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华夏之召唤名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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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授虽然从前没见过高铭,不过也听过不少高铭的传闻,什么诗惊邺城,降服贼寇。
但是在他心中,终究觉得高铭不过一介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一个自小在皇族权贵下长大的人,能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而高铭的这一番话,却让他如芒在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田彪何在?给我把逢授推出去砍了,叫他看看是他的脖子硬还是你的刀硬。”说罢,高铭一声冷笑,挥手喝令道。
“末将领命!这狗头军师,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田彪答应一声,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按住逢授就往外面推。
“不这不可能!高铭小儿,你怎么敢杀我!我可是邺城使者!”
见高铭言出必行,逢授的神色就顿时变了样。脸上那原本的得意自信轰然碎裂,取而代之是无尽的惊愕骇然。
他本以为高铭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但此刻断头刀却真的悬到了他的脖子上。
“殿下,你莫不是真要杀他,你可想清楚了这可能带来的后果。”徐庶见状,急忙走到高铭身前拱手说到。
尽管田彪等人此时已经气冲上头,但徐庶还保持着清醒冷静,从大局考虑向高铭劝阻。
“杀便杀了!郭威这头老狐狸之所以三番两次地想置我于死地,就是因为他以为我是个只会摆弄文采浪漫,却不懂兵的懦弱孺子。
“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让郭威知道,我这个孺子的手段到底浪不浪漫。”
话音一落,高铭眼眸中杀机毕露,坚决无比,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
耳听高铭那凌厉果敢的话语,徐庶只觉脊梁一寒,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在他印象中,高铭并非冲动无脑之人。
但下一刻,徐庶突然恍然大悟地看向高铭,他顿时想明白了高铭为什么要这么做。
今天邺城来的二人,虽然名号为使者。但从进门到现在,却根本没有丝毫和谈的意思。
逢授一开口就是要求高铭把郭尚放回邺城,不然就举兵踏灭平原。
这哪里是谈判,这分明是单方面的威胁。
既然郭威没有谈判的意思,那高铭也无需给他颜面。
大可直接杀了狂徒逢授,让郭威知道高铭的决绝之心。
而且逢授的死,还触碰不到郭威的底线。郭威绝不会因为一个逢授,就将自己亲手栽培的嫡长子推向阴曹地府。
这是一步以进为退的棋,一方面挫了郭威的锐气,另一方面则为真正的谈判创造条件。
徐庶那看向高铭的目光中,不禁隐隐多了几分钦佩之色。
他没想到高铭的心思居然如此缜密,这一点就连自己都没有算到。
眼见逢授被活生生拽了出去,许攸当即惶恐地拱手拜道:“殿下,逢授虽然言辞不当,但罪不至死啊。怎么说也是我家主公派来平原的使者,你若是如此行事,我家主公必然”
“许攸,你应该庆幸,你的狗命是他抵下来的。”
许攸话没说完,就被高铭冷冷的一喝,喝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高铭那射向许攸的眼神,犹如杀人的寒刀一般。让许攸不寒而栗,额头上不由自主地浸出了丝丝冷汗。
他脑海中浮现起到当日在邺城,自己是如何在众人面前刁难高铭。
眼下高铭居然不分利害地要杀逢授,说不定下一刻自己的下场也会如同逢授一般。
此刻一想到这些事情,许攸是惊魂难定,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少顷,门外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响起。声音落下不久,田彪就重新走进门来。
但他手上却多了一个正在往外滴血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哐当一声,田彪直接把盒子扔在了许攸面前。
吓得许攸登时喉头一滚,整个人伏在地上,完全不敢直视那个溢血的木盒。
高铭慢慢弯下身子,冷冷凝视着他,然后嘴角上挑地说道:“逢大人的首级,就劳烦许大人带回邺城了。”
说完,高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起身负手背对着许攸,继续沉声道:“回去之后,还烦请许大人替本王向郭公问个好,然后顺便告诉他。”
“五日后,本王会在陶管郡三百里以东的淮水东岸等他。当然,他没有叙旧意思的话,我会把二公子像逢大人一般,给他送到邺城去。”
言外之意,就是要郭威认清现状,高铭这次绝不可能服软。
要谈就谈,不谈就打!
这是一场赌上命运的博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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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忠言逆耳 淮水对峙
邺城,郭府。
大堂上鸦寂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一片肃杀的氛围。
一个满是血迹的木匣,正摆在众人面前,那是从平原城遣送回来的。
正座上的郭威凝视这个木匣,额头上青筋暴起,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高铭小儿,他竟敢杀老夫的使臣……”
沉默良久,郭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半阖半开的眼眶中,夹杂着浓烈的愤怒和担忧。
愤怒的是,高铭居然把他派出担任使者的逢授给砍了,还把首级送回到他的面前,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担忧的是,照高铭这种凌厉狠辣的手段,他的宝贝儿子郭尚,很可能凶多吉少,这也是赤裸裸的威胁。
“主公,那高铭轻狂无度,扬言让主公三日后,在陶管郡以东三百里处的淮水西岸会面,他甚至还说”跪在案台前的许攸正拱手说话,说到一半却欲言又止。
郭威眼眸中浮现起丝丝杀气,沉声道:“他还说什么?”
