭。
让马超心里唯一好受一点是终于知道了最后逃出来的是他最疼爱的小弟弟马铁。
马铁终于见到自己世上仅剩的亲人。
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经历了太多的悲伤与苦难，已经不象一开始表现的那么悲痛了。
他平静地向大家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和自己一路的经历。
说的很淡定，听的却不淡定了。
尤其是即将为人母的云騄，又是伤心父亲的离逝，又是心疼弟弟这半年来所受的苦。
“铁弟，你受苦了！”看到沉浸的悲伤里的马氏兄妹，赵云必须站出来说话。虽然按马家的辈份来说，他是妹夫。但是不论是年纪还是资历上他都是那个最年长，最有资格的主持大局的人。
马铁：“能够回到姑藏，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能够活着见到各位兄长和姐姐我已心满意足。”
马超忍了很久了，马铁的亲身经历，讲起来可比贾诩所讲的消息更让人震憾和气愤，马超的眼睛都变得赤红了：“曹操！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超弟，冷静！你从长安回来，主公是什么意思？”这个世上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暴怒中的马超恢复平静，那个人一定赵云。这世上不管是他父亲马腾还是主公刘琦，都只是他尊重的人，而不是让他心服口服的人。而赵云则是让他心服口服的那人！
听了赵云的提问，马超又冷静了一些：“主公让我回来为父亲造衣冠冢，为父守孝；并寻找逃出来的族人。哦，也就是铁弟！待我等守孝完毕，便准备向曹操狗贼发起攻击。”
“哦！”赵云跟了刘琦这么多年，一听就明白了刘琦的意思。他是怕马超太冲动，非要闹着去报仇。以守孝的名义让马超先冷静下来。发动一场战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何况是目前最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