许攸喉头一滚,继续说道:“他说主公若是到时候不去会面,他就会把二公子的首级,如逢授一般下场给主公送回来。到时候要战便战,此子猖狂无天,怕是已成亡命之徒!”
“狂妄!”
听了许攸的话,郭威猛地一巴掌拍在案台上,荡起层层气浪,怒不可遏地吼道:“我郭威纵横河北数十年,就是当今天子到了这里,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这高铭简直是狂妄无比!”
“高铭此子竟敢如此嚣张!父亲,请让孩儿率大军前往踏灭平原,叫这井底之蛙看看我们冀州铁骑的厉害。”郭刚疾步上前,义愤填膺地拱手请战。
“断然不可啊主公,二公子眼下还在高铭手中。若是贸然发兵,以高铭的毒辣手段,怕是会置二公子于万劫不复之地,到时候玉石俱焚就追悔莫及了!”
见郭刚煽动主战情绪,许攸当即劝谏起来。
因为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郭尚身上,如果郭尚无法活着回来继承州牧之位,那他所有的筹划都会伴随着郭刚上位而化为泡影。
所以许攸此时想尽一切办法保住郭尚的性命。
两人一战一和,截然不同的主张,让郭威的眉头深深皱起,内心陷入了强烈的思想斗争。
“主公,昨日有一道士名唤楚丘燕,他夜观星象,望见平原东北方向,竟有龙虎一般的云彩悬于皓月之下,此乃帝王之象也!”
正当郭威内心思潮翻滚之时,田丰在人群中直接站了出来,一脸慨然地拱手继续说道。
“高铭此子,虽然是废帝之名。但他如今所展现出来的手段与从前判若两人。此等胆识和忍耐力,绝非常人可比。更何况近日来,他麾下还多了许多闻所未闻的奇人异士相助。”
“所以我认为主公必须趁现在出兵,铲除此子以绝后患。不然日后夺主公冀州者,必高铭也!”
那铮铮话语,如一道雷击落在众人头上,让所有人为之一怔,
但先是一怔,再就是满眼赫然的匪夷之色。
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区区持有五千兵马,坐守孤城的小王侯。
能对抗得过手握三十万精兵良将的冀州牧。
田丰的言论判断,简直是天方夜谭,荒谬至极!
许攸听后脸色一变,转过身来指着田丰喝道:“田丰,那高铭小儿的实力在主公面前,犹如蝼蚁一般渺小,你怎敢口出狂言!你莫不是在贬责主公还不如这个孺子?还是说,你是存心想害死二公子!”
“在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望主公出兵铲除此患,以保冀州日后无忧!”田丰全然不顾他人的讥笑和指责,毅然上前拱手请战。
“你这匹夫,给我住口!”
郭威顿时雷霆大怒,轰的一声,一拳直接砸裂了身前的案台。
他恼火于田丰居然敢当众大放厥词,将自己与一个孺子相比较。
郭威怒目圆睁地走到田丰面前,字若千钧地怒斥道:“田元皓,你若是再敢危言耸听乱我军心,休怪本公不念多年主臣之情!”
斥罢,郭威愤然地一甩衣袍,鹰眉环扫在场武将。
郭威随即厉声喝令道:“本公岂会怕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孺子!传令下去,三日后列阵于淮水西岸。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能耍什么把戏!”
三日后,陶管郡以东三百里。
漫天阴云,杀气森然。
那枯黄纷飞的落叶,伴随这瑟瑟冷风飘荡在半空,然后被无情地卷入淮水激流之中碾为碎末。
但这里指的淮水并非淮河,而是黄河的一条支流。
放眼望去,淮水西岸。
数万郭军集结在此,一面面“郭”字暗红大旗,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半空之中猎猎飞舞。
森森的铁甲与无数的枪戟林立,一座座军阵形成一道道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在淮水旁伫立。
这万军之前,郭威一袭兽头铠甲,勒马而立,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淮水东岸的那一座军阵。
此时淮水东岸正排列着一座军阵,人数约莫一千上下。
风过淮水,一面面金色“高”字的战旗,如一道道金色的波涛不断翻滚。
那战旗之下,正傲然而立一个黄袍玄甲的提刀少年,此人正是高铭。
高铭勒马横刀,剑眉微凝,冷冷地与对岸的郭威对视。
上次见面,高铭还是逐出皇城的亡命之徒,卑躬屈膝于邺城郭府。
不过数月,高铭就奇迹般地崛起,横江隔岸,敢与郭威分庭对峙。
风起西凉,风中夹杂着浓烈的战意。
郭威身旁的文丑正紧握铁枪,满目凶光地瞪着高铭,恨不得纵马跃江而过,直接一枪杀了他。
因为就是高铭无耻的群殴,才让他冀州双雄战无不胜的神话破灭。
甚至逼得他还要落魄无比地逃回邺城,编造谎言瞒骗郭威。
但在蓦然间,文丑惊奇地发现。
此时高铭身边除了张辽、田彪和林冲三人之外,竟还有一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袍小将。
文丑放眼望去,那小将面容冷峻如冰,身着白袍银甲,手提一杆五钩神飞亮银枪。
而他那一双如渊的寒眸,也正好在凝望着对岸的文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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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赌上命运的博弈
那白袍小将不是别人,正是高铭所召唤出来的猛将——冷面寒枪俏罗成!
罗成一袭银甲满脸冷峻,背后战袍被风吹起,墨发亦狂乱地飞扬着,手中一杆亮银枪寒光慑人,威风凛凛。
此时他也正冷若寒冰般地凝视着对岸手提铁枪的文丑,犹如凝视着猎物一般。
只要文丑有任何举动,他手中长枪便能瞬息射出。
淮水东西,两军对峙。
高铭望着对岸的郭威,慢慢纵马走到岸边,满含深意地高声道:“郭公,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安好啊?”
耳听着高铭的问候,郭威眼眸中掠过一瞬愠色。
因为就是眼前这个少年,将他原本稳在囊中的冀北之地,扰得鸡犬不宁。
甚至还生擒了他的宝贝儿子,才导致今天不得不来淮水岸畔跟高铭谈判。
而此刻,他还一脸虚伪地问自己近来是否安好,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郭威也策马立于岸边,厉声喝道:“陈留王,你可见老夫身后的冀州铁骑了么?他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所向披靡。”
“你应该清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小聪明都只是笑话。”
郭威的话语中,夹杂着浓烈的威胁和不屑。
因为对岸的千余齐军在他身后的数万森然铁骑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只需片刻,便能碾为粉碎。
高铭身后的齐军将士虽然年轻骁勇,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浩荡的铁骑阵仗,此时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紧张。
“郭威啊郭威,想不到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的自信得意”在紧张的气氛下,高铭非但不慌,嘴角反而慢慢扬起了一抹冷笑。
“把郭二公子请上来!”
高铭喝令着一挥手,只见他身后缓缓推出一辆囚车来。
那囚车中正坐着一个面容憔悴,头发凌乱的娇贵公子,显然多日来饱受精神上的折磨。
“二公子!”
郭威这边的将领,看到那囚车推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惊讶叫到。
没错,囚车里坐的正是被高铭生擒的郭尚。
那日出征前,郭尚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而此刻却黯然无比地沦为阶下之囚。两种极端,众人见到如何能不讶然。
“父亲!我是尚儿!父亲救我!父亲快救我!”
坐在囚车中的郭尚被推出来,看见对岸的冀州铁骑,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非但丝毫没有羞愧之色,而且还站起身来抓着那囚车的木桩,歇斯揭底地朝对岸嘶吼起来。
郭威好歹是一方诸侯,看见自己儿子如此狼狈不堪,当着三军将士不顾颜面的大呼小叫。
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但更多的,还是对高铭的仇恨。
当然,他更恨自己当日在邺城,没有直接把高铭给杀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么多事。
高铭撇了一眼囚车,然后玩味一笑,高声道:“郭公,二公子北巡在我平原,近日来游山玩水,可是颇为留恋呐。”
“高铭,你这个贱种”囚车中的郭尚听着高铭无耻的言辞,破口大骂。
看着眼前此景,听着高铭此语。
郭威拳头紧握,鹰眉紧蹙,心中怒火隐隐燃起。
“主公息怒,切不可意气用事,眼下局势,还是要以保全二公子为主。”一旁许攸生怕郭威气昏了头,当即上前在郭威的耳畔提醒道。
郭威听了许攸的话,那紧蹙的鹰眉微微松弛了几分,然后沉声喝问:“高铭,你也不必兜圈子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高铭剑眉一凝,冷然道:“郭公是聪明人,那本王也就直说我的要求了。我要郭公清点五千石粮草,十日之内送到平原城去。”
“这个要求,本公可以答应你,但你马上要把郭尚给我放了!”郭威闻言,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在他看来,五千石粮草送到平原并不会怎么样,到时候只要高铭一放人。
他就可以马上集结兵马拿下平原,而这五千石粮草也就会重新回自己的手中。
“郭子初啊郭子初,你还当本王是傻子么?”高铭一声不屑的冷笑,旋即补充道,“粮草送到,三个月后,我才能将二公子安然无恙地给你送回邺城。”
话音一落,淮水西岸所有郭军将领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一片哗然。